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暂时报废,用另一只手灵活打字的伤患吗?莫林抽了抽嘴角,请问这需要哪门子的照顾?
然压郑殊却翘起了唇,努力当做不在意道:“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我没那么要求。”
俞斯年从善如流道:“对,是我想陪着郑少。”
“唉,真拿你没办法,拿给我剥个荔枝吧,我突然间想吃。”
莫林瞥向了茶几上那盘妃子笑,刚他给剥,这小子还嫌弃来着。
就见俞斯年那双签合约的手一点没犹豫地挑了一颗开始剥皮,剥完,郑殊张开了嘴,“啊……”
俞斯年看了莫林一眼,后者突然有点坐不住了,偌大的客厅,竟然没他的容身之处。
于是莫林丝滑地转头,乖觉地把视线钉在了电视上,虽然不知道里面嗡嗡乱响的飞机在轰炸个什么劲,但他看得很认真。
余光一瞄,果然俞董把荔枝肉投喂进了某张嗷嗷待哺的嘴里,真的,他发誓,郑小殊还伸舌头舔了一下对方的手指。
艹!
就算是无意识的,但能不能注意一点他这么大只的人还在这里!
莫林直接踹了郑殊一脚,示意自己的文件。
郑殊恍然,“哦,对了,斯年哥,这是阿林的一个影视城方案,你能不能帮忙看一看,合适投资吗?”
俞斯年一边继续剥着荔枝,一边问:“影视城?”
“对,俞董,我觉得前景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莫林回头道。
“你们准备放在哪块地,城北新区?”
莫林眼前一亮,“你知道啊?”
“香舟影城已经老旧,近两年市政规划也到了那片,估计要搬迁了。”
莫林一听,顿时来劲了,“对对对,而且香舟内部还产生分歧,肯定是不会再做下去了。这么说,我们现在接手,还是有戏的?”
俞斯年点头,“要是决定投资城北新区,的确宜早不宜迟,两个月后拍地,我想想……0931#地块位置虽然偏,但比较合适,你可以关注一下。”
“俞董,有你这句话就稳了!”莫林高兴道,“帮忙看看呗。”
“阿殊,你也有兴趣?”俞斯年看向郑殊。
莫林使劲给他眨眼睛,郑殊哭笑不得道:“我不投钱的话,我怕他们得被银行债务给压死。”
俞斯年在看见莫林的时候,就知道郑殊会参合一脚,“好,五天内给你们答复。”
“优秀!俞董,有你这句话,我们可就放心了!”莫林兴奋地抬手一掌拍在郑殊的大腿上。
“嘶……你丫的手怎么那么重,疼死了!”
俞斯年眉头瞬间一皱,莫林讪笑着连忙摸了摸郑殊的腿,“刚太激动了,没注重力道,阿殊,我给你揉揉,不疼了吧?”
郑殊无语道:“我觉得你把爪子移开更好。”
莫林:“……”迎着俞斯年愈发转冷的眼神,他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他居然当着人家男人的面摸发小的大腿,不要命了!
“我先走了,祝两位百年好合,哈,哈哈……不用送。”他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包,赶紧溜了。
等莫林一走,郑殊回头问俞斯年,“妈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嗯?”
“有没有提到过跟傅怀惜……”郑殊眨了眨眼睛,意思你懂的。
俞斯年摇头,“不知道,先治好傅怀惜的腿,其他的,只能顺其自然。”
三十多年了,早已物是人非。
第101章 寿宴
郑少爷把钱砸下去,很快国内一流顶尖的骨科大夫就聚集到了S市。
按照傅若飞提供的历史病例,傅怀惜的腿并非没有知觉,而是疼痛,特别是阴雨天,发作得厉害,这显然比想象中要好。
会诊的结果,便是有治愈的希望,可能恢复不到完好如初的程度,但站起来的可能性却非常得大。
经过再三检查和讨论,确定了尽快做手术。
在这一点上,即使傅怀惜依旧没有释怀,他也非常配合地积极准备。
*
另一边,郑殊看着拆了纱布的右手,上面只剩下一道粉嫩的痂印,重重一叹。
“怎么了?”俞斯年问。
郑殊把手掌递给他,“请问俞董,有什么感想?”
