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当做亚历山大大帝,不觉得有些自负吗?”奥古斯都挑眉。
弗朗西斯看了奥古斯都一眼嗤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叫奥古斯都。我想我们半斤八两。”
“奥古斯都是我的真名。”奥古斯都反驳。
“亚历山德拉也是。怎么不相信我的诚意吗?”弗朗西斯看了发过来的第二张牌轻轻扯了扯嘴角,“所为的交易,就是各取所需。你达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的。”
弗朗西斯棕色的眼睛折射出冷酷的光芒:“阿塔罗斯告诉我,你想要改变现状。近一百年了,黑手党教父一直都是在世界通缉名单上。看来你讨厌被通缉的感觉。我可以帮助你,我很清楚政府的运作,我可以增加你手上的筹码。”
她看了一眼第三张牌,顺手拿起两个筹码丢到中间:“只要,你帮助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就能得到我的承诺。”
弗朗西斯打了一个响指,曲了曲食指中指,阿塔罗斯递上了一份资料给奥古斯都,她挑了挑眉:“无论你我的交易是否达成,这份资料都代表着我的诚意。你知道赛特的人有多少渗入了意大利政府和埃及暴动吗?”
奥古斯都打开资料,扫了一眼资料上的名单,他皱着眉眯起地湛蓝色的眼睛,上面的名单大多数都上过政治频道上面露过脸:“你怎么搞得这资料的?”
弗朗西斯笑的意味深长:“一半是亚历山大组织情报部的功劳,另一半,我有一位深入过赛特内部杰出情报贩子的朋友。”
她抿了一口马丁尼,塞琉古在酒里加了柠檬,透明黄的颜色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假象:“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奥古斯托抬眸看向了弗朗西斯,他拿起筹码丢到了中间,英俊的脸庞勾出一抹笑:“I am in。”
弗朗西斯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向奥古斯都致敬,她抿着唇:“相信我,吉诺维斯先生,这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意大利最近频繁发生儿童走失案,我知道赛特把不少违法的事情嫁祸给了黑手党。我也知道,自从你上台了之后,儿童拐卖的生意就不在时黑手党的范畴了。”
“很显然,他们惹错人了。”奥古斯都挑了挑眉毛,“但是最算解决了儿童走失的,捣毁了他们的据点,也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亚历山大。”
“赛特组织虽然古老,盘根错节,仅凭我们就像铲除比耶稣年纪还大的组织,就像是天方夜谭。”弗朗西斯抿了一口酒,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如果想要连根拔起赛特,我们得一步一步来。”
“连根拔起?”奥古斯都挑眉,“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亚历山大?”
“Slaughter(大屠杀)”弗朗西斯脸上浮现出了冷酷的微笑,“Kill them all(全杀了)”
奥古斯都眯起眼睛打量着弗朗西斯:“你这是在泄私愤,亚历山大。”
弗朗西斯不为所动地翻开了她的牌,皇家同花顺,她挑眉:“就像你说道,他们惹错人了。”
奥古斯都不必看手中的牌,皇家同花顺的几率出现在牌桌上的几率649739:1。
“看样子,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头。”奥古斯都眯着眼睛说。
弗朗西斯撇嘴耸肩:“阿塔罗斯,塞琉古,你们先出去等我,我想跟吉诺维斯先生单独说两句。”
塞琉古和阿塔罗斯没有意义地出去,奥古斯都对着荷官摆了摆手,荷官也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奥古斯都和弗朗西斯。
奥古斯都手肘支着桌子,十指交织看着弗朗西斯:“你想说什么,亚历山大?”
“你的顾虑。你跟我都想让赛特完蛋。所以儿童拐卖虽然轰动,但是以赛特的实力,这事情很快就会掩盖过去。”弗朗西斯露出意味深长地微笑,“如果赛特的事情影响到两国外交呢,在国际上引起巨大的影响。我想就算赛特在政府里有再多的人都没用。”
“但是仅凭手上的名单,顶多让政府私下解决。”奥古斯都皱眉,“你手里还有更好的牌吗?”
弗朗西斯挑眉:“你知道英国的威尔士公主?”
