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完孔父的朋友,孔家的亲戚就简单多了,需要她送礼的,只有大伯、姑姑和外公家。
将仓库交给二堂哥管理后,大伯和姑姑家也就不缺吃用了,她的年礼只正常准备就好。
倒是外公家的年礼要丰厚些,有了上次的踩点,这次孔庆霏列了清单,只等到时候打个大包袱过去,还要多邮些钱票。
此外,孔庆霏也让二堂哥领着三个哥哥,一定要借着这大大小小的节日,把部里的领导拜访一遍,留些香火情。
如果有工作的机会,也好考虑考虑他们。
当然还有王师父,二堂哥早准备好了给王师娘的大小节礼,保管这个年王师娘都是乐呵呵的。
雨水家,和雨水婆家,她和何雨柱商量一下,重点送雨水婆家,最好能弥补何雨柱往年的不周。
说到这,孔庆霏忍不住问道:“雨水的亲事是咱妈定下来的吧?”
何雨柱点头道:“是我妈定的,我妈和雨水婆婆家上一辈有旧,她俩也谈得来,后来说起结亲,雨水和妹夫也都同意,就这么定了。”
“按理这样的世交,咱俩结婚不应该不来啊?”孔庆霏有些疑惑,雨水婆婆和雨水看着相处的也挺好,那关节:“上次去认门,我看雨水婆婆对你好像有意见啊?”
“那什么……”何雨柱也知道这事早晚都得让孔庆霏知道,便道:“雨水结婚前,我那时候有个对象,本来都要结婚了,结果她家成份不好,连夜跑了……我那时候焦头烂额的,就没顾上雨水的婚事,那里里外外都是她和婆家人自己准备的……”
孔庆霏听完道:“你说的是娄晓娥是吧?”
何雨柱吓了一跳:“你知道她?”
孔庆霏翻了个白眼道:“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院里人都知道。”冷笑道:“我不但知道娄晓娥,我还知道秦京茹、冉老师、于海棠……”恶意地停顿了一下:“秦淮茹。”
何雨柱没忍住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道:“我和她们早就没关系了,一刀两断了,真的!”
孔庆霏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耳朵,眯眼道:“娶了我,你要是还敢惦记别的女人,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何雨柱矮下身子,双手包着孔庆霏拧他耳朵的手:“信信信,我不敢,我不敢?”
孔庆霏手上又一用力:“不敢?”
“不敢!不敢!”
“不敢不代表不会!说!你有没有偷偷想她们!”说着孔庆霏就哭了起来:“说,你有没有偷着想她们!特别是那个秦淮茹!”
“这……”说何雨柱没想过秦淮茹是假的,八年的感情,不是能瞬间斩断的。
孔庆霏一看何雨柱犹豫,立刻大声哭了起来,还不等何雨柱说什么,又干呕了起来。
何雨柱立时急了,又是拍背又是倒水:“诶呦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你快别哭了,小心孩子啊!”
“你就关心孩子!都不关心我!”孔庆霏立刻指责道:“张口小心孩子,闭口小心肚子,天天儿子、儿子的!”
面对孔庆霏的无理取闹,何雨柱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我……我……”
孔庆霏看他磕磕巴巴地样子,质问道:“你说!孩子重要我重要!”
都重要,到这回何雨柱的情商在线了:“你重要!你重要!没有你,哪来他啊,当然是你重要!”
孔庆霏抹了一把眼泪:“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喜欢你。”何雨柱说这话老脸都红了,这时候的人哪有把喜欢什么的挂嘴上随便说的,但情势如此,他也顾不了这些了,灵光一闪,凑到孔庆霏面前,无赖道:“他不就是我‘喜欢’你的时候有的吗?”
孔庆霏脸一红,嗔道:“流氓~”
☆、第 34 章
何雨柱立刻拉着凳子和孔庆霏坐的更近,把人搂进怀里,羞人的话不断流地说。
直说的孔庆霏捂他的嘴,红着脸极力正经地道:“说正事呢!”忙跳转话题道:“上次和雨水婆婆说话,我听她提起雨水现在的职务,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家出了不小的力,你却一把手都没伸。”
何雨柱也很无奈:“我当时被别的事耽误了,后来过去,他们家都办好了。”当时正赶上他和秦淮茹要结婚,棒梗闹事的当口。后来他过年的时候再去,人家就给他脸色看,他那时候正闹心,没吃饭就走了。
“你啊,什么事能有自己亲妹妹重要,雨水可是和你相依为命长大的,什么事能越过她去?你啊,真是不知道心疼妹妹。”又继续埋怨道:“雨水婆婆还说,你不但人不去,礼不送,连个问候也没有,倒是雨水,一出差回来,就给你送东西,这些年都是如此。”手指一戳何雨柱的额头:“我说你缺东西吗?你缺钱吗?你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主!你缺什么?真是的!看你平时挺大方的人,怎么对自己妹妹这么吝啬!”
