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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进你心里_分节阅读_第16节
小说作者:玉胡芦   内容大小:492 KB  下载:纷纷落进你心里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4-02 22: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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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开到十分钟,余琅易就已醒过来。方才只是过度沉湎于回忆,心中将要信念崩塌,猛一下子刹车仓促晕了过去。

  但还有些懵,便让兄弟把车开回到酒店去休息。

  他们保镖队的寝室在酒店十七楼,几个三人标间是给大伙儿轮着休息的,余琅易是队长,住固定的双人间,因为和魏邦关系好,在一个屋。

  魏邦不在,他皮带也懒得解,衣服更不脱,进去就倒在床上歇息了。

  记忆里还是那个现在看来有些久远的清朗少年,傍晚阳光下映入眼帘一片红,医护人员匆匆赶来,把老爷子和其他几名受伤的工人小心翼翼挪上担架。

  余琅易穿着白色的平板鞋,他的身高匹配的是副大脚板,低头看见脚边的狼藉,捡起个齿轮样的小金属。它看起来像是手表的旋柄,而且有些年代感,柄头是精钢的。

  余琅易比较熟悉金属类,知道这种非一般工地工人买得起的。不确定是否老爷子的表,便下意识收进了兜里,另外跟着司机在救护车后一同前往医院。

  老爷子受伤严重,他所站的位置给予的是致命击砸,余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堪堪救回了一条性命,但是成了植物人。

  那场脚手架倒塌事故,工程队里的一个包工头当场去世,据说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他老家兄嫂过来大闹,余家赔付了很多钱给兄嫂拿回去。对剩下受伤的工人,也都按照标准给予了足额赔偿。

  只是这件事对余家造成的损失惨重,原本以质量严苛著称的响誉亦摇摇欲坠。后来用了许久才挽回声望。

  余琅易因为老爷子受伤,而选择了留在国内上大学。虽然出这样的事故对于一贯严谨把关的恒御集团而言,实为意外,但当时的人们包括他自己都只当做是偶发。

  ——现在的人们也依然当做是意外,除了他私下默默梗着一心私念。

  余琅易他学的是信息工程,在学校那么多年从初中至大学始终没有谈过恋爱,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的。

  因着他寡淡的神情,高挺的身躯走在学校里,虽然眉目舒展,英气斐然,但狭长的凤眸习惯瞟向无人之处,又好像与人保持着淡淡疏离。因此虽然位列校园校草榜前十,却没有女生敢靠近与他,他也没觉得自己需要有感情的陪伴。

  大四那年的春季,学校聘请了一个成功有名望的企业家专程来做就业演讲。余琅易那天傍晚正打完篮球,从东校区往西校区回来,东西校区隔着一条不大的马路,路上叶絮窸窣。然后走到西校区门口时,看到一辆灰色的大众车从里面开出来,半旧半新的,毫不起眼。

  那却是个阴凉天,他闲慢地拍着球,看到车窗半开,里面开车的人脸廓模糊,抚在方向盘的手肤色苍劲,半撩起的手腕上有道烫伤般的红条纹,戴着一块精钢手表。

  他在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的,目力忽然那般清晰,看清了他所戴表的模样,表侧的旋柄掉了一个柄头。

  余琅易彼时对表类尚未有关注,但知这块表应该价格不菲。他记起了自己曾经捡到的一个柄头……某些有收藏癖好的人,宁可残缺了部件,也不愿去弄仿品置换上去。

  那一幕也只一闪而过,起先未曾多想。但是过二天,一则新闻爆出来,让学校里的大家颇为惋惜。原来前天来学校做演讲的那名企业家,在夜里出车的路上,因为操作部件不准确,导致自己失误,从高速上飞了出去,失事了。

  这则消息,忽然便在余琅易心里打了个咯噔。两件事,那般熟悉的毫不起眼的画面,车慢悠悠开出去,半开的窗户,红色斑痕的手,还有机械表,以及怎样都不引起人注意却完全自然的失事。

