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一起玩啊!我教你。”薛起非对此显得非常积极。
边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行,“好啊。”一口答应了下来。
白婧倒是没说话,她跟开车的小希对视了一眼,消息再白婧平静的眼眸中捕捉到了潜藏的深意:现如今猫猫19岁,已经成年,薛起非25岁,两个人年龄差距不大,且跳水综艺下来之后,刷猫狗cp的人冒出了踪迹,白婧并没有阻止薛起非跟边弥的接触,却也没有撮合她们,如何发展全看个人。
到了吃饭的地方,一行人武装严密进去。
这里是帝都最火规模也最大的火锅店,内饰相当豪华,充满了古典风,颜色主要以朱红色和金色为主,看起来像民国的装扮。
薛起非说:“这里要排队好久,每次想吃都被外面的长队吓回去了,要是没预约真吃不上。”
边弥一听这话瞬间紧张起来,白婧瞥视她一眼,举了举手机,“有预约。”
边弥奇怪,“你是一早就知道我会有‘出色’表现才嘉奖我的吗?”她开始有些高兴,没什么比被人认定更好了。
“这倒没有,”白婧看了她一眼,“无论你怎么样今晚都会请你吃火锅。”
小希一下笑出声,边弥:“……”
到了包间,为了嘉奖边弥,菜单给边弥先点的,两只小动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才选好了菜,随后薛起非拉着边弥去跳蘸料,薛起非话算是比较多的人,边弥有时候不打腔他都能自己跟自己聊起来。
别提多嗨皮了。
一顿饭吃的边弥非常满足,她最喜欢的就是肥牛烫好后先滚上一层辣椒然后再粘蘸料,送进嘴巴里滋味是爆炸的,边吸溜鼻子边过瘾。
吃到一半,薛起非叫来了一点浓度极低的果酒,白婧也是那无酒不欢的人,跟着喝了几杯。
果酒颜色非常漂亮,是水水的粉色,边弥照着读,“蜜桃酒 ?”打开盖子后,一股桃子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她哇了一声不自觉凑近过去看。
“想喝?”白婧瞥视她。
“嗯。”边弥老实坐好,她还没喝过白酒,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都是为工作死为工作狂,为工作哐哐撞大墙的老实社畜本畜。
白婧给每个人都倒了酒,一时之间气氛颇好。
边弥小小尝了一口,属于蜜桃的甜味让她大喊好甜啊好好喝,但果酒滑过喉咙的时候带着一股轻微的灼烧感,边弥‘啊’了一声,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这感觉可能会上瘾。
不过酒喝多了容易尿多,边弥吃到最后,火锅吃多了酒也喝了不少,撑得很。想上厕所刚站起来喉咙就有一股难言的感觉,差点反胃。
小希吓了一跳,连忙扶住边弥,“怎么了,猫儿。”
“想上厕所。”边弥诚实的打了个嗝。
“吓我一跳,那你去吧。”小希松了口气。
边弥摆了摆手就出去了,洗手间离这里不远,往前走几步转个角就到了,找到洗手间,拉开隔间门关好,解决生理问题。
边弥这会儿有点摸不着头脑,视野混乱,感觉面前的镜子都分成了三块,洗手台转悠悠的。
这时,外面有了一点动静,边弥扶着墙出去,打头撞到一堵硬乎乎的肉墙,她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墨、墨墨墨墨郁!”她指了半天,才准确念出来。
那人也晕晕乎乎,“哪个叫老子大名!”
俩酒鬼互相扶着,一起站不住,晃来晃去。
“是我……嗝,边、边弥!”
“噢,噢便秘啊,老子记得、记得你,你脸肥肥的,是不是……是不是牙龈里塞口香糖了。”
“我没有,你才便秘,别——别揪我脸——疼唔。”
“那你倒是别扯我裤子,女流氓!”
“我、我要摔倒了,这天花板怎么是倒着的。”
“咦,好像是真的。”
“地震了吗?”
“呜呜呜怎么沦落到我和你相依为命了呢?”
“我是一颗土豆,你看到我发芽了么?”
“我没有看到,你低头我看看。”
墨郁乖巧蹲下,低下头颅,“快看。”言语间非常期待。
边弥在他黑色的头发里扒拉了半天,也没看见嫩芽,“没有,没有,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边弥只看见墨郁手里有一颗梨子,晕晕乎乎:“没、没有,你不是土豆,你是魔芋!酸辣的!”
“老子不是!”
“我——”边弥一把夺过墨郁手里的梨子,“我给你削个梨。”
说罢,把梨子送到嘴边,嗷呜嗷呜的咬着,没一会儿咬出果核的形状,她吐了口口水,重新换给墨郁,“你的梨子怎么一点也不甜,好面啊,是不是放坏了。”
一米快九的大男人,捧着梨核呆呆的,过了会儿竟然哭了。
小希和白婧出来找边弥时,白婧就看到边弥在欺负墨郁,把人给整哭了,她嘴边一圈儿白色的沫沫,地上全是土豆块儿,清晰可见的牙印,墨郁手心愣是躺着一个咬出果核形状的土豆。
边弥一直问:“你哭什么呀?”
一分钟问十遍,非常倔强和有求知欲。
“你为什么哭呀?”
