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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_分节阅读_第28节
小说作者:木鱼声声   内容大小:1.2 MB  下载:夫人芳龄三岁半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9-07-12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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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武功什么路数都有,应该也是混迹多年的老的江湖了,这点儿阴谋都看不出来?皇帝想把我们的死跟他撇清关系,所以不能用大内的人,那么派来杀我们的人最好是江湖人士,这样才不好查,可这是在郡主府,又逢朝圣大会,郡主府死了人,皇帝面子上能好看?所以只有等你们回去复命的时候,拿你们顶包问罪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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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不能进宫

  世人谁不想活?他们本就是关在大牢里的死刑犯,找他们的内官太监说只要做好这件事,就能免了他们的死罪,不过是杀两个人,家常便饭的事就能换回一条命来,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应下来了。

  可冯夜白一番话又把他说迷惘了,细细思量下,确有道理,大内高手千千万,要杀个把人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的确犯不着用他们这些将死之人,他当时也是求生心切,根本想不到那么多,眼下看来,果真是被骗了。

  “你说的可都当真?”他心里是已经信了的,可还是要听他亲口确认一遍才放心。

  冯夜白双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不咸不淡的声口,“那你是想现在死呢?还是生呢?”

  梁无玥的刀很合时宜的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伤口,“他刚才差点儿杀了我,一刀解决了省的麻烦!”

  “别……别……我,我想活……我想活!”活着什么都能有,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眼下刀架在脖子上,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我不要钱,只要你能保我活命,我什么都告诉你!”

  冯夜白站起来掸掸袍子,问他,“皇帝除了派你来杀我们还说什么了?”

  “来找我们的是个总管太监,他说让我们来郡主府杀两个男人……就是你们,还给我们看了画像,说事成之后不但能赦免我们的死罪,还给我们一大笔钱放我们离开京城,我们……我们就是不想死,所以才……”他一顿,脑子里灵光乍现似的蹦出来个画面,又道,“我们出去的时候听见那个公公跟人闲聊,说了些什么必死无疑的话,还说皇帝手里捏着把柄,单看他够不够深情,说完了还警告听话的那些人不许往太后和郡主耳朵里传,别的……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梁无玥一惊,“这说的不就是你吗?原来这皇帝是真打算对你下黑手啊!”

  冯夜白嗤一声,“你第一天知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冯夜白示意他把刺客放了,“你要想活命也不难,只要你跟我们进宫指认指使你的太监,你就自由了。”

  刺客骇了一跳,“进……进宫?宫里遍地都是侍卫,还有皇上,我……我不进宫,我不能进宫!”

  冯夜白朝梁无玥递个眼色,梁无玥会意,立马把刀架过去,“不进宫现在就死,你自己掂量着办。”

  可进了宫也未必会有活路,前狼后虎,脚下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

  “好!我跟你们进宫,但你们要保证我安全,我……我想要活着。”

  冯夜白不接受讨价还价,“我只答应不杀你,至于你进宫之后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你自己造化。”

  刺客一听,即刻反悔,“那我就不去了,进了宫就是死,我不去了。”

  “不去……”他从梁无玥手里接过刀,“那我留着个废物也没用。”

  他杀了一个,再杀一个也就是多溅一手血的事,心慈手软只会给自己招祸,倒不如心狠手辣来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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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做郡马好啊

  冯夜白打定主意说没商量的事就一定没商量,不同意?那就当即死,他不受人掌握,更何况是一个手下败将。

  皇帝想靠沉央来拿捏他,那沉央落在他手上能有什么好下场?他是一国之君,没想到到头来怕他居然怕成这样,什么卑劣的手段都拿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九五之尊岂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冯夜白越想越好笑,末了居然笑出声来,皎皎月色下,他笑声扬进风里,梁无玥听了都瘆得慌,“不是,好端端的你突然笑什么啊?怪吓人的!”

  他笑了半天自己停了,拍拍梁无玥的肩道,“给你个做郡马的机会要不要?”

  梁无玥还没从他那阵笑里缓过劲儿来,愣怔的点点头,“要……要,当然要!”