  就是在那一刻起,余琅易抱着去试试看的心,专门搜索了那块表的相关资料。40年代的宝柏某款经典机械表,存量极少,市值过亿,他忽然便觉得不太简单。

  一个戴得起上亿表的人,为何那般无声无息地开着普通不起眼的车,出入一个马上要失事之人的场所。而普通收钱做事的人,是买不起这种表的。老爷子在商海跌宕几十年,得罪一些什么人也有可能。

  余琅易便在暗网上搜索了杀手资料。那阴沉色调的页面往下拉,只见有一个叫“老Q”的夹杂在各个或西方,或刀疤,或蒙面的面孔中,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Q没有露面,老Q的头像是全黑色的底图,中间一个棕色的机械转轴,莫名像钟表的内部件。他的业务介绍是:仇杀、商杀、夺宝、谋财,使看起来自然,从未失手,服务范围中国、东南亚周边,and欧洲。

  无须缘由,余琅易就把这名字记下了。

  他毕业后和人们说去国外深造,但过不久,便瞒着周太也就是他母亲,改去参加了特种训练一年,学习擒拿、侦查、格斗、跟踪,等等各项技能。

  也就是在国外时,遇到了他前一个亦为第一个女朋友翟欣。

  此前余琅易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他并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但在高中时本就对同年段翟欣有过好感,尽管这种好感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他可能没有感情,也能自然而然存活于这个世上。

  遇见翟欣是在一次地铁上,冬天,他穿着长款青色绵服,面目英俊挺拔的东方面孔。翟欣手抱着画卷,白色带绒毛领子的尼龙外套。翟欣原本就对余琅易有暗暗钦慕的,更令她没料到的是,余琅易竟是对她亦有好感。

  地铁忽然猛一个刹车,翟欣扑到了余琅易怀里,余琅易不觉伸出手臂,虚虚地揽了一揽。

  然后女子的心跳便似带着光芒渗入了他凉薄的眉眼,在他心目中有了超然的地位。

  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是余琅易正式意义上的第一个女朋友。

  他这人就是这样,你要么不靠近他,你要么本来就打动了他,又主动靠近了他,他便将你当做他的从伴,归属于自己的保护,而后总想着怎样体贴地对她好,守护着。

  但在谈了将满一年之后,余琅易准备回国了,这件事他是瞒着家里的,对他们仍然说在国外进修。

  翟欣不舍得他回国,觉得很可惜,翟欣最想要的是一个绿卡,而拥有绿卡后,余琅易是最适合她陪在一块生活的人。她当然没对余琅易这样讲明。余琅易据说家境好,上面有哥哥,他不需要操心什么,但该有的东西亦都有,可以生活得很惬意。

  翟欣和余琅易说道:“琅易,如果你回去,我就只能和你分手了,我也会接受正在追求我的别人的爱意。”

  余琅易虽然听得很难受,翟欣在他的心里地位超然之上,但也知道翟欣身边不缺追求者,如果她要选择,他不会阻止。余琅易还是选择了回去。

  翟欣便与他分手了,不久后果然新找了男友。余琅易暗捺惆怅,但仍然将她放在月光之上。

  这期间,他是单身状态。

  回国来之后,在一家D市的钟表行工作。G省这个地方,钟表擦边的私下交易网脉繁络,而且雇佣杀手之类的暗里洽淡也不少。

  余琅易有天在表行里收拾之前的底券,便看到了一个“Q”字的收据签名。他问老板孔表师,师傅,这个是老Q吗?

  原本只是试探问起,结果孔表师点头连说:“是啊,是啊。”孔表师对他这个生得英挺高大、做事又利落话少的徒弟印象甚好的,很能干,干脆。

  问道:“是啊,是老陈啊,你也知道他?他这个人很忙的,很少露面,你竟然也知道?”

  那一瞬余琅易的心是墩墩跳动的,余琅易状若平常:“是手上有个红条纹,戴一块宝柏的表?”

