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有各方面条件很好的,江言清对别人也是不冷不淡的。
今天他才刚拿影帝,听他们工作室的小姑娘说来送花送礼物的人特别的多,塞满了一整个工作室,还有人直接求爱江言清,被他们工作室的保安给拖了出去。
江言清单身到现在还没找人,茉莉有种很猛烈地预感,“你是不是还在想徐……”
徐庭旭这个字是江言清的禁忌,一提起江言清会变得异常的敏感。
茉莉原以为江言清经过那么多是放下了,没想到徐庭旭仍旧是江言清心中最痛的刺。
他瞥茉莉一眼,茉莉乖乖收声。
徐庭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江言清的视线范围内,这点他思索着茉莉应该知道的,为什么还能无故提起徐庭旭。
江言清轻声回她,“这人我很久没见他了,你清楚的,我和他,不可能。”
茉莉的视角和江言清的完全不一致,江言清以为徐庭旭在他面前消失了,但茉莉清楚,徐庭旭从未在江言清的世界里消失过。
江言清的一日三餐,徐庭旭变着花儿样转递到江言清面前,江言清每次病症的检查结果,徐庭旭第一时间知晓,就连江言清早起泛恶心头晕,徐庭旭也清楚。
徐庭旭掌握着江言清全部的动向,江言清一概不知。
茉莉很惊讶,徐庭旭竟然藏得那么好……
她不敢往下说怕露馅,三言两语换了个话题。
第二日一早,茉莉捧着花到了医院。
徐庭旭已经住院很久了,他成年累月休息不佳,加上手伤严重,又和家里吵架,徐父不让徐母照顾他,徐庭旭独自住院,还每天雷打不动的开会帮江言清参谋工作上的事情。
茉莉来得时候见着叶雨恩送的花,被徐庭旭放在一边。
徐庭旭刚打完点滴下床披衣服,茉莉问他,“你干嘛去?”
“给言言做早餐,他昨天忙到很晚,今天应该晚起了,我得让陆谊叫他,别耽误了吃早饭。”
茉莉简直服了,徐庭旭操心江言清命都不要了,“你休息一天,他一天不吃不会怎么样。”
这两年来,经过徐庭旭的各种投喂,江言清已经吃习惯他做得了,偶尔实在找不到借口送东西过去,会以陆谊在外面买好了为由转送。
他因为傲慢忽视江言清太久太久,他希望日后的每时每刻都能够照顾到他。
茉莉叹息,“如果江言清以后和别人在一起,你还能这么送给他吗?”
徐庭旭僵住,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曾想过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他迟早会和别人在一起。”茉莉想着江言清身后一大批的追求者,“总有一天会有个人照顾他的一时三餐,体谅他的情绪,甚至帮助他的事业,你又能帮他到几时?”
……
江言清新戏拍摄完毕,他还没从角色中走出来,目前没有接下一部剧的打算,工作室的人递给他很多综艺邀约,试图想让江言清参与。
江言清不喜欢综艺,他生活简单无趣,综艺得和其他嘉宾配合制造娱乐效果,耗费精力的事情,他不太想干,更期望把精力放在拍戏中。
工作室的小姑娘拿着一沓通告邀约,江言清并不打算看,小姑娘一脸可惜的模样。
江言清不忍心她整理那么久的东西得不到反馈,打算配合她的工作随便看看,发现了他曾经上过的《敢爱敢说》栏目邀请函。
江言清一直盯着这张邀请函,邀请函的水印也和之前发出的一模一样,顷刻间他被迫拉进往事回忆。
4年前,江言清参加这档由纪锦操刀主持的《敢爱敢说》栏目,永生难忘。
他被诬陷,获得全往谩骂,甚至他奶奶……
那个朝他破脏水,母亲亲自上节目背刺他,满嘴谎话连篇的栏目为什么还有脸邀请他再次上节目。
江言清紧紧捏着这张邀请函,厚厚的硬纸板戳出指甲缝。
小姑娘以为江言清对这档综艺感兴趣连忙说,“他们花了大价钱邀请江哥上节目,诚意十足,已经邀了好几个月了,我看他们挺诚恳的就摆了上来。”
“江哥不想参加吗?不想参加我——”
“我接。”江言清话语稍顿,“让他们联系我。”
江言清第一次参加综艺,只是个官宣,热搜上已经闹开了花,挂在热搜上持续了好些天。
【影帝上综艺……缺钱了。】
【你脑残吧,访谈类的节目,还有谁规定了,影帝不能上综艺?】
这确实不符合江言清对外的一贯形象,江言清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镜花水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拍戏,如今一反常态接综艺确实引起他人猜测。
茉莉把这件事告诉了徐庭旭,徐庭旭却没有反应,很淡定的摆弄水果准备一会儿给江言清送去。
她偷吃了一个芒果,被徐庭旭一巴掌拍掉,怒瞪,“小气鬼!”
徐庭旭护着水果,他手机接收到新的消息,徐庭旭打开看,纪锦回国了。
《敢爱敢说》最大的资方撤资后,已经停止了拍摄,后来在一年前莫名其妙重新上了一期节目,也是常规的访谈节目,由于没有宣发时间间隔又很久,没人知道他上线更新。
这次江言清的重新加盟,为这档节目增添新的收视率,有些知道内情的人全为江言清捏了一把汗。
江言清收到邀请函后隔日去了《敢爱敢说》栏目组,沟通节目细节。
当天,江言清见到了久违的纪锦。
他以为纪锦过得很好。
毕竟当初的纪锦意气风发,站在他的高尔夫球馆的天台上,一身昂贵的服饰居高临下用可怜至极的语气,惋惜着江言清的模样,历历在目。
从未想过锦衣玉食的纪锦,穿着地摊廉价的西服出现在江言清面前,江言清差得忍不住,这是纪锦。
“好久不见。”江言清直视着纪锦。
纪锦模样大变,原先精致的面容变得沧桑,脸颊凹陷到能看清脸部骨骼,他本身身形小,身上穿着的衣服称得他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的落魄青年。
和徐庭旭一样,纪锦出生名门,他和徐庭旭是世交,多年前纪锦曾嚣张地在江言清面前告诉江言清,徐庭旭将来会与他结婚,那时的纪锦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和现在大相径庭。
即便纪锦的容貌穿着发生改变,脾气仍旧未变,他勾着一抹嘲讽地笑说着,“好久不见,那位像条狗一样滚出我栏目组的,江、言、清。”
身后的小姑娘脸色徒然一变,骂道:“你怎么说话的!你讲不讲素质!”
