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莫凡的手掌抵着司昭廉的胸膛,感受到了紧韧的胸肌在掌心的舒爽手感。
“真不想?”司昭廉强势地压向他,灼热的吻密集地落在莫凡的脖子和胸膛,“你的反应可比我大。”
“生理反应,我又不是阳痿,”莫凡呼吸越来越急促,抵在司昭廉胸膛的手紧握成拳,眼底蔓上几分湿润,“司昭廉,你他妈够了,老子同意你住,不是让你登门入室操老子的。”
“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说的,”司昭廉无视莫凡似是而非的反抗,变本加厉地点火,“我看到了的。”
莫凡紧咬牙关,粗喘一声,“看到什么?”
“打完架之后,你有看我。”司昭廉说,“你的视线分明是在强暴我。”
“嗯……”莫凡闷哼一声,耳廓变红,手掌握得更紧,用力地掐着掌心,不肯服输的样子,抬起头讥诮地说,“你……你他妈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司昭廉啃噬着莫凡的胸膛,唇舌并用,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吻痕,和未散的痕迹叠加。
他又问道:“你是心疼我了吗?”
“你……说什么屁话?!”莫凡身上的潮气加重了他未干头发的湿润。
“不然你为什么不挣开?”司昭廉停下动作,头从莫凡的胸膛抬起来,“如果真的不想做,你早就打过来了吧?”
“是怕我手臂的伤加重?”司昭廉继续问。
指尖湿润,水声濡濡。
莫凡无声地瞪着司昭廉,眼中的水汽减淡了他的愤怒的情绪,手掌攥着司昭廉的浴袍,薄唇紧抿,似乎在对峙什么。
明明他们做着亲密的事情,可视线交汇,司昭廉步步试探,而莫凡在僵持着某种底线。
“莫哥,”司昭廉抬手抚上莫凡的眼尾,又问了一遍,“要做吗?”
莫凡看着司昭廉通透的眼睛,想到了他在酒吧打架的样子。
———冷硬潇洒,俊美血腥,嘴里含烟时地喷出的白雾都充斥着性感。
几秒之后,莫凡一把拽住司昭廉的头发,张口狠狠咬上他的唇。
司昭廉嘴唇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莫凡就将他的手抽出来,一阵后退之后,他躺在了莫凡的床上。
莫凡坐在男人的腹部,一手抽掉腰间的带子脱掉衣袍,撩起额间的头发,呼吸不稳,张狂地说:“司昭廉,你要是今晚不把老子干爽,我就把你这玩意儿给剁了!”
司昭廉眸底涌动着浓郁的欲望,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吻住莫凡的唇。
二人都很激动,莫凡抚摸着司昭廉的脖颈,感受到了对方激烈跳动的脉搏,手掌顺着敞开的领口摸上男人肌理紧实的后背,用力地在上面留下一条条血痕。
床上亲密缠绵的身影催化了空气,辛辣的气息和荷尔蒙纠缠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偌大的房间里。
司昭廉被莫凡激得不轻,气息粗重,手臂狠狠掐着莫凡的脖子,将人按在枕头里,咬上他湿滑的皮肤。
“呼……”莫凡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提醒道,“注意你的手——!”
司昭廉直起身子,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哦忘了给你说。”
莫凡听着他的语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司昭廉说:“其实我的手没事,那条血痕是我用你客厅里的红笔划的。”
莫凡拳头发硬,气得力气都恢复大半,起身就要打他,“你他妈的———!”
混蛋玩意儿,居然骗他。
操。
在床上司昭廉不会让莫凡有占上风的时候,他摁住莫凡的手,眼中含笑,俯身去亲莫凡潮湿的鬓角和眼尾,低声感慨道:“莫哥,专心啊。”
第45章 【故意】
二人从凌晨滚到天色渐亮,打架,去医院,又滚床单,幸亏他们体力好,若是换了别人还真没这样的精力。
莫凡的房间里彻夜高歌,直到天边透出一抹青白才彻底安静下来,他们连清理的力气都没有,莫凡直接晕了过去,司昭廉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血气在疯狂的缠绵中氤氲着,好似热辣的油,泼在他们湿滑的身体上,催发了欲望,荷尔蒙愈来愈烈,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欲望在最深处开出绚丽的花。
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才醒,莫凡的意识复苏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酸胀痛,比打架严重多了,骨头像是被打碎重组似的,身上像压了几吨重的东西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嗯……”莫凡眉心紧蹙,发出一个音节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了,像个破败的机器,火辣辣的干痛,吞咽都困难。
有了酸痛的刺激,意识很快恢复过来,莫凡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他的后背和那人的胸膛紧密相贴,能感觉到强有力的心跳。
———难怪觉得身子重,腰上环了一只手,胯上还圈着一条腿。
莫凡火大,可是又没理直气壮地借口发脾气。
昨晚的大话是他自己说的,只是他没想到司昭廉的精力真的那么旺盛,一挑十不够,还能把他差点死在床上。
莫凡盯着眼前的虚空,开始深思他学好拳后反攻司昭廉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光从体力上看一点,他毫无胜算。
莫凡回忆起认识司昭廉以来他们在床上的场景,每一次都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反攻确实可以找回面子,可一直保持这样……也不是不行。
……
莫凡愣了几秒,意识到在想什么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这是面子问题,怎么能退让?!