  孔表师说:“对对,他不常来,就偶有表出问题了来看看。那块表很值钱的啦,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可能做生意的吧,话很少。”

  在G省,陈和钱的发音相似,他说的老陈,也有可能是老qian,以“Q”为字母开头。

  所以,余琅易一早存下的思路,竟然真的应证无误。这个老Q是个杀手,亦即他两次所见的“自然”杀伤的事前现场,所见到的那个人。毫不起眼的开车,手腕红痕,戴宝柏古董表。

  而老爷子,若非倾力挽救,恐怕也已经成为他业务范围内的“使看起来自然”了。

  余琅易悄悄收藏了字据,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所断准确。但是没等到老Q,孔表师就因为走私表而被抓走,表行关门,余琅易去码头做了打手。做打手是因为附近经常有雇佣一些维护场子的交易。

  而后这期间,他遇到了唐鹭。可以说,唐鹭自始至终没有进到过余琅易的心,可他就是习惯了这种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柴米油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

  习惯了她的温柔、体贴、殷勤,对他的依赖,和对他的好。有时也习惯了她的脾气,某些事情会主动去哄她,因为想落个可以舒心舒坦、不别扭的相处。可心里的那片月色光芒,却仍高高挂着的是前任翟欣。

  他浓眉之下的眼眸里,在阳光中眺远,想起的女人不是唐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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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那些不断的聊天消息,亦让他私下醋得不行◎

  19

  在D市码头当打手期间,余琅易结识了老猫。老猫在这些道上,可以用“小灵通”来形容,基本上各方面的消息他都能捞到。

  但老猫之前是个赌棍,余琅易帮他从一班黑涩会高利贷手下捡回了一条命,否则老猫怕是那次不得落个半残,也得断条腿。余琅易帮老猫平去了一笔债,还在那场打斗中断了一根指头,老猫为此肝脑涂地,捞到有用的消息都会知会他。

  刚掉一根指头时,余琅易有稍许落寞和迷惘。幼时是老爷子手把手教他抚琴,他的手指生得修长清劲,但一想到那个藏形匿影的老Q,为了老爷子也他么值得,他洗完澡出来看了两眼,便抿下唇认了狠心。

  和唐鹭发生关系,可以说是带着放纵、肆意与茫然,可能从她扯下他长裤,盯着他腿膝看时,他就本体隐隐有冲劲了。

  只他当时不知道她还是初次。发烧昏沉中醒来,只觉怀里一抹淡香和柔软在抵近,仿佛能慰藉他忽冰忽灼的身体。他撑起去喝床头她晾凉的米粥,手臂碰到她锁骨下那幕霜雪,怎的会那般柔,软得如无边无际,就感觉忽然很想亲近那温柔,想去探索和撷取。

  余琅易忍不住便寻着她唇吻了上去,发觉唐鹭微微颤抖,却没有拒绝,他的手便揉入了衣内,去到那片盛开的庄园,白云带着馨香撑满他的指隙,甚至像是溢出甜汁来。他便以为她真的有过很多次,问她来不来,她说:“我也不知道。”像极了明知渴望却欲拒还迎。

  而他什么也不晓得,如迷路之狼摸索,然后便去了那处森林。紧得他不自禁颦眉,应该是很痛的,他也痛,可他那会儿烧得半迷糊,只当因为是自己的太悍然,毕竟在澡堂洗澡时,他比那些普通的都要硕很多。而他们的相处就那样合拍,她从起初一触及他就发洪涝。一直到结束,都像是一场奇妙地历险,像在蹈江骇浪,然后她的生息就蔓延去了他的五感百骸。

  等到醒来,那烧却退去了,看到身旁睡得沉恬的女人,睡着后仍满脸娇羞的模样,他顿地有种如梦方醒的错觉。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她若是欢喜他,可意他,他即便不喜或者无感,也会对她负责任,并不在乎她之前有过的如何。

