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继续在一起学习,练武,感情更深。秦莒以为以后都会如此时,忽然有一天秦择把他们叫去,吩咐秦蝎出门办事。
秦莒嚷嚷着自己也要去,被秦择驳回。
秦莒不服:“为什么不让我去?”
秦择:“因为你要在宗门里学习。”
“之后学也可以啊。”秦莒还想争取,结果让秦择压下来了。
秦蝎这厢出门,紧跟着秦择也出门了,宗门的事务交由秦莒打理,左右护法协助。
秦莒刚开始还觉得有趣,然而处理了几天事务后叫苦不迭。偏偏秦蝎也不在他身边,秦莒想找人分担都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干。
而秦蝎按照信封上的指示,捉拿叛徒,但秦蝎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他被引着去了一个山洞。
叛徒不见踪影,秦蝎意外的看到了重伤的秦择。
“宗主?!!”
他立刻给人疗伤,缓了一阵后,秦蝎才敢问:“宗主,您为何在此处?”
秦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座之前走火入魔,伤况未愈,特意出来寻了空处修养。”
秦蝎自动脑补,火圣宗势力庞大,如果宗主有损的消息传出去,宗门肯定动荡,少宗主也会担心。所以宗主才不得不出门疗伤。
秦蝎瞬间说服了自己。
秦择反问:“你为何在此处?”
秦蝎抱拳道:“回宗主,属下追踪宗门叛徒才到此。”他想到什么立刻道:“宗主,此地不安全,恳请宗主立刻随属下离开。”
男人蹙着眉,秦蝎心里一紧:“宗主?”
秦择沉声道:“本座暂时用不出内力。”
秦蝎大惊失色:“这!”
“属下立刻带宗主回宗门。”只要不戳破,宗门比外面安全多了。
秦择摇头:“不可。本座这情况只有药王谷能解。”他看向秦蝎:“你的任务更改,不必追拿叛徒,改为护送本座去药王谷。”
秦蝎浑身一震,还来不及心情复杂,本能应道:“是。”
在秦蝎想象中,就算他护送宗主去药王谷,也应该是严肃的,安静的。
然而……
“秦蝎,你过来。”
面对宗主的吩咐,秦蝎照做。
秦择:“背朝本座蹲下。”
秦蝎有点懵,但还是做了。
随后他背上传来重量,秦蝎背着秦择飞出一大段距离,耳脖子都红透了。
秦择给出的解释是,他暂时不能运用内力,但又赶时间,需要秦蝎背他飞行。
所以为什么不骑马?
emmmm……
两人谁都没提这茬。
天黑时候,他们在大树下停下歇息,秦蝎熟练的生火,捉了兔子烤。
等到兔子烤好,秦蝎率先呈给秦择。
秦择尝了一口:“尚可。”
秦蝎于是把整只兔子递过去,秦择问他:“你吃什么?”
