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罗大荣段位倒底比祝百盛高了不少。落水村的村长一大早就到县里找她,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处置了祝眀奕这已婚夫郎的意思。这祝百盛打的注意分明是拿她当枪使,她一向不喜利用她的人,如何会如了她的意?
她同她一起上崂山,打着找麻烦的旗号,实则她表妹死不死和她关系并不大,这祸害,说句不好听的话,死了便是为民除害。如今还能借着她的身死,捞笔银子,皆大欢喜,为啥吃力不讨好,把麻烦揽在自己身上
她又不是猪脑子,银子不拿去治了这不知深浅的妻夫俩 ,得不偿失不说 ,后患无穷。
罗大荣玩味的觑了眼祝百盛心不甘情不愿的背影,讥讽的哼了声,这老东西也不是个好的
祝眀奕眯着眼,二人的龌龊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想起前些时日举止异常的祝莲,他威胁那女人第二日后,祝癞子便上门找茬,还有村长祝百盛,捉着他的错处千方百计置他于死地。
这一系列的因果联系起来,如何猜不出背后的罪魁祸首。
他捏紧拳头,牙关紧闭。墨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殆尽。
侧开身,客气的领着罗大荣进屋,路过谢琼暖身边时,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妻主,您带着罗通判到正厅坐坐,我去把您昨日给罗通判的礼物拿过来。”
谢琼暖应声点头,眸光滑过一丝赞赏。
他名义上的夫郎这是在外人面前给她装面子呢?
谢琼暖看着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心内惊奇不已,她往日以为这哥儿善良又圣母,原来这种善良是需要分人的。
嫉恶如仇,又善变通,能屈能伸,又能审时度势。这样的男人,若是生活在现代,功成名就一点儿不稀奇。即便是在这个女尊社会,男子地位相对比女人低的情况下,他依旧把自己活成了别的闺阁小哥儿梦想的样子。
这样的小哥儿,值得最好的温柔以待。
谢琼暖敛住眸内的震惊,带着罗大荣进屋。
她为她倒了杯白开水,家里的一应物品她其实并不熟悉,茶杯就放在正厅的红漆木桌上,倒不难找。只是这沏茶的茶叶,她确实不知。
给罗通判端来白开水,她从她虚浮塌下的眼皮下看出了鄙夷。
她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只呵呵的对她笑了两声。
听着她坐在上首,又一通训斥。
谢琼暖面上懒洋洋的应是,不搭理也不接话,把罗大荣气的仰倒。
罗大荣这辈子还没遇见过这样的女人,说她通身贵气十足吧,确实也不像看错,单论那外貌,这世上恐再无她人出其右。但是她挂在脸上闲散的神情便奇怪的恨,这样的表情会出现一位大户人家小姐身上吗?
那懒洋洋,事不关己,无关痛痒的懒散,和街头乞丐,得过且过,了无生趣过一生的模样并没有差别。
罗大荣正陷入怀疑,便见这家里真正做主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着他通身矜贵的气度,背着光走入正厅,身后的阳光在他的周身踱了一层圣光。把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神圣不可侵犯。
这样的人物,绝非池中之物,再觑了一眼一旁懒散的女人,暗忖,难怪这绝美的女人情愿入赘当赘妻,也要跟着这哥儿,怕是她家真正有大本事在身的人是她家夫郎。
罗大荣心头千回百转,对着祝眀奕的面色也柔和客气了许多。
祝眀奕不欲多与她纠缠,拿着手中的木盒子递到她身前,打开木盖。
他把木盒塞到她怀里,这才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题:“罗通判,这些礼物您且收着,虽您家表妹不义在先,我妻主护我与小厮再后。但是总归也是误杀了一条人命,这些银子就当我妻夫二人给祝癞子的身后事,表示的一点小意思。”
罗大荣紧紧的抱住怀中的木盒,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话,注意力全在木盒子上。
木盒中盛满了银锭子,她掂了掂这重量,粗略估计,这一盒银两得有上百两重。罗大荣脸上的假笑总算真实了些,看着祝眀奕的眸光,有些恶心的谄媚与温柔。
“这.......这怎么好意思?”
