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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_分节阅读_第25节
小说作者:木鱼声声   内容大小:1.2 MB  下载:夫人芳龄三岁半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9-07-12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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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她拦住了红玉往她身后看了眼问,”这些都是哪里的宫女,怎么都由你带着?“

  红玉道,“这些都是太后给您挑的,说您身边的丫头伺候主子不尽力,就让奴才给您挑了几个机灵的使唤。“

  蔚敏没再问了,她连自己的闲事都提不起力气去管了,先头白白操心冯夜白,合着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以后再也不操他那份儿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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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封王赐号只是个幌子

  蔚敏让他们住在了郡主府,路上冯夜白一直在想,若是太后和皇帝联合起来了,那把他困在京城的事就成了十之八九,太后想要他留下,皇帝想要圣旨,这两人要是一拍即合,可就真的没他的后路可走了,说到底,倒也不是无计可施,可他心里有挂牵,放不开手去搏,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头了,京城他也没个熟人,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实在很麻烦。

  梁无玥却觉得他的担心都是多余,太后是他的亲娘,哪有亲娘跟着外人一起算计自己亲儿子的,再说,圣旨里写的什么谁都不知道,倘若不是废旧立新的诏书,皇帝杀他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若真的是,那先帝肯定不止留了这一手,皇帝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话虽如此,但该警惕还是要警惕,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进了京可不比在外头,行差踏错一步都是要命的,他爹已经栽在宇文家手上了,到了他这儿怎么也不能再栽一回。

  皇帝以为自己已经把控住了一切,成竹在胸,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迎娶蔚敏。封王赐号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把冯夜白控制在京城,只要他人在京城,到时候要揉圆搓扁还不都由他?一个冯夜白值什么,要怎么处置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太后这厢面对圣旨却犯了难,原本一直收着这圣旨就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只要交给皇帝,就能把冯夜白留在京城,届时他们母子团聚,好好儿聊聊,多少心结解不开?

  红玉带着蔚敏回来的时候,太后还在唉声叹气,桌上规规矩矩放着那道藏了十几年的圣旨。蔚敏虽然长期生活在宫里,可她同皇帝一样,只听说过有圣旨,却从未见过,而太后自从先帝手中接过这道圣旨开始,也是头一回拿出来,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都在揣测太后用意。

  蔚敏显是一惊,“姑母,您这是做什么?”

  太后满面愁云,长叹一声,“皇帝刚才来找哀家了……夜白进京了?你方才是去见他了?”

  蔚敏看看圣旨又看看太后,一脸欲哭无泪相,”姑母,您不会真打算把圣旨交给皇上吧?您以为您把圣旨给他,他就会放了冯夜白吗?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哀家……哀家没法子了……”太后手握着圣旨,下了大决心,“皇帝跟哀家说了,只要把圣旨给他,就赐封夜白做王爷,留在京城,到时候再给他物色几个大臣之女做王妃,我们母子团聚,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姑母,您糊涂啊!”蔚敏情急失言,沉默半晌才又道,“您看过圣旨吗?反正现在圣旨还没交出去,您先看看,看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红玉摒退了随侍的宫人,连同新跟在蔚敏身边的那几个一起,阖宫只留了太后跟蔚敏两人。

  蔚敏亲自去关了宫门,贴耳在门口听了一阵,宫里到处都是皇帝的耳朵眼睛,处处小心才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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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甘愿被桎梏

  冯夜白在宫里生活过几年,皇帝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从小长到大,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心眼儿比蜂窝都多,这会儿不定憋着什么鬼主意要害他呢,他在京城,没有耳目打探消息就是个瞎子聋子,这么可不成,太被动。

  他爹曾经是先帝跟前儿的大红人,威风八面的九门提督,在京城也有不少幕僚同窗,只不过时隔多年,他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个时候恐怕没有人敢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帮他。

  其实帮不帮的也无所谓,他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人都有把柄,只要你捏住了他的把柄,比什么人情好使,他本来也就不是善茬儿,没人来惹他,大家相安无事正好,可谁若是动了害他的心思,那就是在阎王脑袋顶上松土,他不缺手段,就是过惯了平静日子,人惫懒许多,做事嫌麻烦。

