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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风流_分节阅读_第86节
小说作者:月神的野鬼   内容大小:709 KB  下载:天意风流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9-22 17: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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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礼翻完,心中差不多有了数,看向李稚道:“看来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晋河上游连接着雍阳关,进可攻退可守,氐人占据此地,想必正是为了游刃有余地出入边境,殿下有何见解?”

  李稚想了很久,“既然明知对方虎视眈眈,固守城池永远只能受人牵制,依我之见,不如以攻为守,主动出击,军事上的东西我学的很浅薄,但我想气焰从来都是此消彼长,氐人猖狂,将晋河视为自己的大本营,总认为汉人不敢逾越,却忘了晋河、雍阳关、还有北方九州,那本来就是汉人的家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道:“那座城,已经不叫汉阳很多年了吧。”

  他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被氐人蔑称为科察城的汉阳,又曾名旧长安、花神都,那座王珣曾经收复过又失去的先汉都城,如今应该正是雨雪纷纷的景象吧。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那首诗,眼中浮现出动容。谢珩一直在静静地望着李稚,他在那双黑色的眼睛中见到了熟悉的野心,像是南国春来的江水一样翻涌着,氐人一心想要复制三百年前的霸业,却不知南梁人三百年来亦是朝思暮想着如何收复故土,十数代有识之士从被迫离开故乡的那一日起,从没有一刻忘记过那梦中的故国,有赖于如贺陵那样的圣人,这种精神得以穿越漫长岁月一代代传承下来,终将开花结果。

  李稚抬头时,正好对上谢珩的视线,那一刻两人安静地对视着,都读懂了对方心中所想。

  李稚道:“三百年前那一场战争催生出烧不尽的野心,一直延续到今日也未曾消失,这是一段过于漫长的历史,就由我们这一代人来做个了结吧。”

第137章 晋河之战(二)

  李稚今夜无眠,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中,默然地望着案上那一卷泛黄的军图,直到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拉回了他的思绪。

  李稚走入庭院,原来是狂风将都护府中的一座阁楼吹垮,倒地的瞬间,风暴中央激起漫天飞雪,卫兵赶到查看时发现李稚正站在那片废墟前。

  “这是危楼吗?”

  青州籍的士兵站出来,“回殿下,这座武平楼乃第一任天水城太守为纪念氐人之祸中战死的将士们所建,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李稚道:“今年的风雪实在太大了。”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李稚回过头去,视线忽然停住。

  谢珩刚从城西军营回来,他站在槐树下望着李稚,“夜如此深了,不歇息吗?”

  李稚道:“也不算太晚。”

  李稚与谢珩出门走了走,一路穿过下着雪的街巷,来到城北的瞭望台,从这儿往北方望去,雪雾茫茫,蔚为壮观。

  李稚轻声道:“江山多美啊,难怪如此多的人为之前赴后继。”

  谢珩能感觉到李稚有心事,战场上的局势变化太快,对于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而言,家国存亡的重担全压在他的肩上,一旦稍有不慎,历史的悲剧将在眼前重新上演,压力之大难以想象。

  谢珩道:“上天既然将力挽狂澜的使命交给你,一定有其用意,不必担忧结局如何,只尽力而为就够了。”

  李稚回头望入那双漆黑的眼睛,长久以来,他在所有人面前都维持着沉着镇定,可此刻却好像渐渐地撑不住了,他深知自己身上寄托了多少期待,雍州的将士们全身心地信任着他,这股誓死追随的信念让他们紧紧团结在一起,谁都能够迷惘软弱,但他绝不可以。

  “我从未担心过自己的生死,只是这确实是一场不能输的仗,它关系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李稚沉默片刻,“那一晚氐人围城,我说服桓礼出城背水一战,也是我下令让孙缪带兵前往潼关道,却没想到这些行动全在氐人的预料之中,我一直在想,那晚若是你没有赶到会如何?”

