大家想不通她为啥有福不想还杀人,这才叫她疯子。
路材当然知道,他听了这话脸直接拉了下来,看向秦诗的眼神很危险,“你也想半夜捅死我?高材生,杀人犯法的。”
秦诗依旧笑眯眯,“牢里挺好,管吃管住。”
路材恶狠狠的盯着秦诗,两人对视起来,眼神间似乎有看不见的火花闪烁着,气氛危险。
突然,路材伸手想拉住秦诗,伸着脖子就往她脸上亲。
早就防备着的秦诗拿起装着一袋子书的挎包,疯狂的甩打着他,“你他妈脑子有病啊!以为亲了我,我就会嫁给你吗?”
秦诗气的将挎包往他头上砸,破口大骂:“傻逼!”
一挎包的书分量很重,被砸的路材身上老疼了,他也发了狠,一边躲闪一边抓秦诗。
秦诗冲着秦家院子喊:“还不出来帮我,看着我被欺负吗!”
秦奶奶肯定在家,路材每次找她,秦奶奶都会偷看,秦诗就不相信今天没有。还是说她故意不出来,跟路材想的一样。
女子力气到底不如男子,秦诗还没跑进院子,就被路材给抓住了胳膊。秦诗刚准备咬他,却突然看见一块石头飞过来,狠狠砸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嗷——”路材松开了秦诗,忍不住叫出声。
秦诗抓住机会往后退,看清了帮自己的人是谁后,立刻大喊:“快来帮收拾他,他耍流氓!”
“我看谁他妈敢收拾我,知道我是……嗷!”路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中肚子,控制不住的往后退去,倒在了地上。
陆泽天板着脸,眼神凌冽的看着捂着肚子动不了的路材,“你谁?”
作者有话说:
陆团长(看死狗眼神):你谁?
第7章
路材瘫在地上,捂着肚子头上冷汗直冒,看着浑身散发着煞气,一身军装的陆泽天表情扭曲,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他想说什么,但又没张开嘴,只是看着突然蹦出来的陆泽天和躲在他身后的秦诗。
秦诗看陆泽天回来了,就知道那事定下来了,于是心里大定。
她走过来挽住陆泽天的胳膊,俯视着路材,狐假虎威的警告他:“这是我丈夫,你以后要是再骚扰我,哼哼!”
路材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阴沉了两分,他看见陆泽天肩上的两杠三星,想放狠话都说不出口。
路材看着秦诗挽着陆泽天的胳膊,终于明白她那么强硬的说不嫁自己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早就找到了厉害的相好。
可到了这份上,让路材放开秦诗那他是不甘心了,毕竟谋划了这么久。
被秦诗挽住的陆泽天,刚开始还浑身僵硬,但现在已经适应了,也明白她是故意给这人看的,于是也没说什么。
“要告他耍流氓吗?”陆泽天侧头,认真的询问秦诗。
路材瞳孔一缩,这才严打完没多久,耍流氓可不是小罪名。再加上这人是团级的,真把自己抓了,家里怕是捞不出来他。
此时此刻,路材是真的怕了,脑子里思索的乱七八糟报复、计划,全没了。他连忙开口求饶:“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干!”
路材脑子非常灵活,能屈能伸,他立刻扭头看向秦诗,说:“秦诗我保证以后都不来骚扰你,回去就跟我妈讲!以后在县里再也不回来了,求你放过我吧!”
秦诗冷笑了一声,从挎包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路材今日何时在哪里骚扰秦诗,对她耍流氓”详细过程,完事递给路材,让他签字。
“今天是有人来救我,你只是犯罪未遂,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或者让我知道你对别人干了啥,我就报警!”
路材咬牙,但看着旁边冷着脸的陆泽天,还是接过笔记本,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秦诗瞪他:“按手印!”
路材脸一黑,憋着气说:“没印泥。”
秦诗:“手指头咬破会不会?还是说我让人来帮你?”
路材气的牙齿都在颤抖,他沉默了几秒,把自己的手指头当成这二人一样,恨恨咬了一口。
血哗啦啦的流出来,看的秦诗皱了皱眉,就按个手印而已,至于要那么深吗?神经病啊。
看路材按完手印,秦诗才接过笔记本,检查了一下后,满意点头:“你走吧,回头我让我奶把彩礼送回去。”
路材艰难的爬起来,一句话没说,晃晃悠悠的走了。
陆泽天看秦诗将笔记本收了起来,心想她怎么这么爱让人签这玩意呢?
但转念一想,知道并且善于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诶呦呦我得娘啊!”一直躲在院里,看了全程的秦奶奶终于缓过来神,看着两人还挽在一起的手,没忍住尖叫出声:“二妮!还不快松……开。”
幸亏这个时候还是上工的时候,大家都在田里,要不然被人看见了,她老脸往那哪里搁?
这么就这么不要脸呢!当街拉人家的手!
