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想甩这群蠢货一巴掌,告诉他们他才是他们的少魔君。
然而他动不了,这是一种恐惧的绝望,如坠深渊。
他被带走了,那群蠢货还在他的身上乱摸!
顾九命望着临时撤走的守卫,这个阴暗昏黑,山洞般的地方变得寂静无声。
她重新变回一开始的少年郎模样,来到监牢的位置。
秋菊和元姝已经悄悄避开守卫把所有人都放出来了,大家听了元姝的话,有的懵懂,有的麻木而不屑,有的充满了希望。
只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大家都很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
元姝回头看见她,便站起来:“顾公子。”
“半个时辰后,引爆爆破符。”顾九命交代一句。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信你?”有人忍不住开口了,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
顾九命暗觉好笑:“不信,你可以回牢房里呆着。”
她环顾蠢蠢欲动的众人:
“你们也是,谁不信,自己缩回牢房里呆着,做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如果害怕会死,那就缩在壳里永远别去见阳光。”
顾九命的声音沉冷而干脆,颇有些无情无义的感觉。
“不管你们出不出,爆破会继续,届时这里会塌,我只做这一步,你们怎么选择我不管,也不负责。”
众人哗然。
“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十绝门山下,你觉得炸了这里,十绝门的大能会不管吗!?你这是害我们!让我们快点去死!”
顾九命并没有被质问的慌张:
“从十绝门山上到下来此处,以修士的速度,最快也需要两息的时间,我给你们的法宝里有遁地符,也有飞行法宝。
两息,你们能跑到十里地外,分散逃跑,你说他们是浪费时间追你们,还是更担心这里的秘密被泄露?”
“什么秘密?”众人愕然。
“丹药的秘密。”
众人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纷纷望向元姝,元姝只能轻轻点了点头给予肯定,其实她也不知道秘密是什么,但是她想逃跑。
元姝便划开自己的指尖,给众人讲丹药的事情,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一个个都开始自残,待看见里面的虫子后,个个心如死灰,哀声连连。
“难道我们被这么糟蹋,也甘愿被他们卖吗?我代表我自己,被他们弄得人不人,虫不虫,就算是死,我也要炸了他们的老窝!为自己报仇!”
“还有一些卖不出去的兄弟姐妹,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吗?卖不出去后,第二天人就消失了,我是好运,跟王婶搭上关系。”
“可是你们呢,谁能成为下一个我?反正都要死,为何不死得壮烈!?”
元姝疾言厉色地高呼,几句话讲得发自肺腑,掷地有声。
满场皆静。
这就是把元姝拉进队伍的好处,比起她这个“外人”,元姝这个“老人”更能引起众人的共鸣。
“不管我回不回来,半个时辰后引爆爆破符。”顾九命再不管他们,捏着地图转身往炼丹室而去。
实际上,丹药的秘密也只是她的猜测,但她已经感觉她距离真相已然很近,只要去这里的禁地——炼丹室看看,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守卫们遣散了,然而炼丹室里的炼丹师却没有。
顾九命手握索命刀,一步步根据地图靠近那个禁地,无声放倒了几个固守炼丹室的守卫。
“秋菊,穿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秋菊应声钻过那扇石门,片刻后又钻了出来。
顾九命第一次见到,鬼也能脸色煞白,这种白,是比阴鬼的脸还要白。
秋菊失了魂似地回到顾九命的身边,表情魔怔了一般,顾九命连唤她三声,她才回过神。
“九命,里面……好吓人。”
顾九命沉吟片刻:“有修士吗?”
“……有,还很多。”
很多?
“死的活的?”
“……死的。”
“炼丹师呢?什么修为?”
“只有一个,筑基初成初期。”
顾九命沉吟了一下,估算自己的实力,打不过。
若是练气期还可一拼,但是跨了一个大境界,是不可能的。
就此作罢,炸掉便走?
