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实力后的伊凡他无从得知对方真实情况如何,只听到他哥在晓晓那获知的零星消息。为了战胜他,此后每一次练习时安德烈总会想起伊凡说过的话,有形无心,他也曾苦恼的去问过老师,是否更换配乐,得到的回答是很不错的节目,照着编排跳不会有错。
伊凡说两人自由滑的曲风太相近了,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注定必然是会输给他,伊凡是没有必要对他这个对手说这番话的,然而他还是走到自己的面前对他说起。
无法改变配乐,那就只能力求自身的改变,距离发布会也过去2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一直在看他配乐的电影,力求能去模拟出主角真是的内心,自由滑的曲子更是晦涩情感难懂,上午的时候他也曾实现问过小妮子对这两首配乐的见解,小妮子很老实的摊摊手标示爱莫能助,太过深沉的情感纠纷她没有经历无法做出深刻的理解,她在音乐演奏时都在这方面扬长避短选择曲目,所以她现在只是一个合格的演奏者而非创作者。
到时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哥看到他在看Modigliani电影时,才给他说起Modi在电影中没有体现的生平,已经在这场有可能无果的爱恋中他的挣扎、犹豫、痴迷、情深,他哥笑称,也许晓晓哪天结婚了,也许他也会看破红尘遁隐于世,让他想想继承家业的事情,把他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看着他哥脸上调笑间轻松的背后裹挟着不为外人所知的一丝阴翳……
明白他哥也许说的是真的,这是如何一段炙热不悔,不为外人告知的情深,要是换做晓晓此刻还是单身,哪怕包下纳斯达克大屏幕来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恋,他都能做的出来。
全曲中的深情他可以顺着哥哥的情感去思索,然而Modi潦倒落魄抑郁的人生又该如何去演绎呢?
从出生以后顺风顺水的长大,即便母亲对他们兄弟两并不在意,他却有爱着他们的父亲,爱他的哥哥。
他想到了哥哥,此曲如果换做哥哥去演绎,他会如何?
抑郁不得志的画家似乎与哥哥的那份再也无法上冰的心情有些相似。
他见过潦倒中的哥哥,也见过他如今深情不得的忧郁。
似乎他想通了……
米申老师已经在休息室门口叫唤着他,快到他上场了,抹掉眼中的泪水,此刻他不是被哥哥所疼爱的安德烈,就让他化作哥哥演绎出这首Modigliani。
沉重的心情走出休息室,曾经在他哥身上独有的傲气与自信在他的身上呈现……
“安德烈……”默然的从晓晓身边走过,并没有理睬她的叫唤。从维克多身边走过时,目光有一丝停滞,那一霎那间的对视,维克多很明白对方想传递什么,轻点了下他,目送安德烈走上属于他的舞台。
“维克多,安德烈怎么呢?话都不好说一句,难道是紧张过头了吗?”
“嘘!”静静的看吧!看看安德烈化身成Modi那如烟花般璀璨的人生。
音乐在小提琴演奏中拉开序幕,压抑的让人心酸的柔板曲调……
没忘那地方
美妙的一天
和那一瞬间
我们的命运
同显新一篇
你可看得见
我内心的爱
和我已付出
灵魂的一切
我知也确信
我为你而活……
悠扬的琴声中带出点点涟漪在弧线的滑行中,他犹如高傲的画家初次在巴黎画廊中展示他的画作,此时的他是如此的自信、骄傲,他遇到了毕生的所爱美丽的Jeanne,此时他沉沦在爱情之中。
在流畅的滑行步滑,整场从上往下看都看到一圈一圈规则的曲线连接,一个4S的跳跃曲调被带入激情之中。
颜色在消逝
黑暗中没去
泪儿染着血
我心已冰凝
此刻我离去
世界已殒落
爱与我所有
皆投你怀里
我为你而殁
乐曲高涨,连续快节奏的颤音带着几乎尖锐的快要断掉的琴弦,大号的乐团声汇入,画作无人欣赏的悲愤化作疯狂,陷入酗酒打架女人之中疯魔的画家在放荡中沉沦,他看不见绝望的Jeanne泪水。
在一个3A跳跃将步滑带入两组连续旋转中,随后一组连跳顺势而出,从高墙之上一跃而下,画家结束了他的短暂疼苦的生命。
把我齐带走
我随你而去
率性而无悔
飞与你同眠
把我齐带走
生命与一切
皆无私奉献
全是为了你
爱的纯粹坚决的Jeanne,依然而然带着腹中的孩子追随Modi而去。又回到小提琴忧郁柔板演奏,轻柔的乐曲渐渐微弱,随着燕式滑行的动作,安德烈顺势提起左脚的冰刀,双手环抱身躯犹如人之初始。
哈~哈~哈~哈~叉腰不断大力呼吸的他,他做到了,看着满场为他欢呼的观众们,就像回到莫斯科的主场一样,自豪的他看向维克多所在的地方,止不住的汗水有些流入他的眼眶内,是汗水还是泪水呢?
