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帽间穿戴好,靳博屹回房间看见林以鹿把一瓶药放进抽屉里,他走过去拿出来:“你知不知道吃这个药很伤身?”
“睡不着更伤身。”
林以鹿高三就开始吃助眠药了,她失眠的症状时好时坏,有时候睡得着,有时候入眠困难,三四天都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状态。
靳博屹大一上学期就发现她有在吃助眠药,以为她是短期服用,没想到她长期都在服用助眠药,难怪这状态越来越差。
他把药丢垃圾桶里:“以后不许吃了。”
“你管我干嘛,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靳博屹脱掉上衣上床,意味深长地睨着她:“我跟你躺在一张床上,不是男朋友难道是炮.友?”
说着,靳博屹手在耳垂若有似无地刮了下,嗓音里含着散漫的笑意:“炮.友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要点火发射很多次了才算,懂?”
“……他们说你交新女朋友了。”
“听什么谣言,听我的,没有新女友,只有你。”
林以鹿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拉开话题,套他话:“你在学校附近买的那套公寓多少钱?”
靳博屹毫无察觉,老实回答她:“大概七百来万,怎么了吗?”
“装修花了多少钱?”
“三百多万……”靳博屹后知后觉,发现这姑娘在套他,说反话:“现在还在装修期,可能不止这数。”
“刚刚给你送衣服的那个朋友呢?”
“他回家陪女朋友了。”
“……”
你就没一个单身的朋友吗?
凌晨二点三十分。
身边突然多了个‘火炉’,林以鹿不习惯,有些困意了,但就是睡不着。
腰身被他双臂紧紧圈住,动弹困难不说,她穿的是一条露背的吊带睡衣,赤.裸的后背与他的上身紧紧密密相贴着,温热的触感抵着她,人特别不自在地往边上挪。
她往边上挪一点,他就贴过来,都到床边缘快要掉下去,他还要得寸进尺。
林以鹿转过身,暗暗的夜灯下,鼻尖不留一丝空隙相触,气息相缠,酥麻的痒意浸透蔓延到周身,如羽毛划过心头,紧接着牢牢盘附着整个心脏。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砰、砰、砰……宛如雷点,一下一下敲打在耳边。
暖光下蔓延牵扯出暧昧持续升温,靳博屹看着她的眼睛,不停缠绕在心头的情愫越收越紧,被敛下的欲.望不受控制的点燃,噼里啪啦地燃烧起。
一个翻身,他整个人压上去,强劲有力的臂弯撑在她身侧,情难自禁的俯身覆唇吻住她,缠着她的舌头,身体渐进滚烫,两道呼吸和胸膛里那颗心疼愈演愈烈,有点超负荷了。
密密麻麻地吻落下,靳博屹未间断的热吻触碰到染了胭脂般的耳垂和耳廓。
林以鹿瞬间一个激灵,蹬了下。
靳博屹停下看她,挑了挑眉梢,似是要验证什么一样,又往那亲了亲。
电流般细微的快感席卷全身,林以鹿脸颊泛起嫣然的红,呼吸都乱了,她别过头推他,侧脸隐透着几分迷离。
靳博屹单手扣住她两只手,坏里坏气的笑着:“不想亲了?”
“困了……”
“是么,”靳博屹放开她的手,躺好,“我看你挺精神的,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到底是谁吃谁啊。
靳博屹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锁骨弧度深邃好看,喉结弧线锋利。
林以鹿视线微垂,靳博屹突然抓住她的手放着自己腹肌上:“想摸就摸,你害羞别扭个什么劲儿。”
灼人又滚烫,林以鹿真的没忍住摸了两下,一块快腹肌跟鹅卵石一样,硬实,是专门练过,不是奶油充的。
“喜欢吗?”他问。
“也就一般般吧。”林以鹿轻轻捏了他一把,好奇问道:“你睡觉都不穿上衣的吗?”
靳博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一副浪荡子的模样:“穿啊,我看你挺欣赏我身材,想让你饱饱眼福,省得你以后天天惦记。”
“……”
磨了会儿,靳博屹总算肯穿上衣服了,他不穿显得他像她买回来睡的小白脸。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靠在床头上,聊了会儿学习上的事,聊着聊着林以鹿就睡着了。
靳博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帮她盖好被子,圈着她的腰锁在怀里一起入睡。
作者有话说:
劳动节快乐鸭~
听听明天约了小姐妹玩,不加更~(过几天补上!)