谢琼暖被她瞬变的脸色给啄了眼睛,人心七窍,窍窍玄机,用在这女人身上再适合不过。她不动声色的挡在祝眀奕的身前。
懒洋洋的笑道:“罗姐姐,给您的您就拿着吧。您看,今日这事儿我们能否和解。毕竟祝癞子虽被妹妹误杀,她也是真杀掉了我家小厮,侮辱了我家夫郎,我们两家若真的对簿公堂,到时候,谁都得不到好儿,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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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宋意在通关死亡笔记本第十关的时候,遇到了他曾在前十关中亲手杀掉的人,强大的怨灵聚集下,他无路可逃,于是这场通关游戏失败,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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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游戏:谁偷了我的书?
第二场游戏:新娘她去哪儿了?
第三场游戏:死亡飞机
......
第30章
罗大荣捧着手上一大笔银子, 眼睛滴溜溜的在木盒上打转, 听了谢琼暖的话, 头也没抬,看也没看她一眼, 说话的语气倒是和气不少:“妹妹说得有理,妹妹和妹夫做人实诚,我那三儿表妹往日所为确实混账。她有今日下场, 实属自己作孽, 怨不得妹妹发怒。昨日之事理应就此了结。”
银两在手,且比预计的还要多。罗大荣心内高兴, 见目的达成, 也不愿在乡下地方多待。
她站起身,脸上挂着抹客套的笑:“既然这事儿已经解决,姐姐也不便多待,左右还要去处理三儿身后事儿,姐姐便先告辞一步。”
她说完作势要走, 谢琼暖起身相送, 竟是连一句客套的挽留都没有。惹得罗大荣对她又一阵横眉冷对。
谢琼暖低头顺目, 认真的听她叨叨为人处世原则, 眸中滑过一丝讥嘲。
眼角瞥过她抱在怀里的那一木盒银锭上,唇角微勾。
拿了这么多银钱 ,想顺利的走出这个门?呵!
这贪财的女人手里拿着的木盒,是祝明奕那小哥儿放在内室梳妆台上的那一个。
里面银钱,粗略估计上百两。极有可能是他这些年来辛苦劳作, 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当。今日却被个贪财之人如此轻易的便得了去。
谢琼暖平日最讨厌别人要挟,要挟她没关系,她有的是不义之财。但是这罗通判要拿走那善良小哥儿的血汗钱,那就不能忍。
她杏眸微眯,盯着罗大荣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趁着她不注意,速度极快的在里空间拿了瓶装粉剂的避光玻璃瓶。
素手出其不意的一扬,故作亲热的拍了拍罗大荣肩膀。粉剂便随着她打开瓶口的动作,无声无息的撒在罗大荣的裸露在外的粗脖上。透明色的粉剂接触阳光悄无声息的化在她的肌肤内,没了踪影。
罗大荣后知后觉的扭回头,疑惑的看她。
谢琼暖懒洋洋的笑,一脸坦然,指着罗大荣的肩头道:“罗姐姐,您肩膀处停留了一个臭虫,琼暖看着甚是碍眼,便帮你打落了,您瞧地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台阶不远处,角落里赫然有个臭虫。
罗大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谢过妹妹,你们乡下这地方就是臭虫多,还是城里好。我观你夫郎是个能干的,哪日若是攒够银钱,便到县里买个宅子,你倒也跟着享福。”
罗大荣笑得一脸暧昧,谢琼暖并不接话,眸子在她肩膀处停留一瞬,便领着她直接出了院儿门。
罗大荣抱着一木盒子银两,一路走下崂山,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断过。
到了落水村的乡道,祝百盛正等着她。
