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你给我找了一个女人做球队的营养师？”
“你这算是性别歧视吧？女人为什么就不行？”博格反问道，“足球界，我们可不是第一个有女队医的。”
“我不是性别歧视，我是能力歧视。你知道的，一般来说，最好的医生都是男人，在足球健康这个领域，最好的诊所都是男性大夫，所以你不能怪我对女人担任营养师有所怀疑……你知道，我用人，只用最好的。你推荐的她，她能力如何？”
“查尔斯大学营养和保健学的硕士生，很出色的专业人才。现在住在罗马，准备在意大利开设自己的公司，很有事业心的女人——我知道你不喜欢花瓶式的女人，我考虑到了你的想法了。而且，她长得很漂亮，很少见到那么顺眼的中国女孩……”
“一个中国人？”李彬这一次有些惊讶了，“一个中国女人在捷克上学，在意大利做营养师的工作？而且还将是我们球队的营养师？我为什么觉得这像是科幻故事……”
“我以为你不会歧视中国人的……你自己也是中国人啊。”
“但是你认识我很久了，你比谁都清楚，为了加入到了这个圈子里面，我努力了多久的努力，我用了十年时间，才证明我的生活不是个科幻故事。”李彬回应道，“我当然不歧视我的同胞，甚至，我会觉得我的同胞很多时候比白人更好，但是，涉及到了专业知识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要感情用事的好。我自己清楚我的国家的足球水平如何，所以，一个中国的营养师，让我觉得有些……”
“如果你真的了解你的国家的体育事业的话，你也应该知道，中，美，俄，德，法，英，这几个强国，在综合体育事业上，也是一样的领先全世界的。或许你的国家的足球不好，但是综合体育却是世界前三的，而体能训练，医疗水准，甚至于，禁药的开发研究，你的国家都是名列前茅的，你们在综合体育的训练方面，也许仅次于美国人。运动训练学和体育的关系有多大你自己也清楚，你真的认为，一个综合体育很强的国家，会没有这些科学？只不过，他们不用于足球罢了。”博格说道，“而这个女孩对足球事业很有兴趣，她也是有着正规的从业资格的，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当年帕尔马录用你的时候，你比她可是差远了。你当初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却是什么都有。当然，我承认，我之所以会雇佣她，是因为认识你，我对中国人有些好感，但是，至少她的能力值得信任，在我的专业方面，我不会胡来的。”
说到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博格立即不复刚才的温和了，他的神态一下子就认真了很多，毕竟，这是他的专业，他有足够的自信心。
“你说的没错。”李彬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他也得承认，在某些方面，博格确实是专家，李彬也得考虑他的意见，“但是这个女孩，是为什么打动了你的？你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刁毒的。”
“这个女孩似乎会针灸，懂得中医，这个是……”
“好了，一个长得不错的中国女硕士，还会针灸……你要不要再说她会点武术什么的？这是三流小说的剧情吧？你真的指望我相信这些？”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你的国家的传统医学的，但是，不莱梅那边，早就从日本聘请针灸师开始为他们的球员免除肌肉疲劳了，而且，效果很好，我手里有足够多的资料，你可以去看。而且，伊朗的草药学，也是一样不属于西医的东西，现在已经得到了英超的承认了。甚至于，你说的武术，我在考证之后，认为它和瑜伽是有着大同小异的特点的，其中的呼吸方法和一些柔韧锻炼的方法很独特，你也知道，在足球界练瑜伽是多么普遍的事情——当然，武术我是不赞成引入训练的，那些东西太不系统了，我的训练房，要的是科学，不是神奇。而且，这个女孩不会武术，这不是故事，是现实。你到底不肯认同的是哪一点，是一个女人懂这么多东西，还是这些东西本身？”
“我觉得这一切很像是童话。”李彬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很希望看到一些新的医疗方法被足球界接纳，但是我自己来自中国，我知道中医没落到了什么样子了，我对这种东西不信。”
