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丈夫就成多余的,因为没有儿子,那个男人对徐小兰母女六人很冷漠,从来不关心她们。
母女六人在老宅时吃得最差,穿着破烂,干的活最多,都很瘦,可以说骨头上就是皮肤,没有一点脂肪。
徐兰的手黑瘦并起厚厚的茧子,她刚才自己一人在屋里没有拿镜子看长相,能猜得出来脸黑瘦,皮肤粗糙,肯定很不好看。
那个男人很听他爹的话,在山里摘一点野果也孝顺他那几个好侄子。
等熟悉环境后想办法离婚,就算什么都没有,这个房子不能住,可以找村委划块地方搭茅屋。
吃饭的问题,现在刚过了年,山里一些树木虽然是绿色,但从原主记忆里得能吃的植物少,现在自己的异能太少,催生吃的怕是不够。
山林里有野兔野鸡,一般人很不好逮,换她就不是问题,深山里还有野猪,狼……
思绪间徐兰感觉到凉意,她回神,下午临近傍晚的气温在快速下降。
徐兰起身去简陋的厨房把陶锅洗洗,拿个粗糙的竹碗去房间里,在床角一个袋子里挖满满一碗玉米碎粒,这玉米碎应该先泡几个小时好煮,现在时间来不及,只能煮时间长一些。
她看向木板搭的床底,下面有别人送的一点黑乎乎的土豆,她没有动。
回到厨房,徐兰把玉米碎粒淘洗干净放陶锅里,加满水,盖上盖子,从角落里摸出火柴盒,火柴里盒推出,里面只有几根火柴,她从里面抽出一根。
天气冷,她照着原主的记忆向火柴头和火柴盒侧边黑色的地方呵气,小会,火柴头划在黑色的面上,出现小小的火苗。
小火苗接触到灶里干燥的松毛,火势马上撩起来,徐兰先往灶里放进几根小树枝,再放粗一些的柴火,火势很快变旺。
她叫一旁站着的三个小姑娘:“靠近一点烤火”,三个孩子穿不暖,都流着鼻涕,老三和老四会烧火,倒不担心她们有危险。
三个小姑娘听妈妈的话,向灶口靠近,徐兰拿秋花嫂子送的红薯洗一洗,放菜板上用竹刀切,竹刀虽然锋利但小也轻,力道不够不好切。
徐兰稍往竹刀送点异能,红薯就像切豆腐一样容易,切成小块放一边,等玉米碎煮到一半陶锅里水少些再往里放。
切完红薯,上工的妇女们回家做饭,又有两个女人来看徐兰,问她病情,给她一些土豆红薯。
徐兰木讷道谢收下,客气送她们离开。
粥加入红薯快煮好时,高瘦的唐启阳柱着拐背一捆柴回来,后面是同样背柴的招弟带弟姐妹,两个小姑娘看到徐兰时同时眼睛一亮,欣喜溢于脸上,妈没事太好了!
徐兰心里非常不待见这个男人,在看他们进院子后就低下头,没有注意到招弟和带弟的脸上欣喜。
她这样正常,唐启阳从来不护着妻女,徐小兰和丈夫关系很差,两人说话很少。
不是农忙,大多数人家是一日两餐,早上吃晚一些,天黑前吃饭,吃两餐也不能吃饱,原主和五个小姑娘长期在挨饿中。
在唐启阳和招弟带弟把柴放好,去远一点扑一扑身上的灰尘时,徐兰煮的粥停火。
稍等一会,她用木勺装粥,竹碗不小,每一碗她给装快满,玉米粥中夹着带皮的小红薯块,看着浓稠。
唐启阳见到浓稠的粥生气吼道:“放这么多玉米!想以后饿死啊?”
徐兰冷冷看他一眼说:“不吃滚!”,语气很重。
她之前还想先按原主的性子来,然后慢慢改变,但听到唐启阳大吼声,瞬间她改变主意做真实的自己,被这么不公平的分家,女人性子改变正常。
唐启阳被徐兰骂滚不敢置信,愣一下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女人早上发烧请江医生看病拿药记一笔账,居然有胆骂自己滚?
徐兰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五个小姑娘说:“你们端着碗到一边去吃。”
五个小姑娘担心看她没有动,见徐兰没理自己,唐启阳暴躁扬起手掌,徐兰早防着他,右手快速拿起竹刀尖头顶到他左眼前边,好在原主虽然瘦但不矮,能顶到位置。
竹刀尖定在唐启阳左眼近前,再往前一点就刺穿眼球。
唐启阳手定住惊慌叫:“你疯了,想干什么?”
