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一个人对你心甘情愿,除了高压政策,我们自然得用点怀柔政策,因此,在空闲时间,自然得带他去吃点好的,去野外捉捉虫玩,或者去河里玩玩水,他又不会飞,我就让他坐我背上带他飞了会儿,这样一来,他简直是对我言听计从。”
“不得不说,经过我的细心培训,他也获得了一技之能,我相信把他卖给别的人家给人家做小厮的话,一定能把主人家照顾得贴贴服服,这可是维生之法啊。”
“可是这美好的日子还是得到头,妖君的宴席只摆三十天,到了第二十九天,我自己出门玩时运气不好,碰到了帝君,被他捉了回去,那时我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但是到了晚上我还是仗义的溜了回去,把他接了出来。”
“想着他已学会儿了生存之道,我就转手把他给卖给了一户大户人家,然后趁着帝君发现之前,又溜了回去。”
“本来以为这段插曲到此为止,没想到第二天,帝君让我随他一块去宴席,说既然来了,也长长见识,反正是最后一天,我抱着趁热闹的心思,就去了。”
说到激动处,向晚意忍不住拍了拍手,抑扬顿挫的说:“那小子居然换了身装扮,坐在了妖君的身旁。”
“那妖君居然唤他做容砾!我一听这名字,还有结合这场合和他的着装,我立马就知道他是妖君之子,想着自己干过的事,我怕他找我麻烦,就趁没人注意我偷偷跑了。”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后门堵我!简直阴险!奸诈!”
本来以为早已把这事忘得干净,但是仔细想来,当时他每个表情和周遭的环境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旁边空无一人,月黑风高,简直是报仇杀人的好日子。
特别是容砾像只鬼一般穿着黑衣,即使比她矮上半个头,但是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打扮打扮后,还真的是挺漂亮的。
“我还记得他步步紧迫,明明就是个小屁孩却可怕得把我都吓得后退,我那时只是凤族的族人,品阶也不过是个小仙,怎么搞我也不敢搞他,他可是妖君之子,万一得罪了他,他爹要跟天界开战,我可就完了。”
“把我逼到墙角后,他也蹲着看我,我以为他在寻思着以什么方式吃了我。”
“结果他说,要我带他走???”
“我心里一估摸,很快就得出结论了,肯定他就是一受虐狂,我听旁人说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被虐待,并从中获得快感和欢乐,我想他肯定也是。”
“转念一想,我觉得一定是我激起了他潜在的天性,所以我当下就答应了他,并让他第二天随我出发,本来以为他还要纠结一番,结果很好说话的走了。”
“我装作不经意的把消息透露出去,当然不可能是跟我有关,于是第二天他爹听到的是他儿子疯了,年纪轻轻就想要强抢民女,他爹听完差点气疯,不仅把他禁足一番,而且还痛揍了他一顿。”
“而我自然安全回到天界,那年我应该不足三千岁,而他应该最多两千岁。根据规定若无其他事,两族的人不能随意跨过边境,因此,我也不会有多少机会看到他。接下来的万年,我也就看过他一次,那天是帝君寿辰,帝君私下召见了我,跟我说妖君身体不适无法前往便派了容砾来,容砾指定让我去接他,我一听这家伙是来寻仇了,吓得我以消除东部地区作乱的山匪来作为帝君的寿礼为由,连夜收拾行李出征了。”
“可是这小子收到的消息还挺快的,居然在南天门里等着我,没见一万年,他长高了许多,脸蛋也好看了不少,我差点都没有认出他来,他看到我来,只是说了句路上小心,我心里还记着当年的事,毕竟我可是两次把他卖了,趁人多他不敢动手,我就赶紧溜了。”
“再后来,我也没关注他什么信息,也是听说他挺能干的,肯定是妖族未来的妖君了,只不过妖族还有一半的人不服他。”
“然后,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我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估计是看我落难,来报仇吧。”
纪镜吟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吃痛捂住额头,瞪着大眼嗔怨的看他,“你干嘛?”