  李稚慢慢拧起眉头,右手却被人握住了,他重新看向谢珩,瞭望台上风雪大了起来,谢珩带着他来到城楼中暂避,让他坐下,“世上没有谁能真正算无遗策,战场上不仅有输赢的较量,更有对双方将领心性的考验,你想赢得战争的胜利,你的心首先不能动摇。”

  李稚终于道:“说实话,我忽然不太敢确定自己能否做到,倘若还跟上回一样……”

  谢珩道:“你要信任自己。”

  李稚道:“我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谢珩道:“战争开始了,所有人皆被卷入其中,它不会自行了结,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李稚莫名没了声音。

  谢珩道:“自千年前起,圣人始终在围绕一样东西争论不休——道,名正言顺为道,无偏无党为道,成仁取义为道,一以贯之为道,道并非实指之物,它有成千上万种解释,每一种皆是正确的,梁朝士族虽有清谈误国之过,但论证何谓道却没有错,能令先圣争论千年的话题,自有其意义所在。”

  谢珩的嗓音很温柔,有种将从古至今娓娓道来之感,他望着李稚道:“圣人之所以反复论述道,是因为道为世间公理,得道者得天下,自古以来,侵略、屠杀、暴政绝不是道,道如今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即是人心所向,所以天下人都会来到你的身边,帮助你赢得这场仗,不必害怕。”

  李稚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谢珩的脸庞,雪中好似荧荧地散出光来,将一切都点亮了,他似乎突然回到了从前,他的心中有一片挥之不去的迷雾,于是他向神明提出心中的疑虑,而神明则为指引方向,他终于道:“所以你来了。”

  谢珩道:“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李稚莫名被这句话触动,久久地望着他,高处不胜寒,但此刻他置身于这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中,却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那道眼神像是一束光,柔和地照拂着他的脸庞,谢珩明明什么也没说,却仿佛已将一切都说尽了。

  李稚道:“你真的如此相信我?”

  谢珩感觉到他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眼神深了起来,“是,我相信你能做到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连我也不行,只有你。”

  李稚终于没忍住低下头去,他的表情极为复杂,过了好半天他才重新抬头看向谢珩,强撑着没有失态,喉咙却紧得厉害。

  谢珩轻声道:“说说吧,今晚都在心中想些什么?”

  李稚缓了缓心神,同他商量道:“虽说已经收复天水城一带,但我仍是在担心,这些日子下来,我能感觉到氐人将领确实个个身经百战,那个叫古颜的将军,几十万人的军队指挥若定,即便遭遇意想不到的重创,也能迅速反应过来,此番他匆忙撤离到晋河,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已重整好军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谢珩道:“周国大一统前,北方草原的混战持续了上百年,能活下来的皆是骄兵悍将,实力不容小觑,决定胜负的不是一两场战斗的输赢,不必操之过急。”

  李稚心中费解,“三百年来,梁国与北方始终不通消息,直到上一次氐人来使,双方才开始破冰交往,我们对周国仍然知之甚少,但他们对梁朝却像是了若指掌,每一次进攻都能准确找到西北的薄弱之处,退守也是得心应手,与三百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谢珩道:“氐人从一开始便明白这是国战,这种战争不仅要看双方军队的实力,更要看权谋、财力、信心,这背后实则是双方国力的较量,他们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李稚曾经也与桓礼讨论过类似的话题,但说话时双方都留有余地,此刻他对着谢珩却全然没有这种感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氐人的了解太少了,在这一方面已经失去先机,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仗打起来后,我与桓礼都派出过密探想探查周国实力,但除了一些皮毛外,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谢珩道:“梁朝周围除氐人外,另有胡、戎、狄等多个部族,这些部落人数稀少,实力孱弱,与梁朝一直保持着通商往来,他们将茶叶、丝绸卖到北方,又将琉璃、羊绒等物带回南方,其中有几个部落因为位于西部,梁朝人当年问他们是哪里来,他们回答说从西方来,所又被称为西域人。”

  谢珩道:“西域人畏惧氐人的欺凌,一向与梁朝关系亲近,两个大国交战之际,各部族听闻开战缘由,主动上书梁朝廷,愿意提供都思城的情报,我离开盛京前已安排人前去接洽,很快便能得到新的消息。”

  李稚的眼神忽然不动了,谢珩治理梁国多年,凡事亲力亲为,小国外交自然也要过他的手,他延续了汉时对番属国的仁政,对这些夹缝生存的弱小部族多有庇护,没想到竟有今日的收获。

  李稚道:“你早就把一切都想到了?”

