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北京申奥成功!
岑渺挤过人流奋力的往外走,她边打电话,边默念数着拍子。
还有一分钟,这个消息就会通过华国记者传回祖国。在此之前,她想亲口告诉那个人。
终于,电话接通。
那头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许久,徐青才平息着喘息浅浅喂了一声。
岑渺忍下担忧的话语,笑着将喜讯传达:“北京申奥——成功。”
电话那头呼吸声像是被人掐住一般,许久听不见换气声。
就在她担心不已时,才又传出物品摔落,徐青颤抖、激动的声音。
“好!好!好!”
徐青激动不已,他边咳嗽边说着好!电视台也在此刻向全华国人民通报喜讯,他的泪再也忍不得,潸然落下。千言万语都显得晦涩,他读过许多书,却没有一段话能完整的将他现在的心情传达出来。
电话那头又传来保姆担忧的声音。
“徐先生,您要吃药了。”
久久得,岑渺只听见徐青说。
“我的病已全然大好,再没有比北京申奥成功更好的良药。”
再也没有。
——2008 年。
岑渺回国,北京城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幸福、喜悦,每家店铺都在播放着那首流行音乐‘北京欢迎你’。
岑渺坐在车上,欣赏着如今的北京。
出租车司机操持着苦练的英语,刚为岑渺展示了一段,他看看后视镜里的女士,笑道:“嚯,您可不知道。这英语我苦练了两三年,就是为了避免这外国游客来我们北京啊,没人会英语闹笑话!”
北京申奥成功,喜悦影响着每一个人。
每个人都力所能及地为奥运努力着。
岑渺如今已然86岁,她身体健朗没有要秘书的陪伴,一个人拿着机票就回了祖国。听见司机为奥运会到来的努力,她欣慰道:“您可真厉害。”
司机得到顾客的肯定夸奖,当下笑得更加开心,也更加卖力地介绍起祖国这些年的变化。
老太太认真听着,时不时也开心的附和上两句。
直到——
她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挂断以后。
岑渺看着车窗静默许久。
司机奇怪地看着她,搞不清楚明明刚刚还能开玩笑的老太太怎么突然感伤起来。
半晌。
她才不经意的拭去泪水:“麻烦您改下位置,送我去一趟墓园。”
2008年8月1日。
徐青去世,享年92岁。
*
*
奥运五环升起,烟火照亮了整座北京城。
掌声如雷贯耳,呐喊声震天。
岑渺和何宜年坐在观众席当中,浩浩荡荡的华国队伍高举着国旗,可爱的运动健儿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们阔步挺胸往前走去,气势磅礴。
遥望当年,距今已整整72年。炮|火纷飞,人民流离失所,那些留在人民心上的阴霾在伴随着璀璨的烟火,终见天明。
何宜年紧紧抱着徐青的骨灰盒,失声哭成泪人。
岑渺看着场中徐徐向上的五星红旗,恍然间,她仿佛看见了无数人,他们为了华国所奉献,为了人民所拼命。
“以吾辈之青春,护卫盛世之华夏!”
“和平来之不易,吾辈应当珍惜!”
“就算是死!我等也要挺直脊背!”
“我愿将清澈的爱,献给祖国!”
朋友啊。
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但我的国家,依然是五岳向上,一切江河依然是滚滚向东,民族的意志永远向前,向着热腾腾的太阳,跟你一样。
完。
第96章 .番外疫情之下,为民请命、为国赴难……
北纬28.12东经112.59。
长沙。
床铺上,一串串的透明数据流涌动着,随着时间流逝,数据流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
少女猛地睁开眼。
她从床上坐起来,阳光从窗帘外照入,她缓缓抬起手,金色的阳光传过指缝,然后,她捏了捏手指。
有温度,有痛楚。
“系统.....”
“系统?”
她喊了很久,脑海里依旧没有声音,想起任务完成时系统说过要休养一段时日,应该是沉眠了。
她静下心,开始打量身体的构造。
这是一具真正属于她的身体。
是她完成任务后,系统对她优异成绩的嘉奖,目前来看,从内至外都和真正的人类躯体没有差别。
她开始接受关于系统安排给这具身体的记忆。
她要用这幅真正的躯体,过一个属于人类真正的一生。
这时。
大厅外的电视机播放一则紧急消息。
“世界卫生组织首次就中国武汉出现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进行通报,肯定了人传人的现象。疫情来势汹汹,暴发后武汉确诊病例数一度在三天之内从300例增加到600例。其中家庭聚集性发病、社区传播等引起专家组的高度警觉。”
“自2020年1月23日10点起,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
“医疗系统瘫痪,医疗物资紧缺,武汉人民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对中国人来说,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场严肃的斗争。””
除夕前夜,武汉为了保证全中国的安全,封城。
这一时刻。
武汉俨然暴风雨中的危城,急需外部力量支援!
全国人民都在想办法募集物资,支援武汉。
*
几日后。
全国各地的村庄架起了“拦路桥”,各村干部带头在村里宣传,防止外地车进来,并守着村里人不许聚集。
黄村长带着人在劝阻一个非要离开村子的大爷。
“嗲嗲啊,外面有疫情,不能出去嘞!”
大爷无视村长着急解释的脸色,自顾自地要往外冲,“疫情,老子死都不怕,会怕一个疫情?”
谁知,黄村长急的直拍腿,眼睛气的通红:“我怕!我比你还怕你死!”
其他干部也赶紧劝。
“现在外面太乱,武汉疫情太严重,国家要我们不聚集,不走亲戚不过年,老爷子你就莫添乱咯!”
大爷不服气:“我又没病,我又不传染给别个,我添啥子乱!”
“武汉爆发全国医疗物资已经不够用,长沙要是也爆发,哪里来的医护人员?嗲嗲你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大爷被好几个人上手拦着,他眼看着出不去,急的喊:“我必须得出去,我这一阵子都没打牌咯!我要出去找人打牌!”
说完,大爷就使出浑身力气,想甩开众人往外冲。
黄村长死死拦住大爷,“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你莫添乱!”
“唉哟!李大爷你怎么讲不听嘛!”干部大妈也被气到,她赶紧将脸上歪掉的口罩扶正,“不能聚集!就地自我隔离过年!”
“我不要你们管!我就是要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而至。
争论的众人立刻停下来,看了过去。
少女拿下头盔抱至右手,长腿一迈下了车。
黄村长见人要出去,生气极了,上前就要说教:“你这个女娃娃是哪家的?这里不能出去!”
岑渺脾气很好,白皙的小脸上露出浅笑:“伯伯你好,我要去武汉,麻烦你让我过去。”
去武汉,一个年轻的娃娃竟然要去武汉!
黄村长脑阔都隐隐作疼,“赶紧回家!你一个后生去什么武汉!”
岑渺将背包摘下,从里面拿出一张毕业证,“我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我要去支援武汉,请伯伯你给我放行。”
医科大学的学生?
这个词一出,黄村长的眼皮瞬间掀开,他接过岑渺的毕业证看了一眼,惊讶道:“你....要去支援武汉?”
“武汉现在可危险的很,去当志愿者随时都有被感染的风险,这新冠病毒太厉害咯,感染上没有特效药,会死人的,你还这么年轻,不害怕?”
“不害怕。”岑渺笑了,试图安抚村长的情绪,“武汉缺少医护人员,我一定要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