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笑道:“还行吧。我觉得你像个三天没吃饭的大狼狗, 我像个肉骨头, 拧头一直换角度在啃。”
炽寰靠过来,撑着脑袋看她:“你还是比肉骨头香一点的。”
俞星城还挺喜欢他这种煞风景又好笑的说话方式,忍不住抬起一条腿, 搭在他的腿上,抱着胳膊懒懒的笑道:“你也是比大狼狗好看不少。”
炽寰得意的挑挑眉毛,俞星城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他眉毛,炽寰转过眼来瞧她,本来就嚣张放肆的眼梢,因为他意味不明的凝视,而显得颇有撩人的意味。
俞星城心里乱敲鼓:他想干嘛?
不会吧,一步到位是不是有点过……
虽然她倒也不芥蒂这个,但总觉得这一晚上会不会刺激有点太多了。
如果炽寰真的提这方面的事,她要怎么回答。当正人君子严词拒绝是不是太假了;可要是轻易同意,总觉得像是一顿吃到齁甜……如果可以,她还是想慢慢体|味情浓的过程……
俞星城又警惕的盯着炽寰,心里又忍不住徜徉在某些刹不住车的幻想里,直到炽寰过了一会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不是那种很变|态很饥不择食的人。”
俞星城:“……?什么意思?”
炽寰一副托付对了好人的模样,把比她高大许多的身子半蜷着靠过来,手指蹭着俞星城脸颊:“因为人类可不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发|情期的可怕种族嘛。我还特意问过那位紫藤萝妖,哦,她爱上了一个女画家,说那日子是——苦不堪言啊。说那女画家什么都好,就是夜夜笙歌,反正把她折腾的花都要谢了——当然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挺微妙的,我也看不出来她是苦笑还是真的开心。”
俞星城作为变|态人类中的一员:“……”
炽寰:“你别这么个表情看我!凡人男女在这方面之——无所顾忌,每天发|情,可是妖界闻风丧胆的。而且,凡人最会搬弄是非的,便是那张嘴,你们竟然把凡人当中最无底线的人,称之为禽兽!百禽千兽哪个比得上你们!”
俞星城:“……所以假设我和寻常凡人没有什么区别呢。”
炽寰扁了一下嘴:“那我倒是也做好心理准备了……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怎么敢说要跟你在一起呢!你总觉得我傻,其实我都考虑的很多,考虑的很深!我问了一些跟凡人好过的妖,虽然加在一起也没多少,他们都说让我好好修炼,灵核傍身,我应该还好。”
俞星城:“……怎么说的我跟个吸取阳气的魔女一样。更何况,我、我也还没往这些方面想。”
俞星城抿紧嘴唇,眼神坚毅,撒谎都撒的如此正派。
炽寰挠了一下脸:“啊?哦……”他眼神瞟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的。听说有些妖喜好与人来往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跟人交|媾和跟同类交|媾完全不一样。有人说比较轻松,也有说跟做法似的很有仪式感,但我想问一些详细的描述,他们都不回答我。然后脸上就开始露出那种表情——就那种好像有点痛苦又好像很向往的表情!”
俞星城又想笑又觉得这些妖有点可怜,毕竟大部分妖类的发|情期一年几个月,他们看人类,就像是人类发现某个文明物种每天热衷当众表演重口玩法一样吧。
但俞星城以前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又开始琢磨了:万一说真的跟炽寰这大黑蛇成婚了,结果他只想冬眠怎么办?
她不想则已,越想越在意,咬了一下嘴唇,道:“你好奇呀?我完全不好奇呢。”
炽寰果然是容易被激起来的性格,凑过来,半抱住她肩膀:“为什么不好奇啊!你跟别的人类交|媾过吗?哦,你没有啊,啧啧啧,我还以为你作为凡人肯定特别懂呢,看来你也就那样,不行呀你。干嘛,你指我也没用——什么?!老子这不叫做不懂!老子的精元那都是多少年的道行,我怎么可能苦苦修炼还都给别的妖了!”
俞星城真是万没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如此直白的和炽寰讨论这些事。
但炽寰确实是,虽然有爱吃醋的占有欲,却没有常有的伦理或女子德行的概念,他听说俞星城没有与别人亲密过,也松了口气——但他松口气的原因,明显是他知道她也不懂,就不怕丢人了。
俞星城越是摇头说不好奇,炽寰就越心里痒痒的觉得好奇了:“不过我觉得,老子好几千年的修行呢,哪怕你是要次次掏空我,我也受得住。如果好玩,我也不是不能陪你玩的。”
俞星城差点昏厥过去:“炽寰!你能不能说话注意一点!”
