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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狐狸不归   内容大小:414 KB  下载:金屋藏娇[穿书]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1-04 18:4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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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野抬起大拇指,用力顶住刀柄,刀刃与刀鞘剧烈的摩擦,像是发出一声嘶鸣,雁翎刀闻声出鞘,比寻常拔刀要快上一瞬。但就是这样的一瞬,在关键时刻能够救命。

  容见一怔,看到雪白的刀刃上映着刺眼的日光,在面前划过,令自己不能直视。

  明野的手很稳,他的刀贯穿了烈马的前脖,随着一声惨烈的鸣叫,那头庞然大物轰然倒下。

  马血是鲜红的,几乎与明野穿着的那身绯色袍子融为一色,只是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容见发着抖,乌黑的眼睛是濡湿的。

  明野的小半边脸都是热血,英俊的面容显得阴沉恐怖起来。但也没在意那些,只是抬眼看着容见,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掏出一方旧帕子,手上沾着的血几乎将它浸透了,只余一小片干净的地方。

  明野没有靠近,他举起左手,似乎是要靠近,右手还握着那把血淋淋的刀没有松开,因为不确定是否会有下一匹疯马。

  那方不算柔软的帕子碰到容见的下巴,很轻地擦拭了一下,那是容见身上唯一溅到血的地方。

  明野的手是冷的,血是热的。

  他的呼吸平静,不像是才走过生死关头,指尖在容见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但很快又放了下来。

  在所有人赶来之前,他轻声说:“殿下,别害怕。”

  容见才发觉自己在发抖,他握住了明野的手,自己的指间也染上了血,握得那么紧,连明野也觉得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可怜见见捏qwq

  感谢追文,评论抽二十个红包!

第24章 生病

  烈马的身躯躺在地面,前蹄还在微微抽搐着,浓稠的血一点一点将周围的沙地都染成鲜红。

  一贯平静安宁的校场刹那间充满了血腥气,此时此刻死的是一匹马,片刻后死的是谁,谁也不知道。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清楚的认知,长公主年方十七,眼看着长大成人,即将婚配,却差点被一匹突然失心疯的马冲撞,这事怕是很难糊弄过去。

  没有人敢说话,周遭安静极了。

  容见和明野本来的位置就在偏僻一角,外人离得稍远些,只能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视线都集中在那匹将死的马上。

  校场内的侍卫、太监、学生,全都手足无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在另一边的于将军跑了过来,立在死马前,他扯下腰牌,往身后亲信那一丢,吩咐道:“先去找卫所的章大指挥同知过来。再向太后陛下禀告此事,务必尽详尽实,不得有半句推诿妄言。”

  又掷地有声道:“今日在场诸位,无论是谁,一律不得离开。”

  此话一出,周遭又乱哄哄的了。于将军的意思,他们都心知肚明,一般这种意外,要么是天灾,要么是人祸。马突然发疯,本就极为罕见,还是径直往第一次来校场的长公主那撞过去了,几乎不可能是完全的意外。

  还骑在马上的学生早就落地,将缰绳交给旁边侍奉的太监,手中的弓箭也都放下了。

  于将军身材矮壮,肤色极黑,此时沉着脸,更显得严厉可怖。他冷眼逡巡了一圈,走到容见面前,磕头行了个大礼:“罪臣管束不严,使殿下受惊。”

  容见恍若未闻,他还没有缓过神,依旧不顾礼节、不顾旁人地握着明野的手,仿佛这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东西。

  片刻前,明野曾站在他的面前,用这双手割破疯马的喉咙,挡住了那些喷涌而出的血。

  明野没有松开刀,任由容见握着。

  于将军离得近,大约也看到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这样的时刻,什么都算不上失礼,而他也会守口如瓶。

  此时极为紧急,不过半刻钟,章同知就领着数十名侍卫前来,将校场团团围住。

  除了接手校场内一干人等的审问,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护送公主先行回宫。

  容见听到那些人快速靠近的脚步声。

  他仰头看着明野,眼睛是雾蒙蒙的,睫毛被什么浸得濡湿,他不想松开明野的手,却不得不松开。

  在所有人围上来前,容见很小声地说:“怎么办,我很害怕。”

  泛红的眼眶似乎终于承受不住那些过重的东西,一滴冷的眼泪落在他们交握着的,明野的手背。

  明野低头看了一眼。

  眼泪是那么渺小的东西,很快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他抬起左手,一时竟十分沉重,差点抬不起来,只得用了些力气,在侍卫赶来前,轻轻碰了一下容见的脸:“嗯,我知道。”

  在被众人簇拥中,容见很想回头再看明野一眼,却回不了头。

  余下的侍卫则一个一个清点校场中的人。

  太监们自不必说,全部拿下后送到狱中。学生们却很难办,能在仰俯斋读书的都是有些来头的,家里难免有朝中大员,一个不慎,就是要得罪人的。章同知吩咐了手下的副指挥一句,叫学生们都集中到一处,先领到偏殿单独待着,有饮食茶饭,但不得见人,也不得与外人交谈,只等皇上定夺。

  书斋的学生们大多也未及冠,年纪轻,没有经历过事,此时也慌了,这么重要的事,有人敢做,就敢推到旁人身上,就怕替死鬼变成了自己。只有少数几个气定神闲,丝毫不为所动。

  费仕春站在人群中,面上不紧不慢,实则握紧了拳头,连指甲都陷入掌心。

  他说:“真是可惜了。”

  周围兵荒马乱,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于将军也是当时校场里的人,没有经过审查前也不能排除嫌疑,但他也没有紧张,若有所思地问:“你是哪里出身,什么品阶,能单人斩下疯马,如此勇猛,我竟没有听说过。”

