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竟将他的兵屠杀如此之多。
“混账东西!”
他咬牙切齿地说。
副将看着不远处士兵的死状不免胆寒,照这样下去,这,这女人会不会将他们五万兵力全部屠杀殆尽?
这一念头刚一出现,他自己便立马否定掉。
怎么可能,那可是五万人马,不是五百也不是五千,这女人再厉害,能杀得了这么多人,耗都能耗死她。
但眼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他还是忍不住对闫遏说:“将军要不然今日先退兵吧?”
闫遏闻言立刻转头怒瞪着副将,眼中的杀气吓得副将差点从马上滚下去。
“窝囊废,一个小小的应城都拿不下来,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于我。
传我命令,谁要是能杀了那女人,砍下的头来,赐黄金百两。”
“是。”
虽然不安,但副将也只能听从命令。
他将这话告诉了传令兵。
当下传令兵大喊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响亮,几乎让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下个个都牟足了劲想取下阿青的人头。这话阿青自然也听到了。
阿青一手拧断一人的脖子,一手用刀将一人拦腰斩断,趁着间隙她自顾自地说:“才黄金百两?太低了。”
想要培养一个她出来,所费人力物力财力,无可比拟。实验室的那些人要是知道她才值黄金百两,恐怕得气死吧!
想着阿青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无论闫遏有多不想承认,阿青的强大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前方战场上,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将脚下的土地变得泥泞起来。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前赴后继而去的士兵就像是专门去送死的,他们甚至根本没办法从阿青手下过一招。
那个女人,宛如杀神一般,不知道疲倦,每一次出手,又快又狠,绝不留手。
副将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留下的寥寥无几的士兵,浑身颤抖。
他声音发干,哀求着说:“将军,没,没人了,我们没人了。”
整整五万兵力,被阿青一个人生生杀的还剩不足一半。
这还要怎么打?
“将军……”
“住口。”
“将军我们不能让我们的人白白送死了,该退了”
“将军……”
副将彻底激怒了闫遏,他刷地一下抽出刀,一刀就将副将杀死。
“果然是李柏带出来的,哼!”
副将的尸体从马上摔下去,闫遏看都未看多看一眼。
他今天就不信弄不死这个女人!
闫遏的脸扭曲了一瞬,随后他大喊:“弓箭手准备!”
主将一声令下,他背后的士兵背着箭矢手提弓箭走上前来。
而后他们抽出羽箭,拉弓对准对面的敌人。
“放!”
一声大喝,无数只箭矢齐刷刷地射出。
随后他们又抽出羽箭,同样拉弓,放。
无数的箭又齐刷刷地射出。
城墙上杭拾甫看着如雨般射来的箭矢,瞳孔一缩大呵一声:“趴下!”
其他人瞬间反应过来,立马趴下躲好。
幸好这箭对准的人是阿青,所以除了几支流矢,并没有多少箭射到城墙上来,自然也无人受伤。
阿青自然也看到了飞来的羽箭。
她当下眼疾手快提起两人就挡在身前,躲过箭头。
而那两人瞬间就被刺成了刺猬。
但那箭还是不停地落下。
躲了几下后,阿青也烦了。
她脱掉脚上早就湿透的绣花鞋扔到一边。
随即她开始向前大步奔跑,她光着脚踩过无数的尸体,最后一跃而起。
阿青跃至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旁人仰高了脖子,只看得见她的身体遮住了阳光,成了一团黑影。然后她自高处俯冲而下,落入还未来得及射出下一箭的弓箭手阵营中。
她一落入其中,里面的士兵就留乱了阵脚,慌忙地就要抽刀迎战。
但他们的动作于阿青而言实在太慢了。
她顺手拎起一人便往旁边一甩,力道大得瞬间将那个方向的十多号人扫到地上。
阿青孤身一人深入敌营,却如鱼得水,厮杀变得异常简单。这里变成了新的地狱,死尸慢慢堆砌。弓箭手后方的骑兵坐下马儿开始不安分起来。
马不停地嘶鸣,马蹄不安地动着。
闫遏控制住自己的马,恼火地对身后的骑兵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把那女人杀了!”
这下五千骑兵出动。
他们用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上前。
骑兵骑马将阿青围在中间,剩余的弓箭手死里逃生,赶忙钻了出去。
阿青掀起眼皮子看着不断缩圈围住她的人。她用手摸了一把脸,让被血糊住的眼睛能重新睁开。
然后,她出手了!
阿青一个飞身斜踢,砰!
战马直接被她踢飞出去,而马背上的人狼狈地从马上掉了下来。
第11章 阿青的强悍无人……
阿青的强悍无人能及,她杀得敌军胆战心惊,个个都面无人色。面对她,甚至连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
五千骑兵,最后的结局如之前的叛军一样,死伤无数,连战马都瑟瑟发抖不愿再往她的方向靠近。
到了如今这地步,闫遏也彻底被惊住了,也吓住了。
一人能徒手杀万人,抵挡五万精兵。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面前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闫遏赤红着双眼看着前面杀伐果决的女人,嗓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他知道,今日败局已定,他输了。
不仅是输了,还栽了好大一个跟头,从即日起,他杀出的赫赫威名,震慑天下的气势经此一战已经烟消云散。
他们这一次的起兵也意味着终将走向失败。新的枭雄霸主将要重新崛起,这个藉藉无名的女人,会让天下人皆知。
各方势力也将重新洗牌。
这一切,闫遏都明白。但他还是心有不甘。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隐忍,隐姓埋名,换来的便是今日惨败?
这天下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又是谁允许她长成的。
若是在其还未长成时,便夭折了,该多好!
闫遏思绪复杂,沉重。
但最终他还是明白,他杀不死这个女人,该退兵了,他需要放弃应城了。
闫遏内心极度不甘心,又忌惮着阿青,但也只能选择退兵,不然照阿青这么杀下去,他们的人今日就要折在这里了。
“退兵!”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传令兵得令后,颤抖的声音干巴巴地传令下去。
他语气虚浮,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的中气十足。
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恨不得转身狂奔逃去。
谁敢再去送死?
这边闫遏终于松口要退兵了,所有士兵僵直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有了温度。
除掉还在阿青周围,被迫卷入其中脱不开身的骑兵,其余寥寥无几的士兵立马准备退兵。
当然这事,他们还是忽略了,一点。
现在掌控局势的人已经不是闫遏了,这兵也不是他想退就退的。
阿青自己都还没说完,她能让你走?
阿青回头看向调转马头就要走的闫遏,一双宛如深潭的凤眼,流转着淡淡的微光。
下一瞬阿青飞身而起,朝着闫遏而去。
“将军,小心!”
有人大喊道。
闫遏本能的扭头往回看去。
但已经晚了,阿青已经近在眼前。闫遏脸色大变,瞳孔紧缩,立马抽刀就要迎战。可是他的手刚刚握上腰间的佩刀,阿青已经伸手掐住闫遏的脖子并把人直接从马背拖到地上。
一声巨响,闫遏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