炽寰:“啊?我说什么了啊。”
俞星城胸口起伏半天,理智上知道炽寰说的是“修为”,但她实在是脸上滚烫,忍不住发晕:“咱先不讨论了,我、我不会那么变|态的,我我我这个人……哎呀,我的天,你把脸给我转过去,别盯着我,这个问题我们回头再讨论!”
她哪次说话不是深思熟虑,胸有成竹,这会儿竟然结巴了。
炽寰可以不讨论了,但让他转过头去那是不可能的,俞星城拿手推他的脸,他非要凑过来闹她吹她,甚至抱着她的腰一阵挠痒痒,俞星城受不了了,揪住炽寰的耳朵大声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炽寰:“哦。好吧,那你要枕我的胳膊哦。”
俞星城:“不要,你手会麻的。而且这软枕一看就是印度麻的,比你胳膊舒服多了。”
炽寰抓住枕头一把扔飞出去:“不行,枕胳膊浪漫呢。我跟你讲,我这三年,就是学写字读书,还有学这些婚姻生活一百技。”
俞星城:“……谁跟你婚后生活了?“
炽寰:“反正枕胳膊才是真爱。要不你让我枕你胳膊。”
俞星城:“那我还是枕你胳膊吧。就你这装满水的大脑袋,能把我胳膊压废。啊,被子幸好有两床,不过天气也不算太冷——”她说到一半,炽寰拿脚挑起一床被子,直接蹬到地上去:“以前是以前,但现在你都说要给我上户口了,我们就要睡一床。他们都说了!说凡人夫妻,分被子是第一步,分床是第二部 ,然后就会分居,分家,分别成婚!”
俞星城:“……少交一些狐朋狗友、不,我不是说他们真的是狐和狗,唉哟,为了好好睡觉,我这是从理智的角度出发,咱们都能睡个好觉。你别跟我说你不睡都行,你不睡,我也不用想睡好。”
俞星城都很久没有拔高音量说话了,还是被他闹得不得不嚷嚷。
炽寰死不同意,两条腿夹住俞星城,把被子扯上来:“我不管理智什么不理智,反正咱们马上都要成婚了,你就提前适应!我不蹬被子,也不蹬你的。咱俩都一起睡了好几年了,你不乐意什么啊!”
俞星城被他腿按住,动弹不得,脑袋还被压在他胳膊上,被他衣袖上红云的刺绣硌到脸。
她气笑了:“你这袖子硌的很难受的啊——我、我不是说让你脱衣服!炽寰!!”
俞星城最终,不得已的枕在一个赤膊大妖怪的胳膊上,还被他一条腿狠狠压住,然后在夏末的应天府把被子盖到下巴,然后这么睡觉。
俞星城:……看在他等了三年的份上,我就忍这一晚上,就这一晚上……
结果炽寰似乎很累了,也似乎太想要在她身边睡觉了,俞星城甚至怀疑,对他这种平时不是特别需要睡眠的大妖来说,他可能在她走的这三年,都没怎么睡过。毕竟以前炽寰也只会在她身边安心沉睡。
他一睡着,立马腿也松开了,甚至被子也蹬乱了,大大一个人,像是巨型毛绒玩具一样,抱着俞星城。而俞星城枕着他胳膊,变成了豆荚里的豌豆,花|苞里的花蕊,也蜷起身子,被他这样伸长手脚拥抱住。
炽寰皮肤凉凉的,呼吸静静的,很适合现在的天气抱着睡觉。
她望着琉璃塔内的青铜大钟,望着灯烛,望着远处窗台外的应天府夜景,只觉得很梦幻。
她有点睡不着了,抱着炽寰的腰,过了一会儿,极其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竟然觉得在他睡着她失眠的这时间,也变得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废话糖。
下一章开始回京师,好朋友和老熟人们也都要碰面了。
第270章 时机
俞星城凭心而论, 还是想多在塔顶上住两天的。
但奈何,裘百湖一大早就飞来,他本来想闯进来, 又瞧见塔顶内屏风帷幔,软床卧榻, 有几分旖旎姿彩, 便又捂着眼睛倒退出去, 飞在塔外,对着窗洞朝里头喊道:“俞星城你玩野了啊!快点起来,你这一回来折腾的皇上都知道了, 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找你呢, 你就在这儿抱着野妖睡懒觉——”
俞星城还没醒,她昨儿晚上睡着的很晚,迷迷糊糊的正想要应声, 就感觉身边某个家伙已经窜出去,以她都能听到的音量, 对着窗户外头“嘘——”。
裘百湖:“……你他妈的衣服上哪儿去了?!你别以为现在仙官灵力衰退, 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听着裘百湖甚至都要拔刀了,俞星城挣扎着起来, 揉着眼睛从屏风缝隙之间,就瞧见裘百湖拎着一把劈竹刀御剑在塔外悬停, 炽寰□□着上半身,黑色头发披散在后背上, 看裘百湖嚷嚷, 急的直跳脚:“你小点声!天热老子脱个上衣怎么了,我以前挂在星城脖子上的时候,连个裤衩子都没呢!哎呦, 你有这儿跟我生气的份儿,你不如去买早饭。”
裘百湖:“是你声音大还是我声音大。再说,这都巳时一刻了——”
裘百湖话说到一半,就瞧见俞星城揉着眼睛从屏风后头出来了,裘百湖本来有那么点气,见了俞星城也消了大半,只道:“你知道温嘉序带人来了吗?他昨儿就在等你了,燕王殿下知道了你的事,就让温嘉序把你请去京师呢。”
俞星城倒是衣裳穿了两层,神态如常,道:“温嘉序?那让他再等会儿吧,别着急啊老裘,你吃早饭了吗?”