  依他处事而言,要么不做,做了就是做。

  后面掀开被子,才知道她是头一遭,看清她那坠在颈下醇白的绝美。他又忍不住,做不到空晾她,仿佛着了迷般地纠缠了两日。伤好后他就去上班了,想冷静一下,超脱控制的行径原不是他崇尚的,他需要理理。

  而唐鹭,也与他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余琅易就只当她或许想的也和自己一样,并没多少感情成分,只是一朝迷乱一朝过。

  她说要搬出去,余琅易想,她都跟他那样在一块了,还要搬出去。而且每天手机信息不断,还有个要好的男生,应该是不愿意继续跟他住了吧。余琅易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受欢迎的人,当初翟欣地铁里扑进他怀里,他心中的一片湖便澈然为她打开了,也只有她翟欣。余琅易默了默,唐鹭说:“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何必这里让人讨厌。”像要哭的样子。

  余琅易真的答不上来,他真不知道有没喜欢她,他每天与她从狭小的租房里,擦着手臂往来而过,凤眸睥睨着,鼻高眉冷,并无有多看她几眼。无论怎么想,好像心里始终都没有喜欢的那种感觉。但反正她在他这里已经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了,要么他干嘛吻她?余琅易挽留不了,也不想挽留,只能说:“那你想好了你就搬吧。”

  搬出去后,上下班不同步,路上也没有遇见过。

  不过他一直知道她在哪里上班,附近街边的一家服装店,看见过她穿着店里的运动服,瘦条条地站在中间陈列架旁叠弄乱的衣物。只是那时候他眼睛瞟一眼就过去了,一个普通的打工妹子,并没多余置喙。

  忍着没去找她,一直当做断了就断了。只有一次回来得早,在路上遇见她被人跟踪,这女人,被人跟踪还傻傻的一点无知无觉,余琅易就走上前,当着那混子面前撸了撸袖管。他高挺的身躯与健硬体格,吓得那鳖孙儿撒脚就跑。余琅易才知道她也是很遭人惦记的。

  后来市场买菜,他看见她,本想对她动动唇说句话,眼见着她若无其事掠过去,耳听着她跟人说:“我没有男朋友,男朋友是什么,能吃吗?”他想到她与他的种种,就觉得掂着落不下,后面便来找她。

  那一找,就住下了,他开始离不开她,即便克制着,可他心知是离不了。就算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可心倒是踏实了,不再老觉得掂着个东西。

  不吵架的情况下,余琅易最大的限度忍三天,他沉溺硬朗的喉结略过她柔软发丝的酥缠,迷醉她那似水一样在他掌中多情的嘤咛。他基本两三天要她一次,以此来平衡彼此的感情和需求。多要他亦自己说服不了自己,他不能更加迷醉。

  余琅易心里还是趋于翟欣的,翟欣有让他悸动的感觉,而唐鹭没有。唐鹭是平凡的租房里柴米油盐,那时唐鹭在他心中并没有多少重要,他若要分手,一条短信也能分。

  头一年冬天,唐鹭回家过年。老爷子危重,余琅易大年初一赶回去,下飞机见了老爷子一面就不行了。老爷子在余琅易心中的分量非同小可,余琅易两天憔悴清减了一圈。

  那年翟欣也回来了,关于这件事翟欣一直帮他隐瞒。翟欣这时才知了他身家,跟余琅易说,你放弃吧,老爷子已经去了,也许只是你自己的猜测,一切其实是意外呢。翟欣说,琅易,如果你不放弃,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我真的与别人在一块了。

  余琅易很矛盾,朗隽的眉宇蹙凝成川,他却并没去考虑唐鹭,一条短信消息的事儿。只那年冬天Z市发生了一起案件,一个知名商会会长的车,在加油期间自己滑了出去,几十米外自燃,车上一件名贵的古董丢失不见,毫无痕迹。