  梁无玥知道他大半夜的在寻摸什么,蔚敏家里有极品花雕,他自己闻着味儿去厨房拿的,跟冯夜白一人一坛,好日子过到头似的长吁短叹,“我爹有一至交,听说就在京城,跟我一样,也是个包打听,要不,咱们明儿去找找他,看能不能套出点儿什么消息来。”

  冯夜白真要想算计一个人的话,那是一条活路都不给人留的,怎么计划怎么打算他闭眼一琢磨,那主意就跟自己飞进脑袋里似的,要罗列的话,估摸着能写出几大章来。

  他不说话,梁无玥也不扰他,倚靠着桐红木的柱子,一想到蔚敏那一脸的泪水盈盈,他心里就难受,咕嘟咕嘟灌几口花雕,酒入喉,从头烧到尾,“你说我这兄弟做的是不是忒够义气了,当初为了你,我可是连蔚敏都抛下了,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她被皇帝糟蹋,你说我这心里……我这心里他……他难受啊!”

  冯夜白叹口气,他不说还好,说了,他心里也五味杂陈的翻滚起来,“你不是喜欢蔚敏吗,一路上那么多机会,为何不找机会把话跟她说清楚。”

  “你当我傻?”他呵呵苦笑两声,“我知道她喜欢你,表兄表妹,天造地设,我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怪了,你不是一向自诩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她是蔚敏,问都还没问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一问把他问成了锯了嘴的葫芦,梁无玥没吭气儿,一个劲儿喝闷酒。男人不擅长表达感情,尤其又是冯夜白和梁无玥这种自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什么都不用说,各自心里都清楚。

  到末了,冯夜白又劝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人活也就活这几十年,前半辈子错过了,后半辈子可不能再松手了。”

  说是劝梁无玥,可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前半辈子女人堆里滚一遭,环肥燕瘦,什么样儿的都品过,可那些都是灌向海里的水,流不进心里去,再美再媚也没用,如今人到而立了,遇上了自己的桎梏,把心栓的死死的,走哪儿都念着。可他若想要自由,没人拦得住他,所以,与其说是沉央桎梏住了他,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甘愿被桎梏,流离浪荡了十几年,也该安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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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沉丹王子

  朝圣大会在即,皇帝要在宫中接见各国使臣,忙的焦头烂额,一时也顾不上管太后要圣旨的事。

  冯夜白和梁无玥卸了差事,就一起去找京城的那位包打听,路上遇见了沉丹王子的扈队,沉丹是陲外番邦中,国力最为强盛的,沉丹王子这派头也大,十来辆缀玉镶金的琉璃瓦盖儿宝顶马车从闹市穿过,从风吹扬起的纱帘子里往进看,依稀可见沉丹王子尊容,塞外人独有的长相,鼻梁高挺,眼窝凹陷,面皮子白的跟个女人似的,斜靠在一堆软枕中间,派头十足。

  梁无玥啧啧叹道,“当真是有钱啊,单看这一辆马车,京城也少见几回,就是不知道这回都进贡了些这么玩意儿。”

  冯夜白搓个响指叫他回神,“送什么奇珍异宝也轮不着你,抓紧时间办正事儿。”

  人都好凑热闹,尤其是看见这样的排头,人山人海的往上堆拥,他们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实在不容易,冯夜白是能蹦起来飞檐走壁,可梁无玥不成,他在武学方面没得造诣,功夫只会耍几把花架子,跟冯夜白比不了。冯夜白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好在前面有条巷子,从那儿进去,人少,路也好走,总算是不至于给人挤一身臭。

  梁无玥说的那位包打听其实就是个算命的,寒门偏僻,一条尺宽的巷子走到头,门上画一张八卦图,两边对子分别是“天机不可泄露”和“我能泄露天机”横批“苦早道长”。

  冯夜白才要抬手敲门,门里出来一个小道士,把门拉开请他们进去,“我家道长早已等候多时,请二位先到偏厅稍后。”