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搭理,直接吩咐祝百盛,托人把祝癞子的尸体随意的找个山头埋好。便坐着祝大牛的马车,回了县里。
平白得了这么多银子,罗大荣心头甚是高兴,急于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哪里还顾得上与祝百盛掰扯。
这厢回了县里的罗大荣,抱着木盒子并没有回家,去了宝漳县最大的小倌馆,流连一个月,风流快活。
却不料,一个月后,忽的神情萎靡,浑身上下长满红疹。脸上铺天盖地的红疹,乍眼一看,竟像个猪头。
旁人莫不敢与之接触。
她家里的母亲和夫郎,为她请来医馆的大夫治疗,大夫们却俱都束手无策。
这怪病说也奇怪,自从罗大荣身上发现这种症状后,但凡与她有那等亲密接触的人,都得了类似的怪病。秦楼楚馆与她夜夜笙箫的小倌儿翠儿,他自个儿喜爱的贱侍,竟然均是红疹满面。
坊间留传,罗大荣的怪病许是另一种厉害的花柳病。
后来,有那老一辈的女人教孩子时常叹道:“做什么不好,不能学了那罗大荣,好色成性,贪财造孽。因果报应,这回得了比花柳病更可怕的糟污病,怕是要毁一生。”
往日罗大荣胡闹,小打小闹并没有出格,再加之她素来擅长溜须拍马,县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护着她。但是如今她染上了会传染的糟污花柳病,即便为了自个儿的健康,她也不便保下她官职。
一个半月后,宝漳县县令,随意寻了个由头,革去通判罗大荣之职。
得了怪病又无权无势的罗大荣,往后很多年的下场,甚是凄惨。
――
当然此乃后话,却说这边厢动了手脚,冲冠一怒为蓝颜的谢琼暖拍拍手,不急不缓的回了屋。
末世科研所研制的红疹病菌,见光即化,病菌携带者传染后潜伏期一月,一月后,皮肤布满红疹,不得消退。且具有传染性,通过性传播。被传染者若是一个月不行房中之事一个月红疹便可消退。
病毒携带者却不能,此中病毒用在罗大荣身上,再适合不过。
谢琼暖本也不是个喜欢置人于死地的人,小惩大诫,她素来善良。
自认为很善良的谢琼暖进了正厅,便见厅内的小哥儿长身而立,一向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显出几分犹豫不决。见她进来,他修长的手指几不可查的抖了下。
墨眸与她对视,踌躇了一瞬,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两串铜钱,他沉默的上前两步,把寒酸的家当递到她身前。
纳尼?谢琼暖懵逼脸,疑惑之色尽显。
祝眀奕脸上生出两分难为情。他如玉的耳尖红的似要滴出血,手指紧紧的蜷缩着。
朗润的音色多了几分自己也没查觉的懊丧与忐忑:“琼暖,家里所剩下的银钱,只有这点儿了,你且委屈的收着……以往我在山上打猎,几年下来攒下不少银子。可出了昨日的事情,我便也别无他法,拿钱消灾,把这些银两一并给了罗通判,如今仅剩下这些。”
祝眀奕说完,眼睛盯在手中的两贯铜钱上,他犹豫了一瞬,往她身前又递近了几分。
冷峻的脸上现出几丝罕见的红晕:“这便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当,你且收着。琼暖放心,往后我多去山上打猎,银两很快就会攒起来。”
亲,你这表情不对!你脸上的愧疚是个什么鬼?该上交银子的是我吧?
你没钱没关系,我有!
谢琼暖差点儿便要脱口而出,她张张嘴,却在身前男人郑重珍视的墨眸中,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装穷一时爽,承认火葬场?
他俊美的脸上,执拗而认真,清潋潋的眸子注视着她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与郑重。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末世没来临前,她参加过的婚礼现场。新郎的承诺,庄严而又神圣。
口胡,见鬼的婚礼现场。
谢琼暖被自己不自觉的比喻给惊吓的抖了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