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云峰接回练习本,“有些地方我忘了,我现在背,姐你帮我连上”。
“行,你背”
两人费了点时间把杨云峰忘掉的部份连接起来,全文背下来。
次日凌晨四点多,杨玥拿着手电筒,出了院子,没入黑暗中,走出一小段路,手电筒关了,戴上夜视镜,调匀呼吸,心里默念着太乙心经,快步走去公社,其实她更想一路小跑去,但脚上老旧布鞋不允许她跑。
到了地方,人影绰绰,杨玥蒙着脸混入人群中,走过去,碰到玉米就买,布袋也一起买了,提重了便悄悄收起来,不断有人挑东西来,杨玥不停转,也只买了玉米,有黑面,没碰到传说中的富强粉。
转了半个小时,买到一百七十斤玉米粒,便背着背篓离开。
等到陈家门外时,除了背五十斤玉米粒,还拿着两条半肥瘦的肉。
陈伟军听到敲门声来开门,门一开,侧开身子,杨玥进门后,关上院门,一转身,杨玥就小声和他说:“姐夫,我和阿奶商量,想在你家存些粮食,问问你的意见?”
陈伟军有一瞬惊讶,又回复正常,小声应道:“自然没问题,大概存多少?”。
杨玥说:“够我们几个人吃差不多一年的,我会在天彻底冷下来前换够。”
陈伟军顿一下说:“这里比你们那离公社近,不如我每天骑自行车去换,这样来回快”,姨妹才12岁,大清早不太安全,且背这么重的玉米到他家,很吃力。
杨玥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独立自主,不轻易依靠别人,便说:“不用,你这么忙,而且这段时间我练武,力气变大了一些,能做得来,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我大姐起来,这事你和她说一声”。
陈伟军听姨妹说她练武,并不意外,说:“好,我和她说”。
姨妹走了,留下一条肉和一袋玉米,陈伟军把玉米提下地窖,心里佩服杨奶奶想得远,想得周到,姨妹越来越能干,以后他和珊珊不用绷那么紧了,珊珊身体在好转,之前的日子可真难熬啊,好几回都想哭。
姨妹运气真好,买到好肉。
杨玥回到杨家大队,天完全亮了,她绕路回到家,把肉交给杨奶奶。
杨奶奶接过肉拿去藏,她就知道,小玥和她爹一模一样,花钱大手大脚的,这种情况下,现在能吃饱就很好了,最近还吃了野鸡肉和兔子肉,现在又买肉,很显然,以她的心思,这肉要今天做了吃。
唉,小孩子想得就是不够长远,尽管心里有意见,杨奶奶也不想在孙女面前叨叨,浪费力气,这孙女和老二一个样的倔脾气,你说他,他当时听了,背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气死的是自已。
吃过早饭,杨玥背着背篓进山,来到山里木头房子,放下背篓,喝下锻体药剂,锻体术本是要天天练的,但昨天在家没机会练。
初级锻体术第二次完整一套练下来,虽然全身还是很酸痛,但明显比第一次好上很多,喝下身体舒缓剂,两分钟后身体完全恢复了,又是一身黏乎乎的汗,赶紧去洗澡。
洗完澡,沿防护沟转了一圈,收了三只掉沟里的灰兔。
然后去把原主所知的三棵野生核桃树,树上的核桃采搞了,顺便把核桃树底下和周围长的杂草杂木清除了,明年结更多核桃。
回到木房子,把摘回来的核桃晾晒在二楼地板上,这三棵核桃树约摘回二百六十斤核桃。
回到一楼,把早前收的三只野兔拿出来处理干净,腌制好放一个干净坛里盖好,放木桌上,等腌时间够了便拿到二楼挂梁上风干,现在二楼房梁上挂有三只野鸭,三只野兔。
忙完这些,把太乙心经这本书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照抄下来,抄完了字,后面的人体经络图和穴位图也画下来。
晚上吃完晚饭,杨玥把抄来的太乙心经给了杨云峰,杨云峰很高兴,说了一句:“姐,我教小恺和小海背,让他们也背下来,等小炜圆圆明年满五岁,也让他们背,真没人能入门,我也认了。”
“嗯,藏好”,害他们的人还在暗中虎视眈眈。
接下来日子,杨玥每天早上去黑市转一圈,然后背粮食和在县城买的东西去陈家放,回来后进山修练锻体术,采集山货,中午休息时研究旧报纸,了解社会信息,下午回1号营地,给萝卜白菜浇浇水,土豆偶尔也浇一回,然后背一大捆柴回家。
这一晃,便过了九天。
这一天,在长廊练完锻体术,洗了澡,便到晾晒树枝的地方查看,计划用来烧炭的粗树枝可以烧炭了。
