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结论后,单一就不再纠结了。
反正他是天生的同性恋,现在也没那么多条件可以选择,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有些地方还是比较尴尬的。
所以,除私密部位外单一没动过,其他全部被洗的干干净净。
单一将手里的兽皮拧干,继续尝试,一边对女人说一边做示范“洗澡。”
兽皮往自己身上搓了搓,试了好几次,女人只是看着他……
单一非常有耐心,又教了一会,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女人有了一点反应,从他手里拿过兽皮一点点的清洗身体。
动作比前两个男人对比来看不算慢,就是手上没个轻重,皮肤被搓的通红。
单一松了一口气,以后应该不用他帮忙洗澡了。
女人彻底洗干净,单一才把陶罐里剩下的一点洗澡水倒掉,让女人把衣服穿好。
女人乖乖照作,这一次的衣服穿的是规规矩矩,不像今天下午还光着上半身。
这下,单一可以肯定以后不用为洗澡发愁了。
只要教过一次,他们对这件事有所反应能够自主完成过后就不用再操心了。
单一把女人带后屋子里,让她躺在兽皮上睡好。
确认女人听明白他的意思,闭上眼睛后单一才站起身,走出去收拾残局。
院子摆着七八个大陶罐,单一弯腰准备收起来放屋子里,这时耳边传来结实沉稳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原来是隔壁的力回来了。
力显然也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单一,打了个招呼,说“部落庆祝你没去吗?”
单一摇了摇头,他着急回来就没有去。
力惋惜的摇了摇头,说“你没去真可惜,今天晚上可热闹了,对了,你有没有看到雄?”
单一站起身,说“他早就回来了,现在可能睡了。”
力挠了挠脑袋,说“我说怎么今天晚上没看到雄,原来他早回来了。”
人说着说着就自顾自的进屋了。
周围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时不时传来的阵阵虫鸣。
单一把地上的几个陶罐全部带进屋放好,回屋打算睡觉。
“弄完了?”屋内传来雄磁性的声音。
单一有些惊讶,他帮女人洗澡少说都花了至少一个小时,他以为雄已经睡了。
第197章
单一手里没拿火把,摸黑坐到床边,说“你还没睡啊?”
黑暗中传来雄的声音,说“等你。”
明明是不经意的举动,可单一心里一暖,嘴边带着一抹笑容,淡淡的说“嗯,你睡那边?”
雄对这个没有要求“无所谓,你安排就是了。”
单一一个人的时候习惯靠墙睡,这样让他有安全感,他说“那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雄点头说“行。”
雄腾出位置,单一爬上床躺在由干燥的野草加柔软的兽皮铺成的床上。
刚想伸一个懒腰却发现放不开手脚,这张床睡两个大男人还是太小了些,加上雄这个大高个,两人平躺下来几乎是紧紧挨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间。
有点挤,睡着不舒服,单一转过身换了个姿势没想到雄刚好也同时转过来。
单一的脸离雄精壮的胸膛只有短短的几厘米距离,鼻尖顶在雄结实的肌肉上。
太近了,单一下意识退后完全忘记身后是结实的墙壁。
结果却是后脑勺撞在一只手上,雄的声从头顶传来,说“小心点。”
单一点了点头,说“嗯。”
雄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紧紧的抱着单一,这下他的脸直接贴在雄的胸膛。
毫无阻碍直接接触,他清楚的感受到雄有力且稳定的心跳声。
听着听着就不对了,皮肉下那颗心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单一把头抬起看着雄的下巴,脸上带着一份甜蜜。
原来雄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平静也会紧张。
雄不自在的将单一的头按下去,刻意严肃的声音似乎是要遮盖什么似的说“别乱动,睡觉。”
单一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又一副乖巧的样子,说“嗯。”
安静了一小会,额头一滴汗珠划过单一忍了忍又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