  梁无玥连他爹的话都不怎么信,可唯独对冯夜白的话深信不疑,他既然把话说出来了,那就一定有把握能办成,做郡马好啊,他只要想想蔚敏为他穿上嫁衣那样儿,心都要从腔子里飞出来了,好!甚好!就冲这点,冯夜白就算拿他当人凳他都乐意。

  不过要办成这件事,少不了还得用到苦早,他那地方寒酸……也算不上寒酸,人家家底儿厚着呐,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财不外露,能挣到这么多家底儿,没点儿真本事还真不行。

  苦早见着冯夜白,一脸乐呵相,端茶倒水的献殷勤,早前神神道道那样儿也不见了,一脸坦诚道,“说吧,今儿来找我又想找我打听什么消息,看在咱们知己一场的份儿上,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夜白捏着杯盖刮一刮茶沫子,云淡风轻道,“也没什么,你不起号称法力无边吗?沉丹的太子殿下、平阑的二皇子还有文莱的小王爷都来找你测过跟郡主的姻缘,巧了,咱们梁少爷也想测测跟郡主之间的缘分,劳烦你给想个辙,在几位殿下跟前儿想个能兼顾周全的法子,好给咱们梁少爷一个机会。”

  苦早两眼一瞪,蓄了把胡子,“怎么个意思?你想让我怎么做?”

  梁无玥加劲道,“还望世叔能成全侄儿……人家大户家的千金还能比武招亲呢,蔚敏再怎么着也是个郡主,排场自然不能小了去,我功夫不行,那咱就比别的呗,考题就定谁更了解郡主,到时候您就跟他们提一嘴,卖个假答案给他们就行了,就是您几句话的事,简单!”

  “简单个屁!”苦早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这不是让我自己砸自己招牌吗?那些都是什么人?我一个穷算命的可惹不起,你总不能让世叔为了你的幸福葬送我一辈子的名声吧!”

  梁无玥吓够呛,冯夜白又道,“你觉着他们能在京城待多久?出去躲阵子再回来一点儿事都没有,该付多少钱我翻翻儿付给你。”

  苦早闭眼掐指一算,再睁眼,看向冯夜白的眼里就多了层意思,“不对吧?这是其次,其实你是想让我想法子带你们进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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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亲亲奖励

  皇帝在御书房里写大字,写一张扔一张,鼻子里吭哧吭哧的喘大气,把一旁侍立研磨的小宫女吓够呛,最后一张写的是个死字,皇帝的字,少有几个难看的,可皇帝气儿不顺,心思不在这上头,写出来就显得不伦不类的。

  死字写完,皇帝撂了笔,就差没掀桌子了,扬声叫了句李德景,往宝座上一坐,捏捏眉心,问道,“人还没回来?到底成没成事?”

  李德景扫扫袖子往下一跪道,“奴才再差人去打探打探,按理说过了一晚上,今儿早上就该回来复命来了。”

  皇帝一个砚台砸下去,“朕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着吧?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你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

  李德景战战兢兢应是,“奴才醒得,奴才这就去。”

  伴君如伴虎,万岁爷的一句话能定人生死,他给出的主意,本想指着这个能一步登天呢,可眼下却落了个人头不保的境地,人没回来复命,他心里也火烤似的,躬身退出御书房,出了门就赶紧打发手底下的小太监出去探情况,话才吩咐下去,打角门外又跑进来个小太监,对着李德景打个千儿,递给他一个拇指大小的纸卷,“是宋公公的信鸽儿传回来的。”

  李德景展开一看,长出了口气,复又折回了殿内,往地上一跪,禀道,“皇上,宋余粮传回来的书信,说人已带到,明日就到同县了,不日便可抵京。”

  皇帝扫落满桌的折子,气的脑袋直发懵,“狗奴才,让你办个事都这么难,给朕滚!朕告诉你,朕要冯夜白死,他一日不死朕就一日不得心安,你马上去给朕查,看他死了没有,快去!滚啊!”

  这回真是火烧了老庙了,他还想投机取巧博皇帝个笑脸儿呢,谁想居然一掌拍到了马蹄子上,他心里生寒,膝行又退了出去,摸摸后脖颈子,气都撒到徒弟身上,“都杵在这儿做什么?我让你们干嘛来着?都给我滚!扰了皇上,当心你们那颗不转筋的脑袋!”

  小太监们顿时如鸟兽散尽,李德景手里捏着胖海传回来的信,心里那个悔呦,早知道就不该给皇帝出主意,这要是不成事,担责任的是他,掉脑袋的也是他,御前混个体面的差事太难了,还偏赶上他该发迹的时候碰上个棘手的冯夜白,看来真是命中的劫数到了。

  这厢沉央他们日夜兼程,脚程快,没有拖累,总算快到了同县,瀛洲一路上都盯着胖海,期间对他的怀疑一次次打消又重新生出来,这是个太难看透的人,路上又的确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可他心里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离京城越近一步,这种感觉就更强一分。

  相比他的不安,沉央更多的却是对即将见到冯夜白的忐忑,很多她没好之前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如今回忆起来每一件都叫人脸红,尤其冯夜白拿亲亲作为奖励的事,现在想来何止是难为情,她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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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公公带的女人是