  明野的神色依旧淡淡的,没有救下公主立下大功的狂喜,也没有命悬一线的后怕,他看了眼刀刃上凝固的血,抬起手,归刀入鞘,随意答道:“无名小卒。何足挂齿。”

  于将军看着他,没再说话。

  毕竟自导自演也未必没有可能。

  明野没有在意他的审视,他现在不在意那些。

  他只是想起容见的眼泪。

  明野不是没见过人流泪,从小到大,他见过无数人哭泣的样子,很多死在他手中的人会苦苦哀求,明野从未有过什么多余的感觉。

  他没有那么多情绪需要发泄,不觉得眼泪代表软弱,只不过没有任何用处。

  明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所以他不会流泪。

  ——容见的眼泪是不一样的。

  就在方才,明野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

  他俯身拾起身旁的东西。

  那是一枚被踩折断的金步摇,从容见的鬓角跌坠,在那样的情形下,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东西。

  这不是明野第一次拾到容见的东西。

  容见佩戴了很多首饰,那些很脆弱的东西,与明野用的刀和木簪完全不同。耳坠坠地时摔了翡翠,金步摇的簪子也折断了,容见就像这些华美精致的饰品一样易碎,也难得让明野都产生动摇。

  他能活下去吗?在这深宫之中,天真易碎,又过分好心,娇弱的小东西,能活到哪一天呢?

  离开明野,在一群人的护卫中走在回去长乐殿的路上时,容见差不多缓过来了。

  不过是直面了一次死亡威胁,招式也不算很新奇。现代社会中,法制节目上还经常播报□□,用的也是车祸这样的方式。

  容见安慰自己,不必害怕。

  他是这么想的,但一回到长乐殿,屋子里很暖和,烘着炭火,周姑姑不在,小宫女们也被突如其来的侍卫吓到了,不敢吱声。

  容见非常疲惫,在帷幔的重重笼罩下沉沉睡去。

  他做了很多梦,都是不完整的,一些没有逻辑的片段。

  有他从前上学时的事,追连载时写下表达对男主喜欢的评论,也有原身的记忆,容宁温暖的臂弯,太后冷冰冰的脸色。还有很多与明野相见时的场景,印象最深刻的,竟是第一次见面时,明野将山茶递给自己。

  他睡了很久很久。

  长睡不醒间,容见终于慢半拍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有感情,就会动摇

  感谢追文,评论抽二十红包。

第25章 总是

  公主于校场遇险一事, 一时传遍宫中,人人自危,生怕引火烧身。

  甫一入夜, 阖宫各殿皆关门下钥, 不敢多加言语。连往日备受宠幸的萧贵妃,往日每晚都要等皇上直至深夜, 今夜都早早歇下了。

  唯有校场周围的几个卫所通宵达旦, 挨个审问白天扣下的人。

  当时在校场侍奉凡人太监, 以及御马监能接触到当日所用之马的人, 全都按照名册, 一一抓捕,等待审问。

  锦衣卫们对待仰俯斋的公子们则要客气的多,下午搜查了他们留在书斋中的东西。到了晚上, 先是奉上了热汤饭,再逐一问询。

  当然这问话的次序也是有讲究的。内阁阁老的学生,抑或是世家大族的子孙,都排在前头, 位次越往后身份越低微。

  费仕春明面上的身份也还不错, 家中世袭公爵, 但那是前朝的功劳, 容士淮入京后, 因不想再大动干戈, 就放过了原来前朝的旧臣,但也不可能重用。费家早已没人担当要紧职务,费仕春在宫中侍卫眼中也不过是排不上名号的小人物。

  等至深夜, 终于轮到了费仕春。章同知对待学生们虽然体面, 但卫所里总不可能比得上家中, 此时正值深夜,又寒又冻,费仕春心情奇差,回答问题也极为不耐。

  坐在他对面的经历笑了笑,语调是锦衣卫一贯的轻佻嚣张:“在下知道费公子着急,但这么些个公子,哪个是不着急的。万一公子行差踏错,在下再记错个一星半点,公子怕不止是今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费仕春一愣,胸中升起一团怒火,他几乎想立刻叫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命。但也知道此时此刻皇帝万不可能出来做什么,便勉强道:“经历说得极是,是学生的错。”

  这样的时候,谁敢得罪掌握学生生死的锦衣卫。

  那经历一时得意,问道:“公子今日做了什么?”

  问完话后,费仕春并未露出什么不妥,加上他身份一般,和皇宫中的关系搭不上边,又受了费仕春几句奉承,就将他放出去了。

  夜深露重,费仕春出了卫所,打了个寒颤,顺着小路准备出宫,行至一个昏暗的角落,一个小太监找他搭上了话。

  “公子,张爷爷找您。”

  张得水躬着身,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轻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费金亦冷声道:“他算哪门子太子,不知轻重的东西。”

  费仕春本来做了这样的事,心中惴惴不安,怕被皇帝责罚,此时听到这话,反倒先发起脾气:“今夜儿臣被锦衣卫那群奴才扣在那,人人皆可欺辱,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费金亦闻言道:“你被扣在卫所,不是自作自受?”

  费仕春知道父亲拿自己没什么法子,依旧梗着脖子道:“那位殿下的事,与微臣又有什么关系?”

  殿中灯火通明,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费金亦背光坐着,脸色阴沉,解释道:“你以为杀了容见,朕就能立你为太子?”

  “崔桂的门徒,程之礼的学生,何止遍布天下。早在几年前,他们就顺着容士淮的故土寻到了五服内的亲族,说是因逃难去了别处,现下还有几个人。崔桂将人养在崇山关里,外人不得靠近。等容见一死,他们必然拥护容氏嗣子入京,到时候太后是选一个叫自己祖母的容家子,还是选你一个外姓人?你没有一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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