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理解心澈这种心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咱们才一直信任他,但是心澈,咱们身边出现了细作,咱们送信出去的信使是被人有预谋的拦截暗杀的,你想想,除了费少卿的琴音,还有什么能传消息出去的?知道咱们计划得人,都是千府的亲信,并且最近咱们都没有单独出去过,那么能传出去的有什么?”
这些让心澈不容再去辩解,她坐在那目光有些空洞。
玄妙儿握着她的手:“心澈,我之所以不瞒着你,是因为信任你,也相信你有这个承受能力,更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心澈默默的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我不愿意相信。”
玄妙儿道:“其实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的肯定,只是他的疑点最多,但是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
心澈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我知道,我,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玄妙儿轻轻的拍着心澈的后背:“人生哪有那么多顺利的,我现在还不是一样的要经历很多痛苦的决定?”
心澈看着玄妙儿:“对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钟情于他,也不会让他有靠近咱们的可能。”
玄妙儿笑了:“对方如果真的是有目的的,你能躲得过去,他们也会有别的办法,再说,开始我也不是很信任他么?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你能调整好心态,别想不开,我就放心了。”
心澈抹了一把眼泪:“我能,夫人,我说过,我的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千府是第二位,之后才是我自己,所以我想得开。”
第四千三百八十四章 抓住萧岩木
在心澈的心里确实如此,所以她虽然难过,但是她的心里从来都是玄妙儿和千府的利益在第一位,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心里再疼,也知道取舍。
玄妙儿叹了口气:“心澈,相信我人生的路很长,以后你不知道还有什么,说句悲观的,人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所以什么事情不要太执着了,之前我也跟你说过,感情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你还有更多可以去期待和追求的。”
心澈点点头:“我知道,夫人放心,本来我也知道我和他未必走到最后,只是现在这些事我的心里有些难受。”
“我明白,你这几天就别做什么了,就说病了好好休息几天吧,让自己的心情放空。”
“嗯。”说完,心澈忽然的给玄妙儿跪下了:“夫人,听了你说的,我忽然想起来很多事,我觉得我曾经无意间是泄密过的,你们去哪,做什么,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但是我好像没有防着他,夫人,我不会害了你吧?”
玄妙儿赶紧扶起来心澈:“不会,要是真的泄露太多秘密,那我们也早就发现了,你别想那么多了。”
心澈起来还是满面愁容:“可是终究是我错了。”
“好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嗯,谢谢夫人是相信我的。”
“对你我从未怀疑过,因为你是我的亲人。”
“夫人,这辈子心澈有你就够了。”
“可别,这话让你们老爷听见要吃醋了,好了,放轻松点,这几天好好休息着。”
“嗯,我听夫人的。”
心澈整理好情绪才出去,看着心澈的背影,玄妙儿又是一声叹息,感情的伤害是最不好痊愈的,还好,心澈的心里本来没有把感情放在首位,还有就是之前她的心里也是做好不能跟费少卿走到头的准备。
唯一让她不好接受的是费少卿的利用和背叛,但是现在看,她还是承受住的,因为开始她和费少卿就是不对等的关系,费少卿一直对她都不动情,所以心澈心里清楚的很。
晚上,玄妙儿和花继业也商量了新的部署,要让费少卿得到消息,亲自去送,这样一定能抓住一个重要的接头之人。
第二天,花继业就放出去消息,傍晚要再次派人出去送情报。
费少卿不能弹琴,当然也不能使用什么乐器,所以他现在很着急。
他知道这个信息一定很重要,否则也不会牺牲一个之后,再去送。
那么这个信息一定要拦截到,他一个人的能力做不到,那么只能启动最后的联系方式,一定要联系上萧岩木,要不然自己真正的家人都会死于非命。
下午,费少卿说自己有些想家,一个人去山坡上坐会,就在附近的山坡,不会有危险的。
玄妙儿和花继业听见这个消息就知道费少卿这是要有动作了,那么之前的怀疑,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了。
这次花继业打算自己亲自带着人跟着去,想费少卿隐藏这么深的细作,那么跟他接头的,可能是个很重要的人,特别是现在费少卿不能用琴音传递信息,他一定启用非常紧急的联系方式,那么跟他接头的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看着费少卿奔着山坡走去,花继业没有跟的太近了,怕被对方发现。
玄妙儿坐在营帐中,也是坐立难安,希望今天一切顺利,其实她怎么都纠结,因为心澈怎么都受伤了。
花继业跟着费少卿到了山头,看着费少卿奔着另一个山头走去。
他带着人远远地跟着,这附近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担心跟丢。
到了一处山梁上,花继业看见费少卿跟一个年轻的男子见了面,那个男子蒙着面,但是感觉应该认识。
不等花继业出手,那个蒙面男子对着费少卿喊了一句:“你带了尾巴?”
说完,那个蒙面男子拿着剑对着费少卿身后的草丛刺了过去。
心澈一个侧身,完全的暴露的站在了费少卿的右侧。
费少卿看见心澈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像是被冰刀割了一下,冷冷的疼。
他看着心澈:“你怎么来了?”
那个蒙面男子见他们认识,所以没有继续动手,站在了他们对面,看着他们。
心澈看着费少卿:“为什么?你靠近我是别有目的?”
费少卿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知道了又何必问。”
心澈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我知道你对没有动情,只是习惯,或者是感动,可是不管为什么,我们对你不够好么?为什么?”