徐兰冷笑说:“不干什么,之前我和招弟她们被你们压榨活得像条狗,现在想做回人!”
听徐兰这么说,唐启阳破口大骂:“谁叫你生不出儿子!”
害得自己绝后,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在村里抬不起头。
生不生儿子又不是由女人决定的,但和愚味无知的人说什么染色体没有用。
徐兰二话不说,果断快速用竹刀尖划一下男人眼皮,划破一点皮,虽然没有直接碰到眼球,但眼皮下的眼球也疼,唐启阳疼得“嗷”叫一声手捂上眼睛。
徐兰冷冷说:“下回捅瞎你!”
唐招弟五姐妹见状惊慌、害怕,不知所措。
徐兰和她们说:“端碗去一边吃饭”,她并不觉得在孩子们面前这么做不妥,这五个小姑娘生来就被洗脑压制,和原主一样懦弱,这很不好!
这回五个小姑娘乖乖端着碗去屋檐下排排站着喝粥,边喝边看爸爸,怕他暴打妈妈。
眼睛疼痛过去,唐启阳狠狠瞪徐兰,拐一下过来想打她,徐兰闪过一边,他踩在一根木柴上被踝一下,刚好是踝到伤腿,一阵疼痛令唐启阳脸变色坐地上。
徐兰趁此拿走一碗粥到一边喝,看男人痛过后没有再来找她麻烦,而是喝完粥放下碗又狠狠瞪徐兰,骂骂咧咧一拐一拐地离开家。
徐兰看离去他背影,眼里神色不明。
吃完东西洗完碗筷陶锅,招弟拿一包药给徐兰说:“妈,你的药还有一包,江医生说如果你明早还发烧再去拿药。”
徐兰脑子里转一圈,这药要吃,她顿一下默默接过,放陶锅里洗洗,洗干净倒入水泡一会,灶底起火。
按记忆煎好药倒出半碗汤药,加水再煎约十几分钟,徐兰把汤药倒入之前的药里,煎两回得一碗汤药,掺在一起温度刚刚好,她面色不改把药喝下,好苦!
徐兰喝完药把陶锅里药渣倒出,洗净陶锅,往里加水烧热水,同时心想一个锅太不方便,还要买锅,记忆里铁锅非常不好买,自己空间里的铁锅不能拿出来用。
这时水缸里的水快用完,现在天色暗下来,徐兰也懒得去借水桶挑水。
水烧热,热水倒进洗过的木盆里,五个小姑娘先擦脸,再洗脚,徐兰没有洗脸,再脏她也受不住用同一个木盆洗脸洗脚,旧木盆还是别人家送的!
没有电,没有煤油灯,没有蜡烛,天黑下来就上床睡觉,徐兰和五个小姑娘回房间,五个小姑娘搭的木床比较宽,有两床发黑发硬的被子。
招弟带着最小的小草睡一个被窝,中间三个睡一个被窝。
徐兰进房间就把原主盖的被子抱到旁边床上,和招弟和小草盖的换掉,和她们说:“我和你们睡,不把病传染给你爸。”
徐兰的决定,五个小姑娘没有一个有意见,心里没有什么想法,并没有想到妈妈跟她们睡就会把病传染她们。
这时唐启阳回来进房间,把门插上,嘴里含糊骂人走到床边上床掀被子躺下。
黑暗中他感觉到被子薄了,怒骂:“徐小兰你把被子换了,换回来!”
徐兰冷冷说:“被子我生病盖的,你不怕传染就换回去。”
黑暗中传来含糊骂骂咧咧声,没多久鼾声传来,徐兰皱眉头,这个男人她一刻也不想留。
第3章 变严重
◎这时候最多七点多,睡觉太早,徐兰躺在被子里,木系晶核悄悄回手◎
想到明早的饭,徐兰摸黑出来拿个竹碗进房间挖一碗玉米碎粒到厨房,精准掀开陶锅盖子往里面倒玉米碎粒,舀水清洗倒水,加入满水泡上,水缸里只剩下一层浅底水。
徐兰端陶锅回房间放下,插上门挨着小草躺下,被子虽然年前刚拆开来洗过,但里面的棉花太久,有一股霉味,以前再差的环境都经历过,倒还能接受。
这个时候最多七点多,睡觉还太早,徐兰躺在被子里,木系晶核悄悄回到手里,她运转异能,在运转循环一遍又一遍中,异能稍稍变大,运转速度流畅许多。
许久徐兰停下,发现屋里屋外寂静,想来时间已经不早,她把没有用完的晶核收起睡觉,疲累令她很快睡沉。
沉沉睡一觉醒来,徐兰精神大好,浑身轻松,手脚上的冻疮已经不疼。
小窗堵严实,不知是什么时间,她穿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外面的天灰蒙亮。
清早冷冽的寒风轻吹过,好冷!徐兰运转一圈异能,附身上的寒气很快消去,身体变暖,她深呼一口气,空气真好!