怒火冲天的秦奶奶叫喊着,但看陆泽天扭头看她,声音却一下就小了,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怂的彻底。
秦诗松开陆泽天,心里冷笑了一声,“奶,你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
秦奶奶想说话,但她害怕陆泽天,他那一脚把人踹出去,冷着脸气势太强的样子,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更不是她本来就干了坏事,哪里还敢嚣张。此时听见秦诗冷嘲,她也一句话没敢说。
秦诗带着陆泽天进了屋,秦奶奶跟在他们身后,嘴巴长了又合,合了又张,想问什么却又没敢。
还是秦诗给招呼陆泽天坐下,倒了水后,才给秦奶奶介绍:“他叫陆泽天,我对象。”
秦奶奶闻言瞪圆了双眼:“啥!?你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秦诗心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她没理捂着心口像似喘不过气来的秦奶奶,侧头看陆泽天,用眼神询问他。
陆泽天莫名看懂了她的眼神含义,从口袋里掏出了批下来的结婚报告,递给她:“随军手续也都办好了。”
秦诗看过后满意的勾了勾唇,对秦奶奶说:“他的结婚报告已经下来了,我可以去随军了,奶你准备一下,把路家拿来的东西都给人还回去吧。”
“呃——”秦奶奶跌坐在了椅子上,指着秦诗手开始哆嗦:“你怎么敢!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自己定下来!啊!”
秦诗笑了笑,“你给我定了路材,不也没告诉我吗?”
秦奶奶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要疯了,也顾不上害怕陆泽天了,拍了桌子就要发火。
“你……”
“你知道吗?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没有特殊情况是无法离婚的,”秦诗看着秦奶奶笑的温温柔柔:“奶,军婚不是那么容易结的,部队还要调查我家庭情况的。”
秦诗装模作样的扭头看陆泽天,问:“是不是要调查三代,就连我小时候什么时候念书也查的一清二楚?”
陆泽天点头,“是的。”
秦奶奶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只感觉上头的怒火一下就下来了,浑身发冷。
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那,那自己卖了大学名额的事情……
秦奶奶看向秦诗,整个人慌的不行,“二妮我……”
秦诗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奶,我之前就跟泽天说了,说你只是不懂法律,不知道这事犯法,已经把钱还回去了,我让他求求情,让部队从轻发落。”
秦奶奶松了口气,但想到自己的钱,顿时又心疼的直抽抽。
这事确实是秦诗吩咐陆泽天的,部队当然查到了这件事,早打电话去了当地警察局和教育局,买了秦诗大学名额的人家,正是一团乱呢。
秦奶奶不懂法,是被人哄骗诱导的,可能罚的轻些,可那家人却是知法犯法,得严惩。
但不管怎么样,拘留普法还是要的,到时候警察局还会会有人来村里普法,最爱面子的秦奶奶怕是要疯。不过这些秦诗才不在乎呢。
陆泽天就把这事说了,让秦奶奶一边喜自己不用坐牢了,一边忧自己这回老脸都要丢干净了。
真是赔了钱又丢了面子,亏到了姥姥家。
正说着呢,秦家人干活回来了,他们正纳闷家里烟囱为啥没冒烟呢,结果一进屋就看见了穿着军装的人,不知什么情况的众人顿时吓了一跳。
秦诗给大家介绍了陆泽天之后,他们更是瞪大了眼睛,震惊的不行。
还没等秦家人八卦质问,秦诗就丢出了大雷,把秦奶奶的事情说了,这下他们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秦奶奶身上。
秦诗不耐烦看他们唱大戏,便说了自己跟陆泽天已经结婚,过两天就出发去X市随军。
“啥!”全家人再次惊呆。
“这也太快了吧!”
“怎么就这么突然,二妮你本事真大,自己就把自己嫁了。”
“那,那彩礼呢!”后娘问出了她最关心的。
陆泽天从兜里掏出四百块钱和一些票放在桌上,“这些是彩礼。”
秦诗连忙插嘴,“X市离这里远,我去随军了以后就不好回来了,这钱就是我们孝敬家里的。”
“我去了会给家里写信的,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潜台词就是别来找自己。
这一翻话一出,把后娘说的又憋屈又气,其他人也是瞪起眼,准备骂秦诗白眼狼。
她哪里是关心秦诗啊,她是关心她能不能给家里带来好处。这女婿一看就不普通,不死死抓住怎么行?
“对了,忘了说,陆泽天家里还有三个娃,都是战友留下的,家里可能比较困难,”秦诗眼含期待的看着众人,“不知道家里给我陪嫁什么?”
“啥?三个娃?”
“你疯了吗?”
大伯娘和后娘不敢相信的看着秦诗,看她跟看傻子一样。都是当后娘,为啥不嫁给县里的大户,反而要去山沟沟里?
秦诗也不解释,反正她以后没想着跟家里人打交道了,当然,等原身他爹以后老了,该她赡养的她也不会少。
其他的……这四百块足够还清他们养大原身的恩情了,要知道原身以前在家里过的并不好,只是饿不死、冻不死的透明人状态罢了。
一番话下来,秦家人也明白了秦诗的意思,想骂又没敢,谁也没有再吭声,只想心里念叨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秦大爷抽了口旱烟,心里只当以后就当没二妮这人算了,真是个白眼狼!
倒是原身他爹,不知怎么的硬气了起来,拿了桌上的彩礼,还给秦诗一百块:“家里,家里没什么赔的,这你拿着!”
“!”后娘瞪大了眼睛,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后腰,但却没得到回应。
秦诗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便宜爹,看他眼里是真的有些不舍后,笑了笑,接过了钱。
“谢谢爸。”
如果是原身,估计要感动哭了,可秦诗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这人只不过是听闻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女儿,突然生出了愧疚罢了。
真在乎女儿,早些年原身被冷暴力的时候他在干嘛?原身发烧快死了的时候他又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