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上扣子,笑着问:“好喝吗?”
“好喝,非常好喝……”高智源一脸贱兮兮的笑,又往媳妇儿怀里钻,“媳妇儿,你身上好香啊,奶香奶香的,我喜欢这种味道。”
马小璇怜爱地抱着高智源的脑袋,亲了亲,就像抱着自己的宝宝一样:
“你喜欢,以后每天让你闻。”
高智源得寸进尺:“那我可以每天都喝吗?”
马小璇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喝吧,既然宝宝不喝,以后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大宝贝。”
“真的?!”高智源又惊又喜,不敢相信。
“真的……”
高智源感动死了:“媳妇儿怎么这么好?天下第一好!”
高智源又在媳妇儿怀里使劲蹭,蹭的马小璇咯咯直笑。
从这以后,这两只「奶牛」,就成了高智源的独家专享,孩子一口没喝到的,都让他喝了。
每天要喝好几次。
每天收工回家,都两眼发直地盯着媳妇儿看,等着媳妇儿投喂。
马小璇见他乃瘾发-作,就悄悄地把他带回空间,解开衣服,先让这个大宝贝饱餐一顿。
等他喝够了,再出来干别的。
早上起来要喝,晚上睡觉之前要喝。
两人恩爱的时候,也一边恩爱一边喝。
总之只要没人,就要喝。
后来马小璇发现他越发上-瘾,就想着给他戒掉。
可是完全行不通,他只要一顿不喝,就浑身毛躁,像丢了魂一样干什么都不专心,心情也不好。
马小璇试了很多次,最后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开始心软,最后只能放弃,由着他继续喝。
后来为了给他戒奶,马小璇故意离开家几天,想着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见不到人,应该就不会发作了。
可是高智源一定会想方设法坐车追过来,只为了那一口奶!
高智源说,喝不到奶,他连手术刀都拿不稳,一个劲哆嗦。
马小璇只得又去寻找替代品,搜罗全-国的奶制品,买了几十种奶让高智源尝试。
高智源每次尝了一口就不喝了,因为跟媳妇儿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马小璇深知傻狍子已经「病入膏肓」,干脆放弃治疗。
想喝就继续喝吧,这样又帅又乖的男人,她确实很难拒绝。
为了持续产奶,她每天喝汤,鱼汤、鸡汤、猪蹄汤,一喝就管用。
可是,喝汤再管用,也不会一辈子有奶。
喂了五年多以后,就渐渐枯竭了,最后一滴都吸不出来。
为此,高智源郁闷了好久,还得了戒-奶综合症,整天心情烦躁、精神不宁,饭都吃不下去。
那段时间,马小璇连手术都不敢让他做,生怕他手术刀一哆嗦,把病人给刀没了,就让他去坐门诊。
坐门诊也不好好坐,坐了一个月,跟病人吵了三回架,被人投诉到院长面前。
后来戒-奶综合症慢慢好转,才让他重新回到手术室。
没了奶喝,高智源终于后悔,当初不该结扎!
要是不结扎的话,也许可以让媳妇儿再次怀孕呢,那样,他就可以接着喝了呀!
后悔!
为什么要结扎?断了自己喝奶的路!