“有的时候，现实比你想象的更疯狂。”博格开口说道，“是你一直鼓励我们说，如果有什么新鲜的发现，在全世界各地看到了什么新奇的训练方式和训练用具，及时引进的。我在德甲看到了针灸技术后，就一直在找，我在我的母校，查尔斯大学看到了有人提交了关于针灸技术的论文后，我就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女孩。实际上，她是学营养和保健的，但是她在中国的时候，接触过针灸疗法，但是她一直都是非常不信，直到我找到她，希望她投入研究之后，她才认真的去做针灸研究的。这方面我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了，而且也有成效。当然，不可能像你们的资料记载的那样包治百病，但是，在缓解肌肉疲劳，帮助训练恢复的方面，比按摩的效果更好。而且，我保证，她会是个出色的营养师的。”
“我一直以为你前一段时间在做的，是美国的那个睡眠训练减缓旅途疲劳的研究……你这么说的我也有点兴趣了，倒是让我想要见她一下了。”李彬突然想到了什么，“该死的，你是故意的吧？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我想要见她对吧？”
李彬突然想明白了，博格心里清楚，李彬虽然对于专业十分严格，但是，他在心里，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着很浓厚的兴趣的，如果博格只是让他去见一个女人的话，他或许不会去，但是去见一个针灸专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知道你对什么样的人无法说拒绝。”博格笑了一下，“说不定，明年这里就要再多出来一个人了。”
真拿你们没有办法……李彬看看博格和娜迪亚，有些不满，但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种朋友的算计，真是够麻烦的。可是这种朋友的照顾，确实也是很温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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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下马威
看着在场的人群，李彬也有些感慨莫名。
李彬穿越已经很久了，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建立起来什么穿越者的庞大帝国和伟大霸业。
前世的经历，让他颇为有些看破红尘，这一辈子，他更多的就是在享受生活。虽然说，他也利用自己的穿越者的知识，为自己家里赚了点钱，但是，他毕竟见过了人为了钱可以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他可不想再看一遍，因此，他把钱扔给了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和兄弟打理，而自己则在意大利，执着的自己搞着自己的事业。
选择了足球教练这个职业，他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喜欢上了这一项享受，因此，他可以不计代价的投入。当然，搞事业初期，他不是没有想过，靠着自己的记忆买卖球员赚大钱，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兴趣，不在于成功，不在于赚钱，而在于足球本身，因此，他可以投入十年的时间，深入的去研究足球，完善自己的知识，而不是想着如何成名，如何成功。
他不是没有成功过，他知道浮华背后，是些什么。
而现在，他很满意自己的生活。
前世的时候，李彬总听人家说，性格决定命运。那个时候，他不是十分相信，但是这一辈子之后，他却是信了不少了。上一世斤斤计较，众叛亲离，这一世与人为善，高朋满座——这就是性格的改变决定的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很舒服。
现在，他30岁，已经积攒起来了充分的知识，同时也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方向，同时手里还握着自己一手打造的金手指，现在，他的生活，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想什么呢？”马丁斯走了过来，李彬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的笑笑，“没有什么，我就是在想，过一段日子之后，我可能就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快要走了，自然是格外的想念。”