奥古斯都点头:“Yes,最近《自然》杂志上发表了反物质研究,有人说她可能成为欧洲皇室中第一个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人。挺奇怪的,皇室近亲结婚这么多年来,那位公主的智商也许是基因突变了。”
弗朗西斯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马上就要失踪了。”
“等等。你准备绑架英国公主?”奥古斯都皱着眉,“英国皇室虽然不想西班牙皇室一样手握着政权。但是英国皇室绝不像外界所说的只是一个吉祥物。威尔士公主是女王的孙女,未来国王的女儿,未来国王的妹妹,甚至未来国王的姑姑。绑架她不是什么好主意。”
弗朗西斯微笑:“相信我,亲爱的吉诺维斯先生,这里没人会绑架她。她现在就和你在一块。”
奥古斯都沉默地半晌,他眯着眼睛再次打量了弗朗西斯开口:“你想做什么,殿下?”
“revenge(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 男版的弗朗西斯,教父电影影响深远。这章还是没有麦哥。
☆、第 51 章
“我已经联系赛特。他们不想与你正面冲突。我们约好了, 在我的地盘上, 他们想和亚历山大达成和解。”奥古斯都倒了一杯红酒, 他请了弗朗西斯来了他家。
弗朗西斯接过红酒抿了一口:“圣巴托洛缪大屠杀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你真的喜欢复制历史啊。”奥古斯都挑眉。
“只有一点。不然我们得举行一场婚礼。”弗朗西斯举杯跟奥古斯都碰杯, “谋杀跟婚礼搅在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瞧瞧玛戈皇后和亨利,从婚姻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美第奇家族辉煌一时。”奥古斯都说道, “可惜了,家族没有后裔啊。”
“很多人成为了历史, 但更多人淹没在了历史。”弗朗西斯皱眉, “有时候,我也会想,英国皇室还会维持多久。”
“我想在你有生之年,是不可能了。”
弗朗西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萨尔贡①吗?我可不能使全国只有一张嘴。”
“有时候我挺怀念冷战时期的。”奥古斯都摇晃着酒杯,“在□□十年代之前, 是黑手党最辉煌的时候。”
“我想你不会喜欢, 那个让黑手党更黑暗的时期。和你的初衷相违背。”弗朗西斯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计划成功之后,赛特之后的清洗就得靠你。”
奥古斯都放下酒杯看着缔造了一个帝国的女人, 皱眉:“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你指得是圣巴托洛缪大屠杀?还是之后的事?如果是之前的, 我的答案是肯定。”弗朗西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奥古斯都,“如果是之后的事, 我现在考虑要不要掏出我的枪然后塞进你的嘴巴里。”
“放轻松,殿下。”奥古斯都耸肩,他看着这个冷静聪明并且疯狂的女人,“我全力配合你呢。”
他只是有点可惜, 他几乎猜到接下来事,他真诚地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温莎固执的基因打败了一切。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弗朗西斯挑眉,“我们的交易,各取所需。你不用关心我。”
奥古斯都摇头,他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弗朗西斯没有伪装过的同样湛蓝的眼睛:“不。事实上,我们很像。我只是在心疼我自己。”
“所以你现在又变成纳西索斯。Wonderful。”弗朗西斯勾了勾嘴角,她戏谑地看着他,黑色的头发摸了发蜡梳了一个老式的大背头,“你知道用多了发蜡会秃头的。”
奥古斯都翻了一个白眼:“亲爱的小甜菜,我可不是你们英格兰人,我可没有脱发基因。”
“脱发真是世界对英格兰最大的恶意。”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手里的表,她表示是时候离开了,“三天后见,奥古斯都。”
“三天后见,亚历山大。”
弗朗西斯走出奥古都斯的家,阿塔罗斯开车来接她。
车里还有一个人,是没来参加她生日的医生汉尼拔。
“日安,医生。你看上去精神奕奕,这就让我放心了。”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汉尼拔,“你守时的就像是一个德国人。”
“日安,公主。我可是听说你突然变更地点,匆匆而来。你看上去气色也不错。”汉尼拔说道。
“多亏了迪奥的口红。”弗朗西斯表情有几分漫不经心,她让自己的背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人会对自己产生自厌的情绪吗?”