  小道士唇红齿白,像个小丫头似的,只不过身上道袍破破烂烂,衬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瞧着有些不伦不类。

  说是偏厅就是偏厅,屋顶上的瓦片都被掀开,那茅草一遮就算齐活,屋里头的摆件儿也都是残缺不全的,椅子做下去就咯吱响,不去人的地方还积了厚厚一层子灰,就跟多少年不住人似的。

  冯夜白这人爱干净,让他坐下挺难,屋里一股子霉味儿,他拿袖子掖着鼻子问,“你们家道长什么时候过来?”

  小道士眉眼尽露得意,一指主厅的位置道,“沉丹来了位王子,是来参加朝圣大会的,这位王子早前见过蔚敏郡主一面,从那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所以特意派人来找道长算一卦,测测姻缘什么的,顺便打听打听郡主的喜好,好进宫去献殷勤。”

  “为了蔚敏郡主来的?”冯夜白乜一眼梁无玥,“你是现成摆在眼边儿的机会不知道把握,人家远隔千万里都追过来了,我看,你也不用惆怅了,你自己不上进怪谁啊?”

  小道士一听,又来个送钱的,眼珠那么一转,故作老成叹口气道,“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来找道长测与郡主姻缘的了,那这个番邦来的,几乎都派人来问过,这位公子若是也爱慕郡主的话,可得抓住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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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讹人讹到本少爷头上了

  梁无玥憋红了一张脸,也不知是气是急,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决定了,我要……”——咵啦,他话还没说完,桌子便应声垮塌,木屑飞扬,像极了小道士迅速拉下来的脸。

  “你得赔!”小道士随手捡了块儿木头,指指梁无玥,“这可是上等的红衫木,一百两银子,拿钱。”

  一百两?真当他眼拙不识货呐?就这几根儿破木头镶在一块儿的桌子能值一百两?梁无玥背着手,摆明了要找事的表情,“一百两?讹人讹到本少爷头上来了?把你们道长叫出来,本少爷有话要问他,你看他让不让本少爷赔?”

  冯夜白蹙眉拍了拍他肩膀,“他没说错,这桌子的确是红衫木的,还有你方才做的椅子,顶上乘的沉香木,收你一百两银子不过分。”又在屋内环视几眼,连连称奇,“看来这位道长的确有些本事,紫檀黄花梨,楠木鹅掌楸,软黄檀硬黄檀,枫香泡桐,都齐了,这一屋子摆设零零总总算下来,没个万八千两拿不下来,就是这么不伦不类的都堆在一块儿不像话了些。”

  苦早道长也是一身破衣烂衫,一只脚刚迈进来,就听见冯夜白嘴里蹦豆子似的把他这儿的陈设用材罗列了个遍,心里那个欢喜啊,就跟百年不遇碰上知己了似的,大笑着上去一把握住冯夜白的手,激动的人都在颤,“这位公子好眼力,我这些东西摆放在这儿有些年头了,素日里也懒得动它,时候长了积了灰,好东西都被埋没了,来这儿的人十个有九个半不认识的,还是公子见识广啊!”

  冯夜白像被滚水烫了似的猛的缩回手,转身在冯夜白身上擦两把这才有礼道,“您就是苦早道长?”

  苦早含笑点头,这方才注意到梁无玥,仔仔细细看清了那张脸,又是一咋呼,“贤侄!”

  梁无玥笑的很是难为情,“叔父,您……您如今怎么竟做起了道士?”

  “一言难尽啊。”苦早摇头叹气,看着很是消沉,梁无玥本想安慰他两句,可话还没说出口,他一抬头,又是雨过天晴,笑呵呵的问冯夜白,“这位公子来找贫道可是有事要问?”

  冯夜白站的离他远了些,随手掏出一把折扇扇了扇道,“不知道长可知道关于宫里的事?”