来到防护沟下面一处,用拓荒机器人向里挖一条通道,挖进去一米多,再向右侧边挖,杨玥等到拓荒机器人完成指令,便从通道进去,跨进两步半米多,视线向右。
炭窑是和外面的防护沟平行,宽两米,高一米七,长七米,最里面有个通向防护沟的出烟口。
查看过后,把烧炭的树枝放空间钮里,搬到炭窑,从里向外竖排。
排满后,用早准备的石块把通道门垒上,底下留一个小点火口,再用湿泥在石块上抹一层,最后点火。
没多久,里面的出烟口便飘出黑烟。
杨玥在不远处继续看从公社废品回收站买来的旧报纸,时不时看黑烟冒出的量,等到正午,她把炭窑点火口和出烟口封死,五天后再来开窑。
她心里没把握,查看过很多视频,荒野求生的视频也看了不少,这是按一个农业星的一个视频一步一步做的,也不知能不能烧得成,烧不成再试。
下午约四点多,杨玥背着一大捆柴从山里出来,背篓挂在一侧,远远地便瞧见家门口有不少人,心念一转,把背篓里的一些东西收到空间钮,空间钮里的一些东西放进去。
她加快脚步,气喘吁吁背着柴走近,在门口的人发现了她,让到一旁,杨玥背着柴进院,院里挤满了人,走到中间,挂柴火上的背篓被人拿下,柴火也被了接下,放地上打开。
杨玥退两步,目光寻找杨奶奶和几个孩子,杨奶奶坐在地上,整个人麻木,不言不语,杨云恺和杨慎海在她身边护着。
杨云峰坐板凳上,面无表情,怀里抱着抖着小身子小声哭泣的杨沅和杨慎炜。
视线转向中间,她背回来的捆柴被打开,背篓里翻出十几个核桃,十几个野果子!
刷!热气涌上脸,杨玥紧握拳头,垂下头,这种情况尽管心里有面对的准备,但此时此刻人格、尊严被贱踏,前所未有的屈辱笼罩着她,抑制不了心中腾腾升起的熊熊怒火!
她想…想用精神力入侵这些人脑子,一个个弄成傻子!
想用精神暗示,让这些人自双残杀!
想用精神暗示,让这些人回家杀自家人!
想……
短时间内,脑里想过无数个回击念头,被余下的理智强制按下。
杨玥慢慢抬头,看向中间一人,声间擅抖,带着愤怒:“大队长,谁举报了什么?”
大队长杨凌光,约一米七三,村里难得的高个子,国字脸,猛一看正义十足,见杨玥发问,便严肃说:
“村里有人举报你们家经常传出肉味,说你在山上打猎,挖社会主义墙脚,既然村民举报,作为村干部,为人民服务!就来查看事实的真相”。
杨玥冷冷问:“大队长查到了什么?”
一旁一个妇女“呸”一声:“白花花的猪油,黑五类也配吃。”
杨玥盯着大队长,再问:“查到了什么?”
杨凌光毫不在意杨玥的冷眼,说:“没查到什么,村民举报,我们村干部就有所作为”。
说完转头就走,随后满院子的人也呼啦啦地走了,留下一片狼藉。
?
第22章 气感入门[V]
这情形他们经历过多次,杨云恺和杨慎海把杨奶奶扶起来坐凳子上。
看杨奶奶脸上的神情,杨玥知她无事,默默地把掉地上凌乱的草药拾起来分类,两个最小的过来笨拙地帮忙,杨云峰一拐一拐地和杨云恺杨慎海把柴禾重堆起来。
院里,房间里东西整理归位,清点一下东西,半罐猪油被顺走。
杨玥开口问杨云峰:“这些人什么时候来?来多久了?”,按理说,这些天村里刚出现三件和他们家有关的离奇事,不会这么快就被人举报,来人搜查。
杨云峰回道:“不久,刚搜查完家里,你就回来了,我猜部份人是冲着你来,看是不是有从山里带野鸡野兔回来,少数在试探,试探今天来找茬后,明天村里还会不会发生离奇事件”。
杨玥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觉得杨云峰的猜测是对的。
关上院门,杨玥来到堆柴火的一个地方,把地上一层松叶拨开,用药锄挖开土,露出两块长方木板,把木板掀起来,下面是个方洞。
她从洞里拿出一个陶罐,杨云峰接过,又从里面提出两个小布袋,木板按回去,填上土,踩了踩,覆上松叶。
歇回神的杨奶奶去灶房做饭。
晚上,黑暗中,杨沅抱着杨玥的胳膊入睡,杨玥在思考,她不想白受这份屈辱,想了很多反击方法,而这些方法又带来很多麻烦后果,一一驳回。
经过这么多天,查看了很多旧报纸,查字典认生字,把从废品回收站买回来的历史书看过一遍,杨玥大致了解这世界社会情况。
这段时间早上多次去公社,接触过不少人,也知道了周围都是普通人。
但她不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原主爹就有武学心法,习过武,虽不知学得怎样,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学这个,外面有没有其它武学?但这是存在的!