  谢珩道:“我说过,所有人都会来帮你赢得这场战争。”风雪吹入城楼,他解下外套,轻轻披在了李稚的身上,“我会留在这儿陪着你。”

  李稚被静静地注视着,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终于点了下头,他已经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与此同时,青州边境,一支军队正在艰难行军。

  氐人大举进犯西北,十三州郡都收到驰援的王令,除了陆续到位的官方武装外,民间也自发组织起抗敌的军队,其中尤以西北为甚。

  若是用一个词去形容如今十三州的景象,那必然是群魔乱舞,梁朝名存实亡,士族集团一朝覆灭,即便谢珩提前布置,但如此惊天剧变势必产生一系列的深远影响,大量流民与匪兵在边境线上流窜,朝廷对郡县以下的地方完全失去控制,都说沧海横流才显出英雄本色,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乱也顺势催生出许多枭雄角色。

  短短两月间,十三州境内大小叛乱不止,有许多投身报国的志士,但也有不少趁机欺压百姓的匪类,鱼龙混杂,交战不休,这是典型王朝末世的黑暗景象,在诸多军队中,有一支军队瞧着很与众不同,在谢珩弑君的消息传至衮州前,这支军队便已经杀死了恶名昭著的鄞州太守陶灌与其一众幕僚,完全掌控了鄞州郡。

  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彼时梁哀帝赵徽还活着,朝廷对鄞州尚有强大的控制力,这支军队直接揭竿而起,将鄞州当地的豪强势力一扫而空,若非谢珩忽然弑君,这场鄞州之乱必将载入南梁史。

  氐人进犯西北,这支军队原定夺下鄞州后立即赶赴青州支援,然而在得知梁朝灭亡后,面对十三州内迅速恶化的局势,它反而缓下了脚步。

  它没有顺应大潮奔赴西北,也没有趁机割据一方,而是转身平定十三州内此起彼伏的匪乱,将西北一带局势稳定下来后,它一路收编流民前往青州,算是到的较迟的一批军队。

  此时氐人的主力军队由古颜、乌力罕分别率领,主战场位于青州晋河,但也另有小股兵马分布在西北各处,行抄杀劫掠之事,这支鄞州军队刚到青州,正好遇到一支两千人的氐人军队在屠戮流民,它果断出手相助,氐人不敌,迅速四散而去。

  劫后余生,由幽州流民组成的散军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主动提出投靠对方,在刚刚结束战争的雪坪上,双方将领会面。

  出乎流民首领意料的是,对方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将军,白袍软甲轻装上阵,丝毫没有寻常流民帅那种凶神恶煞的气质,反而一副翩翩儒将风度。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们原是幽州百姓,听闻氐人进犯便赶赴青州支援,不料半途遭遇氐人,多亏将军仗义相助,这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大敌当前,十三州理应同仇敌忾,又何须言谢?诸位是收到征兵令前往青州吗?”

  “不,我们乃是自发前往!”

  对方看了眼他们简陋的武装,“如今的青州危险万分,诸位真要继续前进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又岂能轻易退缩?还请将军将我们收编,我们愿唯将军马首是瞻!”

  对方听了这豪情万丈的回答,笑了起来,“荣幸之至。”

  流民首领一听他答应下来,顿时面露激动之色,“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对方道:“赵乾。”

  流民首领猛地愣住,夕阳西下,对方骑着马立在暮色中,一双眼倒映着万水千山。

第138章 晋河之战(三)

  李稚一方已制定好突袭氐人的计划,进攻时间就定在五日后的清晨,于此同时,晋河边的氐人也在蠢蠢欲动,派去查探的斥候传回消息,氐人一直在进行着小规模的调军,双方将领都已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精神不断紧绷起来。

  是夜,当李稚一方的大小将领聚在都护府中商议明早的计划时,另一头的氐人营帐中,古颜与薛怯也正在讨论如何一举击溃南梁军队,几位氐人副将就进攻战术讨论不休,唯有古颜转着手中的金刀,眼神幽幽一言不发,当帐中最终安静下来时,他才用汉语说道:“汉人有句古话,擒贼先擒王。”

  众部下不解,他转头吩咐亲卫道:“去把铁托找来。”

  五日后,按照原定计划,谢珩与桓礼各自领兵出城,李稚则是前往军事要塞冰壶城坐镇,一旦战场上有突发情况,他能够随时接应。

  临分开前,李稚与谢珩在庭院中告别,李稚道:“一路小心,若是战事不利,我会按原计划前往接应撤退。”两人说话间,谢玦正好从大厅走出来,他看了眼李稚,没有出声,只是在转身退下时用眼神向谢珩悄悄示意,该出发了。

  谢珩叮嘱李稚道:“遇事务必保全自己。”

  李稚点了头,他在黎明的微光中目送谢珩离开,那道身影模模糊糊的,像是一片柔和的雪影,李稚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谢珩的到来对自己来说究竟有多意义非凡,这世上确有这样的人,乱潮汹涌中唯有他是中流砥柱,只要他出现,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足够令人安心,今生得以与君风雨同行,本身便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谢珩已经走出很远,但他像是感觉到身后那抹视线,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望过来。

  两人隔着茫茫风雪对视,谢珩朝着他笑了下,李稚被那道笑容所温暖,自从重逢后,两人再也没有在彼此的脸上见到笑容,片刻后,他也跟着笑了笑,谢珩转身出去了。

  孙缪清点好武备,前来请示李稚,李稚抬头看了眼天色,对他道:“我们也按时出发。”

  孙缪道:“是!”