  苦早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冯夜白,“想知道太后手上那道圣旨里头写了什么?还是想知道一路跟着你们回宫的太监胖海偷偷摸摸出宫去干什么?”

  他噘嘴说的这两句,除了第二桩冯夜白觉得奇之外,对于头一桩那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圣旨的事知道的人不少,风言风语也传的厉害,往街口一坐就能听见十来种说法儿,至于这第二桩,他合上折扇,肃穆了表情道,“你是如何得知胖海出宫的?”

  苦早神神秘秘的摇头晃脑,“这世间的事,只有贫道想不想知道的,没有贫道不知道的,贫道可以告诉你,那胖海出宫,是奉旨去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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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让他放点血

  至于绑的人是谁,绑了要干什么,不说透,冯夜白也知道,皇帝是怕万一有什么闪失拿捏不住他,手里没个保障可不行,胖海在汝南的这些日子估摸着早就把情况给摸清楚了,甚至沉央口中那个给她香粉的人,现在看来应该也是胖海没跑了,沉央傻不愣登的什么都不知道,谁跟她说上两句好话她就跟谁走的人想要绑架她实在是易如反掌,卫夫子更不用说,当时他不在汝南,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由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一下慌了神,紧张的手心里出了汗,圣旨的事也不问了,撩袍子就往外走,梁无玥“哎哎”两声没叫住他,拔腿追了上去,出了门口才把人拉住,“你干什么去?”

  冯夜白再大的情绪也不上脸,这会儿仍端着四平八稳,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持着这份稳重多久,他过了几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顺畅日子,现在却生出了些力不从心的颓靡感觉来,他没法子做东把控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就注定他要失去什么似的。

  梁无玥拉住他让他冷静,他还真就站在那儿不动了,情绪沉淀下来,思绪一来一往间,拿定了主意,“我给王顺写信,然后快马加鞭送回汝南,让他赶紧带着沉央离开,你回郡主府,免得遭人怀疑。”

  “可就怕赶不及,胖海若是在咱们到的那天就被皇帝派出去,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又要送信回去,又要让王顺赶去救人,我怕中间会出岔子。“

  “赶不及也要赶!“卫沉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活了,皇帝要跟他下死手,那就别怪他也手黑了,以牙还牙么不是,这次必须得叫他放点儿血才行了。

  胖海回宫的当晚就接了皇命出宫去了汝南,这会儿已然过了同县,其实也不用拐到汝南去,他们来的时候就听说卫夫子把沉央送到大凉山去治病了,大凉山有位妙手仁心的神医叫瀛洲,这个姓少见,跟当初太医院院正瀛闳一个姓,若他所估不错的话,应该就是瀛家的后人,如此看来,沉央的病十有八九能看好,就是不知再见会不会跟之前一样好哄。

  沉央在瀛洲这儿,算算已经快一个月了,也不枉瀛洲和季汝嫦每日的针灸药浴,病情终于得见好转,原本开始来的时候她和小童很能玩到一起去,小童每天都拉着她去后山抓虫子刨蚯蚓,现在小童再拉着她去做这些,她就会拿出大人的做派拒绝,并且警告他也不许去,甚至用上了卫夫子用来吓唬她的后山有鬼的话来吓唬小童。

  人有所好转,卫夫子是最欣慰的,别说卫夫子了,就连瀛洲看着沉央病情好转,脸上也久违的多出了笑脸儿,季汝嫦更不用说,妹妹妹妹的称呼着,别提有多亲昵了。

  沉央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季汝嫦晚上赖着不回家跟她挤一个被窝的时候会跟她说上好些男女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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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所谓闺房之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插科打诨,话题基本上都逃不开女人和钱,同样的,女人们聚在一起说闺蜜话,自然也就离不开男人,季汝嫦虽然也是个未出闺阁的黄花女,可懂得却一点儿都不少,再者,她平日里说话就大胆,如今挺难得交上一个闺中密友,说起话来就更是百无禁忌,可她没成亲,说的都是从别处听来的,吹嘘的再花哨,在这方面也是欠缺,可沉央不一样,她成亲了,不说有没有经验,男人是什么味道的,她尝总尝过吧?