“你早就应该辞职，和我一起干活儿的。”
站在他的对面，马丁斯看着他，语气中也有些愤愤然，“平时你们都在抱怨球队的不好，可是，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辞职离开了，你们全都留下来了。这样做太过分了，好像我是最不爱球队的一样。”
“你本来就是啊。”李彬笑着反击道，“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在球队当球探总监的目的，就是为了摸清楚球队的球探网络和青训网络的铺设？真是遗憾，没有早点开除了你，现在你都看明白了，你的经纪人公司，也是受益良多吧？”
“有好处，但是好处不大。说到底，意大利是在那几家手里面的，他们掌握着一切的权力，我这个公司刚干了半年，客户一共没几个，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买卖？”
“你不是让我帮忙，把卡纳瓦罗拉到了自己的旗下吗？这个赛季他不是要从国米转会吗？这还不是大交易？”
李彬轻轻笑着，揭破了马丁斯的真面目。这个家伙也是帕尔马的老员工了，他们都和当年效力于帕尔马的卡纳瓦罗认识，而就在不久之前，靠着李彬的帮助，马丁斯成了卡纳瓦罗的经纪人，正在帮他谈合同。
“那叫清洗好不好？他的工资太高了，表现又差，国米想甩卖了他，这可不是什么好交易。”
“这明明就是赚钱的大好机会。”李彬开口说道，“卡纳瓦罗的技术能力很出色，我看过比赛，他的身体素质还没有退化到踢不动球，而且他的技术也很好，毕竟他还是整个意大利，综合实力最好的后卫，一对一的上抢能力，依然是无与伦比的。就是战术问题导致他发挥不出色的，毕竟，科尔多巴和卡纳瓦罗搭档打后卫，这根本就是蠢货的主意。他有实力，现在他又和国际米兰闹翻了，转会的时候肯定也会只顾着自己的，国际米兰又是刚换了主席，准备清洗人，双方都不会计较太多的得失，这当然是好买卖。”
“希望如你所言，不然我就赔大了。我可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把他的合同抢到了手里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马丁斯有些无奈，“你真的不准备当经纪人么？你的眼光那么好，又乐于卖力气，咱们两个合作，可以成为全欧洲最好的经纪人的。”
“不了，我想，我的生命里面，还是得有点追求才好的。”
“经纪人赚钱不也是追求事业吗？我们的事业可比教练员好多了，赚钱可是要多多了。”
“这年头当经纪人的都可以嘲笑教练了么？”
“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大爷。”马丁斯无奈道，“巴拉尔迪先生为了卖掉球队，四处找人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个年头，钱就是一切。你们都是在球队里面负责内务的，不像我在外面，总是四处跑动，非洲，南美，这些地方去的多了，我的想法和你们自然不一样，我看见过小球员是怎么缺钱花的，我也看到过，那些踢不上球的，会是个什么结果……多走走就知道了，没钱是干什么都不行的，要不然我辞职不干了么，当球探，这一辈子也挣不到多少钱，我有本事，就得去多赚钱。”
“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你也别劝我。我还是想着当教练的。”李彬顿了一下，“毕竟，我还是希望能够真正的培养球员，对足球事业有所推动的，经纪人这个行当，对足球事业发展有什么好处？”
“反正你有退路，我的公司永远欢迎你。”马丁斯笑道。
“我的球队也永远欢迎你。如果有那么一天，经纪人干不下去了，还回来给我当球探。”李彬也笑了一下。
两人都笑了笑，谁都知道，对方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没有什么好争执的了。
“李，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的。”马丁斯沉默了一阵子，才再次开口说话，“为什么我们同样都是球探，你的眼光总是比我好？各方面我都不比你差，对技术的判断，对能力的认知，对球员性格的估测，为什么我就是不如你？你一定有什么秘诀，告诉我，那样我也可以去发财了。”
“彼得，只说这些的话，你比我强，但是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李彬回过了头，“我的所有报告上，都会写着一句话，你可能没有读到过，但是，那才是如何挑选球员的重中之重。”