真他妈被 操傻了吧!
日。
莫凡把一切情绪推给身后的罪魁祸首,用手肘直接给了司昭廉一记,哑声道:“滚开。”
司昭廉在睡梦中不设防,被生生打醒了,环在莫凡腰上的手臂松了松,睡眼惺忪,“嗯?醒了?”
“给老子松开。”莫凡说,“重死了,跟猪一样。”
司昭廉:“这样独特叫醒床伴的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
莫凡一想到昨晚他用手伤骗自己火就压不下来,“你他妈真行,司昭廉,你……”
“莫哥,”司昭廉笑着打断他,“你让我松开,该松开的应该是你吧?”
“……”莫凡经此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身体僵住,一瞬间脸颊涌上燥热。
昨晚太过疯狂,使用过度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感觉到司昭廉还在里面。
司昭廉笑吟吟地看着莫凡的耳朵和脖子变红,“好心”提醒:“莫哥,松开啊。”
“老……老子松开了!”莫凡嗓子是哑的,吼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没呢,”司昭廉好笑道,“明明还在挽留我。”
莫凡身体一激灵,呼吸变重,眼尾发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司昭廉一向知进退懂分寸的,知道不该欺负人的时候不能欺负,依照莫凡的要求退了出去。
分开之后,莫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体又僵住了。
泉眼失去瓶盖,肆无忌惮地往外淌。
莫凡双手握拳,只想把司昭廉痛打一顿解气。
司昭廉见莫凡的背影依旧这么僵,稍稍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但并未点破,把脸埋在莫凡的后颈处,吻着上面的牙印,“莫哥,你昨晚真棒。”
“老子哪次不棒?”莫凡生气都不忘臭屁,“昨晚爽了?”
司昭廉心满意足:“爽。”
“倒也没辜负你费尽心思假装伤口有问题,”莫凡冷嘲热讽,掀开被子下床,“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他本想直接站起来的,可是腰酸腿软,一时间没起来,又抹不开面子叫人帮忙,只好坐在床边把烟盒拿过来抽烟。
司昭廉欣赏着莫凡满背的痕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自知理亏所以没接这茬儿,张口讨烟,“跟我一根?”
“给你个屁,”莫凡嗓子干,一抽烟就呛得咳嗽,“你……咳咳,就你这种满嘴没点儿真话的人也配抽烟?拿上你的衣服滚。”
司昭廉笑道:“哪有,睡爽了可是真话。”
“我稀罕?!”莫凡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忍着腰间的酸软去浴室洗澡,刚走几步就觉得不对,身后也传来司昭廉的笑声。
“莫哥。”司昭廉喊他。
“闭嘴!”
司昭廉的眼神很露骨,揶揄道:“夹 紧啊。”
“滚——!”
紧接着,浴室门被关上,司昭廉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却又不敢出声,憋得痛苦。
莫凡两三步走在花洒下,打开开关,用冷水冲着身体,试图赶走这份羞恼。
这不是他想呈现的状态,面对司昭廉,他明明想更游刃有余一点,可是那个男人总是遖颩喥徦屡次令他破防。
分明每次很生气,却总是轻而易举的原谅。
莫凡不是傻子,他并非看不出来司昭廉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那个混蛋想知道他不可越界的原则在哪里。
在认识司昭廉之前,莫凡的原则挺多的。
比如要带套,这涉及健康,绝对是不可撼动的。
比如不给炮友口,他一向都是被别人捧着的,绝对不可能冲炮友做这种事。
再比如不带炮友回家,这是隐私问题,打炮的事情就应该在外面解决,家里是放松的地方,绝对不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染指。
可是这些绝对在司昭廉身上统统都失去了作用,当初不带套是他主动的,给司昭廉口也是自愿的,让司昭廉踏进房门也是他默许的。
更容忍了司昭廉在他的房子里操他。
莫凡抹了把脸,一拳锤在墙上,关节震痛,手臂的伤口碰了水也有点灼伤的痛感。
———这一切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莫凡不敢深思自己对司昭廉的步步纵容意味着什么,也不想去深究司昭廉与他对视时眼底装载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他们可以亲密,但不可以靠近,站在楚河汉界的位置上,保持平衡就好。
莫凡心绪烦乱,费了点儿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套上浴袍,水珠擦干之后手上的伤也就没那么疼了,敷了一张面膜才推门出去。
本以为司昭廉应该在隔壁浴室洗澡,结果人家已经洗完了,身上还氤氲着水汽,昨晚的浴袍不能穿了,他用浴袍系在腰间,正俯身换床单。
“……”莫凡看着地上被换下来的床单被套,目光落在他包扎依旧完好如初的手臂上,“你怎么找到床单的?”
“翻一翻就知道了,”司昭廉抖动着被子,丝毫不见昨晚不能吹头发的娇弱,“一般抽屉里都是放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