“年纪轻轻,到处惹事。”
向晚意点头如捣蒜,她说:“是是是,我这不知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这事就我、你、他知道,若让旁人知道,我可丢脸死了,一定得保密。”
纪镜吟顺带轻掐了她的脸蛋一下,说:“好,保密。”
“族长。”
忽眼前多出了一个人,察觉到自己跟纪镜吟的距离过近,容易给人一种想入非非的错觉,她连忙往边上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人,她轻咳一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般,“发生什么事了?”
来者一身夜行衣的装束,是四大长老中最为年轻的盛斗,一般负责的是族内的日常事务。
“那个,你说要的百间屋子,已经建好了。”
虽说盛斗的效率一向非凡,但就这她聊会儿天的功夫就建好了?未必也太快了吧,不会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吧。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盛斗解释说:“是容公子建好,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他送的?他哪有这么好心?肯定有诈!
“别住啊,里面肯定全是机关暗器,说不定还有毒虫等着呢!”
盛斗满脸疑惑,他怎么觉得无由来的,向晚意很讨厌容砾。
虽说刚才他也有过这疑惑,想着会不会是从中有诈,但是容砾告诉他,他和向晚意是旧识,这回听她到了这里,只是想略尽朋友之力,没有二心,那些屋子他也检查过,里面设备一应具全,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族长,我检查过,没有异样。”
“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一道人缓缓往她的方向走来,盛斗见正主走来,他也不好说些什么,退到向晚意的身后,没有说话。
容砾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睫毛长长,如今站在她的面前,收起了所有的暴怒,倒真像个翩翩公子,他拿出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语气无奈的说:“晚意,你躲我还要躲多久?”
若不是他听到消息,偷偷溜来洛泽这地,还真的是老死不相往来!
看她不说话,他目光一移,忽然,看到纪镜吟的脸时,眼睛眯起,危险的气息透露了出来。
因着太久没见向晚意,刚才看到她时,都顾着打量她本人了,哪里注意到她身边居然还站了个人,而且仔细端详,这人居然还挺好看的?就比他差一点了!
向前一步,伸手捉着她的手臂,他一脸愤愤不平的说:“向晚意,本君跑个老远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专门给你劈柴伐木造房子,你倒好,居然还带了个小白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了个现言坑,有兴趣的宝宝们可以去看一下,最好就收藏一下(不要脸的我)!!
《撩表寸心》口嫌体直x人美心甜
传言中的沐安眼睛长到天上,性情清冷傲慢,不近女色,入学一年以来追他的女生都能绕学校的体育馆几圈,可他偏偏不为所动。
提起沐安,男的气得牙痒痒,女的眼睛放光芒。
这时的沐安完全没有想到,他朝有日他会拿着手机,发着一堆“乖宝宝”、“我要亲亲”、“我要抱抱”的消息,而且那个女人还不回他!!!
某天,室友秘秘兮兮的跟纪悠说:“听说有人在体育馆后面碰到沐安衣衫微乱,把一个女生死死困在角落,把女生吻得呜呜哭个不停,边抽泣边喊着他的名字,高岭之花失守了!现在表白墙都炸了!”
纪悠一脸认同,用着自己红肿的嘴回应道:“对啊对啊,他就是个混蛋。”让他停还不停!!
又过几天,又一猛料传出,一向品学兼优,温柔乖巧的女神在图书馆被亲得泪眼汪汪。
男生宿舍哀嚎遍野,纷纷表示要把这欺负女神的混蛋捉出来痛揍一顿。
准备出门的沐安一听,微微一笑,把衬衫扯开露出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说:“听说有人想揍我,直接來吧。”
这一天,表白墙和校网论坛双双崩溃了。
第17章 晚意姐姐
连忙挪过身来挡在纪镜吟的身前,她说:“容砾,当年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嘛,年少无知,你没必要趁我落难,来棒打落水狗吧?”
容砾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些许怒意,他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本君想要棒打落水狗,我这是雪中送碳来了,你以为建房子容易啊?”