何雨柱任由脑袋被孔庆霏戳来戳去,没敢吱声。
那时候他有什么都补贴秦淮茹了,所以他缺!他真缺!
两人商量好了给雨水婆家的礼单,孔庆霏犹豫了一下道:“公公那,是不是也送些年礼?”
“你说我爹?”何雨柱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垂下眼皱眉道:“这你不用管,往年我们都不送?”
孔庆霏道:“往年你单身一个,今年你结婚了,身为新媳妇,我总得尽一份心,按理少说也得做件衣服送去吧。”
何雨柱沉默片刻,还是道:“咱俩结婚,我让雨水去信了……到现在,连个回音都没有……”说到这,何雨柱嘴开开合合,好一会才涩着嗓子道:“当年我娘去了,他扔下我和雨水就走了……”清了清发堵的嗓子:“我和雨水去找他,我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又没出过远门,一路上担惊受怕,好容易找到他的时候……”
何雨柱眼睛发红道:“他就让那女人出来撵我们,连门都没让我们进……”最后几乎是吼出来地道:“他根本就不认我们!”
“都过去了。”孔庆霏搂住何雨柱的肩膀,额头相抵,用她的体温安抚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手捂着眼睛,过了一会,两只手在脸上涂抹了几把,才放下手道:“就这样吧,他不回信,就是还不认我们,你也别去招他,咱们……都清静。”
看到何雨柱这样,孔庆霏知道他还是心结不开。
原谅,对现在的何雨柱来说,还太难,那就让时间沉淀吧。
元旦过后,张家兄弟和孔老三、孔庆霜又都回了何雨柱家,三兄弟继续早出晚归的学车培训,孔庆霜除了做饭,还帮着进行了年前的大扫除,而二堂哥则隔三差五地带着好东西过来。
孔庆霏现在有何雨柱跟进跟出,三大妈就没了找她说话的机会,但这住进来的孔家亲戚和天天进进出出的,第一天来还拉了一车的好东西,一院子的人早就好奇了。
三大妈便找一大妈打听,一大妈不是传闲话的人,但学车这事也不用避着人,一大妈也就和三大妈说了,免得他们再传来别的闲话,到时候惹出事来。
三大妈打听了事情的原委,就回家了:“我打听出来了。”
三大爷问道:“你快说。”
“小孔那三个娘家兄弟是来市里学车的,光培训费就一个月100多块呢。”
三大爷手指敲着桌子,思考了一会儿道:“听说傻柱的丈人原来是市局的副队长,估计是找的以前的关系。”
三大妈叹道:“诶呦,这可是学开大汽车,你说他们乡下人学这个干什么?又没工作,有那钱存着多好。”
“我看这里面有事。”三大爷琢磨了一番道:“这要是学完了不给安排工作,谁舍得花这么些钱学。”
“你说的也是。”
事情告诉了三大妈,也就等于告诉了全四合院,没几天大家就都知道了,不知道怎么传的,竟然传出了真相,让孔庆霏哭笑不得。
晚上棒梗回来,全身冻得冰凉,秦淮茹婆婆心疼的不行,一会儿用手捂孙子的脸,一会儿捂耳朵,一会儿又捂手:“诶呦,诶呦,我的棒梗诶,可冻死我的孙子了。”
棒梗自己也不停地跺脚,让已经冻麻了的脚趾头不那么疼。
秦淮茹婆婆见此,忍不住对秦淮茹抱怨道:“这什么环卫队啊,你们工厂都下班了,怎么棒梗还得在外面冻着。”
秦淮茹也心疼儿子,但也没办法,工作就是工作,领导怎么吩咐的怎么做,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诶呦,诶呦,可冻坏孩子了。”又伸手搓着棒梗的胳膊:“棒梗,你跟奶奶说,别人都这么晚下班不?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棒梗缓过来许多,死气沉沉地道:“这天风砂大,队长要求我们及时清扫,这下班的时间人来人往的,砂子和土带的到处都是,就让我们等过了下班点再扫一遍。”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道:“行了,快吃饭吧,棒梗你一定要好好干,咱们就是不争当劳模,你也不能再让队长批评了。”环卫队长都跟街道告了好几回状了,说棒梗工作不认真,清扫不彻底。
听了秦淮茹这话,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沉闷,就连平时最会活跃气氛的小当也默默地盛饭,槐花更是不敢吱声。
一家人吃着没什么油水的粗粮和水炖菜,秦淮茹婆婆看着瘦了许多的棒梗,忍不住道:“我听说傻柱媳妇那三个兄弟是来市里学车的。”
棒梗一听‘学车’,吃饭的手一顿。
秦淮茹没吱声,小当想了想接道:“我听四婶家的幺说,是傻叔给找的关系,听说学完了车还给安排工作呢。”四婶家的幺跟小当一个学校,小一级。
棒梗嗤笑道:“快别吹牛了,还找关系学开车,还安排工作,他可没这个能耐。”
小当抿了抿嘴道:“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大家都这么说,再说人家的确是去学开车的,那天我还看见他们拿着的书了,叫什么机动车什么教程。”
槐花小声道:“我也看见了。”又道:“我还隐约听他们说去什么金工业部的。”
秦淮茹放下碗,问道:“是冶金工业部吗?”