“你刚才见了谁?”汉尼拔问。
“男版的自己。”弗朗西斯舔了舔唇,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相似度。他看上去比我有情感多了。”
“也许这才是你现在最缺少的。我原本想让他救你。”汉尼拔说的一针见血。
“如果他都救不了我,你还是放弃吧。汉尼拔。”弗朗西斯皱眉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可她忘了跟她交谈的可是一位心理医生。
“逃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殿下?”汉尼拔说道,“我认为你还是受了了那位福特医生的影响。”
弗朗西斯扭头看了汉尼拔一眼,正好对上了那双褐红色的眼睛,她平淡地问:“是吗?”
汉尼拔不由地皱眉,他觉得弗朗西斯的情绪有点问题,她表现的对自己漠不关心,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西丝,你该再做一次心理治疗。”汉尼拔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头极其美丽的金发上,他提议道,“起码稳定你的情绪。”
弗朗西斯压下心中暴虐的情绪,表现的跟平常一样,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等到这一切结束吧。”
汉尼拔没有逼得太紧,他问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亲爱的公主。”
弗朗西斯很高兴汉尼拔没有继续纠缠,她扭过头面对着心理医生,罗马的阳光透过车窗投射在她的白皙近乎透明的脸上,迪奥的红色唇膏让她的嘴唇看上去仿佛沾满了鲜血,她微启红唇:“Blood,我需要仇人的鲜血。”
汉尼拔执起弗朗西斯的手,礼节性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如你所愿。我的公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弗朗西斯穿上那件象征着亚历山大的墨绿□□头鹰裙,她戴上一定黑色的纱帽,黑□□蕾丝垂下来遮住她大半张脸。
她对着镜子整理这已经的裙子,抬头看到汉尼拔正托着一个小礼盒出现在镜子里。
她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她看着走过来的医生,他缓缓地打开托在手里的礼盒露出一个金色的玫瑰胸针,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噢,它真漂亮。”
“是的,公主。这是一个礼物。”汉尼拔拿出胸针别在她的衣服上,“祝愿你旗开得胜。”
“你也是。”弗朗西斯伸手理了理汉尼拔没有褶皱的领口,“翡冷翠见,亲爱的医生。”
弗朗西斯告别了汉尼拔,同她的副手塞琉古和阿塔罗斯一起出门去赴一场期待了已久的约会。
“白发和黑发克利图斯已经待命了。”塞琉古汇报行动的安排,“赛特不会有人活着出去。我们的人也把地方布置好了。”
“很好。”弗朗西斯点头,“和奥古斯都那边商量过了吗?”
“是的,我们会面的同时,吉诺维斯先生会处理赛特的其他据点。”
“希望这位教父不要让我失望。”弗朗西斯淡淡地说,她偏过头看着窗外地风景。
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是莫里亚蒂短信。
“夏洛克达到罗马——JM”
弗朗西斯皱眉回复莫里亚蒂一句,后者又发了一条短信。
“别让我失望,亲爱的公主殿下——JM”
弗朗西斯眯着眼睛,轻轻地勾了勾唇,并没有回复。
阿塔罗斯把车开到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街区,他们步行过去,从后门进入。
弗朗西斯下车之后,对塞琉古说道:“你和阿塔罗斯先过去,我去买一包寿百年②”
“我要陪您去吗?”阿塔罗斯上前问道。
“不用了,阿塔罗斯。我一会儿就过来。”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
“是的,殿下。请您注意安全。”阿塔罗斯说道,被塞琉古一胳膊拐了脖子。
“哎哎,阿塔罗斯,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露出这种担忧的家长表情。”
阿塔罗斯白了塞琉古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注视着弗朗西斯离去的背影。
弗朗西斯找到便利店,买了一包寿百年。
店主看着弗朗西斯的装扮还以为她是来意大利参加葬礼的,好心提醒不要在大街上抽烟。
弗朗西斯微笑地点头,走出了便利商店,她并没有沿着原路去找阿塔罗斯和塞琉古,而是走了另一条细长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