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戴墨镜的人,萧瑟瑟微微一怔。
电话里的卢祁忍不住问:“怎么了?是谁在敲门。”
“是门口的保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拿着手机往后退,不敢上前开门。
敲门的声音渐渐没了耐心,没一会儿便听到密码解锁的声音,他们居然知道大门的密码?!
萧瑟瑟感到危机,赶紧对电话里的卢祁求救,一边往底楼阳台跑去。
“萧小姐,你先别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马上过来。”
卢祁在那边焦急道,萧瑟瑟已经从阳台的栅栏翻了出去,本想躲在房子背后的花丛里,却渐渐听到房内几人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在找她。
房子里找不到人,肯定会到外面来的,这里不是个长久躲藏的好地方!
她心脏疾跳,忽然直起身一鼓作气往大门口处跑去。
然而那群保镖也不傻,早就留有一个人在那里守株待兔,见她要跑,大手一伸便挟制住了她。
“你抓我干什么!”萧瑟瑟挣扎。
大约是见她可怜,又毫无抵抗之力,保镖竟好心地解释:“白老先生嘱咐的,白顾黔只要一失踪,便把你带回白家。”
正说着,其他几人也从别墅出来,有个直接翻出绳索,将她两只手反绑在后,堵住萧瑟瑟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将人带上一辆轿车。
萧瑟瑟被放在后座,另两人坐在前面,轿车缓缓驶出别墅区。
因为刚才挣扎太费力气,萧瑟瑟手脚发软,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车子却骤然停了下来。
只听前座的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妈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把椰子壳扔马路中间。”
“估计是这儿的游客吧。”另一人懒洋洋道,却不知看到了什么,音调一下子变高,“哎!你等等,后面有人!”
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连忙想摸出包里的武器,却又被人偷袭,在颈上来了一记手刀,重哼一声倒在前座……
躺在后面的萧瑟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耳边传来开车门的声音,没一会儿她便被人大力抱了出去。
是五个陌生男人,着装十分统一,要不是他们打昏那两个保镖,她还以为也是白胜华的人,其中一个还帮她松了绑。
萧瑟瑟余悸未消,颤声问:“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男人却淡定地递给她一个手机和钱包:“是白先生雇佣我们来保护你的,萧小姐快用这个手机报警吧,到了警察局他们便不敢再绑架你了。”
萧瑟瑟愣住,却来不及细想赶紧问他们:“白顾黔他人呢?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您的安全。”
几个男人说完便离开了,留萧瑟瑟在原地望着两个昏倒的人发呆,却又不敢久留,抬起酸软的腿朝人多的地方跑去,心里思绪万千。
白顾黔既然预料到她会被白胜华的人绑架,为什么不先把她安排到安全的地方,还让她自己报警。
那天在秋千上也问她为什么不借助卢祁报警,好像完全不会阻止她的样子。
难道他知道自己会自顾不暇,所以提前安排好的她的去处?
那他为什么还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个大骗子!
作者:关于上一章女主做法的争议点的解释我都写在这章啦。
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有这样的反应,因为追更和看完结不一样,追更是看到一章结尾就会有新的想法,就像之前也有小天使怕我男主接下来的走向会病娇,但是我并不打算这样写的~
女主对男主的感情从她觉得小黑和小白在重合就已经开始啦,她记得小黑对她的温柔,也欣赏小黑某些方面的特质,但同时抵触他强势的接近。
两人的人设是两个极端,但是都在为对方做改变。
作者是觉得,如果女主对小黑完全无感的话,她当然可以坐视不管,但是有感情就不一样啦,劝不动小黑,她只能用自己想得到的办法阻止他作死。当然这个办法并不高明甚至自私。
但是当局者迷嘛,和我们上帝视角看是不一样的。
至于小黑为什么执着于报仇,后面再揭晓,这段是最后一段大剧情了,迈过这个坎就都是甜甜甜!我的键盘已饥渴难耐想孕育一个小小黑哈哈哈哈哈。
(不过非常抱歉的是,明天不能在家里住,带不上电脑,大概率无法更新QAQ,咱们后天见!)