接着,他寻了块石头休哉悠哉坐着,“这方圆百里能用的木头都被我用光了,你不住的话,用那些被瘴气污染的木头来建屋子,毒死你的族人那就是你的大罪过!”
跟纪镜吟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摸不准他这是在干嘛?
怕是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太凶,他咳了声,又柔了下来,说:“你就住下吧。”
脑子里似是记起了什么,向晚意扫了他周身一眼,她说:“若我没记错,这里是仙族的地,你一妖族的跑过来,这可是非法入侵!你不要命了?”
容砾被她逗得露出一口白牙,“这里是仙族没错,但是这荒凉得怕是连仙族都快忘了这地了吧,我过来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
扭头看往盛斗,她问:“真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
“那你安排一下吧。”
交待清楚后,看着还像根柱子一般站在原地的容砾,她催促道:“礼物我收了,谢了,你可以走了。”
容砾弯了弯唇角,把向晚意拉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问:“你还记得这些吗?”
狐疑的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纸张还保存得很好,一点泛黄的痕迹都没有,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认出是谁的字迹时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些他居然都留着。
记得是记得,但这不过是她当年忽悠他这小屁孩时立下的字据,什么带他去逛市集、去野外烤地瓜还有去东海捡珍珠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承诺,这不就是当年他不愿睡觉,硬是缠着她玩,她为了睡个好觉随手写的,谁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现在还一副找她兑现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两次口头承诺,你欠着的,一共加起三十八次,什么时候开始还?”
看他一个较真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心虚的打了个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着,“我这一天多没有休息,眼 睛不好使了,我先睡为敬了,啊,盛斗带我去看看哪间房间是我的?”
“族长,这边请。”
另一边厢,纪镜吟心情本来就不是多好,看这两人全然忽略他,还躲在一旁说悄悄话的模样,他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如今向晚意居然还扔下他自己走了。
更!生!气!了!
正欲快步追上她的时候,突然面前多了一道肉墙,哦不对,是个人。
没区别,都是都个挡路的东西。
正欲绕过他的时候,那人适时的又挡在他面前。
“好狗不拦路。”纪镜吟瞥了他一眼。
刚才在向晚意面前,容砾还是一副小心翼翼,温声细语的样子,可现在换了一人,夹杂着强大力量的妖气自他的周身溢出,深不见底的眼睛彷佛要把他给吞了那样。
面对他探究的眼神,纪镜吟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够了没?”
“你是哪族的?”容砾刚才发现他时,曾仔细端详了一番,但是不论是仙气、魔气还是妖气,他都没有从他的身上寻到。
感觉向晚意越走越远,再过一会儿怕是连个影都没了,半垂眼眸,掩盖了眼里一丝笑意。
“晚意说我是隐族的。”
容砾目光疑惑的盯着他,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说词。
纪镜吟学着向晚意的模样,反了个白眼,身影一闪伴着一个跨步,欲要绕过他,同时袖里的手微微一动。
见化想走,容砾立马伸手捉他,须臾,两人眼角皆看到金光一闪,纪镜吟的唇角一抽。
妈的,扔错了。
黑夜里,一根泛着金光的羽毛躺在地上,纪镜吟动作快得没影那般把它收回怀里,看容砾还愣在原地,视线还停留在刚才羽毛的位置上,他得了空,心里虽然疑惑他这反应是怎么个回事,但是眼看向晚意的身影快要从视野消失,他还是选择快步溜走了。
数个身穿夜行服的男子走到容砾的身边,小声提醒,说:“主子,是时候要回去了,不然妖君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容砾缓缓收回目光,再眨了眨眼睛,变回那个刚开初阴霾不定的人,他说:“回去吧。”
不同于仙族仙气飘飘的感觉,也不同于魔界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妖族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色,四季如春,绿茵的土地配上五彩缤纷的花卉,一副人间天堂的样子。
一路上,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根金色的羽毛。
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满腹心事般走回自己的殿内,远远看到侍女和侍人退到殿门开外,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重重的舒了口口气,收回那些作乱的心神,迈着稳步往里走去。
“爹。”
推开门来,不出意外的看到一个人坐在桌边独自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