他平举右手,朝着维克多竖起大拇指,他又一次战胜了哥哥,他又一次战胜了自己。
沁人心扉的乐曲,癫狂的人生情深不菲的爱情被安德烈演绎的淋漓尽致,最终他的分数还没有统合出来,进入冰场热身的Shoma倍感压力,他需要用他的火热激情将人们从悲伤中带出。
如果连这点压力他就不能忍受的话,如何才能追赶上前辈。
火热的弗朗明哥风格的《stairway to heaven》在时轻时柔的木吉他声中响起……
第90章 白月光
看到前方结束采访的小伙伴,一旁等候着的晓晓拉着树赶紧凑上前去。
左瞧瞧安德烈,又看看Shoma,放在以前祝贺的言语早就脱口而出,可如今当下,两个都是她的好朋友,祝贺了安德烈,势必就要伤Shoma的心……
颇似让晓晓有些为难了,看着她皱眉又不说话的神情,Shoma擅解人意的先安慰起女孩来了。“我没事,今天安德烈的节目确实太棒了,我也很喜欢了。”
哇!好安心的人哦!只看看另一边脸拽拽的小子,好似对她的犹豫颇有微词。双手抱胸,一副很看上她的表情,让晓晓也有些逆反的心态骤起。
“Shoma,还才半场比赛了,明天咱们加油,将这高傲的小子打败!走走,我们去吃饭吧!别理这小子了!”哼~安德烈太不乖了。
原本还一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般拽拽的安德烈,看着远去的三个人,再看看形单影只的他,呜~呜~哥,你在哪啊?我被那无情的小妮子没人性的给抛弃的。
短节目比赛一出来,维克多就先离开场馆,前往东京去处理一些投资上的问题去了,力求能在第二天比赛开始前回来的他,无奈的告知晓晓一定要跟紧树,别到处走动等他回来,并且带着小小的威胁强调,如果还像上次那样,那么他们的约定就此作废,他立马向阿姨告知她的不听话。
有了这番前提,安德烈真不能去怪晓晓了,一切都是他哥挖的坑,当然现在委屈跟在晓晓身后追着的他,是不知道这些的。
追上先行的一行人,小孩子心性的安德烈一把拉住晓晓的手,耍赖间说道:“小妮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吃饭!”挑衅的看了看侧身旁的两兄弟,他一定会帮他哥看好小妮子的,不能再多情敌了。
平日里脸上就没什么表情酷酷的树,此刻还是没有反应,他望着他哥,一副他无所谓,就看他哥意思的神情。
晓晓看向Shoma,还没出口询问,就听到对方淡然的话语。
“晓晓,没事的,大家一起嘛!晚上你想吃什么啊?”
“帝王蟹怎么样?”还没等晓晓说话,安德烈趴在晓晓肩上,先不先就说出口。
“喂,安德烈,今天你怎么啦?你不和米申老师一起嘛?”厚脸皮抛弃教练赖上他们,别人在问她吃什么,他倒好先不先就说出口了。
哼,大不了事后被大叔说一顿,今天他都要跟进小妮子,让别人没有可乘之机。
“没事没事,既然安德烈想吃,那我就去试试吧!通常全蟹宴都是全要提前预定的,不过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开着这样一家小店,请稍等一下,我先和他联系下把位置定上。”
是啊!安德烈知道是需要提前预定的,而且至少需要半个月吧!没想这都难不倒他,早知道他就应该说个更难一点的去处。
瘪瘪嘴,没有看到对方出丑真是不甘心啊!