  瀛洲本来积蓄就不多,又因为要来京城买了匹马,身上所剩不多,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索性一路上有沉央,他一个大男人虽然过意不去被女人这么帮扶,可相比于撑着骨气半路上饿死,还是上心把她医治好用来偿还恩情好一些。

  就是胖海看不惯,总是变着法儿的讥讽他。沉央却更看不惯胖海咄咄逼人的架势,他一开口,她后面必定要缀上一句“那也比说话没个轻重,嘴上缺德的人好”来给瀛洲扳回点儿面子。

  胖海自小就进了宫,十八之前一直在上不了台面儿的地方当秽差,那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有,你就是个圣人,进去走一遭,出来也能浸染成不沾边儿的三流痞,人高我捧,人低我踩,他擎小学的就是这个理儿,都刻在骨子里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就这么的到了同县,打从同县过,胖海这是第三回了,上回他帮同县县令出点子蒙混郡主的事儿,这县令还记着呢,赶到同县正好遇上晚上下大雨,路不好走,只能在这儿歇下,那县令巴不得再多捋捋胖海的狐狸尾巴呢,把毛捋顺了,攀上了关系,回头好在万岁爷面前对提提他,这破地方,谁都不愿意窝一辈子,有机会往上爬,可不得抓紧了。

  县令叫人准备了三间客房给他们住下,沉央看着胖海在这儿很吃得开,心里不免犯嘀咕,若真是像瀛洲说的那样,那这个胖海得是多大的官儿才能让县令也对他摇尾巴示好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胖海急着回京复命,可这雨下起来没完,也不知道明早能不能停,安置好沉央,县令着人去叫胖海,说是备了酒菜请他过去。

  胖海一听就不简单,乐呵呵的应了,跟着下人去了前厅。县令堆一脸笑请他入座,替他斟酒,敬了他几杯才问,“不知公公带的那个女人是……”

  胖海看他一脸“我懂我懂”的笑,拿筷子点点酒杯,县令很有眼色的又给他斟了一杯酒,他饮尽了才道,“别瞎猜,是冯夜白的女人,咱家这趟是奉皇命接人进宫的。”

  “奉皇命?”先帝爷跟太后那档子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冯夜白是冯瑞安的儿子,这个女人是冯夜白的女人,胖海又说是奉皇命,几下联系起来,那县令惊道,“难不成皇上也学先帝那一套要……”

  胖海嘴里吧唧着,逮着机会就奉承,“浑说什么?咱们万岁爷是正人君子,能做这么不着调的事?”说完才发现漏嘴把先帝爷给骂了,自掌一嘴巴,不耐烦的敲敲盘子,“没事儿瞎打听什么?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懂不懂?”

  县令脸上一哂,闭上了嘴。桌上静了一会儿,胖海酒上头有些飘飘然,人家不问了,他又想说了,勾勾手叫县令靠近些,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咱们万岁爷跟姓冯的不对付,惹万岁爷不快的人都得这个……”他比了个手刀往脖子上一划拉,“那位是压轴,关键时刻能逼人尥蹶子的,咱家得好好儿给她送进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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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为什么要杀夫君

  瀛洲料想里头就有猫腻,趁人不备,悄悄出了房间,一路东躲西藏的找到了前厅他们喝酒的地方,窗户根儿底下背光,不易被人察觉,他躲在那儿正好听见胖海跟同县县令说的话,果然与他猜测无两,这个胖海是皇帝的人。

  那头同县县令见他兴头正起,拍拍手,马上有人拿上来一方木匣,一打开,里面金灿灿晃人眼的全是金子,胖海揉揉眼睛,看看金子又看看县令,合上匣子,一边叨菜一边打量他,“大人这是做什么?”

  县令拎不清他的意思?难不成是分量太轻?他拍拍手,又叫人拿来一匣子,“公公,您现在可是御前首屈一指的人物了,这是下官孝敬您的,您别嫌少,好歹揣点儿,您拿了,下官这颗心也就落了地了。”

  “别介……”胖海停了筷子看他,“这里头有什么门道你给我说清楚,不然这两箱……咱家可受不起。”

  在这么多晃眼的金子面前还能端着不流哈喇子,就冲这一点,瞧这胖海就是个有出息的,人家心明眼亮,即便是贪污受贿也得有名有目,来路不明的不能要,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招来杀身之祸了呢?