第40章
林以鹿是被热醒的。
窗帘的缝隙透着淡淡的晨光, 空调还在吹着冷气,空气微凉,身后贴着的大火炉像是要烧着了,她掀开被子一角, 往边上凉爽的地方挪了挪。
还没一会儿, 火炉又把她勾了回去。
温热滚烫的呼吸轻轻呼在她颈后, 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轻轻划入心扉,止不住的悸动随着他呼吸的频率, 朦胧而奇妙地在心里肆意燎原。
林以鹿睁开眼睛,轻慢地转过身,他的睡颜落进她的眼底, 还没细细看,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鹿子。”
是蓉嫂。
靳博屹听到动静,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隐现着迷茫。
林以鹿食指放在唇上,低声说:“别出声。”
“……我是奸夫?”他半醒着,音色磁哑倦懒,还透着浓浓的睡意。
“难道不是?”
她反了他一句, 调皮似的拉高被子盖住他的头。
林以鹿每天都要求自己起很早,怕醒不了就让蓉嫂来叫她。如果有特殊情况,她会提前跟蓉嫂说, 但昨天她忘记说了。
门外蓉嫂没听到动静,又敲了下:“鹿子, 醒了吗?”
“醒了。”林以鹿连忙应了句, 刚准备下床, 房间内又响起蓉嫂的声音:“林先生过来了, 在楼下。”
“……?”
林以鹿坐在床边, 闻言僵住,问:“我爸过来干嘛?”
“你身体不是不舒服吗?他来看看你,你收拾收拾下楼,容嫂去给你们弄早餐。”
“好……”
林以鹿人傻了,突然间真的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靳博屹听到蓉嫂的话,眨了眨眼,短暂地迷蒙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靠坐在床头上侧额看她。
黑色的短发有些乱,他拿枕头戳了下她:“我要不要下去见见。”
“你说呢。”林以鹿想死的心都有了:“奸夫。”
靳博屹的鞋子就放在鞋柜里,她不信林宥绅和蓉姨拿鞋时都没看见。
要是靳博屹不下去跟长辈打个招呼,藏着掖着多没礼貌啊,会给林宥绅留下坏印象。
奸夫听说要见家长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游刃有余,一点儿也不慌。
两人站在卫浴里刷牙,林以鹿望着镜中倒映的靳博屹:“待会儿你说话谨慎点,我爸问什么你就照实答,没问到的别乱说。”
靳博屹刷着牙,含糊地‘嗯’了声,漱完口后蹦出来句:“见完家长下一步是不是该定了?”
“……?”林以鹿微微蹙眉:“定什么?”
“订婚。”
林以鹿猝不及防地被他这句话呛到了,靳博屹扬唇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这么激动?看来你很期待,那我尽量快点儿跟你爸下聘。”
林以鹿咳得更剧烈了。
下聘,说得是好听。
他们在一起才多久?两次加起来都没一个星期。
靳家和温家要结为亲家不是个秘密,她这么插一脚进去,林宥绅意见已经很大了。靳博屹要是也胡来的话,那他们俩以后只能在阴间生活了。
“靳博屹。”林以鹿叫他的名字,沙哑的嗓音透着不容忽略的认真:“如果你只是跟我玩玩,没必要——”
话还没说话,就被他打断了:“我从来都没拿这份感情当儿戏,林以鹿,我是在认真跟你谈恋爱。”
我是在认真跟你谈恋爱。
这句话直直戳向她的心窝,高墙有些动摇了,眼睛进退两难地挪开,不再看他。
林以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回应。
两人下楼,林宥绅没在,蓉姨从厨房了出来,看到家里多了个外人,直吓了一跳:“他是?”
“我男朋友。”林以鹿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林宥绅,问蓉姨:“我爸呢?”
蓉姨还没从‘男朋友’这三个字眼了回过神:“额、你爸爸接了个电话有事出去了,说中午再过来接你去吃饭。”
林以鹿松了口气,“知道了。”
蓉姨看靳博屹年纪不大,“同学你叫?”
“靳博屹。”
“你好……”蓉姨上下扫了眼他:“你昨晚在这儿睡的?”
“嗯,打扰了。”
“没,你脸上的伤……?阿姨拿药给你擦擦?”
“不用,谢谢。”
林以鹿皱了皱眉头,看向玄关两个的鞋柜,好吧,是她脑抽了,她昨天让靳博屹把鞋放她私用鞋柜里,而不是放到公用鞋柜。
所以蓉嫂没发现,林宥绅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