江言清拦住她,“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注意你的素质。尽快安排工作,我不想浪费时间。”
纪锦:“彼此彼此。”
《敢爱敢说》的栏目比不得以往有好几台机子连轴转,目前工作的只有两台,一台近景一台远景。
江言清由于后几天的工作排满,只有今天和明天才有空录制,节目会和直播平台合作,将在今晚和明晚以直播的方式播出。
工作室已经发布了直播预告,与此同时江言清过去上《敢爱敢说》第一期节目,尘封多年回归大众视线重新上线至平台。
第一期节目内容只有江言清一位嘉宾,内容足够劲爆,江言清的母亲上节目抨击江言清靠身体上位录制了视频,并且公开表示江言清不抚养父母舆论迎来新的风暴。
【这内容……真的假的?】
【假的,已经澄清了,说了无数遍了。】
【但看起来很真,真的太真了,而且那是江言清的妈妈啊!】
【一般来说母亲不会到处说孩子的不是,天下的母亲都是爱孩子的,说得很有可能是事实。】
【我也认同。】
工作室的小姑娘这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她快哭了,求着江言清别上了,他们直接走人。
江言清对她宽慰道:“没关系。”所有的事他都预料到了,他还有仇没有了结。
直播在晚上八点准时播出,节目组并没有请专业的主持人,由纪锦上任。
纪锦不是专业的主持,根据提问表对江言清进行采访。
一经开播,直播间的围观人群众多,多次卡顿甚至许多人时长被迫掉线,他们只是来看热闹,为得是问清楚江言清在四年前他的母亲曾上过访谈节目说过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相比起直播间场面宏大,访问的摄影棚平静祥和。
纪锦问了在当时同样的问题:“网上关于你的传闻很多,说得是靠人上位,事实是?”
江言清坐得笔直,丝毫不怯,“不是。”
纪锦:“可你当时说得是‘曾经有过男友’,现在说谎了?”
“没有说谎,以前的男友不叫男友,我和他关系复杂,可以肯定的是,我从过去到现在是一个人打拼。”江言清轻笑一声,“不信去查,讲究证据。”
纪锦盯着他几秒,继续说:“和过去的男友分手了?”
江言清:“不是男友,我和他没有联络过。”
纪锦:“你觉得你是个怎样的人?”
江言清:“无聊的人。”
曾经的三段谈话害得他的生活面目全非,重新再次经历,境况已然不同,江言清甚至能笑着问:“一会儿是不是该放我母亲采访那段?还是说等我走了背着我再放?”
纪锦重重吸着一口气,以江言清不太懂的决绝悲壮的脸色,指挥人播放江言清母亲的采访,和4年前的流畅丝毫不差。
这段采访与过去相比一样又不一样,江言清见到了久违的他的生母。
他母亲安宁,已满头白发,从前惹人羡艳的贵妇形象全然倒塌,变得市井气,像是年迈的老媪。
安宁浑浊的眼睛盯着屏幕,沉声道:“我那年为了钱背着我儿子对外说了谎,当时一位叫纪锦的男人联系了我,说只要我说了那段词,他会给我一大笔钱,我照做了。”
“江言清,我儿子,从头至尾清清白白,是我对不起他。”
画面截止,纪锦放下采访稿起身,顶着一张屈辱地神情,重重地跪在江言清面前。
纪锦出国外的几年不好过,徐庭旭表面上放过了纪家,实际在背后使坏。
徐庭旭断了纪家所有的钱路,他们家欠了一屁股债务,天天被银行追债。
纪锦的爷爷为了不影响纪锦在国外的生活,骗钱都得给纪锦打钱,甚至冒着犯罪的风险去做不正当的交易。
那笔钱就差最后一个流程送到纪锦手中,但被徐庭旭截胡。
现在他爷爷重病躺在医院里,纵使出院也得蹲几年大牢。
纪锦真的从未想到过,以前的他把钱看得一文不值,随便出手就是好几百万,现在就连爷爷的医药费他都付不起。
为了给爷爷治病安然度过晚年,纪锦只能听徐庭旭的安排,回了国来到了从前的栏目组,陪着徐庭旭上演一出戏码。
直播间的观众高达一亿的观看量,平台方加紧扩充还是卡顿,他们在一卡一卡的直播间里,亲眼目睹纪锦跪着屈辱地对江言清说,“对不起。”
江言清眼中的情绪几经流转,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低头瞧着纪锦,“所以,谁是狗。”
直播界面被掐断,再次播放时,是《敢爱敢说》栏目组参与第一期节目录制的人员名单,甚至当年跟着纪锦进入节目组嘲笑江言清的那几个人也没有放过。
【我想起来了,当时的确很轰动,江言清被他的粉丝扔了鸡蛋泼了一身的脏水,换做是我,我肯定要疯。】
【所以现在江言清才拒绝举办粉丝见面会,拒绝一切应援活动,这都是曾经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