“判断一个球员好坏，最关键的，是看他是否带着笑。对足球的爱，是一个足球从业者，成功的最重要条件——这就是我的秘诀：用心去做，总会成功的。”
马丁斯琢磨着他的话，半天之后，才点了点头，“谢谢你的话。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的。帕尔马的新教练可能已经定了。”
“哦？谁？”
“巴尔迪尼。”
“哪个巴尔迪尼？恩波利的巴尔迪尼？”李彬皱起了眉头。
“当然，还能是哪个巴尔迪尼？”
这话让李彬沉吟不语了。
意大利有好几个巴尔迪尼，卡佩罗的助理教练叫做巴尔迪尼，罗马的球队管理层也有个巴尔迪尼，但是，这里说的巴尔迪尼，显然不是那些巴尔迪尼。
虽然他说的是恩波利的那个巴尔迪尼，但是，谁都知道，现在的巴尔迪尼，可不是从恩波利过来的。巴尔迪尼带领过基耶沃，布雷西亚，恩波利等几支球队，他在恩波利的时候带的很好，成功的带领球队升入了意甲，因此，李彬才会把他称为恩波利的巴尔迪尼。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已经离开了恩波利一年了。去年的一年里面，他执教的是意大利乙级球队巴勒莫——准确的说，他执教了三个月巴勒莫，然后就下课了，一直赋闲在家。
“巴尔迪尼……我们是有多穷啊。”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李彬也只能是一声长叹了，“难道说，连雇一个意大利甲级联赛的教练的钱都没有么？”
巴尔迪尼虽然执教成绩不错，但是，却一直都是在意乙厮混的教练，带甲级联赛，他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因此，他的工资也比较低，想必现在巴拉尔迪已经是穷疯了，才会不去雇佣多纳多尼，塔索蒂等传言中和主教练位置联系起来的人物，而是聘请来了巴尔迪尼。
不过这也足以说明自己的郁闷了：就算是有着普兰德利的推荐，再加上自己为俱乐部工作了近十年，自己都争不过一个意乙的教练，意大利这个地方，可真够混蛋的。这些意大利的家伙，94年世界杯决赛后驱逐了塔法雷尔，02世界杯决赛后驱逐了安贞焕，甚至圈子里面有传言说，01年卖齐达内也和00欧洲杯不无关系——这班家伙的排外，是刻入骨髓的。
“李，卢卡给我打了个电话。”正在这个时候，博格也走了过来，“他说，球队的新任主教练巴尔迪尼已经到了球队了，马上，他就要带着巴尔迪尼先生过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了。”
“现在？”李彬眯起了眼睛。
巴拉尔迪来的很是时候，现在的李彬家里，高朋满座，几乎所有俱乐部的人都在这里，他带着新任的主教练到这里来，无非是想要让李彬低头，对着新任教练表示臣服的。如果李彬不低头的话，当着这么多的人面顶撞主教练，毕竟不是好事，李彬自己就不好看了。而低了头的话，以后再有矛盾，李彬可就是占不了上风了。
这些意甲的家伙们，搞起这种手段来，真是一个比一个强。都到了球队覆灭的关头了，他们还在勾心斗角。
而他们的到来，也确实让李彬有些头疼。传闻中，这位巴尔迪尼先生，是个脾气极为暴躁的家伙，他因为脾气问题，先后和布雷西亚和巴勒莫闹翻了。他现在要过来，自然也让李彬头疼，难道说，有什么新的麻烦么？
而很快，客人们就到了。
“想不到整个帕尔马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李彬先生，还真是受到全队的欢迎呢。”
随着门外的声音传来，李彬回过了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
门外是卢卡·巴拉尔迪，球队的经理。而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中年意大利人。这个人看上去倒是脸上带着笑容，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可是不怎么让人高兴。
“巴尔迪尼教练？”李彬站了起来。对方的话不友善，但是这是自己的家里，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够欠缺的。
“是的，是我，我将是球队的新教练。”巴尔迪尼走了过来，他自来熟的拍了拍李彬的肩膀，“我们聊聊好吗？”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几个人……”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帕尔马的工作人员，不必再介绍了。”巴尔迪尼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先聊聊就好。”
