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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_分节阅读_第127节
小说作者:夏夜秋浦   内容大小:692 KB  下载: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5-25 17: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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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澶容难得愣了一下。

  叔公?

  谁是她的叔公?

  澶容刚要张嘴说一句你在叫谁,却被吹起的一阵风迷了眼睛。

  而那女子在他停住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摆,声音急促而沙哑,抓着他的样子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仓皇地喊着:“叔公?叔公!我给你写信了!我找人去宁水请你了!”

  “叔公!”她越说越急,干脆从床上站了起来,来到澶容的身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叔公你救救陈已安吧!叔公你救救他吧!”

  澶容回过头,刚要问她为何叫他叔公,那女子又按住了头,表情变得十分慌张,接着她抬起手一挥,澶容便如同若清一般从那座前朝宫殿中被赶了出去。

  而这时外面下起了雨。

  澶容拿着他的剑站在雨中,耳边眼前全都是女子说过的话和那无比绝望的声音。

  不明缘由,他心堵得有些难受。

  他闭上眼睛,细雨顺着他的眉眼往下流淌,即便表情变化不大,也能让看到他的人知道他有些心烦。他拎着剑,面前是那扇朱红色的旧门,可这次不管他怎么闯,那里都像是一道幻海,任由他的身体穿过无数次却无法进入。

  他似乎成了被旧宫排斥的来客。

  澶容没有强求,他站在门前,“你叫我叔公,又叫我救人,总该告诉我你为何叫我叔公,又要我怎么救这个人?”

  随着这声落下,落雷声响起。

  可对面那扇朱红色的旧门却合得紧紧的,就是不肯打开。

  澶容看了一眼压过来的雷雨,收起剑往回走去,而宫道幽深,雨水顺着两侧的青瓦流淌,打湿了脚下的石板,映的一条窄窄的宫道像是干净却又悲伤的镜面。而这镜蓄着水,在他踩上去的时候扩散出一个个并不纯粹的圆,他冷肃的面容被雨水打湿不显狼狈,倒像是一朵浮在水面,落在镜上的清荷。

  其实回去找若清的路并不算远,可他望着头顶那道笼罩了整个皇宫的拱形金龙门,不知为何对着金龙紧闭的眼睛十分感兴趣。

  那是一条威风凛凛的金龙,它的头对着天空,头尾两端流动着细细的金线,金线罩着下方的宫墙,既威风强悍又精细漂亮。

  早前进皇宫时澶容就看到了这道门。

  那时的他看着这道门,对这道门不感兴趣,如今他看着这道门,却觉得他很想看看上方的龙头是什么样的。

  而想就要去做。

  他拔出剑,长剑出鞘的动作一气呵成,剑身擒住贴过来的落雨,又将落雨甩了出去,形成了半个淡蓝色的光圈,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圆。

  在细雨落地之时,他已经顶着雨势来到了金龙龙首的位置,停在龙目的对面。

  这时被长公主派来的长竟就在他的斜后方,手拿油纸伞无声地打量着他。

  因为读了宁英的记忆,澶容知道旧宫的那个女人是昌留的鲛人,也知道这道金龙门对长公主的意义,可他不在意长公主的心思,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自己来到这里,继续往前靠去。

  同一时间,下方的长竟把雨伞往上抬去,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澶容盯着金龙雕像,而从天落下的雨水不会留情,不会因为下面站着的人是皇亲贵胄而收小雨势。

  雨越下越大。

  那金龙门迎着风雨,依旧稳稳地坐在这里,如澶容一般都在接受细雨的洗礼。

  细细的水流静默地顺着金色的面纹而下,而那光滑的金壁不留水,在龙首上流淌的落雨很快变成小小的圆润水珠滚了下去,砸向下方的青砖碧瓦。

  金龙的眼睛是闭着的。

  澶容用他的眼睛描绘着上面的纹路,目光定在那双紧闭的金目之上。

  这时,阴冷的北风忽地吹了过来,吹得面前的雨幕往北边倒去。

  在此刻,从天而降的细雨竟像是一张竹帘,它被风轻轻地掀开了。

  随着风起,澶容的头发被风动往一旁飞去,而凌乱的黑发打在脸上,却没能让那双漆黑的眼眸闭上,反而衬得那双眼睛幽深又锐利。

  似乎在恼怒他不肯闭目的傲慢行为,风越来越大了。

  澶容身上的衣服被风吹起,衣摆打在手背上,水滴飞溅,留下了微凉的温度。须臾间,电闪雷鸣,狂风骤起,一道闪电落下,白光点亮了整个皇城又很快消失,像是只想把漫长的黑暗留在这里,又像是在用落闪的一明一暗来分割切出不同的区域和画面。

  阴冷的风从左侧吹来。

  澶容本在盯着金龙看的眼睛忽地眯起,接着看向了左侧。

  在他身后,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不知看了他有多久。

  那个黑影很奇怪,在他不曾回头的时候静默地站在他身后,在他回头的时候又消失在他面前。

  瞧着身形与傅燕沉有些相似……

  接着有什么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澶容回过头,又见身后的金龙睁开了眼睛。

  那双炯炯有神的龙目是金色的,正带着审视意味极浓的冷漠疏离注视着澶容,然后送来了很多陌生的画面。

  那画面里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天地初分时的泰然宁静,有后来世人渐多的喧嚣热闹。