裘百湖:“……你饿吗?”
炽寰挤眉弄眼。
裘百湖:“……行,你先梳头,我去买早饭。”
裘百湖瞪了炽寰一眼,对俞星城轻声道:“我知道有家甜豆花与鸡汁汤包极好吃,你收拾收拾东西,等我买回来。”
他说罢飞走,炽寰对着窗台朝外喊了一句:“你也给我买一份!我也想吃啊!”
俞星城笑的不行:“他没打你就不错了,快来快来,看真的要回京了,你给我梳头,我们就打包些行囊。”
炽寰披上一件暗纹黑色长衣,倒也没系绳,便光脚站在俞星城身后,叼着几根发带。俞星城坐在镜前:“我归来之后不可能再是官身了,也不用戴冠,你就给我梳寻常女子发式便行。哦我不戴金银的,要是有琉璃簪或玉簪便给我两支。”
如今琉璃泛滥,倒是都便宜好看,炽寰和她都不在乎金银,便只簪了两只蓝琉璃簪子和一些用灵力变出来的茉莉花枝,也算是炽老师把握流行趋势做的新选择。
裘百湖一会儿买回了早点,他竟然善心大发的买了两份,炽寰大概觉得自己这以后是要进人家门的,不能不巴结一下裘百湖这个干爹,坐在裘百湖旁边一边吃一边夸。裘百湖还是不爽他,走过去跟俞星城聊天去了。
温嘉序在裘百湖这个破院子里坐了一个上午,快吃午饭的时辰,终于听见外头的敲门声,他想象中俞星城再次腾云驾雾而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是听见年轻女子的声音言笑晏晏,不一会儿便推开了门。
俞星城穿着一身鹅黄团纹蓝色镶边的衫裙,捧着一大把花,和裘百湖走了进来。
她看见温嘉序,愣了一下,脚步推后了几分,惊诧道:“小温?你怎么、你怎么穿的跟唱戏似的?你跟温骁就学到了这穿衣审美了?杨椿楼看见你这样没打你吗?”
她语气又稀松平常又带着调侃笑意,所谓三年,在她而来仿佛她只是去邻居家串了个门。
温嘉序有些激动,两只手背在身后,后知后觉的想起要行礼,连忙又揖手道:“先生!啊、不俞大人。真的是……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俞星城把手里的花束放在院子中的小桌上,裘百湖去屋里拿花瓶,她稀松平常的笑起来,对温嘉序招了招手:“你倒是变了不少。嗯,主要是个子长高了,也开始懂得打扮给个儿了啊。”
俞星城笑的促狭,温嘉序这个小暴躁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杨三木才不会打我呢,你也知道她,总喜欢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这衣裳的布料还是她给我挑选的。”
俞星城顺便就坐在院子里插花,也给温嘉序搬了个小凳子,炽寰拿着剪子蹲在旁边剪花枝。温嘉序看了炽寰一眼,又扫了扫俞星城那端庄的脸,目光有那么点笑意,俞星城可不会被他挤兑,立马开口道:“你跟杨椿楼怎么样了?我听说了,她现在是大明首屈一指的医神呢,你俩有点谱没有?”