温温柔柔体贴的Shoma更是让晓晓有些过意不去,她一把将小屁孩拉到角落里,好生教育者对方。“安德烈,你要跟着我我不反对,但你要听我的话不准再捣乱了。”
“好,好,没问题!”只要让他跟着,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至于其他的嘛掏掏耳朵,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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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第二天比赛前……
“安德烈!”看着频繁前往卫生间的学生,米申大叔大怒,昨天不听话的任性外吃,比赛期间都这般不听话,气的他都想打人了。
几分钟后虚弱的走回休息室,安德烈看着脸都气绿的老师,心虚的的他差点就跪倒在地祈求老师的原谅,他真的是不知道他的肠胃吃多性冷的蟹肉,会拉肚子啊!昨天一行四人,就只有他这样,要命啊!
大家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悄悄的吃了什么,冤啊!
“安德烈,来把药吃了吧!这样你会一些的!”气喘嘘嘘的晓晓从外面径直走了进来,她特意去医院为安德烈买的药,没有比赛禁忌成分,为了这个她都差点让医生写下保证书了。
一回来她二话没有多说,先让队医看看药物成分,确定可以吃下,她赶紧倒了一杯温水,扶起安德烈服下。
出去办事的维克多还好没有回来,要是看到现在安德烈这幅摸样,估计想打他的心都有了吧!昨晚还争着吃那么多的蟹肉,唉!
希望这药能管用吧!
米申老师急得在休息室里团团转,想吼人啊!可毕竟这是在外面,让外人知晓,只会当做笑话一般传开。看着不争气的学生,昨天不就区区领先几分就这么不让人省心,看来回去他要好好再磨磨安德烈的性子了。
躺在沙发上的少年没有料到一场突来的意外,会让之后的他经历那般魔鬼式的训练。
也许是对症用药吧!大概十来分钟后也没见安德烈再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终于让被安德烈折腾一番的大家放下心来。
“安德烈,现在你多喝点葡萄糖水吧!补补流逝的水分,然后起来做做运动。”米申看着脸色恢复正常的学生,叹了叹气,随即开始安排他恢复的事情。
被他这么折腾上午训练的时间也浪费了,只希望安德烈能恢复平常训练的状态上冰就行了,希望名次不要滑的太厉害,这一站安德烈不拿一二是很难进决赛的了,去年已然失望一次,今年再因为一场意外再次错过那就真的太不应该了。
愧疚中的安德烈看出了老师的烦恼,喝完运动盐水的他试了试跳跃,腿部的酸软在渐渐退去,问题不会太大吧!“老师,别担心,我感觉现在状态还不错,之前也就是肚子疼而已,现在没问题了,你放心吧!”
唉!不能总让大叔为他操碎了心啊!
看着凝神静气做着瑜伽的安德烈,有些想去看看Shoma的晓晓犹豫了会,还是决定留在休息室里陪着安德烈,比赛就要开始了维克多都还没有回来,来到异国参赛的安德烈身边就只有她和老师。
咚`咚~短暂低沉的敲门声响起。
看了看没有被惊扰的安德烈,晓晓轻声轻脚打开门。
啊!终于回来了,但看着满脸戾气的维克多,晓晓很是担心如果此时两人吵起来,势必会影响不久之后的比赛,她先堵在门口,不让心急的维克多进门。
轻轻的关上门,她拉着维克多远离休息室的房间,她先和维克多说说吧!
看着一脸平静的晓晓,维克多七上八下的心也就放心了,更何况晓晓主动拉起他的手,飞扬愉悦的心,瞬间就把对弟弟的担心抛之脑后了。
看了看距离,确定此地的谈话不会传进屋里,晓晓才放心的停下脚步,放开牵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