徐兰走进厨房用剩下的一点冷水潄口清洁一下口腔,牙刷和牙膏空间里有,但现在不能用,抹一下脸。
胃饿得受不住,她拿出干肉粒嚼下十几粒,等胃好受些向坡下走去。
曲曲的小土路斜走下去约一百多米,徐兰跨过一条小小水沟,踏上石头铺的小路,从原主记忆中,村里的路大都是这种石头路,有大有小。
路中间比两边低一些,下雨时路中间就是现成的排水道,设计得不错,听说这些石头路铺了三百多年。
思绪中徐兰走到小队长家门口,唐启明家院门开着,他人坐在院里劈着竹皮。
记忆中唐启明和原身丈夫关系是他们的祖父辈是亲兄弟,在五服内,他比原身丈夫大约五、六岁,脸黝黑,身材比村里一般男人稍为高壮。
院子小,徐兰站门口拘谨说:“小队长,我来借下水桶。”
“行”,听徐兰的要求唐启明脸上表情正常,应一声放下柴刀站起来进厨房,很快挑出两个木桶放在徐兰前面地上说:“给。”
“谢谢”,徐兰小声道谢后挑起木桶离开。
两个木桶有点重,徐兰没有挑过水,担着木桶走路,木桶晃动的副度大,她按着原主记忆使力,一会平衡好的木桶不再晃动。
徐兰担着水桶来到村后头,这里有个从石缝流出来的山泉水,山泉水周围用石头砌成一个高约半米,长宽一米多一点水箱。
水箱上面有个老旧的四角木亭,档住雨水。
水箱里泉水满了就从一处缺口流出去,流向在地上挖出来的长方形水坑,水坑四周也是用石头砌起来,村民们平时在这里洗菜。
水坑里的水从后端水沟流出去,流向远一点的大水塘,村里人平时在水塘里洗衣服。
此时旧亭里已经有三个男人在舀水,徐兰在左侧稍等一下,里面舀满水的人挑水出来。
徐兰挑水桶进去,用水桶里的大水瓢舀水,水瓢大,两桶水很快装满。
重的木桶加满满的两桶水,挑起来不轻,为防水泼出来,徐兰走得不快。
她挑水回到家,老大招弟已经起来,徐兰往小水缸里倒了水和她说:“锅里有米,你洗个脸烧火煮粥。”
招弟闷声应:“嗯。”
水缸看着挺小,但徐兰来回挑三担水倒进去才堪堪装满,她把水桶归还小队长又和他借柴刀,然后和他继续请假一天。
昨天唐启阳带两个大孩子去砍一天柴,只砍回几小捆,烧不了多久,昨天上午发过高烧今天她也不想去上工,上山看看。
徐兰拿着柴刀回到家唐启阳已经起来,他看见徐兰瞬间脸黑,向她冷冷哼一声。
之前的徐小兰见唐启阳冷哼,脸上会惶惶不安。
现在的徐兰脸色冷淡心里不屑,这个男人在老婆孩子面前一副大爷样,在村里人面前窝囊,在他亲爹兄弟侄子面前就是一条舔狗,典型的窝里横。
她放下柴刀拿出几个小红薯洗干净切小块,倒进煮半熟的玉米粥里。
招弟见妈又把粥煮得浓稠,不敢看亲爸的脸色,低着头看火。
唐启阳见自己冷哼后徐兰脸色冷淡,想骂她但感受到伤腿上一阵抽痛,就没有骂出口,又向徐兰冷哼一声。
徐兰听到理都没理,那根棍子做烧火棍拿手里,看着灶里的火苗心里盘算离婚的理由和方法。
要离婚可能不太容易,最大的阻力是唐启阳的亲爹,这世界给儿子讨媳妇是做为父母的责任,离婚后唐启阳父母还要花钱为他讨个媳妇。
从原主的记忆中徐兰分析出唐启阳的亲爹是个精明又凉薄的老头子,买这个旧房子分给他们只怕心里另有盘算。
老头子有四儿一女,不缺孙子,家里又穷,那个老头子只怕不会给离婚的儿子另娶媳妇,所以她要离婚只怕很难。
屋里四个孩子一起起床出来,用冰冷的水擦了擦脸安静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