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机就挂在中控台,诗毅这次看到就立刻接了起来。
“有事?”
闻樾听到她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冷着口气问:“你怎么不回我微信?”
“我在开车,你有话就直说,别发那么没营养的开场白。”
“……”闻樾就知道担心这个白眼狼地多余的,气得差点说不出话,直接朝电话吼了一声,“回到楼下去便利店买盒套回来。”
诗毅一时愣了,反应过来忍不住小脸微红,但闻樾根本看不见。
“你不是刚买了一盒吗?”
他们第一第二次都没有做措施,不过诗毅事后都吃药了。前天晚上那次是在两人达成协议后,闻樾早就做好准备,买了一大盒,好像用了两个还是三个。
“一盒不够,我今晚需求特大。”
“……”
诗毅直接回了时光公馆,当然没有听闻樾的鬼话去给囤货。
她进门的时候,闻樾就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瞧见她回来就问:“买了吗?”
“没有。”
“怎么没有?”
诗毅直接忽略他的一脸不高兴,走过去跟他说:“我有件事要跟你谈。”
闻樾一听,心凉了半截,觉得这女人肯定要说搬家的事情,他抢先一步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不用搬了,要实在不好意思就给我交房租。”
诗毅懵了,“你说什么呀?”
“你不是要说搬家的事情吗?”
诗毅无语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样,买房跟买菜似的。我买房肯定要货比三家才下定,一时半刻还不能搬。不过你说得也是道理,我不能白住你这里,从今天开始,我给你交房租,你看多少钱合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反正你想住就住。”闻樾反问:“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
“我想跟你谈一下……那事。”堂而皇之地谈性,诗毅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那事是哪事?”闻樾佯装不懂。
“你别装傻。”诗毅瞪了他一眼。
闻樾轻笑一下,说:“那事不是谈的,是做的。”
“……你别打岔。”诗毅不想跟他绕圈圈,直接道:“关于那事的频率,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协商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频率不够?”
“是频率过于频繁了。”诗毅认真道:“我们前两天都做了,昨天才休息了一天,如果今天又做就……”
“什么叫“才休息了一天”,应该是“已经休息了一天”。”
诗毅觉得自己太英明了,这事情的确应该跟他说清楚,“专家说年轻人不能纵/欲,性/事的频率一周两至三次为宜,我觉得我们按照这个标准就好。当然,我并不是说一定要达到这个频率,只少不多就行。”
“……”
晚上,诗毅洗完澡就被闻樾扛回了主卧,她正想抛出她的“频率论”,他就说:“每周一三五各一次,今天是周三。”
说完,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他已经把她的唇给堵住。
诗毅第二天睡到快八点才起床,这时闻樾已经起床了,正对着全身镜整理着装。
这狗男人此刻看上去真是对得起霁月清风这个词,可只有诗毅才知道这人在脱掉伪装之后是怎样一个衣冠禽/兽。
特别是昨晚,她都有理由怀疑他在报复自己。
闻樾察觉到动静,转过身看她已经坐起来,便说:“早餐放在锅里,你等会吃,我今天有点事,先出门了。”
他说话的时候弯着唇,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此景此情,宛若一个体贴的丈夫在跟他的妻子说话。
诗毅一时愣了,但很快反应过来,狗男人肯定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变相地讨好她。
既然如此,诗毅也不客气,起床把自己收拾好就去吃早餐。
早餐是经典的白粥煮鸡蛋配炒面,看上去简单,可到底要做三样食物,估计得费不少时间。昨晚闹腾得那么厉害,而且出力的人都是他,难道他不累吗?
诗毅不想研究这人体力够不够,反正她是饿了。她先喝了口白粥,然后夹了一筷子炒面放进嘴里。
炒面的味道竟然很不错,她胃口大开,把一粥一面一鸡蛋吃了个精光。
早餐过后,诗毅回国粹馆。
会费这几天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小夏几个人一边等着家长过来一边浏览招聘网。诗毅看见了也没说什么,照目前的情况,她巴不得她们越快找到工作越好。
中午,她收到张锐的电话,他传来好消息,夏花村所在的县市场监督管理局以打击盗版书的名义收缴了那批赠书。
当然,张锐在这中间付出了不少努力,否则一个县的市场监督管理局也没去一个小村落里面突击一批盗版书的闲情。
诗毅明白当中的道理,对张锐说:“辛苦你了,你今天就可以回来岭南市,你在打点关系时花的钱,回来我全报销给你。”
“谢谢诗总。”张锐早就知道诗毅不是一个会亏待员工的老板,所以没有请示就敢去做了。
下午三点,诗毅在微博上正式发文澄清盗版书一事是被陷害的。
公文的文字不多,最主要是正版书跟盗版书之间的对比图,只要网友看到对比图,是不是被陷害就一目了然。
盗版书最近一直在热搜前排,从昨晚开始,热度才慢慢降下来。
诗毅这公文一发,热度又窜上了第一名,特别是事件出现大反转,一时间全网都在讨论这件事,各大APP都在给用户推送这条消息。
很快,前几天把诗毅骂成狗的网友往反方向倒,一边声讨那个栽赃陷害诗毅的人,一边给她吹彩虹屁。
反正,昨日把她往尘埃里踩的人,今日就把她往天堂里面捧。
当然,也有人对她的公文持质疑态度。诗毅对此直接表明态度:“夏花村所在的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已经把夏花小学的那批赠书收缴,如果网友对此有疑问的,大可亲自到管理局一看究竟。”
然后,还真有对真相执着或者说想看诗毅翻车的吃瓜群众去管理局看了那批书。最后带回来的结果,成了这篇澄清公告的有力证据。
这样一来,隔日早上没有一个家长来林语湾畔馆退会费,全国其它分馆的情况也差不多,甚至还有之前退费的家长过来道歉,想重新入会。
毕竟,国粹馆在对小孩国学方面培养的成果是有目共睹的。
对于复会,各分馆纷纷请示诗毅。
诗毅对此保留态度,毕竟复会的人数有限,要支持国粹馆运营下去,还是的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其实无论国粹馆能否继续开下去,诗毅对今日的结果已经很满意,总归不用含怨结业就好。
临近六点的时候,闻樾打电话给她,“今晚出去吃饭?”