  那些画面转啊转啊,忽地来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上。

  那人穿着一身嚣张的红衣,穿过闹市小巷,走进了一家酒肆。

  然后刚踏进酒肆的人影被人打了出来,在躺在地上的那一刻,狭隘的小巷忽地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那红衣人趴在地上,费力地向前爬去,等来到了一道朱红色的旧门前,那红衣人伸着无力的手拍了几下,才把门推出来一条缝。

  然后红衣人歪着头往里面看去,像是看到了什么,便撑着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这间房,从这间房里背出了一个穿着黑甲的人。

  穿着黑甲的那人满身都是血,头顶的头盔被人打开,一头凌乱的黑发扑在了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完全看不清他的脸是什么样。

  就与红衣人一样,这个身穿黑甲的人长成什么样澶容也是看不清楚。

  澶容无法从他们的衣着看出他们是谁。

  澶容看着红衣人背着身穿黑甲的人走过春时的暖江,越过高山,攀过雪峰,最后又来到了苍凉的荒漠。

  这片荒漠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巨大的骨刺穿出地面,周围围了许多即便干枯也十分庞大的枯枝。

  而那些枯枝像是网一样的竖立在这里,给人无穷无尽的压抑压力。

  来到这里,那位红衣人把黑甲放在一旁,自己背对着骨刺喊了一声:“阿爹!”

  话音刚落,荒漠起了风,像是在回应他。

  这时淡淡的青草香袭上了澶容的鼻尖,紧接着面前的沙海中有巨大的、成千上万的青色藤蔓爬了出来。

  那藤蔓宛如一座大山,不过这一幕只出现了不到一秒。

  它在澶容眨眼的时候出现,又很快被那沙海白骨取代,一副生怕澶容看清的模样。

  片刻后,红衣人迎着狂风回头问身旁身穿黑甲的人:“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身穿黑甲的人说:“记得。”

  他说话的声音澶容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红衣人这时又问:“那你喜欢我吗?”他问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自信,声音变得不在自在,说完这句没多有又卑微地补了一句,“我不是骗你的。”

  身穿黑甲那人顿了顿,说:“你说你不是骗我的,可我记得你没有情根。”他清醒又残忍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连情根都没有的人是用什么喜欢我的?”

  红衣人激动道:“可我一直在护着你,我若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守着你守到现在?!”

  身穿黑甲的人反问他:“你最开始守着我是为了什么?”

  红衣人沉默片刻,“……引你入魔。”

  身穿黑甲的人不气不恼,冷静地问:“那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很容易就能被你引入魔道吗?你为何又不动手了?”

  红衣人受不得对方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了,便怒声说:“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只需要回答喜欢不喜欢就好了!”

  穿着黑甲的人顿了顿,说:“不喜欢。”

  这句话说完,红衣人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扭着脖子看向对面的沙丘,然后又低下了头,像是在细品今日的风有没有味道。片刻后他一只手放在后脖颈上起身,有意离开这里。

  不过在走前,他不甘心地转过身,一把拉起身穿黑甲那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记不记得我在寒山的时候喂了你一碗粥,你说这粥味道怪问我放了什么,我告诉你青草?”

  穿着黑甲的人没说话。

  “我不得不告诉你,那都是我骗你的。”红衣人看他冷漠越来越生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碗里放的不是青草,而是我在双引山上求来的结生果,我想着你是人族寿元短,如果你我都吃了结生果,就算你日后老死,我也能靠着这果子找到转世重生的你,可现在我后悔了,想来你也是不愿意被我缠上的。”

  “而你给我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你也给我记住,我只有这一辈子愿意吃亏!下辈子大路两边我们各走一边,别见面了!”

  “我发誓,我下辈子要是再喜欢你,再去问你你喜不喜欢我自取其辱,我就受天雷焚烧骨之苦!让雷火把那什么狗屁情根再烧干净!”

  “我发誓,来世我重义、重骨肉至亲、唯独轻情断爱,绝不给人再拿捏我的机会!”

  “你给我记住了……”

  红衣人放完狠话,带着恨往前走去,可没走多远,他身后的那人却说:“我知道那是结生果。”

  红衣人脚步一顿。

  那穿着黑甲的人说:“你去寒山求果,想要人家的结生果又拉不下来脸,怕人家山主笑你就找了个理由,非说近来风大,北风自寒山吹起,落叶吹到近秋,让你看着心烦,你便抬手毁了一棵结生树,又在把人吓走后蹑手蹑脚地趴在地上捡果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你那日在门前转了几个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料想你多半要作妖,就跟去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你趴在地上捡果子,然后又像个大耗子一样在厨房翻箱倒柜,一边煮粥,一边往里面搓果子。”

  “……”

  “你煮粥时我就站在门旁看着你,想了几次要不要提醒一下你,你捡果子回来没洗手。”

  “……我忘了。”

  “果子洗了?”

  “……没有。”

  “米是要洗的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粥可以放盐,但盐不能太多。”

  “我又没煮过粥!我怎么知道盐该放多少,你吃的时候不说话,现在废话这多作甚?!”

  “我喝粥时不吭声是我在心疼银子,你抬手那么一打确实威风,可我却要跟在你身后赔寒山山主八根金灵芝,一箱车孤石。”

  “八根金灵芝?——他怎么不去抢?再说,东西是我弄坏的,你赔什么!你简直是多管闲事!”

  “是啊,是我多管闲事,不像你那么潇洒。你去了寒山打完就走,我却要在之后给人收拾庭院,累了许久回去还要喝上一碗盐泥粥,要是提出去外吃点什么你又要把脸拉得很长,碗筷摔得叮当作响。”

  “我……哪像你说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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