槐花有些不确定,但又觉得像:“好像是,我没太听清。”
秦淮茹婆婆一听,赶紧问秦淮茹:“冶金?我听着,这怎么像和你们钢厂有关系呢?”
秦淮茹一脸沉思,见婆婆和孩子们都盯着她看:“是有关系,是我们厂的领导单位,最大的领导。”
秦淮茹婆婆惊呼起来:“傻柱还认识那么大的领导?你们单位顶头的领导单位他也认识?”
秦淮茹叹了口气道:“上面领导下来视察,只要在我们单位吃饭,哪次不是傻柱掌的厨。”
秦淮茹婆婆捂着心口:“傻柱还有这能耐!那么大的领导都认识?”
秦淮茹想起何雨柱那时候跟她说的,他怎么整的许大茂,沉浸在回忆中道:“比部委领导大的,傻柱也是认识的,早前傻柱跟许大茂一起认识一大领导,那大领导是能阅红头文件的等级。许大茂想巴结人家,还没等说上话,大领导就让他走了,看不上他,就和傻柱说话,应该现在还来往着。”
小当惊讶地道:“妈,傻叔真认识那么大的大领导?”
秦淮茹叹了口气道:“不止是认识,对傻柱还挺好的,他不仅常去人家做饭,还和那个大领导一起下围棋,喝茶,那个放声机……”
小当忙纠正道:“妈,留声机,那是留声机。”
秦淮茹微微点头改正道:“傻柱那台留声机,就是大领导当年送给他的。”
小当听到这,算是信了,惊叹道:“嚯,傻叔可够有城府的,这么多年,在外面只字不提,这换了我,早跟别人吹去了。”
秦淮茹婆婆一拍大腿,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我要知道傻柱有这能耐,我!我何苦啊!”
当年棒梗强烈反对秦淮茹和何雨柱结婚,她是松了一口气的,虽说那时候她已经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但到底心中没底,就怕秦淮茹嫁了何雨柱,跟她彻底离心,她再落个老无所依的下场。
棒梗这一反对,她立刻就顺水推舟地让秦淮茹要顾忌棒梗的感受,使得两人就这么拖着,一拖就是八年,她拿着何雨柱给的孝敬,也只是在其中和稀泥,直到想着棒梗也大了,还没房子结婚,才跟着劝和棒梗和何雨柱,结果谁也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结婚。
棒梗把筷子一放,没了胃口:“反正我不信他有这能耐。”
秦淮茹因为婆婆的悔意,想起她和何雨柱再无可能,又听到棒梗硬邦邦的话,垂下眼帘道:“信不信的……反正现在已经和咱们家没关系了。”
☆、第 35 章
晚上秦淮茹婆婆一直没睡,直到听到棒梗轻微的呼噜声,才推了一把身边的秦淮茹。
秦淮茹半支起身子,看向她婆婆:“妈?”
秦淮茹婆婆靠近秦淮茹身边问道:“你说,傻柱认识那老些领导,现在能给那家人安排学车,安排工作的,当时为啥不给棒梗安排一个工作?”
秦淮茹听到这话,直接就平躺回炕上,黑暗中,眼神直直地盯着根本看不到的屋顶。
秦淮茹婆婆见秦淮茹不吱声,几乎趴到秦淮茹耳边道:“他是不是怨恨棒梗?当年……”
“妈!”秦淮茹任由眼泪掉下,反正也没人能看到:“上赶着不是买卖,办事没有不求人的。全院谁不知道,傻柱就好一个面儿,棒梗八年不和他说一句话。他是长辈,又没做错什么,你还想让他哈腰上赶着棒梗不成?”她不过是个寡妇,不是孔庆霏那样哪哪都好,哪哪都出挑的天仙儿一样人物,她跟何雨柱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紧迫盯人,霸着何雨柱不放。
“那他要是给棒梗找着工作,我一准儿压着棒梗跟他认错。”秦淮茹婆婆不服地道。
“找工作?”秦淮茹转身背对着她婆婆,语气冷硬:“许大茂不是给找工作了吗?哪还用得着他?”她现在回想起来,何雨柱可能早就给棒梗打算好了工作方向,只等着他们结婚,找个台阶,结果棒梗投奔了许大茂,他们的婚也没结成。
秦淮茹婆婆听到了秦淮茹声音里的哽咽,也不说话了,许久之后发出一声长叹。
这天二堂哥又拎着东西来何雨柱家,刚进了门口就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