白婧一拍额头,“……”
小希强行忍住要拿手机录视频的冲动,在一边憋着笑意,她心想:先不说墨郁怎么这么巧也在这里,墨郁在圈儿内出了名的一杯倒,据说醉后不给塞一颗土豆就会一直耍酒疯,自家祖宗怎么把人家土豆给啃了。
白婧想的是,墨郁是出了名的暴躁易怒,脾气相当不好,不知道酒醒后会怎么样?
第11章 11 两个小学生
边弥是在床上醒来的,刚醒来第一时间太阳穴就疼的不得了,她一手撑在柔软的床上一手扶着额头坐起身来,“嘶——”她低低叫出声。
“醒了?”
床边乍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边弥被吓的一哆嗦,瞬间清醒,紧张的看四周。看到是白婧之后松了口气,“你干嘛啊?”她埋怨道。
白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在处理公务,说话期间她只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已,“睡得怎么样?”
边弥脑袋还是疼,她纳闷的看了看四周,“这里是酒店?”布局摆设有点太明显了,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我在一片梨园,有人逼我不停啃梨子,啃得我牙都酸了。”
说罢边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奇怪,这感觉怎么这么逼真。”
“……”白婧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边弥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意识只到昨晚去上洗手间,提完裤子对着洗手台洗手,然后她就断片了。
“不会是有位长得贼帅的商业大佬在厕所撞见了我,看我长得漂亮,要对我强取豪夺非要包养我,只要我答应跟他睡娱乐圈资源任我挑?”
白婧忍无可忍,一手将手里的圆珠笔丢了过去,“你他妈梦呢!!”
“砰”的一下,笔盖砸到边弥额头上,她大喊‘疼’,眼泪汪汪的抱着脑门儿控诉白婧,“我就随便说说!!!”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白婧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厕所没撞见商界大佬,撞见了墨郁,不仅把人家土豆啃了,还跟他打起来了,你以为你嘴巴为什么酸?”
边弥有些懵逼,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顺着问:“为什么酸?”
“因为你打不过人家,你咬他,虽然人家没有打你,但你下嘴可真狠啊!”
边弥呼吸一窒。
白婧复而又问:“知道你为什么不是睡在家里而是睡在酒店里吗?”
边弥:“不……不是很想知道了。”
白婧:“因为你咬着人家手不肯丢手,你俩被迫睡一起的!”
边弥:“住口啊啊啊!”
白婧:“人家那手是用来打比赛的,你给咬坏了全国人民都跟你没完!”
中午十二点,商务车上。
边弥对着镜子恹恹的扒拉着自己的妆容,颇为有气无力。白婧在一边说,“你自己反省一下你最近这些日子,不是在道歉,就是在去道歉的路上!”
白婧的架势,恨不得戳她脑门儿,只是没这么做。
边弥没敢搭腔,老老实实坐着装鹌鹑。
手机这会儿叮咚响了一身,打开一看,是祁星辰。
祁星辰:听说同居了?真有你的昂[不愧是我妹.jpg]
边弥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包,让他麻溜的滚犊子。
不多时,到了海清河宴,白婧下去登记名册,才顺利进去。
如果说十二名流是一流别墅区,那海清河宴就是极端稀有的人才能买得起住的进去的房区,每一栋别墅中隔着的地方很远,别墅区溪流源源,还有竹林小桥。
边弥进了之后,感觉自己宛如土狗,当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到了地方。
开门的是一个相当随和的老人,他蓄着灰黑色的短胡须,彬彬有礼,“有预约吗?”
白婧露出的得体的笑容,“有的,我姓白。”
老人笑容更深几分,朝几人道,“只说了让边小姐进去。”
边弥闻言虎躯一震,刚要说话,老人就侧了身子引路,白婧推了推她,把手里的礼物塞过来,边弥赶鸭子上架只好跟了进去。
从门口进去,通过了门之后,里面光线豁然开朗,边弥一脚一印踩在地砖上,低头一看地下竟然是玻璃地板,最下面是源源流淌的溪水湖泊,透明之下的石头上趴着一只蜥蜴,她吓得以为自己一脚踏空了。
这会儿边弥开始怀疑人生起来了。
墨郁的资料她是在来的路上才查的百度,百度上只说了他在荧幕上的一面。绝地求生职业联赛,世界冠军,且是三连冠,当之无愧的郁神。
三年前因手伤退役,却并没有选择更次一级的直播行业,他逐渐淡出了职业圈,但是国内却再也没有人能带领中国队伍夺冠,甚至连八强都进不去,也因此虽然他没在打过比赛,但却名气很大。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能重回赛场,可他本身并未对这种呼声作出任何回应。
边弥知道打世界联赛挺赚钱,尤其是拿冠军,但只是打打职业比赛到不了这个地步吧?她看了看别墅的整体环境,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她更紧张的是:人家是因手伤退役,她昨晚喝飘了去咬人家手,也不知道……
“少爷。”
老人送到,朝前方叫了一声,那边没人应,他就退下了。
边弥试探的往前走了一步,才看见一个人,他盘腿坐在能映出人像的地板上,大屏幕上显现的是一款年代很久远的游戏,名字叫超级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