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役时期,他与亚瑟的关系应当可称得上是相敬如宾吧?
大家继续跟他诉苦,表示亚瑟那么香真是影响大家工作,还要求必须憋住,不可以告诉燕雪山。
燕雪山想了下,为什么亚瑟不吃抑制药呢?
又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一可能是没有到发热程度,二是当时他们一天下来基本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在一起。
作为引起亚瑟变香的缘由,只要他在,吃药就没用,而且药物多少会影响亚瑟的精神状态,不利于驾驶机甲。
“还有时候,遇上别人想对您献殷勤,上将先生的信息素又会变得酸涩,也很冲。”
“以前我们就想,要是他能早点跟您互通心意就好了,就不至于一会儿一个味道。”
燕雪山道歉说:“对不起,让你们困扰了。”
现在他跟亚瑟是夫夫,有负责要替亚瑟道歉。
“没事啦。”
“没关系的,少校。”
“我只是为你们感到高兴。”
“最近好多了。”
“每天都是甜丝丝的。”
“只要您别出现,甜度都刚好。”
燕雪山问:“那我是不是不要来比较好?会影响你们。”
大家又摇头:“不不,您还是来吧。”
这时。
燕雪山收到亚瑟发来的讯息,让他吃完饭去基地的司令室。
当时几个人在司令室里,都站着,围着正中的大桌,桌上是投影星空地图,正在进行战术推导。
他一进门,亚瑟就问了他一个方案可不可行。
燕雪山不擅长设计战术,但他在这方面颇有直觉,而且经验丰富,他会代入想一想,提出有什么不足。
但今天他走神了一下,时不时地转头看看亚瑟。
因为还有旁人在场所以不好开口。
他看亚瑟这样端正严肃,一直在紧盯着地图,专心公事的样子。
燕雪山不由地想,那些人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明明很认真啊。
等别人一走,还没走完,才到门口,亚瑟就笑着问:“怎么了?你第一次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一样。还是我今天特别英俊啊?”
燕雪山直视着他,实话实说:“他们跟我说,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特别香,我闻不到,所以在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才走到门口的人听到只言片语,脚步一滞,接着赶紧加快步伐,走出去,转身,敬礼,关门,一气呵成。
亚瑟的耳朵已经红了:“我就知道他们总想跟你打我的小报告。”
燕雪山目光清澈:“你生气了吗?我觉得不算坏事。”
“没生气。不如当着我的面说,我对我喜欢的人变香理所应当,不变香才奇怪吧。”亚瑟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燕雪山的反应。
他心头微热。
最近有那么两回,燕雪山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如冰山融化,很罕见。
他试图多融化燕雪山几回。
可惜,有点失败。
多数时候都是失败。
燕雪山只是一脸觉得甚合逻辑地附和点头。
亚瑟不免有点低落。
又在心底鼓励自己,已经把人哄骗到手结婚了,还有一辈子,慢慢来吧,不急于一时。
刚想着,便听见燕雪山说:“我还问他们,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亚瑟:“!!”
他的心像是停止半秒,然后被电搏器击中,猛跳一下,仿佛要炸开。
在他最荒唐的幻想中,都没奢望过燕雪山会主动想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气味。
在此,他应当乘胜追击才是,但当时是呆住了。
燕雪山还靠过来到他的颈边,闻了闻他,只闻了一下,就看到亚瑟的腺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了。
燕雪山:“……”
燕雪山纳闷:“我又害你发热了?”
“我怎么闻了一下你就发热了?”
燕雪山不是用嫌弃的语气,只是客观描述让他不理解的事情:“你是怎么回事?”
“我亲你一下,你发热。我脱个衣服被你看见,你发热。我闻一下你,你也发热。你怎么动不动就原地发热?”
“你们alpha可真麻烦啊。”
领了证,得到官方认可地位,亚瑟现在可嚣张了,不以为耻,还相当理直气壮:“因为现在你是我的爱人,我不用忍着了啊!”
这个话好像有点不对……
燕雪山想了想,脑子还迷糊着,捋不清。
亚瑟已经拉住他的手:“亲爱的,那我现在被你弄得发热了,你要怎么办啊?”
“我现在可香了,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味道。”
燕雪山:“……”
亚瑟的手慢慢地滑过去,揽住他的腰,轻声说:“之前有一次你还跟我说,你可以陪我一次,时间地点都由我定,你记不记得?”
燕雪山信守承诺:“记得的。”
这个暗示他懂了。
燕雪山问:“哦,你是想现在做吗?可以的。”
见燕雪山这么好说话。
亚瑟实在是心痒难耐,他忍了好几回了,总觉得时机不对,今天好像是个好机会,他可得抓紧。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若无其事、带点客气地说:“亲爱的,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燕雪山有点不祥预感——
亚瑟每次要使坏设计他就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害羞腼腆,有如善良无辜的伪装模样,于是警惕地问:“是什么?你先说。”
亚瑟双手扶在他的腰后,像是温柔地圈住了他,不让他逃走,这家伙本就生一张善良的脸,此时用单纯的脸恬不知耻地问:“就是……亲爱的,你能不能穿机甲服陪我啊?”
燕雪山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怔了一怔,脸一下子冷了,皱起眉:“你在想什么?机甲是神圣的!”
亚瑟不以为忤,气定神闲地想:
嗯,果然生气了。
继续哄。
第49章 就回家结婚21
燕雪山无法理解。
有时候他觉得亚瑟秉公无私, 但有时候,比如现在,亚瑟又能提出这样荒唐的建议。
并且, 很让他困惑。
燕雪山说:“不是会弄脏吗?机甲服还很贵。”
亚瑟真是太喜欢他这个神情, 望一眼, 就觉得心都化了,还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亚瑟:“那穿备用的那身行不行,那身不算贵。”
有点道理。
燕雪山认真考虑了一番, 还是摇摇头, 否定说:“不, 还是贵,一件也要两万。”
“你什么时候这样不勤俭节约了?”
亚瑟从善如流:“那相近款式的行不行?”
燕雪山问:“怎样的?”
亚瑟把他带回卧室,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连体衣,除了材质略为不同, 款式与他上机穿的那一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好像还有些细节不太一样。
燕雪山愣了下,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总觉得, 这样的衣服应该不是说有就有的, 应当需要提前准备吧?
能这样说拿就直接拿出来了?
亚瑟问:“只是款式差不多而已。”
“还是不行吗?”
燕雪山一时间无法回答。
要是亚瑟一开始掏出来的就是这一身衣服, 那他肯定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但他先问机甲服行不行,燕雪山觉得那才是自己不可商量的底线。
现在, 亚瑟再拿出这个, 他就觉得, 好像勉强可以接受。
经过深思熟虑, 燕雪山答:“可以。”
亚瑟还没来得及暗爽, 燕雪山拿着机甲服,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个。”
亚瑟:“哪个师士不喜欢啊?”
燕雪山:“?”
以前亚瑟确实不觉得稀奇,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穿差不多的训练服,他从没觉得有任何特别。
直到他见燕雪山穿。
那是他们当上搭档的第一天,两人还不大同调。
燕雪山先去了训练室,亚瑟到的时候,燕雪山都已经坐在机甲舱里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