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锦和乔珂依偎在小帐篷里睡了一觉,晚上回到主卧之后她想了想乔珂说的问题,不由叹口气。
安锦洗漱完靠在床头上玩手机,不时瞥一眼不远处紧闭的卫生间门。
这两天夜晚,他好像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等了二十分钟他还没出来,卫生间里也没有水声。
安锦忍不住,叹口气掀被下地,光着脚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傅寒时,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
“在洗澡,马上。”男人沉闷的嗓音从门缝里钻出来。
安锦握着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往下一压推开门。
高大的男人果然衣着整齐地坐在马桶盖上,双臂交叉在身前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她开门一瞬间下意识扭头过来,让那双赤红的双眼无所遁形。
他忙垂下眼,可惜已经来不及遮掩。
安锦走过去,站在他身前抱住他,“不陪我睡觉吗?”
傅寒时沉默着,抬起手臂将她捞到怀里,像抱小朋友一样捧着她,脸颊贴在她的胸口上。
卫生间里的气氛安静又凝重。
他身上那种黯然又绝望的情绪蔓延到每个角落。
“傅寒时,你又选不了父母,我都不怪你。”安锦温柔地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大脑袋,“我都知道,梁以晴都跟我说过,你不要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他猛地惊愕抬头,浑身紧绷连手臂都因此开始轻颤,那双精致的眼眸更红。
“你担心什么呢?”
她左手放在他的颈后,右手按住他的肩膀直起身子,然后微微俯身离他近一点,又近一点轻轻吻住他,“我相信你不就好了吗?”
男人身体猛地一震。
她吻他一下又起身,歪着头朦胧地看他,“怕我嫌弃你吗?”
又吻他一下,“那你会嫌弃我是安弼怀和岳梦的女儿吗?”
如甘霖,也像解药。
像开闸的洪流涌入干裂的河床。
他抬起手臂紧紧抱住她,像抱住他的明灯,独属他一人的神明。
“我都原谅你了,你不高兴吗?不亲亲我吗?”她有些不满地直戳他的后颈。
然后眼前景物逆转,她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就被砸入柔软的床上,然后男人俯身而下凶猛地吻下来。
紧箍着她,强势激情。
她仰着头放松自己去承接他凶悍的吻,然后她突然尝到了咸咸的水珠,她想睁开眼,那一瞬男人抬手捂在她眼前。
“宝贝别看。”
“我想让你开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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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森办公楼楼下,有个瘦高的男人双手插兜正仰头往上望。
停车场保安在保安亭里看了好不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准备推门出去,寻思寻思又转身拎起桌子上的警棍,结果一扭头开门出去,刚刚还在那的那道身影不见了。
保安咦了一声,揉揉眼睛嘀咕,“人呢?我看错了?”
转头将停车场仔细看一圈,也没看到人影。
突然,肩膀被人碰了碰,保安觉得不对汗毛瞬间炸起来。
然后他就听有人贴着他耳朵嬉笑着问,“是找我吗?”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我也没早恋过,我们今天试试?”
预计下周四就正文完结啦,写完这个情节点,然后我们继续番外吃他俩的狗粮呀~
然后还得踹郁清河的狗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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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五十四章 /二更
◎“我也没早恋过,我们今天试试?”◎
停车场寂静,冷风呼啸。
耳边那抹热气格外惊悚,保安汗毛炸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后颈一痛就失去意识,没来得及出声叫喊。
嘭,身体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傅焰隐在黑暗中,见人要倒时还往旁边让了一步给他让地方。
等保安在地上砸实了才迈步过去,蹲下身用食指扒拉一下他身上深蓝色的保安服。
“嘶”一声,有点不满意的蹙眉,小声抱怨,“怎么都是汗味。”
扬手扇风。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把这人外套扒下来,然后捏着鼻子套上,想了想又把保安给搬回保安亭里。
把人窝在桌子底下藏起来,左看右看,满意拍拍手。
他寻思等天亮之前再回来把衣服还给保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低头看眼手表,准备掐着时间回来不让保安起疑。
这么晚,估计到时候保安以为自己就是困迷糊了做了个梦。
等再出来时,他已经人不知鬼不觉换了一身行头。
帽檐向下掩着脸,趁巡逻队不注意从后门闪进东森集团办公楼,好不容易找到傅寒时的办公室。
推了两下,大门紧闭没有推开。
傅焰撇了撇嘴,“这人怎么还跟之前一样这么有防备心。”
楼下都是保安,这层楼外面还有一层透明玻璃门,居然还给办公室锁上。
傅焰又转身从走廊另一头开始溜达,每道门都推一下。
结果每个房间居然都锁死了,傅焰哎哟一声不信邪,终于有个办公室没锁门,吱呀一声木门合页发出轻轻声响,在这层空无一人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进去之后他绕到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坐下,双手垫在脑后往后靠下去。
突然鼻子嗅了嗅,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闻到过……
他黝黑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亮光,猛地弹回来拉开抽屉,寻思在里面找找线索,没想到一打开就是标准答案。
是一个水晶相框,里面夹着安锦的照片,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原来是你的办公室啊。”傅焰小声嘀咕,然后蓦地笑了一声,“果然是你的风格。”
又给他留了一条路。
他兴致盎然地起身,围着不大的办公室转了一圈。不时点头,她品味果然不错。
眸光霎时暗下去,扬起的唇角拉直,跟他真是天差地别。
傅寒时那狗东西对她好像还挺好,傅寒时领地意识那么强,能在自己办公室旁边安排她安锦的,有点意思。
傅寒时这些年变化真不小啊,傅焰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感慨。
傅寒时和他啊,明明是一样的开局,却过上了迥异的人生。
他止步站在原地晃了晃头,垂眼盯着自己旧鞋起皮的边缘轻笑一声,真是不公平啊。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呢?
他把自己砸到沙发上轻轻合上眼睛。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被她帮了一回。
“收回我一晚吧。”他弯唇轻喃。
难得睡个安稳觉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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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里。
楼上主卧,安锦和傅寒时依偎在一起。
昏黄的壁灯洒下一抹暖光,恬淡又温馨。
刚刚这人有点凶,安锦的眼睛又肿了,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听他说话。
“你想不想听听我妈妈的故事?”他揽着她轻吻一下的额头,“其实我觉得她特别悲哀。”
傅寒时的妈妈有个特别美的名字,她姓白名清卿,所以傅正叫她卿卿。
这是一段特别恶俗老套的故事。
白清卿年少失去父母,在那个穷困年代勉强自力更生艰难的生活,但因为她貌美,总是深入浅出怕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