第48章
萧瑟瑟怕白盛华的人再次追来,很快报了警。
等到了警察局, 警察询问她情况时, 却又忽然想到什么,眸光闪躲地否认了自己之前的说辞。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 我是和家里人吵架了,有点误会……对不起。”
不出意外地被严厉批评教育一通后, 萧瑟瑟才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察局……
白盛华在本地权势滔天,就算她真的报警指认他的罪行, 也不一定将其绳之以法, 就怕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萧瑟瑟知道自己不能被白盛华抓去, 那样只会成为他威胁白顾黔的把柄,她已经帮不上忙, 更加不想拖他的后腿。
……
夜幕降临,萧瑟瑟站在繁华的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 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男人递给自己的钱包, 连忙打开一看, 里面除了有一踏纸币, 还有几张卡。
萧瑟瑟拿出来一一查看,都是些银行卡, 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光是这些现金就足够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了。
然而最意外的是,里面还夹着一张酒店房卡。
“难道阿黔已经帮我订好房间了?”她忽然生出一种,他会在酒店与自己汇合的希冀。
顿时有了目标,打了个车往酒店赶去。
然而, 就在与酒店服务员交流的那一刻,她的希望落空了。
“白先生告诉过我们,您想度过一个完美的假期,在此期间,我们会竭力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萧瑟瑟看着眼前年轻礼貌的工作人员,眸光渐渐暗淡:原来白顾黔并不在,他只是给她预先准备好了住处。
她略显失望的表情被服务人员敏锐地捕捉到,拾起一抹关心的笑:“萧小姐是不是有点累了?我可以带您去房间。”
“你是专门服务我的?”萧瑟瑟有些惊奇。
这家酒店一看装潢便很高端,长久住下去必然不便宜。
“是的,您可以叫我小吴。”服务人员热情地回应道,并很擅长地同她攀谈起来,“您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这家酒店的客户非富即贵,偶尔也会遇到花大价钱常住的顾客,可从未有像白顾黔这样肯为女人花这么多心思的。当时接到订单时,同事之间还猜测过可能萧瑟瑟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富家太太。
可眼前气质温婉的女孩却出乎意料地年轻漂亮,让小吴不禁对她生出一丝羡慕,却不知萧瑟瑟为什么情绪低迷,只当她是没见到白顾黔本人,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萧小姐很喜欢跳舞唱歌对不对?我们酒店有很多娱乐设施,您如果感到无聊,可以来参加音乐会……”小吴语调缓慢地介绍着,不知不觉电梯已来到萧瑟瑟房间的楼层,她向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的兴趣爱好的?”萧瑟瑟轻皱眉问。
小吴一怔:“哦,这是白先生告诉我们的,他怕您无聊,给您安排了很多娱乐项目。就连您的房间也特地让我们按照指示布置过。”
听小吴这样一说,萧瑟瑟倒是有些好奇自己的房间会布置成什么样,结果开门之后,迎面墙上便挂着一个超大的飞天小女警玩偶,吓得她愣在当场……
小吴笑意不减:“白先生说您很喜欢这部卡通片,让我们把房间布置成飞天小女警主题房,等您退房后,这些玩偶都是可以带走的。”
萧瑟瑟嘴角抽了抽,心想还真贴心,就是不知道白顾黔那里花了多少钱。
他前段时间要么经常出门,要么就待在房间里,萧瑟瑟一直以为他在谋划报仇的事,没想到他连自己的住处和后路都安排得这么周全。
可越是这样,萧瑟瑟心里便越沉重。
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并安排好了一切,而她却连他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正怅然,小吴又开口道。
“哦,对了,萧小姐。白先生还让我们把一个盒子转交给您。”
“……在哪里?”
“就在房间里的床上……”
小吴话音刚落,萧瑟瑟便小跑进去,床上果真放着一个大盒子,像是装礼服的那种。
萧瑟瑟毫不犹豫地拆开,里面果真是一件黑色小礼裙,沉默了片刻,将礼裙拿起来在眼前展开。
露半肩的设计,斜剪的裙摆只及膝盖处,还坠了一圈流苏。
这是一件适合跳交际舞的裙子,萧瑟瑟一眼便看出来,之前去参加白诗璃的生日宴,设计师曾提供了这类型礼裙的设计样图,后来因为她不愿跳舞被否定了。
这条和那张图里的礼裙很像,说不定就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不过白顾黔送她一条礼裙是什么意思呢
萧瑟瑟有些纳闷,余光瞟见盒底还压着一张黑色的卡片,心里一跳,忙拿起来查看。
看着是张薄薄的卡片,打开来才发现是一封信。
一眼扫过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萧瑟瑟第一感觉便怀疑这是不是白顾黔亲手所写,字体僵直毫无笔锋,像个没学几年字的小学生写的。
不过稍微思考了一下,她便打消了疑虑。
想来也是,白顾黔童年便出了国,等再回国时已经成型,字写得不好也情有可原。
看到这一□□爬字,萧瑟瑟几乎都可以想到他下笔时那副皱着眉极不耐烦的样子,刚要笑,却又想起什么嘴角沉了下去……
就因为不想把联系方式暴露给她,所以选择写信这种老土的方法吗?
萧瑟瑟心情复杂,将注意力集中到文字上。
如果说白顾黔的字体不符合他的外表的话,那么他的信绝对是他性格的投射。
与其说是信,不如更像是在用文字与她对话,没有抬头没有落款,第一行字便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喜欢吗?”
“什么啊……”萧瑟瑟忍不住接嘴,余光看到旁边的裙子,大概猜到他是在问这个,心道:喜欢倒是很喜欢,就是送的不是时候,她现在一点试新衣服的心情都没有……
也不知是不是默契,白顾黔信里的下一句便是——“如果心情不好,就穿着它去参加音乐会,你应该会很喜欢。上次没能参加晚宴,就当是赔给你的。其实那天跳舞的你特别漂亮,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我怕蝴蝶飞走了,对它说了个谎。可没想到蝴蝶会因此收敛了翅膀……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变成一棵草,静静欣赏它的美丽……”
他写得不是故事也不是诗,更像是少年日记中的随笔抒发的自语,明明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文字却正好戳中了萧瑟瑟的内心深处,微微酸楚。
她心想,白顾黔不是一棵草,他更像春日里的风,帮助蝴蝶扇动了翅膀,离去之后,却又无影无踪……
文字并不长,直到最后他也没透露自己的动向和联系方式,只留下一句话——“如果凌詹还是找到了你,不要反抗,跟他走,按他说的做。”
看到这行字,萧瑟瑟愣住,瞬间领悟到了他背后的目的。
能让凌詹费尽心机找到她,必然是白诗璃已经被绑架,白顾黔是让她保全自己,向凌詹投诚。
“萧小姐,请问您需要点餐吗?”小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过了许久,才听到萧瑟瑟平静的回应:“我想先休息一会儿,你忙其他事去吧。”
小吴离开后,萧瑟瑟无力地卧倒在床上,似乎是怕她孤单,床的另一头放了一个足有一人高的小女警泡泡玩偶。
萧瑟瑟撑着手臂侧躺着,盯着玩偶看了许久,最后忍不住伸手打了打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