  这是盟军与古颜的第二次正式较量,这位木阿蒙的后人、那塔氏的子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有着令周围人黯然失色的耀眼光环,南梁史出于立场原因,对氐人各位将军评价普遍不高,但唯有提及古颜时罕见的用了八个字来点评:龙凤之姿,勇武冠人。

  这并非是南梁人独独对他有好感,他能得到这个评价,只有一个原因:即便是对他有所偏见的对手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差一点就成功倾覆南梁的氐人将军确实有着横扫当代的强悍实力。

  不同于时无英雄竖子成名的年代,这是天公洋洋洒洒降下魔星的乱世,他能在一众名将中脱颖而出并获得如此高的评价,足以证明他有真材实料,修史的崔嘉后来感慨道:若是时无赵衡、谢珩、桓礼等人,或许南朝的历史真的会终结在此人手中。

  晋河防线上,联军自东西两个方向直奔氐人营帐,河水冻得严严实实,乌青色的云海弥漫万里,桓礼骑在马背上眺望远方,他在那苍茫的铁马冰河声中回忆起这片土地的历史,从汉室分封晋河王氏,到三百年前青州人站起来反抗外族入侵,风中响起了第一道战鼓声,恍惚间似有远古的英魂应召而来。

  十三州联军自黑暗中抄杀出去,其中雍州骑兵率先踏过河道往前冲锋,一片烟雾滚滚中,毫无防备的氐人大营被顷刻打穿,混乱中,氐人紧急集合军队应战,但指挥者显然慌了阵脚,号角声杂乱无章,氐人士兵疲于奔命,盟军趁势一举夺下三大营,冲杀声响彻黎明,最终绝大部分氐人一边丢盔弃甲一边在风雪的掩护下狼狈后撤。

  桓礼立在地势高处,底下战况一览无余,计划比之前预想得要顺利许多,不到一个时辰,联军已风卷残云地占领整片旷野,一场数十万人参与的热战打完,此刻天甚至还未大亮,桓礼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这确实是氐人的主力部队没错,但氐人撤退得太快,以对方的实力,即便措手不及,也不该如此一触即溃。

  战况激烈容不得他浪费时间,出于谨慎起见,他让手下副将带领一支军队继续追击氐人,自己则是先按照原计划前往河湾与谢珩汇合,等他抵达目的地时,谢珩他们已经到了,当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时,桓礼的心情瞬间凝重起来,显然双方都觉得这场仗打得过于顺利了。

  谢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陡然一变。

  桓礼被他的脸色所提醒,瞬间想到关键处,心中低声道:“赵衡!”他立刻道:“我领兵回去看看赵衡!”

  谢珩看上去比他冷静,调转马头道:“氐人主力仍在此处,我带兵马回去,你继续追守。”

  都是聪明人,彼此无须废话,氐人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此战恐怕有猫腻,但在这重要结点绝不能贸然撤退。

  桓礼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提醒道:“雍州那群将领只听赵衡的,一定要确保他安然无恙!”

  谢珩没有多说,领着兵马离开,满地飞雪砰然溅开。

  桓礼转而望向一旁的谢玦道:“情况尚不明朗,安全起见,只怕你要与我暂时待在一起了。”

  谢玦从谢珩的背影转开视线,点了头,“行。”

  另一头,李稚正按原计划带兵前往冰壶城,不远处的雪坡上,一支白金羽箭悄无声息地搭上长弓。

  那一晚,古颜屏退众人,与部下铁托单独聊了很久。

  “知道我叫你过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但凭将军吩咐!”

  古颜对他毫不犹豫的忠诚很是赞赏,“你如今看梁朝的军队战无不克,但那都是虚假的实力,他们的内部四分五裂,来自雍州的将领、出身贵族的高官、东南的兵马、西北的百姓,彼此间有着血海深仇,根本不能并肩作战,是有人将他们紧紧维系在一起,只要这个人死了,所谓的百万联军立刻变成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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