  县令一听,明白了,两匣子东西推到他面前,顺带又给他斟了酒,斟酌着开口,“这不是空有一番上进心却不得其法吗?公公神通广大,万岁爷面前说得上话,下官想请公公在万岁爷跟前儿多说几句好话,将来得了荣宠,也能更好的孝敬公公。”

  听到这儿,瀛洲就全明白了,看来胖海不仅是皇帝的人,还是御前一个不小的官儿,皇帝想杀冯夜白,所以要拿卫沉央做饵,那她这趟进京不就是去送死吗?

  县令府里的丫鬟来送酒,瀛洲恐被发现,贴着墙根儿慢慢挪了出去。

  沉央这厢才挨枕头睡着就被外头敲门声给吵醒了,她嘴里应着“来了来了”坐起来穿衣穿鞋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惶惶的瀛洲,门一开就伸手拉她,“这地儿不能待,咱们得赶紧走!”

  沉央被他抓住了手,寒噤噤的夜里一方温暖徐徐滚进心里,她往后撤了撤,没挣开,只好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待在这儿?”

  瀛洲四下看了眼把她推进屋,自己也闪身进去,关了门,两人共处一室,他这才觉出唐突来,“卫姑娘,冒昧了,只是眼下咱们恐怕得赶紧离开这儿了,我方才偷听到胖海跟同县县令的对话,胖海是皇帝的人,皇帝要杀你夫君,让你进宫是做人质好用来要挟你夫君的。”

  沉央被他几句话震的没了反应,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可是皇上为什么要杀夫君啊?”

  “宫里的事说不清,你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你知道你夫君在京城哪处吗?你跟他说一声,好让他心里也有个底,带头要对付他的可是皇帝。”

  沉央跟瀛洲相处的时日比胖海多,况且瀛洲是治好她的恩人,再者,按照这一路胖海的表现来说,她还是更相信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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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一人之下九千岁

  瀛洲是个很容易让人相信的人,况且他没有理由害自己,沉央不疑有他,收拾了东西就跟瀛洲走。

  胖海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会有这茬儿,也没叫人看着他们,县令府邸守卫松散,要悄默声的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可惜了瀛洲的那匹马,要牵走肯定得有动静,只能留在这儿。

  好在今晚没月亮,不点灯就是乌漆墨黑一大片,天时地利,他们一路顺顺当当摸到门口。门口两个守卫正抱着长枪打哈欠,站着摇摇晃晃,索性闭眼靠在墙上,反正只要不是马匪来了,他们这儿就没有什么大事,都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进进出出的,是以偷懒都偷的光明正大。

  不过也好,正好给沉央和瀛洲逃跑的机会。

  同县距离京城还有三日的路程,只是他们没有马,要到京城的话还得延后几天,别的不怕,就怕胖海明早起来发现他们不见了让县令派人来找,他们没有马,又走不远,要是被抓回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把沉央押解回去,那就完了。

  “冯夜白在京城的话……”她搜肠刮肚的想了想,“他跟蔚敏郡主一起进京的,蔚敏郡主人很好,应该不会害他的,我们去郡主府找他吧!”

  瀛洲望一眼茫茫前路,“为今之计,我们得先找匹马,以防被他们抓住。”

  沉央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冯夜白走前给她留了银子,不过她出来时并未带在身上多少,现在剩的也不多,估摸着应该还能买匹马。

  “我这儿还有银子。”她把荷包交给瀛洲,“有马还快些,咱们买匹马吧!”

  瀛洲拿着银子却觉得羞愧,他是男人,本该顶住所有担当的,可一路到现在,却都是沉央在照顾他,现在连花钱都要倚仗她,实在是很没有面子。

  沉央见他原地发愣,拽拽他袖子催促,“快走吧,万一被他们察觉了,就走不了了。”

  好在同县内有售马的客栈,不过就他们那点儿钱,只够买一匹马,这就有些尴尬了,他们要共乘一骑,可沉央毕竟是新妇,瀛洲又是个常年孤寡的男人,这两个人同骑一匹马,这要是被人知道,他们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沉塘都够了。

  可人命关天,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只要谁都不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瀛洲主动要求驾马,沉央坐在后面,不敢靠他太近,又怕掉下去,只好抓住他飘扬的衣角,瀛洲等她坐好,双腿一夹马腹,马长鸣一声离弦箭似的冲了出去。

  沉央被这一下带的狠狠向前栽过去,脑袋撞上瀛洲后背,她腾出一只手来揉揉脑袋,不叫也不喊,他们这样已经算是逾矩,好在两人谁都没有说什么,为免尴尬,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再说胖海,酒过三巡,抱着两匣金子乐个不停,这个时候谁还想得到卫沉央和瀛洲,他胖海升发就在眼前,别人敬献给他的金子,他再拿去上头打点,回头沉央这趟差要是办妥了,阖宫上下,他就是一人之下的九千岁,多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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