李彬有些皱起来了眉头：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够强硬的，这是我家里，我的生日宴会，你说聊聊就聊聊，我就得听你发号施令么？
你到底是有多霸道，多想树立权威啊。不过，下马威，那里是那么好给的？
“这里也不全是工作人员，还是有几个外人的，认识一下也好。”李彬说着话，对着屋子里面打了个手势，“来，艾德，认识一下帕尔马的新教练，虽然你不在这里了，但是认识一下没有坏处。快一点，教练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呢。”
一个体型硕大的家伙跑了过来，巴尔迪尼抬起了头，突然间，他带着点高傲的神色，全都褪去了。
“阿德里亚诺？”
“李，这人就是你们的新教练么？”阿德里亚诺看了一眼巴尔迪尼，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看起来不如普兰德利先生啊。”
李彬再回过头的时候，看到了巴尔迪尼的脸色，已经仿佛饮酒过度了。
第十节 冲突
巴尔迪尼这个时候心里很别扭。
他接手帕尔马的时候，也听说了帕尔马内部的一些问题，因此，他也是想要当着全队人的面，让李彬乖乖的听话的。他特地挑选了李彬的生日宴会这个李彬不便于发火的时候，而且不多说废话就直接这么开口，也是为了让李彬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但是他实在想不到，半年前已经转会去了国际米兰的阿德里亚诺在这里参加宴会，而他竟然还会帮着李彬说话！而阿德里亚诺的话，巴尔迪尼却是不敢吭声——谁都知道，阿德里亚诺是莫拉蒂现在的干儿子，莫拉蒂对球员的娇纵意甲闻名，得罪了阿德里亚诺，也就是得罪了莫拉蒂，得罪了国际米兰了。而他显然是没有这个胆量得罪北方三强的。
谁知到对方，竟然有这种后台？
“艾德，别太没礼貌，喝酒去吧。”李彬随口和阿德里亚诺开着玩笑，打发了他。
阿德里亚诺效力过帕尔马，和李彬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走了还没有一年，以他贪玩的脾气，自然今天是会回来和李彬庆祝一下的。李彬很清楚，阿德里亚诺有些二的脾气，而他的一个小小的挑拨，就让巴尔迪尼吃了个暗亏。
“我看到了不少人都回来了，阿德里亚诺，那边是巴罗内吧？他也是走了的人啊。带我去打个招呼好么？”巴拉尔迪看到了两个人的剑拔弩张，他向前一步，化解了他们的冲突。他毕竟是球队经理，这个时候总得打打圆场。
李彬示意博格接待一些巴尔迪尼，自己走开了。他也知道，再说下去，很可能闹僵的，他还是愿意给对方留点余地的。
“帕尔马过去的几年里面，一直都在使用着全世界各地的不同的好球员，看到这么多人欢聚一堂真是幸福。”巴尔迪尼知道自己讨了没趣，语气也变了很多，“博格先生，给我介绍一下球队的球探系统好么？”
“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吧。我们有一共37个球探站点的球探们汇报上来的资料，另外，我们的三台电脑，连接到了全世界的12个电视台，专门负责在全世界收集比赛整理资料。我们有专门的四名球探，在这里负责整理这些资料，从而形成了意大利最出色的球探资料站。这些东西，是球探总监直接向球队经理负责的，现在李彬兼任着球队的球探总监，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他直接向巴拉尔迪先生负责的。”
博格把直接这个词的口气咬得很重，也是在变相的提醒着对方，别胡乱伸手。
青训主管，球探总监这两个职位，理论上来说职位都比主教练略低。但是，理论上来说，球探总监也是属于管理层的，主教练也确实是管不到的，博格虽然为人比较老实，但是却也看得出来巴尔迪尼和李彬的冲突，他也想提醒巴尔迪尼，不要闹起来。
“12个电视台，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呢。”巴尔迪尼也是有些惊讶，“难怪你们总是能够发现很好的球员，培养出来足够好的球员，这些东西的帮助很大吧。”
“是的，这是我们球队成功的保障。”埃斯波西托也在一旁开口说道，“从不同的联赛搜集来资料，经过合适的剪辑之后制作成了资料进行封存，这是我们必须要进行的工作。一方面是球员资料，另外一方面，也是球队和教练员的资料。比如说，我就记得您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