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板们的指路走,很快就看到了这边的警卫亭。
警卫亭里的动静不小,传出来的话语骂得很难听。
苏祁和傅凌寒对视一眼,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
两人加快速度走到警卫亭,就看见一家子围在一边,另一边是个撒泼打滚的中年女子,她旁边是哭嚎不止的小孩儿。
走得近了,视线就不再被祖孙俩吸引。
苏祁吓得失了音,“妈妈你怎么了?!”
捂着胸口的林舒雅差点被吓得站起来,被女儿扶住才想起她情绪不能太激动,只能平缓情绪道:“妈妈没事,阿祁怎么过来了?”
她的声音很是虚弱,苏祁和傅凌寒听得眉头紧皱。
“营地里都收拾好了,看你们一直没有回来就过来看看,这里是怎么了?”
苏祁说着,不善的目光看向在地上打滚的中年女人。
傅凌寒看看不管事的警卫,又看看旁边的苏家人,“敲诈勒索?”
苏禅点点头。
不等他们说什么,地上的人就喊起来,“你可别平白冤枉人,什么敲诈勒索,明明就是她撞了我家娃娃,还不知道赔钱!”
傅凌寒看了她一眼,懒得理这种人。
“报警了吗?”
苏鸢笑眯眯地,“报警了,用不了多久就到。”
那中年妇人闻言,神情僵了下,又喊着他们冤枉人。
大概是想着几人没有证据,她家孩子又是真的有伤口,底气十足了。
傅凌寒没有搭理他们,问了一句这边的景区是什么人承办的。
苏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号。
恒氏集团。
他挑眉,这可有够巧合的。
夫夫两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些算计。
两人到这边没有多久,警察就过来了。
苏禅上前说明情况,在中年妇人的狡辩声中道:“我母亲身体不好,加上家里情况特殊,手表有录像功能,可以提供证据。”
中年妇人的哭嚎声瞬间顿住。
一直不作为的警卫们也忍不住看过来。
警员愣了下,点头接过了林舒雅的手表,调取监控查看。
中年妇人这下是彻底慌了神。
她只是看着这家人有钱,家里孩子受了伤,要点赔偿怎么了?!这家人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听着她的狡辩,苏祁冷笑:“有钱就活该被你敲诈?!”
这人要是性子好,依照林舒雅的性格,也不介意给点医药费。
但要是顺杆子往上爬,他们苏家又哪里是让人欺负的。
中年妇人和小孩儿被警察带走,后续的事情,苏禅交给了还在家里的管家跟进。
雇佣人把买好的东西带上,往驻扎的地方回去,一家人的心情很快被美景抚慰。
山水林子,偶尔有没见过的鸟雀落下,花朵摇曳,将香味送到远处。
他们回到营地时,苏慕远正提着桶茫然四顾。
看见妻子被孩子们护着回来,手上的东西摔落到地上,他快走两步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吃药没有?”
“妈妈没事,已经吃了药,现在先让人休息会儿。”苏鸢先是说明了林舒雅的情况,又把刚刚的事情说了遍。
苏慕远面上露出几分狠戾,很快又被他压下去。
他扶着林舒雅往帐篷里走,“你身体不好,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有什么委屈跟孩子们一说,他们还能让你不开心不成?”
林舒雅笑得温柔:“我就是一开始气性上头,后来的事情都是他们弄好的,你可不能说他们。”
苏慕远无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父母走了,几人对视一眼,挽着袖子忙活开来。
都是年轻人,偶尔也有自己动手的日子,一起忙活下来,做饭倒是一件小事。
出来野营,吃的也不是常规的饭菜。
烧烤架上,肉串被烤得滋滋作响,苏祁拿着一把蔬菜在旁边跟着弄。
炉灶上炖着清淡的汤,苏祜往荷叶上裹着泥巴,确定封好了,才把叫花鸡往灶膛里面塞。
苏鸢抱着饮料路过,嘲笑他,“就这现成的组装,你好意思说是自己的手艺?”
苏祜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好过你忙活半天炒了个焦炭青菜。”
苏鸢:……
黑历史被扒出来,苏鸢翻着白眼走了。
苏祁在傅凌寒身边偷笑,“半斤对八两哈哈哈。”
傅凌寒往他嘴里塞了块肉,避免没心没肺的爱人被兄姐围攻。
第45章 流星雨
一家子围在桌边吃东西,天幕悄无声息地被替换,星光点点挂在幕布之上。
第一颗流星滑落的时候,苏祁才知道一家子大费周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璀璨的流星雨在天际留下长长的尾巴,苏祁痴痴地看着,被大自然的景色惊得目眩神迷。
他曾经有很多次听说过的流星雨盛景,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比起精修过的那些照片,自然里的景色要更加完美。
傅凌寒拍拍苏祁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便携式的天文望远镜。
东西不大,刚好合适看流星雨。
苏祁调整着手上的望远镜,嘴上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带的,我都没有看见。”
“是姐姐拿过来的。”
傅凌寒的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笑意,苏祁放下望远镜回头去看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天空中璀璨的自然风光吸引不了他半点视线,像是身边人比起流星雨还要珍贵。
“怎么不继续看了?”
苏祁抿唇,伸手去抱傅凌寒。
唇齿交缠间,傅凌寒听到了迟缓一步的回答。
“你为什么不看,我就为什么不看。”
两人接吻的动静被潺潺溪水掩盖,等到流星雨落幕,大家才注意到恋恋不舍分开的小情侣。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去打破小情侣的气氛,他们回到桌边,翻找出游戏。
桌游是之前买的,一家子就坐后,没吃完的东西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夜宵小零食。
早上。
苏祁看着腿上的红肿叹气。
昨晚点了不少的蚊香,偏偏山里的蚊子悍不畏死,还是让偷袭到了一口。
柔软的指腹去触碰红肿处,丝丝痛意蔓延。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痒,抓心挠肺的痒。
苏祁很想去抓,手指到肿包旁边又蜷缩起来。
昨晚看过的图片在脑海里反复出现,苏祁委屈瘪嘴,被痒意刺激得想哭。
他不想在身上留下难看的永久疤痕,但是真的好难受。
傅凌寒掀开帐篷帘子进来,撕开手上的药贴,将他的裤子往上推了一点,将药贴仔细贴好。
苏祁看了两眼,“这是什么?”
“你哥刚买的,专用的止痒消肿贴。”
傅凌寒的大手包裹住那块地方,将药贴按紧了一点,“还难受吗?”
苏祁感知着上面的紧绷感,缓了缓道:“还是难受,不过药贴凉凉的。”
傅凌寒点点头,把人抱起来,“我们出去洗漱,一会儿就离开这里。”
苏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接过傅凌寒手里的洗漱用品出帐篷,路过苏禅苏祜帐篷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二哥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身边的傅凌寒。
大家身上的或多或受都被咬了一两口,忍忍也就过去了,苏祜就跟那蚊子集合体似的,那手臂上连着一大片的蚊子包。
傅凌寒沉默了下,道:“有些严重,一会儿出去后先把他送医院。”
苏祁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样?”
被蚊子咬还有这么严重的?
傅凌寒拉着他去洗漱,嘴上道:“他本人没什么事情,就是被咬得太多看着吓人,去医院看看避免真的出事。”
苏祁这才放下一颗心。
他一步三回头地被拉走,洗漱完又吃了点东西,嘴里的面包还没有嚼完,就进了两个哥哥的帐篷,惊呼声很快响起。
“二哥,你都肿成猪头了!”
苏祜:……
二哥谢谢你啊,告诉二哥这么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