温嘉序撇了一下嘴角:“谱?什么谱啊,她忙得很呢。我也忙的很呢。”
俞星城可不信,他身上这花衣裳都是杨椿楼给他挑的呢。只是这俩人都不怎么坦诚,越是这么着急否定,俞星城反倒还安心了。她笑道:“那温骁呢?他现在在哪里做事,他可还好?我只怕他又莫名自责或太过担忧我。”
温嘉序看了炽寰一眼,这才叹气道:“你这么问,就看出来够了解他性子的了。不过他最近很好,他在京师钦天监做事,不怎么上值,但受皇上的密令,现在比当年还让人闻风丧胆呢。只是……也比以前更像个独行者。罢了,不说这些,先生,要你回京师,不是因为单单殿下想你,或皇上想见你,更是因为大明需要你。”
俞星城手顿了一下:“我可消失了三年,必然也有许多事是有人能站出来处理的,不存在一个偌大的社稷需要某个人的时候。”
温嘉序都不坐凳子了,半跪在地上,前倾道:“皇上这三年身体大不如前,我们才知道他其实早在李妃与公主被杀后就一直沉疴满身,旧病绵延。只是那时候,国师为他吊着命,大批医修用灵力修补着身子。而听说圣主战胜异教群神,但是国师牺牲了,圣主又迟迟没有任立新的国师……这些都是说的太远了,总之医修们随着灵力大衰退而无法再为皇上医治,现在杨椿楼虽然背着医神之名,但她坦言自己术业有专攻,治不了皇上这样常年的旧病。”
俞星城愣了愣,温嘉序这话像是在说,所有人都觉得圣主打了个胜仗,并且依旧庇护着大明江山,只有国师消失了。
是啊,这样的说辞对于安稳民心是最好的。
我们的神不但还在,而且还胜利了,只要等她休养生息,我们便能拿回灵力。
而怯昧并非以圣主的身份消失,而是以国师的身份消失,其实更成全了他身为人,为了人所做的这一切。
身为圣主是无人知晓的,可身为国师,哪怕不能记下真名,也是会在钦天监的史册中记录一笔的。
温嘉序看着俞星城面露怅然,他听说过关于俞星城这三年是“登天与神为伴”的传言,甚至有些人认为她如果回来就是新“国师”,但俞星城并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消失三年的事情。
他想了想,继续道:“燕王殿下即将被册立为太子,朝中内外反对的声音可不少,很多人认为他作为塞利姆的血脉,一旦继承皇位就是炎黄血脉的断绝。甚至很多人激进的认为当今小燕王一旦上台,会屠杀汉人,将奥斯曼帝国的民众迁徙过来,给大明换血。”
俞星城继续插花修枝,冷笑道:“五胡乱华,元人在位,大烟横行的时候,没见他们把问题拔这么高过。一个唯一能担下责任的皇子,还要这个态度。不过我想反对的声音也并不会让皇上太受掣肘,毕竟能有能力和他抗衡的世族已经不存在了,朝堂上大多数都是个体的官员。”
“是。虽然许多时候,这一点也让人认为皇上任何政令不由得人反驳,但目前这个时间点,还不算坏事。您知道吗,三个多月前,拉克希米在内战中被炮弹击中而死。”
俞星城手顿了一下:“我翻看了一下近期的报纸,但我并不知道此事。”她神态显得很平静:“你知道详细吗?内战是因为印度的那些公爵藩王和大地主吧。”
温嘉序:“也因为您的缘故,拉克希米在大明也是家喻户晓,虽然后来在乌斯藏问题上,她被大明上下臭骂过,但后来你消失后,拉克希米还递交国书前来表示……表示担忧,并愿意暂时休战,之后大明与印度关系缓和了挺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死。”
俞星城呆了片刻:“国书吗?我倒是要回京之后,要讨来原件仔细瞧瞧。她死在正面战场上?”
温嘉序:“是。只是炮弹击中她的车驾,十分惨烈。”
俞星城:“并不。这是很好的事情。她自知后半生很难安定,如果哪天被人毒杀,或者是自己变得昏庸后被夺权杀害,才是最不体面的死法。我懂了,要我回去,是否是因为现在还有其他国家要攻打印度,而皇上也想进一步控制印度?”
温嘉序:“是……但问题不知这些。海洋彼岸的亚美理驾洲大合众国买下了法国人的土地,如今正是强盛发展的时候,就在苏州,到处都能看到亚美理架合众国的船只,不过大明的船只在彼岸的更多,到处都是淘金和倒卖发家的故事。而英、法一直在纷争,甚至现在还打着大海战,英国内政混乱,听说乔治四世跟乔三似的有了疯病,内部两大党派争权,哦别说了,其中一个什么新托利党还有个叫拜伦的党魁,一直在寄信给朝廷,说希望朝廷支援英国,奇袭法国殖民地。”
拜伦?!
俞星城头大了:“不不不,怎么才三年,事情变得都这么快。拿破仑呢?没死?”
温嘉序:“没死是没死,感觉也快被骂死了。他班师回朝都五年了吧,好像策略变得愈发保守,虽然法国现在站稳了脚步,但并不像以前一样疯狂开战了。听说法国境内很多人都看不惯他呢。”
这倒也正常,英雄王如果不是在史诗战争中,而在守土,哪怕有他自己的规划和谋略,也都会被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