——
马小璇在医院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们学会了照顾孩子,马小璇虚弱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想要出院。
但医生执意要求他们再多住几天,说是对产妇和宝宝有好处。
事实上,他们住在医院,医院只是每天过来帮产妇做下简单护理,并没有特别大的作用。
马小璇宁愿回家,一家人在家里清清静静的休养。
而且老马和高智源都有工作要干,农场的试验田要管理,养猪场的猪等着喂,他们不能一直在这耗着。
医生见他们坚持要出院,劝也劝不住,最后几乎是恳求地要求他们再多住一天,多住一天也是好的。
马小璇觉得医生的态度有点奇怪,不懂为什么非要把他们强留在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所以马小璇最后答应,那就多待一天。
她倒想看看,多待的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
出院前一天下午,高智源出去办出生证,老马到外面打水,只留下马小璇一个人在病房里,搂着两个孩子睡觉。
半睡半醒着,听到有人开门,她以为是爷爷或者高智源回来了,就没有理会,继续闭眼休息。
可是,来人的脚步很轻,发出了皮鞋的鞋跟打在水泥地面的声音。
马小璇一听就不是那爷孙俩会发出的动静,也绝不是医生护士,因为医生护士穿的都是布鞋。
她立马提高警惕,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偷孩子、抢孩子的狗血新闻,率先伸出胳膊,护住了躺在身边的孩子,然后扭头去看来人。
却看见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拎着个灰色的帆布包朝床边靠近。
这妇女衣着体面,烫着难得一见的卷发,脚下是一双黑色皮鞋,通体打扮显得精致讲究,有种知识分子的书卷气息。
单从相貌上看,似乎不像是会抢孩子的。
马小璇松了一口气,这才去看那中年妇女的脸。
那妇女也正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目光热切,看着看着,眼圈儿居然红了。
马小璇被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认错人了吗?
正想开口询问,那妇女先开口了,声音柔和慈爱:
“你就是马小璇吧?”
马小璇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吃惊道:“你是谁?”
那妇女把手里的帆布包轻轻放在床尾,又走过来低头看了看躺在马小璇怀里的龙凤胎,欣慰地笑了,声音缓慢又温柔:
“好漂亮的一对小宝贝,长的又像妈妈又像爸爸。”
马小璇一听这话,瞬间猜出对方大概是谁了。
难道这是高智源的姐姐?!
马小璇一时有点难以接受,没想到高智源的姐姐年纪这么大。
然后又想到,高智源是父母老来得子,他出生时,父母都年过五十了,所以哥哥姐姐应该比高智源大十几二十多岁。
算下年纪,应该在四五十岁上下。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边的姐姐。
是同母异父的姐姐,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第300章
时隔七年的见面
马小璇又联想到医生坚持要他们多住几天,原来只是为了拖住他们,让他们留在医院。
所以,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也许从一开始,从熊湘本写信让他们到县医院生孩子,也是为了今天。
为了今天能在县医院见面!
几年前,高智源的父母被打-倒以后,双方八个子女,全都迅速地与老两口断绝了关系,也与跟在老两口身边的高智源断绝了关系。
从那时候,高智源就不再认那些狠心的兄姐。
尤其是当亲眼看见父母的尸体摆在家门口那一刻,高智源恨透了一切,也恨透了为了自保、不顾亲情的兄姐。
在他打架出事以后,被亲哥哥下令逮捕,送进了大牢,紧接着被发配到遥远的东北农场进行劳动改造,两边就彻底断绝来往,音信不通。
高智源心如死灰,只当自己在世上已没有任何亲人。
可是,远在京城的兄姐,却从来没有忘记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弟弟。
恰恰相反,他们都牵肠挂肚地惦记他。
惦记这个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头的小少爷,到底能不能在冰天雪地、条件艰苦的农场熬过来?
又担心他会不会继续打架惹事。
尽管他们都忧心忡忡,可是从来不敢有任何书信来往。
他们必须小心避嫌,绝不能给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生怕再次激起弟弟内心的仇恨,让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熊湘本这条线,默默关注着弟弟的消息。
他们没有过多奢望,不敢期望弟弟能在农场有什么大作为,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行。
好好活着,人生才会有转机。
他们两家人,才能有团聚的希望。
熬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弟弟终于从劳改农场刑满释放,成了一个自由人。
接着被分配到新盛农场,在那里继续劳动。
又成功地熬了几年,忽然有一天,从东北传来消息,这个弟弟一跃成了省里的劳模,而且上了报纸,这让他们不敢相信。
等看到熊湘本从东北寄过来的报纸,报纸上赫然出现了高智源的名字,刊着他的照片,他们才真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