“为什么要出去吃饭?”
“当然是你感谢我帮你出谋献策,才让国粹馆洗脱冤屈。”
“……”诗毅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要邀功的,不过这顿饭还真是得请,不过不是今晚。她说:“明天行吗?我今晚没空。”
“怎么又没空了?”
“约了中介看房。”诗毅说着瞥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匆匆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迟到了。”
说着,诗毅就挂了电话,抄起包包就往外走。
程嘉致的公司今天开业,闻樾早上去现场道贺之后,程嘉致邀请他参加今晚的庆祝会,他本来答应了。
可一看到诗毅发公文澄清,他心里马上有了爽约的决定,但现在邀功碰壁,只好又去庆祝会了。
说是庆祝会,其实就是员工跟至亲围坐在一起吃饭。程嘉致的公司刚起步,规模不大人员也不多,再加上闻家四口人,就两桌人。
闻樾进包厢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
“哥哥,这里。”卡卡一看见闻樾进来,就热情地把小手举高。
闻樾循着声源看过去,不经意却瞥到一个熟悉的女人。
他不禁一顿,诗毅的这个闺蜜,好像叫翟曼妮来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今天在程嘉致的公司没看到她,应该不是员工,如果不是员工……那很有可能是程嘉致这个铁树要开花了?
要是这样,将来很有可能会出现一种亲上加亲的关系。这么一想,闻樾感觉挺不错的。
翟曼妮也看见闻樾了,但这里都是陌生人,她不好直接大喊,于是一直留意他那边,想找机会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程嘉致看见身边的女人频频看向闻樾那边,心里堵得慌,站起身来往洗手间走去,顺便给翟曼妮发了条微信:出来走廊。
翟曼妮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不明所以,但还是出去了。
她走出去,往右边看了看,就看到程嘉致靠在长廊地尽头,她抬步走过去,还没问他什么事,就已经被他从一边的侧门拉到外面的小花园,紧接着,人就被抵在墙壁上吻住了。
闻樾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把这劲爆的一幕尽收眼底。他啧啧两声,心里蓦地有种要被程嘉致赶超的危机感,于是一转身直接回时光公馆去。
他到家的时候快九点,但家里一片漆黑,明显诗毅还没回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女人怎么每回看房都看那么晚。”
其实诗毅今晚就看两个地方,晚上七点就结束了。她本打算回家,却收到于翰林的电话,说约她吃饭。
她知道于翰林迟早都要问闻樾那晚恶作剧的事情,所以就去了。如有必要,就顺便让他灭了心里不该有的心思。
果然如她所料,等点完餐,于翰林就问她:“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你男朋友?”
诗毅知道这么说没有说服力,但还是道:“没有,就一朋友。”
“小毅,你真当我三岁小孩了?”于翰林自嘲地笑了笑,“那男人是不是闻樾?”
诗毅否认不了。
她本来想说自己跟闻樾并不是情侣关系,但也不能告诉外人是炮/友关系。不过在于翰林这里已经默认他们已经在一起,根本没问这个问题,那她也不主动说了。
“小毅,我一直都喜欢你,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于翰林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我知道。”诗毅淡淡地说:“但我不是你的良配。”
于翰林苦笑,“我有时候在想,自己拼了命不惜拿出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去换取于家的家业,真的值吗?即使我到头来真得到了,可每天跟我同床共枕的女人不是我爱的那个,有意思吗?我开心吗?”
对于别人的选择,诗毅从不评论。
于翰林得不到她的回应,又说:“小毅,我这话说出来可能很难听,但你想想,于家都不允许我选你,你觉得闻家会同意你跟闻樾吗?”
诗毅的心被这话轻轻扎了一下,但她面上仍旧云淡风轻,道:“没关系,反正我跟闻樾早晚都会分道扬镳,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于翰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难道你爱他就爱得连自我都不要了?”
“没有,你想多了。”诗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你还想跟我好好吃饭的话,那就别提他。”
这顿饭吃得沉闷,一吃完诗毅就说要回去,于翰林没拦她,跟她一起离开。
诗毅想早点离开,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车子的左前轮胎被扎漏气了。大晚上的找人过来不容易,只好坐于翰林的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