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吃,你吃了没?”
姜渔底气不足地说:“……准备……叫外卖。”
唐泽林轻哼一声,“就知道,我已经让人给你送餐过去,还有一条晚礼服,今晚陪我参加一个宴会。”
“什么宴会?”姜渔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说:“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我去就是了。”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乐意去?”
“是不怎么想去,宴会都很无聊。”
“无聊你也得去,这是作为正唐总裁夫人的分内事。”
“太麻烦了,我能反悔吗?”
“你敢,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本来一句打情骂俏的话,姜渔愣是听出了一层暧昧的味道。刚刚一直在码字,她差点忘了,今晚是她跟唐泽林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
难道今天晚上,他们就要……想到这里,姜渔已经心跳加速,不敢再往下YY下去了。
恰好这时门铃响了,应该是午餐跟晚礼服到了,她跟唐泽林说了再见,然后去开门。
来的是一位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错,她穿着修身得体的西装裙套装,一看见姜渔就恭敬地朝她微笑:“少夫人,这是午餐跟晚礼服,我帮你拎进去吧。”
“好的,谢谢你!”姜渔面上客气应着,心里就已经在暗骂唐泽林,说什么他的助理从来都没有女人,呵……新婚第一天就安排一个女助理给她送餐。
思及此,她肚子里面就有气。
助理把午餐跟晚礼服放下之后便离开,姜渔肚子本来挺饿的,现在倒是有点气饱的感觉。这时,唐泽林的视频通话请求来了。
“怎么样?午餐对你胃口吗?”唐泽林问。
“还行吧。”姜渔有气无力地说。
唐泽林看她不看自己,脸还气呼呼的,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姜渔瞪了他一眼,气哼哼道:“除了你,还有谁。”
唐泽林觉得冤枉,“为夫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明示。”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姜渔也不客气,直接道:“你以前不是说,你的助理都是男的,没有女的吗?那刚才送东西过来的,难道是男扮女装?”
唐泽林一听,得意地勾起唇角,说:“老婆,这事我是让林卓浩去安排的,那助理应该是他的助理而不是我的助理。”
“真的是……林助理的助理?”姜渔还有些不信。
“当然。”唐泽林凛然地说:“要是夫人不信,随时恭迎夫人来查岗。”
“……哪用搞得那么大阵仗,我……就是说说而已。”闹了乌龙,姜渔有些心虚,不太敢跟唐泽林对视。
唐泽林看她这副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乖,赶紧吃饭吧。不过,我看到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开心。”
被戳破的姜渔,脸瞬染上一层红晕,她梗着脖子,强行给自己辩护,“我不吃醋,我吃饭,不说了,byebye!”
说着,她直接把视频电话挂断。
等屏幕暗下去之后,姜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有理由怀疑唐泽林今天是故意安排女员工过来给她送东西,目的就是想看自己吃醋,但她没有证据。
哼……这狗男人实在太狡猾了!
吃饱喝足后,姜渔才去翻看唐泽林送来的礼服。
黑色的礼服盒子依旧是那般地高大上,姜渔拉开丝带,掀开盖子,入目便是一条黑色的礼服。
大概是她皮肤白皙如凝脂,唐泽林好像特别喜欢给她买黑色的礼服,因为上次的礼服也是黑色。
不过,跟上次款式偏向保守的款式对比,这次的礼服可谓非常大胆了,细吊带深V大露背,光是看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姜渔自从尝试过妩媚婀娜之后,她就爱上这种性/感的礼服。这件礼服,真的非常对她的胃口,可奇怪的是,唐泽林喜欢她穿得这么性/感吗?或者说,舍得让她在人前穿得这么性/感吗?
不管他喜不喜欢、舍不舍得,反正姜渔自己是很喜欢。她捧着礼服进主卧试穿,本来想把压箱底的蕾丝内/衣穿上,奈何V开得太深,穿那个不太适合,不过礼盒里面有早已体贴准备好的乳/贴。
礼服是超贴身设计,幸好姜渔身上的肉贼会找地方长,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不该有赘肉的地方,半点脂肪都没有。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即使不施粉黛,一头瀑布一样的黑长头发随意地披着,可礼服勾勒出来的身体曲线,仍让她看上去妩媚不已。
褪去晚礼服套上家居服,姜渔给唐泽林发了条微信,说礼服很合身,问他今晚大概几点出发,她要决定要不要午睡,她今天下午再码一章。
唐泽林回复她说七点钟出发,她心安理得地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然后起来码字。
抱着今天一定要爆更的心态,姜渔从下午三点开始敲键盘,一直到六点半才更新了一张五千字的肥章。
窗外早已华灯初上,她伸了伸懒腰,起来换礼服,然后坐在梳妆台面前化妆。
她跟唐泽林说了,不用安排化妆师上门,因为那样太费时间,反正不是太重要的宴会,她自己画个清爽的妆就好。
临近七点,她的妆画好了,这时外头传来动静,她想着是唐泽林,正扭过身子,就看到唐泽林推门而进,手里还拎着一双高跟鞋。
“可以出发了吗?”她笑着问。
他看着她没说话,确切来说,从进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说不出话来了。眼前的女人,清纯的面容跟火辣性/感的打扮形成强烈的对比,明明走向两边的极端,可在她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
“可以了。”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放下高跟鞋,然后一手抬起她的右脚。
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葱白一样的小脚趾,他看着,忍不住喉结滚动。强行按□□内的冲动,他帮她把高跟鞋穿好。
他站起来,然后牵着她,走出主卧。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姜渔以为客厅灯火通明,可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并不是这样。照明灯一盏都没有开,倒是地上有一条光亮的路,细细碎碎,如同星星一般。
“你这是弄什么呀?”姜渔好奇地问。
唐泽林领着她,沿着星星之路往前走,“带你参加我们的新婚之宴。”
“什么新婚之宴?”