  “沉央……”她钻进沉央的被窝,拿肩拱拱她,“你跟我说说呗,男人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我总听村子里那些女人说臭男人臭男人的,可是……瀛洲也不臭啊。”

  到底是没经历过,听来的也只懂个皮毛,男女之间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她压根儿就一窍不通,反正沉央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跟她说这些她肯定懂。

  沉央脸上一红,“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季汝嫦不依不饶缠过去,“你肯定知道,你都是成过亲的人了,你就跟我说说呗,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是怎么过的的?他有抱你吗?亲过你吗?”

  “没有!”沉央斩钉截铁道,“你别问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季汝嫦不信似的,“我听村子里的那些小媳妇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说那一天晚上,男人们就跟山上十天半个月没吃过肉的老虎一样,眼睛幽幽冒着绿光,可劲儿折腾人呢!”

  沉央很是无奈,“真的没有,夫君对我很好,也很规矩,也……没跟我说过夫妻之间应该做什么,我们都不在一起睡觉的。”

  “不在一起睡觉?为什么?”

  “你问题太多了,留着明天问瀛洲先生吧,他是男人,一定什么都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沉央把被子盖过头顶,脸上红的发烫。

  男女之间这回事,她之前一直是傻的,成亲的时候也没人教她,就算是教了她也不懂,成亲之后,冯夜白虽然对她做了些举止亲昵,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事,但那时候她人事不通,那些都是冯夜白用来哄她听话的手段,也没有季汝嫦说的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夫妻之间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好有个照应吗?有没有那些所谓的“闺房之乐”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季汝嫦也不再逼问她了,看来这姑娘好了之后依旧是个木头桩子,不过想来也是,任是谁,成亲那天娶了个心智有如三岁孩童似的傻子都不会有心情洞房花烛夜的吧,再说了,沉央一点儿情趣都不识,少了那份乐趣就不叫’闺房之乐“了,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照样抓瞎,更何况是卫沉央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呢,总不能指望她病治好了还能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吧!

  不过让她去问瀛洲她是绝对不会去的,瀛洲若是知道她脑袋里装的都是这些,不得活剐了她,还是自己慢慢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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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皇帝的挂名兄弟

  胖海此行,只有他一人,本来也没打算用强的把人给绑起来带走,能哄的她自己愿意跟他走不是更省事,身边没有人牵累,脚程也更快。

  王顺收到冯夜白八百里加急信的时候,胖海已经到大凉山了,瀛洲在这一带的名号响亮,稍加打听就知道人在哪儿,他一路上山,求医问药的人遇到不少,倒也不怕走岔路,跟着这些人,顺顺当当就到了瀛洲的药庐。

  胖海混在求药的人堆里,远远看见沉央站在瀛洲身后,间或帮他递递药方,拿拿药材什么的,人看起来格外的轻灵,再不像先前那般呆呆傻傻的,看来这瀛洲的确是神医妙手,人送到他这儿来,还真的给治好了,就是不知是不是全好了。

  瀛洲给人看病,小病小痛的他搭眼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人都想求个好,就算没病没灾也有来找他看病的,瀛洲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看见胖海,下意识的就挥挥手让他去季汝嫦那边。

  胖海堆满脸笑,跟瀛洲说话,眼睛看的却是他身后的沉央,“先生搞错了,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人的……冯夫人,您还记得我吗?”

  沉央认得他,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记得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胖海,咱们之前见过的您知道吧,我还给您变过戏法呢!”他之前从未向她透露过自己的名字,那时候是怕她守不住秘密,就算告诉了冯夜白,但是不知道名字,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现在没必要了,人家脑袋瓜儿清明了,好使了,先前的那一套就不能再用了。

  “哦,我知道,我记得。”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腾出空来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跟冯夜白他们回京城了吗?”

  她现在心智正常了,人也恢复了,叫冯夜白也不再叫夫君了,动辄就夫君夫君的叫忒难为情,还是直接称呼名字听着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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