俞斯年左右端详了一下,说:“恢复的不错。”
郑殊撇了撇嘴表示不太满意,“就这?”
俞斯年想了想,保证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然而郑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满脸写着不高兴。
俞斯年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阿殊?”
“你不觉得很丑吗?”
“不觉得。”
“万一留疤了呢?”
俞斯年脱口而出道:“没事,我不会嫌弃。”
郑殊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声音一下子拔高,“你还敢嫌弃?”
俞斯年闻言一滞,“我没有。”
“但你刚才想了!”
俞斯年张了张嘴,想辩解一声,但在郑殊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福临心至道:“我的错。”
“哼。”算你识相。
俞斯年松了一口气。
“唉,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那我还能拿什么理由跟你作呢?”郑殊遗憾地握了握拳,有些惆怅。
这段时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上下个楼都有人抱,想要干什么只需一句话,俞斯年就差帮着他打游戏了!
没人惹他生气,整个家,就是俞茴雅都哄着宠着,简直是米虫的天堂。
但现在手上的痂都要掉没了,贴个创口贴都嫌多余,实在没脸再继续作天作地。
俞斯年:“……”这小混蛋,感情为了这个,他凉凉地问,“你要不再划一刀?”
郑殊眯了眯眼睛,控诉道:“斯年哥,你不爱我了。”
俞斯年深吸一口气,“阿殊,给个痛快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痛快?”郑殊立刻从床头翻过来,一把坐在俞斯年的腰上,双腿一夹,恶狠狠地说:“不知道老子吃了半个月的素了吗?我想开荤!”
虽然过得滋润,但身体空虚,俞斯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瘫痪人士做借口,吊着他!
过分!
俞斯年差得被他的一屁股坐瘫,苦笑道:“阿殊,你的吨位是不是又增加了?”
“怪谁,谁让你天天就知道投喂我?我不长胖对得起你哄我吃下去的东西吗?”
合着还是他的错了?俞斯年憋着笑,扶着郑殊的腰摸了一把软乎乎的肚子,心说这养得油光水滑的,也该开吃了。
他抱着郑殊的腰突然一个反转,就把郑殊压在身下,正要对人做点什么,然而手机却响了。
“谁这么不长眼色?”郑殊怒道。
俞斯年把手机拎过来,冷笑一声,“可不就是没眼色吗?”
“谁啊?”
俞斯年把来电显示转给他。
郑殊看着这一串号码,感到疑惑,“这是谁?”
“谢章。”
郑殊:“……”这都不配拥有一个名字啊。
俞斯年把手机丢到一旁,任他响着,然后一口吞掉了他迫不及待的小太阳。
……
等郑殊精疲力尽,又心满意足地摊平在床上,就看到俞斯年拿着震动的手机去了阳台。
没过多久,人就回来了,他迷迷糊糊地问:“这老人渣想干什么,这么晚还来找存在感。”
“他想跟我谈谈。”
郑殊睁开一只眼睛,“谈什么,父子感情?”
“他说,只要我愿意,他的一切都可以留给我。”
郑殊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些呆,“我好像被你弄得脑子宕机了,我记得他有儿子,有女儿,王家的人会同意?”
俞斯年被郑殊的形容逗笑了,把瘫成一条咸鱼的人抱起来去了浴室,“他说这点不用我操心,不过据我所知,王慧琴正跟他闹离婚。”
郑殊立刻来了兴致,一扫奄奄一息,“离婚?”
“嗯。”
“那他儿子呢?”
“若我是谢博文,这样的爸不要也罢。”俞斯年说到这里,嗤笑了一声,“王家倒是乖觉。”
“谢章这是被放弃了?”
“扶了二十多年都没扶起来,留着就是累赘。”
“那他最好死心别来找你,否则看我呼不死他。”
俞斯年闷笑着把郑殊洗白白。
郑少爷清清爽爽地扑进了床铺,做完运动后全身心舒畅,合该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伸了一下懒腰,拍了拍自己的枕头,俞斯年自觉地将手臂伸过来,郑殊枕上之后翻了个身,把自己翻进了男人的怀里,抬腿架在人身上,美美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