“就是属于我们二人的烛光晚餐。”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餐厅。
原本空空的餐桌早已被布置得非常浪漫,烛台、鲜花、红酒、西餐美食,跟外面高级西餐厅的摆设无二。
姜渔这才恍然大悟,她喜欢这个惊喜,问:“这个就是你今晚要带我参加的“宴会”?”
“当然,我的夫人。”说着,唐泽林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谢谢,我非常喜欢。”姜渔笑着说,心里也顿时明白,为什么他今晚舍得让自己穿这条礼服裙了。
唐泽林紧接着也坐下,然后举起高脚杯,“老婆,为我们以后甜蜜的生活,干杯!”
姜渔也拿起高脚杯,正想碰上去的时候,她顿住了,“那个……我酒量不太行的。”
唐泽林:“没关系……红酒度数不高,反正在家里,喝醉也不怕。”
“说的也是。”姜渔毫无压力地把酒杯碰上去。
红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体内,从这一刻开始,姜渔被唐泽林带着,进入了不可描述的新婚之夜。
第62章
姜渔醒来的时候, 头有些赤疼, 她抬手按了按额头, 耳侧就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醒了?”
本来还有些欲醒不醒的她, 瞬间清醒了,本来一片空白的大脑,回忆开始像潮水一般涌入。令人羞耻的话语就在耳侧, 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在眼前。
她脑子哐当一下,当场选择装死,闭上眼睛,“我还没醒。”
话落,她差点为自己的愚蠢咬破舌头。
头顶传来清朗的笑声,紧接着她整个人被裹入一个灼热的怀抱,他的声线在她耳边拨弦,拨得她的小心脏都在发颤。他说:“老婆,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害羞了?”
姜渔睁开眼睛,装傻充愣地问:“昨晚……昨晚什么事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唐泽林的声音故意拖长, “不记得没关系,老公现在给你好好回忆一下。”
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本来醒的时候天还没放亮, 等唐泽林给姜渔好好“回忆”一番,太阳已经升起。
姜渔这周请假在家不用赶去单位,几点钟起床都没关系,可一向最迟不会超过八点出门的唐总, 今天愣是闹到九点钟才下楼。
大病初愈,还连轴似地折腾了两场,姜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唐泽林即使再想享受新婚妻子送自己出门的待遇,也不敢勉强她了,最主要担心她炸毛。
“老婆,我上班了。”唐泽林弯下身,在姜渔的唇上亲了一下。
姜渔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一转身留给他一个饱含不满的背影。
唐泽林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登革热才痊愈,又是初尝人/事,这样的频率跟“运动量”的确为难她了。可他也是没办法,饶是他是一个自我管理能力再强的人,在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面前,也是27年的首战,他忍得住才怪。
“老婆,对不起,我知道弄疼弄累你了,我自我反省。大概十分钟后就有人送早餐过来,你好好吃,午饭跟晚饭我都会安排好。我去上班了,晚上早点回来陪你。”他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
姜渔知道这事情不能完全怪他,夫妻之间有亲密的行为是最正常不过了,新婚燕尔的更是热衷这事。要是他对她毫无欲望,她才该担心。不过,一向自诩皮糙肉厚的她,没想到在这事情特别矫情,特别是她的皮肤,一捏就红,稍稍用力都紫了。
这么一想,她的心就软了。
想着一整天不能看到他,她不由自主就转过身面对他,还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都迟到了。”
唐泽林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有些得意地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还骄傲上了。”姜渔哼了一声,又背了过去。
唐泽林出门没多久,早餐便送来了。
姜渔再累也没了睡意,刷牙洗漱,吃过早餐就开始码字。
《一眼便是一生》接近尾声,一本书最难写的是开头跟结尾,她上一章更新的作话已经跟读者说好,最近更新时间不定,但尽快写完大结局,不让大家等太久。
正午十二点,唐泽林派人送来午餐。
姜渔看着一整个餐桌摆满的饭菜,非常怀疑自己的老公正在把她当猪养。
恰好这时周惜年说刚结束外勤在她单位附近,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姜渔直接给她发了个定位,让她过来星辰湾,还让她有再多疑问,见了面再说。
周惜年一直都知道姜渔住在星辰湾,只是当时她跟唐泽林是合约关系,自己不可能来她家玩。现在提出让自己来星辰湾,不用问,两人已经和好了。
虽然之前听说过星辰湾如何奢华,但真正走入姜渔这房子的时候,周惜年还是被震惊到了,“啧啧啧”几声,说:“矿主果然是矿主,这造作太资本家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姜渔拉着她进门,说:“过来吃午饭。”
周惜年跟着姜渔去了餐厅,看到那一桌珍馐美味,她又一次发出感叹,“江小鱼,我以前还觉得我有十二套房子,是一件挺洋洋得意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姜渔夹起一块黑松露,直接塞进周惜年的嘴里,剜了她一眼,“看来只有吃的才能堵住你的嘴。”
席间,姜渔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跟唐泽林已经复婚的事实告诉周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