可她心里总觉得应该搞清楚丹药的事情。
于是她下定决心,道:“你进去把门推开。”
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顾九命提起全部心神,敛声屏气地躲在石门后面,她极小心地把神识探进去,她看到……
一个极宽敞的室内,灯火灼灼,一个极大的高台上躺着一只十人宽两人高的大虫,大虫有生命呼吸般缓缓起伏。
充满粘液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蠕动的皮肤内,一个个姿势扭曲的……人。
腐蚀性的液体侵蚀了他们的皮肤,成了一个个无皮的人。
面容扭曲,目眦欲裂,想必死的时候痛苦至极。
何其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推都市言情——《小没良心》作者:丁律律
温尔这小姑娘,当时做为地震孤儿被林斯义领回家助养。
皮肤白皙,眼神无辜,弱不禁风。非常无害一条蛇。
三年后某一夜,林斯义被捅,林家大乱,她不告而别。
又五年,林斯义孑然一身,温尔携夫带子,无名指上戒痕显眼,仍轻柔柔叫他一声哥。
林斯义的发小想,就现在,此刻,干脆一刀把林斯义戳死吧。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薄情寡义,小没良心。偏偏万人迷。
林斯义每个人都知道他爱过但是爱而不得。
关城是爱了七年没人知道他爱过。
这个女人,却成他人.妻。
:SC,修罗场,也治愈
第19章
空神域盛行男风鼎炉,都说弄起来有不一样的感觉。
夜露厚重,人烟稀少,仅有烟柳之地繁华热闹。
这里是十绝门的地盘。
司南庚瞪着跨坐在他身上的魔修,眼神能吃人。
“放松,爷疼疼你,你怎么也不动一下?”
魔修喝得醉熏熏,手里还举着酒杯,摇摇晃晃,迷迷糊糊。
他一巴掌拍在司南庚脸上,嘟囔:“一个大男人,你怎么比小姑娘还脸嫩?”
说着,三两下剥了司南庚的衣裳,嘿地一笑:“小家伙,你怎么胸口还贴符?是少魔君贴上的?你可真不乖。”
“少魔君说你不会叫,等会,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送你上青天云霄,小东西,你一会告诉我,是我厉害还是少魔君厉害,哈哈哈。”
“不过我感觉,还是老子厉害一点,少魔君那个身板,一看就不太行,他总杀鼎炉是怕鼎炉把他不行的消息泄露出去吧。”
魔修喝多了,开始胡说八道。
若不是司南庚连脸都动不了,估计得气歪了。
魔修俯下身子开始亲他,避开了嘴,估计嫌脏。
门外等着的魔修或站或靠,手里捧着酒杯,听着厢房里的动静,互相交换微妙的眼神。
毕竟这一个鼎炉样子当真绝色,若按照平常规矩,这是要卖高价的,他们这群守卫绝不能碰一根毫毛。
今晚是赚大发了。
声音沉闷又有规律,最后爆发的时候忽然听见咚地一声巨响,像是人砸在地上的声音。
几人闷笑出声:“怕不是搞坏了吧,滚地上去了?这么激烈,是多刺激?”
可片刻后声息全无让众人感到不对劲了,几人踹开门,便见魔修瘫倒在地,脖子上缠着白森森的魔鞭,死于气绝。
双眼一翻,眼睛几欲瞪出。
那鼎炉赤条条地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死去的魔修。
“大胆!”
几人纷纷祭出法宝打算生擒鼎炉,谁知道却看见那鼎炉抬手把脸上的什么东西一撕,露出司南庚的面目。
变化来得如此之快。
几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恐,怎么会是少魔君……
司南庚脸皮微抖,满目阴冷,掐诀换上一套衣袍,一眼瞥去,狠戾至极。
魔修们脸都绿了,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声音发抖:“少魔君……”
“滚!还不赶紧滚回去训练场!”
若不是担心训练场出事,司南庚定把他们通通宰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