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纸条拽下来,捏在手里,咬着下唇笑。
这么会玩的吗?
顺着箭头走到客厅,伸手按下客厅灯开关时,她率先看到了开关边沾着的气球。
扯下气球,翻过气球下挂着的小纸条:
【你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环,如我所追寻的无上智慧一般重要,都是组成我完整人生不可或缺的环节。】
小纸条边上画了个圈,圈里写着几个词:鞠礼,智慧,知识,事业。
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的星子。
这不会是老板想出来的吧?
他居然是这么浪漫的人吗?!
转头找了下,她很快又发现了线索。
一排气球被贴在房顶上,长长的丝线垂下来,向一条彩色丝线组成的指引。
她顺着这些气球丝线往右走,穿过客厅来到衣帽间门口。
伸手按下衣帽间的灯,果然在开关边贴着个小纸抽。
只是手工自制的纸抽里不是面纸,而是粉红色的钞票。
她抽出一张又有一张。
如此抽出十张百元大钞后,小纸条终于被拽出:
【总是说不出口,但是鞠礼应该知道,我爱你。】
鞠礼觉得自己幸福的快哭了……
甜妞钟立言!
要是公司里那些畏老板如蛇蝎的人,知道他生活中、爱情里,居然是这样的男人,该要惊掉下巴了吧?
转头,她继续走流程——
开关边的小台子上放着许多百元钞,一路延伸至衣帽间里面。
她一张一张的收集,像个跟着奶酪走进陷阱的老鼠,捡起一张,往前走一步。
最终她拾起60张百元大钞,在衣帽间里绕了一整圈,又走出了衣帽间。
地上有一束一束的红玫瑰,她弯腰拾起,点亮了小廊的灯。
继续拾捡玫瑰,直至9只玫瑰拢在怀里成了一小捧,她走到了他的主卧门口。
伸手按下主卧的灯,她心里忍不住忐忑:老板不会光溜溜躺在被窝里,朝着她招手吧?
揣着这样可怕的想法,灯光亮起。
还好,她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主卧亮堂堂的,左边的卫生间,面前的小化妆间,右手边的卧室里,都没有人。
他不在这里。
左右探看,她拐过小化妆间,站在卧房门口。
他床上铺的干干净净,被子上放着好大好大一捧玫瑰。
窗帘上挂着彩灯,闪烁着暖光,有种梦幻之感。
和缓浪漫的音乐从床头响起,她走到床头,才发现一个手机放在那里,是它在播放音乐。
准备拿起那手机前,鞠礼看到了枕头上放着的卡片。
她便现捏起卡片,将其展开。
上面字迹工整,显示着书写之人的慎重:
【鞠礼:
你好!
在此诚邀你于10月2日参加婚礼!
新郎:钟立言
新娘:鞠礼
其他日程:
10月1日共同购买婚戒
9月30日民政局领证
望知悉!
——钟立言】
鞠礼捏着纸条的手突然收紧,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反反复复读这一张纸条,她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脑袋里嗡嗡的,一团浆糊。
身体却有它自己的主意:
她全身如发烧般开始升温,耳朵和脸颊烫的几乎可以煮鸡蛋。
眼眶也慢慢转红,变得湿润……
她就这样呆愣愣的站着,失去语言和思考的能力。
时间仿佛凝固了。
直到好几分钟过去,她才突然感觉到什么般的转头。
那人身材颀长,依靠着门框,面含着微笑,幽深双眸凝着她,已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第253章 清醒点
回眸看着钟立言,鞠礼觉得有些无措。
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儿,可她明明好开心。
这个世界待她太好了,她上辈子大概拯救过地球吧。
不,可能是拯救了宇宙。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几步绕过大床,乳燕归巢般飞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了他。
“老板我爱你。”她脸埋在他怀里,拱着他,声音含糊道。
他缓慢的摸了摸她头顶,“叫老公试试,以后都改口吧。”
“……”她脸有点红,不是很叫的出口。
“鞠礼?”他问她。
“你也没叫老婆啊。”她咕哝。
“老婆?”他声音沉沉的,摩挲着她耳膜,卷住了她的心。
“……老公。”她声音软软的,含着笑。
“嗯。”他突然双手向下一收,并指掐住了她腰肢。
随即推着她倒退到床边,拢着她扑向大床。
他大手快速推开摆在床上的99朵玫瑰,与她一起滚在绵软的床面上。
有一些忍耐越久远,爆发时就越激烈。
结实的大床,和厚实的床垫承受着持续不停的颠簸。
柔软的棉絮吸收了硬质物碰撞和摩擦的声响,让爆发的声音沉默。
由动而生的热能,逐渐释放到空气中,使房间缓慢升温。
鞠礼不知道是房间太热了,还是什么原因,有雾气半朦胧了她的视线。
一切记忆都变得碎裂,有时巨大的情绪会冲击着使她产生近似断片般的感受,紧接着她又在这样的情绪中恢复知觉。
再随着刺激逐步登顶,又一次恍惚。
卫生间里仿佛传来水声,像脚底沾了水,或者面糊糊,一下一下走过瓷砖。
这声音老也不停,让人勾紧脚趾,手指也非要抓住什么,使劲扣住不可。
可那声音也许根本不在卫生间里,或许是这房间中另一处在发声,只是回荡满室,让迷失了判断力的人,恍惚错觉它从那处传来而已。
鞠礼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好像听到有小狗在哼唧,好像听到野兽蓄势待发时喉咙里的呜咽。
咆哮的海浪卷着小船摇摆,最终将之掀翻。
尤不罢休,肆虐着拍击,巨浪啪啪撞在船上,几乎使之破碎。
小船被淹没,咕噜咕噜着挣扎,却也不过随波逐流,翻来覆去的残喘。
一切平息下来时,鞠礼不知道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甚至答不上自己的名字。
钟立言说:“叫老公。”
她便嘤咛一声:“老公……”
他问:“舒服吗?”
她懒洋洋软乎乎呢喃一句:“舒服……”
他又摸摸她头发,问她:“喜欢吗?”
她喘口气,应一声:“嗯,喜欢……”
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又好像还是忐忑,也可能只是渴望寻求认同和更强烈的夸奖。
“有多舒服?”他轻轻给她顺毛,蛊惑般的问。
“……”鞠礼听到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感到四肢百骸都散架了,整个人瘫着,转了下眼珠,蹭蹭扭扭的转过身,拱在他怀里,伸手攥住他一根手指,低声道:
“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