悄悄的睁开眼观察了一会雄,应该睡着了。
这才动作小心,慢慢的从雄的怀抱中脱离出来。
转过身正对的墙面,两人中间空出一条几厘米的缝隙。
单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歹没那么热了。
雄的体温比常人要高,就像一个行走的大火炉,单一在之前就体验过一次。
那时觉得温暖,舒服,但是放在今天,此时此刻,没有一丝风显得格外闷热的晚上对他来说就是热,难受。
用手做扇子,扇了几下感觉到温度降下来才停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雄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确认单一睡着了,翻身下床走出屋来到井边。
井水被陶罐打起,冰凉的水从头顶冲下来,雄重复了几次,确认体温降下来后才走进屋。
上床前,雄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才爬上床,将背对着他的小东西拦过来抱住。
单一在睡梦中感觉到一阵清凉,手脚不由自主的缠上去。
雄被单一八爪鱼一般抱着的,笑了笑,眼神柔情似水,无奈又溺宠的说“娇气。”
夜里,雄不知道起了多少次,每次都动作小心的下床过一会再回来。
陷入沉睡的单一并没有被吵醒,舒服的一觉睡到天亮。
第198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迈进昏暗的屋内,耳边是熟悉的鸣兽叫声。
单一睁开眼,习惯性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后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还以为是个难熬的夜晚,毕竟实在是太热了。
他都已经做好半夜被热醒的准备了,没想到一觉睡到天亮,而且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仿佛靠在一个冰凉的物体上,一直散发着凉意。
单一拍了拍脸起身出去,边走边想应该是他的错觉。
屋子外雄坐在篝火旁,边上还有一些正在烤的土豆串,雄回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单一,说“醒了。”
单一点点头,进屋把另外三人叫醒。
他先去女人住的屋子进去一看,只见女人呆坐在床上不知醒了多久。
单一把女人带出屋让其坐在篝火旁,转身又把另外两个人叫出来。
另外两个男人跟女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
单一把他们带出来,还没走近就闻到蔓延在空气中的一股糊味,安排好两人依次坐在篝火旁。
单一这才坐下,不出意外的土豆又糊了,只有很少一部份土豆没有被雄烧糊。
雄把烧好的土豆递到单一面前,说“好了。”
单一接过那串金灿灿没有一点烧过头的土豆,说“下次还是我来吧。”
雄耳尖有些红,脸上却面无表情的点头“嗯。”
单一注意到了,浅浅的笑了笑,说“我今天不出去打猎了,我打算重新开一片地种别的东西还要多种一些土豆下去。”
雄把烧焦的那一块用角斧削掉,比拳头大一些的土豆被雄这样一削,能吃的部分两口就能解决。
雄说“好,要不要我帮忙?”
单一摇了摇头,说“不用,你安心打猎就行了,他们三个可以帮我。”
雄狐疑的看向坐在单一身旁的一女二男,说“你确定?”
单一坚定的点头“他们只是对外界的事物反应慢不敏感而已,只要耐心一点就好了。”
雄摸了摸单一的脑袋,说“好,他们叫什么?”
单一摇头,这个问题昨天他就问过了,没问出来,他说“不知道,他们现在跟新出生的婴儿差不多,好多东西都不知道,包括自己的名字。”
单一继续说“我打算给他们暂时取一个名字,方便称呼。”
雄薄唇微抿“什么名字?”
单一认真的想了想,看着三人的脸。
这三张脸之前都没来得及认真看,之前他们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
看不出什么,洗干净后看上去好看了不少。
就是每人都是一副严重不健康的状态,气色更是不好。
两个男的面相有些相似,应该有血缘关系,可能是兄弟。
单一眼前一亮,眉眼弯弯看着雄,说“我觉得这两个字挺适合他们的,他叫希,他叫望,你觉得怎么样?”
希,望。
希望他们能从黑暗的绝境中走出来。
雄点头,说“嗯,另外一个你打算叫什么?”
单一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