  太像的手法了,事实证明他猜测的没错,余琅易后来找人看了路段之前的画面,似乎有辆灰色大众从画面中毫不起眼略过。

  这件事顿时让他觉得又是那个老Q的杀手。他就还是来了,翟欣再次放弃。

  辽省回来,他如若瘦了一圈,脸颊都有些收敛进去。清隽的颜骨愈发周正英挺,到了D市,进门就看到唐鹭提前回来在等他。

  卫生间里淋浴喷洒,冲淋着他硬健的腹肌,修悍的长腿,听见唐鹭在外面帮他拿衣物、煮粥,那水便仿佛冲刷了所有不快,直觉身体都在舒适地复苏。他就想拥住她,贪婪那和白糖一样甜蜜无华的滋味,真实感又漫上来。

  余琅易就在里面叫她:“唐鹭,鹭鹭,你进来。”

  “想我吗?……你若不说分手,以后就都这样吧。”

  他把她的毛衫推上去,感激、动容而深情缱绻着,那柔软与韧性的甜园,是独属于他的暖和。那天的浴室里,他对她很温柔绵长地持久着,直到水都凉了,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沿着瓷砖墙面拥紧。他凉薄而丰泽的唇微启,唐鹭抚着他说:“余琅易,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

  后面一年多的时间里,就都没有与她分手的念头,就一直这么住下来。

  在一起算挺久,其实是有过开心的时候,也有相互的默契产生,虽然吵闹三天两头,拌个嘴,黑个脸。可和睦之时,他睇着她的小模样,也会忍不住噙嘴角,无聊时,女人趴在他身上撒娇,眼里全是他。会在镜子前偷偷试穿衣服,等他回来时,矫揉造作引他注意。其实穿怎样,余琅易根本看不出来,怎么穿都随她意。

  她也在逐渐变化着,时常让他一抬头,竟陡然惦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看丢了,被叼走。而她那些不断的聊天消息,亦让他私下醋得不行,只是冷着眼,懒得去置喙。

  后面便都来了G市,老猫的消息陆续,但是似乎自从Z市商会会长一事之后,可能闹大了,老Q在那之后到现在一年多,都没有再冒过任何消息。如同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一个月前,翟欣从国外调回来了,来G市找他。余琅易和唐鹭在一起,虽然说平淡,但对于男女关系一直保持得很清楚。只是这次却没告诉唐鹭。

  唐鹭只知道他半个月前回来脾气不好,却不知他已经在一个月前就见过前女友了。

  两人约在一个酒吧里见面,三月天,余琅易着一身黑色休闲薄西装,刚下班没多久,锐利的短寸头,宽肩背展挺。翟欣看见他富有MAN力的一身打扮,讶然了一讶然,不觉有些发痴。

  翟欣穿着白色的收肩裙,近两年不见,人看起来也成熟了不少。两人要了一瓶红酒,兑些冰啤,余琅易喝酒时总十分好看,他习惯将酒先抿一口,然后再送入唇中,那唇便如染了光泽般惑人。

  两人聊了很多,翟欣说:“琅易,你还在继续往下查?你有没想过或许就根本没有这个人,一切只是你假想出来的,否则为何,三年多了,他连个影子你也找不见?难道你一辈子就要因为这个并不确定的、莫须有的意外而耗在这里吗?老爷子留下的遗产,点名了他那份的由你继承和主理,现在却是你的哥哥在帮你,你妈说你嫂子抱怨,说你哥顾不过来,你就没想过结束这一切,恢复正事?”

  余琅易问她:“这是谁和你说的?”

  他记得并不曾与翟欣说过家事,而老爷子的产业,他每年都会回去应承一下,虽无进击,但暂保持平。

  翟欣默了一下,应道:“周太太,你妈妈,她以为我还是你女朋友,以为你还在国外不回来。让我来说服你,努力劝动你。”

  翟欣又说:“琅易,我们能重新开始吗?眼看你都要奔三,不要再有更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了。分开这么久,每个人都变了许多,你也变得让我感觉陌生,以前的你没有这样的糙厉,让我们再次重新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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