这个世界有人能会用精神力吗?这村子偏避,没有人会,不能代表外面没有。
神婆,这个群体人员拥有的是什么样的能量体系?
而且,这个世界有枪械,尽管原主从未见过,但是有!
那么,有没有非法人体实验呢?她若不小心,被人觉查到异常,会被捉走研究的吧?
村里本来就发生三件离奇事件,若是再发生:许多人突然傻了,有多人残了,村民无缘无故地伤害自家人……,事情闹大了,就引来上面的调查人员,谁知有没有高手来。
就算没有引来官方高手,那私下引来心术不正的人,更不好了,粗暴的反击方法带来麻烦,不可预估的后果。
那么,就用规则对付规则。
杨玥脑里勾勒出杨凌光的关系网,有些事还要查清楚,她并不清楚家里和杨凌光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只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就够了。
手臂上传来不正常的温度令杨玥从沉思中醒来,手摸上杨沅的额头,发烧了!又隔着杨沅摸上杨慎海的额头,一样发烧了,她快速穿上衣服,来到炕头,点上煤油灯,把杨奶奶叫醒。
杨玥摸出一截焟烛,点了固定在小小方桌上,外面有下雨声,她感觉到冷了很多,便和杨奶奶说:
“下雨了,我去抱柴禾和陶罐进屋,就在房里烧水煎药”,顺便把炕烧暖。
杨奶奶摸两个小孩的额头,没有烧得滚烫,心里松了口气,说:“去吧”,这场秋雨来了,以后更冷了。
杨玥快速出去抱来柴禾,又去灶房用大陶罐装满水,抱到里间,放炕头的灶上,接过杨奶奶递来的草药,转身去灶房。
这药主药是柴胡,加三种辅药,杨奶奶配的,杨玥把药倒入小陶罐,洗去浮尘,加清水,端回房间外间,把小陶罐放外间炕头旁的小灶上。
里面杨奶奶已经升上火烧水,杨玥从里面接火煎药。
杨玥看着火发愣,这种治病方法,简单粗暴。
“姐,是圆圆和小炜发烧了吗?”,杨云峰醒了,小声问道。
杨玥:“嗯,不是高烧,下雨了,降温了”。
不是高烧就好,杨云峰说:“知道了,我会照看小恺小海”,注意他们踢没踢被子。
药煎好,倒进两个碗里,趁着昏暗,杨玥悄悄在每个碗滴入两滴治愈药剂,端进里间。
杨奶奶轻声细语哄着孩,杨玥喂,两个孩子倒没哭,听杨奶奶温温柔柔的话,闭着眼哼哼,把药一口一口喝下。
药喝完,杨奶奶用温水浸了帕子,给两孩子擦额头,身子。
蜡烛灭了,昏暗的煤油灯下,杨奶奶耐心地给孩子不断试擦。
过半个小时,药起效,两个孩子出了汗,烧退了,两人给两个孩子换了衣服,给两个孩子喂半碗温开水,躺下睡觉。
外面秋雨淅淅沥沥地下,杨沅和杨慎炜下半夜没再发烧,早上起来精神差了一点,不过却没和以住一样发烧后头痛咳嗽。
历年这时候的秋雨有时下一个月,有时二十多天,短的半个月才完全停。
原主往年特别讨厌这个时候,不能进山找山货,穿着草鞋挑水,草鞋上沾的泥巴好几斤,走路都艰难,何况还担着水。
这些对体质升级的杨玥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有简陋的雨具,没办法去外面做其它事,就多了时间看学习看书,这么些天,杨玥把初中的知识全吃透了,开始学高中知识,数理化好理解,语文学起来比初中难一些,很多词语和内容理解不了,不懂的只能先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