秦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干饼子。
秦择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显:“把面饼放火上烤烤。”
秦蝎照做,之后秦择拿了一半面饼走,还了秦蝎一半兔肉。
四下漆黑,只有头上冷月高悬,这种气氛该是压抑清冷的。
秦蝎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对方吃着兔肉,神情闲适。并不见多少愁绪。
仿佛内力不能用,对对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般。
秦择靠在树根处歇息,末了道:“这里几乎无人,你也歇会儿吧。”
秦蝎刚想说不用,秦择幽幽道:“本座可不想明天半路上被你摔下来。”
秦蝎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他在原地打坐。
“你坐那么远谁护着本座,过来些。”
秦蝎眸光微颤,然而秦择闭着眼,不多时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秦蝎默了默,最后还是靠过去一点。然后他盯着秦择又看了两眼,收回目光。悄悄地,悄悄地,又靠近一点点。
他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宗主。
半个时辰后,秦蝎身子一歪倒下了,不过快落地时被一双手接住。
秦择rua了一把少年的脑袋,随后给人盖上外袍,两人一起睡下。
黑夜退去,晨光浮现,秦蝎睫毛颤了颤,睁眼发现天亮了。
他心里大惊,这里是野外,他居然又睡死了。
他刚要起身,才发现旁边有人,这里除了他就只有…
秦蝎僵硬地一下一下转头,看到秦择那张熟悉又自带威严的脸,秦蝎恨不得没醒过来。
他赶紧小心拂开身上的外袍,然后装作没什么情况的走到旁边。
直到秦择醒来,秦蝎熟练的去打水伺候他洗漱,然后准备早饭。
第165章 宗主的人形武器私生子20
骄阳似火, 空气都隐隐扭曲了。土地如龟壳般展露裂纹。
秦择不耐:“先停下歇息。”
秦蝎立刻奔向了一颗大树下,炙热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挡,顿时清凉许多。
再来一阵清风, 赶路人心头的燥意拂去大半。
秦蝎打开水囊:“宗主, 喝些水吧。”
秦择不客气的接过, 随后他眯了眯眼:“这天太热了, 本座无内力护体,着实难受。”
秦蝎若有所思, 秦择以为这小家伙懂他意思了。没想到秦蝎道:“宗主,不如由属下将您送到最近的宗内据点,紧跟着属下去药王谷将谷主请来。”
一般来说,秦蝎的这种建议很合理也很高效。但问题是秦择压根没伤, 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治疗。
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后道:“本座不信外人。”
秦蝎略做思索,居然认可的颔首。那双浅褐色瞳仁清澈纯净, 如稚子般真诚单纯。
他从来都没质疑过秦择的任何话语。
秦择揉了揉眉心, 秦蝎不是不听话,他是太过懂事了。
“本座闷得慌, 在附近走走。”
秦蝎沉默的跟着男人, 落后对方两步距离。
野外的风景看久了也就一回事,没有人打理,坏死的枯枝横七竖八,杂草丛生。
就连苍翠的树木, 也高的高,矮的矮。还有一些树木未长成时便被狂风吹弯了腰,此后也就斜着长了。倒真是将野蛮生长诠释的淋漓尽致。
炙热的太阳之下,飞禽走兽也寻了阴凉处歇息, 秦择他们身处野外,却有种诡异的安静。
忽然,看腻了的绿色中终于出现一抹淡淡的粉红,若不是秦择眼力好都看不见。
“秦蝎,前面的可是毛桃?”
秦蝎:“回宗主,的确是毛桃。”
他小心观察着秦择,小声询问:“宗主可是又渴了?”
秦择扯了扯领口,仿佛热的受不住了,“你去摘几个最大最好的来。”
“是,宗主。”
只见男子足尖一点,身影若蜻蜓翩翩,眨眼间就飞向了毛桃树,在向阳那面,摘了桃树最高处的几个果子。
毛桃周身遍布细小的绒毛,有些人略微碰一下,就会发痒起红疹。
秦蝎以前没吃过毛桃,自然也没碰过。所以当他带着桃子回来后,他的手背开始泛红。
他双手痒的不行,却还强忍着。
秦择把桃子放地上,随后道:“你别动。”
秦蝎就真的不动了。只一双眼睛畏怯地看了一眼秦择,像个犯错的小孩。
秦择扯了方巾浸水,小心擦拭秦蝎的双手,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油涂抹。
秦蝎只觉得方才还奇痒无比的双手一阵冰凉,很是舒坦。
两人离得近,秦蝎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别样的感觉,“…宗主?”
他记忆里,曾看见别的男人小心擦拭儿子的伤口,擦掉儿子的眼泪,带着人去买零嘴。
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何其相似。
秦蝎睫毛颤的厉害,他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温情。像火之于走兽,渴望温暖又害怕被灼伤。
秦择收回手:“好了。”
秦蝎嗫嚅道:“属下多谢宗主。”
男人叹了口气,唤着他的名字:“秦蝎啊…”
秦蝎全神贯注等下文,却什么都没有。他大着胆子抬头,却不想跟人对了个正着。
秦蝎慌忙低下头,但脑子里却印刻下男人复杂的目光。
好似怜惜,心疼,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但的确是温和的,不再如过去那般,眼里带着对他的厌恶和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