费少卿的眼眶有些红,可是他的语气冰冷的厉害:“你也知道我看不上你,那又何必多言,别逼我出手,赶紧滚,以后咱们永不相见。”
说完,他对着那个蒙面男子道:“我已经暴露了,不能回去了,咱们先离开这吧。”
那个蒙面男子对着费少卿道:“你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她不能留,你还得回去。”话音未落,他袖子下的手微动,一只飞镖奔着心澈的胸口飞了过去。
心澈刚才的注意力都在费少卿身上,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费少卿一个转身,把心澈抱在怀里,调换了两人的位置,那个飞镖直接嵌入了费少卿的后胸口,费少卿一口鲜血吐出来,倒在了心澈的怀里。
那个蒙面男子一声不甘的咒骂:“真是没用。”说完拿出剑要杀人灭口。
这时候花继业带着人已经把那么蒙面的男子围住了,花继业出手,几招就把那个蒙面男子抓住了。
花继业撕下来那个蒙面男子的面纱的时候,看见的果然是熟人:“萧岩木,没想到咱们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萧岩木看着花继业:“你的武功如此高?确实是我之前想不到的。”
花继业笑了:“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
说完让千墨给萧岩木绑好了,给他吃了心静的秘药,让他十二个时辰不能用功,这样更安全。
千墨他们压着萧岩木会营寨了。
第四千三百八十五章 费少卿死了
花继业走到了心澈和费少卿的跟前。
此时的费少卿脸色已经发紫了,心澈抱着费少卿对着花继业求救:“老爷,费公子中毒了,怎么办?”
花继业伸手封住了费少卿的心脉,然后双指放在费少卿的手腕上按了一下:“有什么你们快说吧。”
这话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冰水,把心澈浇的心里都凉了,她还能不明白,费少卿没救了。
她抱着费少卿哭喊着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救我。”
费少卿伸手摸着心澈的脸,露出了从来没有的轻松的笑容:“谁说我没爱过你,只是我不敢爱……”说到这,他已经没力气了。
心澈听着费少卿的话,抱着费少卿喊着:“你这个傻子,你有什么苦处不能跟我们说?老爷夫人怎么能不管你。”
费少卿摇摇头:“有些事真的没得选择,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找到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说完,费少卿的手滑落下来,闭上了眼睛。
心澈放声痛哭:“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花继业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心里也很难受,转过身,仰起头,不想让自己的悲伤太过明显了。
调整好了情绪,等着心澈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他才走过去:“心澈,把人带回去吧,这不安全。”说着他要亲自去抱起费少卿。
心澈没有让花继业去抱,而是自己抱起来费少卿,对着花继业道:“老爷,我必须要安葬他。”
花继业点点头:“嗯,应该的。”说完,他走在了前边。
心澈抱着费少卿跟着花继业,一起回了营帐。
玄妙儿看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前:“费公子怎么样了?”因为千墨压着萧岩木回来了,玄妙儿知道了大概,但是不知道费少卿怎么样了。
花继业拉住了玄妙儿,没有让她过去看费少卿:“费公子不在了,咱们进帐篷里说。”说完,他转身吩咐自己人,帮着心澈去处理费少卿的后事,布置完,拉着玄妙儿回帐篷了。
进了帐篷里,花继业把费少卿和心澈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也说了最后千墨他们没听见的那些,就是费少卿对心澈是动了心的那些话。
玄妙儿到后来,也是忍不住的落泪,她没想到费少卿最后会为了心澈不要命,他是爱心澈的,可是最后有情人没有终成眷侣,却天人两隔。
花继业抱着玄妙儿拍着她的后背:“别太伤心了,等一会你还得去劝说心澈呢,心澈最听你的话。”
玄妙儿点点头:“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花继业抱着玄妙儿,下巴轻轻的蹭着玄妙儿的额头:“我知道,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咱们是心澈最后的支柱,咱们必须坚强。”
玄妙儿深深地呼了口气,抬头看着花继业:“嗯,继业,你说要是没有这些明争暗斗,那该多好?或许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没有这些,或许费少卿就不会出现在咱们的生活了,所以有些人注定是过客。”
“是呀,如果没有这些,费少卿应该不会出现在咱们的生活了,其实我倒是希望费少卿没出现过,那心澈也不会这么受伤了。”
“你也说过,有些曾经拥有胜过天长地久,如果让心澈选择,她也许还会选择费少卿出现过。”
“哎,听了你的话,我心里敞亮多了,继业,你真的太了解我。”
“你是我媳妇,我不了解你了解谁?”
“我洗洗脸,出去看看心澈,要不然我不放心。”玄妙儿说着去舀水了。
花继业过去,给她倒了温水:“别用冷水,这个时候还是凉。”
洗了脸,玄妙儿感觉状态好多了,才出去。
此时的费少卿放在板子上,盖着白布。
心澈坐在边上,拉着白布下费少卿的手,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松开。
心静见到玄妙儿来,着急的过来:“夫人,怎么办?心澈一直这样还了得?”
玄妙儿深深地呼了口气:“我去劝劝她。”说着走到了心澈的身边。
心澈没有一点反应,就这么坐着,拉着费少卿的手。
玄妙儿把手放在了心澈的肩上:“心澈,你进帐篷里休息一会,要是费公子在的话,他一定不希望你这么糟践自己。”
心澈摇摇头:“他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玄妙儿忍者眼泪,双手捧着心澈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心澈,费公子已经不在了,他用生命保护的你,如果你不珍惜他用命换来的你的命,那么他的死值得么?如果你死了,那费公子的死还有什么意义?他希望你过得好,你现在应该一个人把两个人的生活活的更好,你要带着费公子的那一份,活好了,这才是对他最好的交代。”
心澈终于眼里有了些光芒:“可是,可是他不在了,我要怎么活?我不知道要怎么活了,如果他不爱我,那我或许还好受一点,可是他说他爱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啊……”说到这,心澈忍不住的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