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无回。
桑贝心口一跳,脚挣了挣,没有成功挣脱男人那只大手的钳制,她连忙瞪了郁忱川一眼,小声说:“郁忱川,你干嘛?快放开呀……”
郁忱川仿若未闻,他微微垂眸,看到餐桌下一只白嫩漂亮的脚。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鞋面是交叉绑带设计,不经意地露出红色的鞋底,像给高跟鞋涂上了口红,透着一抹性感。
这只脚纤巧秀气,足弓弧线优美,脚趾根根玲珑如玉,趾甲涂着酒红色的甲油,更显得精致妩媚。
掌心下的肌肤温润细腻,郁忱川喉结微动,握着她脚腕的大手不由又收紧了一些。
撩完就想跑?以后可没这样便宜的事了。
“郁忱川,松手啊……”桑贝拧眉,那只脚在男人的手里挣扎间,佣人走进了餐厅里。
狗男人竟然还是不肯松手,桑贝面颊微微涨红,无声地瞪着对面的男人。
郁忱川面色不动,嗓音沉稳地吩咐佣人:“再给桑大小姐盛一碗汤。”
“好的。”佣人应了一声,走到桑贝的身旁,替她盛汤。
桑贝不敢再挣扎,生怕被佣人发现,狗男人正在餐桌下摸她的脚……
郁忱川把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牢牢地钳住她的脚腕,大拇指的指腹辗转到她的敏感的脚踝处,轻轻地摩挲。
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这样的刺激被放大,桑贝浑身又酥又麻,心跳得飞快,脚趾忍不住地蜷缩。
脸颊窜上一阵热气,她悄悄地瞥了郁忱川一眼,只见狗男人正襟危坐,冷峻的脸上大写的“禁欲”,可桌底下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佣人小心翼翼地盛好汤,对桑贝说:“桑大小姐,您请喝汤。”
“谢谢。”桑贝勉强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拿着勺子准备喝汤,借此掩饰自己的异常。
忽然,她的手一抖,骨瓷制的勺子和汤碗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餐桌下,郁忱川的手突然往上挪了几寸,捏了捏她腿肚子的肉。
桑贝的脸色一下子更红了,故作镇定地解释:“不好意思,手滑了。”
佣人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察觉。
桑贝的身体尽量在椅子上坐稳,伸出另一只没有被郁忱川钳制的脚,大概判断出他腿的位置,踢过去。
第一次,她的脚从他的裤脚边擦过,踢了个空。
第二次踢中了。
郁忱川抬眸看她。
他的唇角隐隐有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但是被桑贝捕捉到了。
她不由得愣了一愣。
他笑了?狗男人刚刚竟然笑了?!
这样逗弄她,就这么好玩?
桑贝又悄悄地挣了挣那只脚,狗男人察觉到她的意图,大手再次牢牢地锁住她……
桑贝动弹不得,气死了,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郁忱川眉梢微挑,轻轻地“嗯”了一声,终于松开手。
桑贝不动声色地收回脚,起身去洗手间。
男人的掌温仿佛烙在了她的腿上,被他触碰过的肌肤一直是烫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也是烫的,像发烧了一样……
从洗手间回来后,桑贝不敢再去招惹郁忱川,安安分分地用餐。
吃完饭,两人一起上楼。
桑贝拉住郁忱川,盯着他的喉结:“郁忱川,今晚在我回去前——”
“别回了,今晚就住这儿。”郁忱川截断她的话,“明天我派人去桑家,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和我住。”
“那我睡哪儿啊?”桑贝抬眸看着他。
“你想睡哪儿。”郁忱川把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我就睡哪儿。”
第36章 以及,我爱她
什么她睡哪儿, 他就睡哪儿呀。
“郁忱川,你说话的方式可不可以直接点。”桑贝轻哼一声,一字一顿地说, “你就是想睡、我。”
郁忱川眸色沉静地看着她,没有否认。
他想,他当然想, 早在少年时期, 他就已经为她躁动难耐, 在很多个黑暗的夜里, 想象着她的模样,滋生出难以遏制的欲念。
可他对她从来都不是只有欲念, 他想和她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让主卧那张床的另外一半染上她的体温, 想听到她的呼吸声真切地落在他的耳畔, 而不是只能通过语音连麦来实现。
见他不说话,桑贝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不害臊,目光回到他的喉结上,转移话题:“不回去就不回去, 那我现在可以摸你的喉结了吗?”
“过来。”郁忱川拉着她的手,走到二楼的起居室。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男人微微抬起线条分明的下颌,喉结凸出。
桑贝盯着他的喉结, 男人的这个部位, 敏感又脆弱, 一不小心。
她也曾观察过其他男人的喉结, 明明都只是一块凸起的软骨,郁忱川的喉结就是能比别人的性感,满满的荷尔蒙。
桑贝挨着郁忱川坐, 抬手,白皙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男人的喉结。
刚碰上,郁忱川本能地略微往后退,桑贝的指尖紧跟过去。
郁忱川的嗓音有点低沉:“还不行?”
他说话时,喉结微动,桑贝的指尖传来震颤感,她抬眸看他,眨了眨眼睛:“疼呀?我一点儿都没有用力。”
郁忱川摇头:“不疼。”
桑贝弯唇,娇声说:“那让我多摸一会儿嘛。”
她的指尖在那块软骨上轻轻地划动,来回抚摩。
郁忱川没有阻止,看着她,眸色渐深,抬手松开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
喉结是男性的第二性征,是成熟的标志,而胸是女性的第二性征。
换句话说,摸男人的喉结,几乎可以相当于是摸女人的胸。
所以……
这个认知让桑贝莫名觉得有点兴奋,又有几分羞涩,脸颊涌上一丝热意。
她收回手,忽然凑近郁忱川,柔软的唇瓣吻上了他的喉结。
男人身体一僵,没有推开她,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桑贝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像亲吻他的唇一样,轻轻地舔咬着他的喉结。
淡淡的玫瑰香在鼻尖下缭绕,她的一小缕发丝从他解开的衬衫领口悄悄地钻了进去,与他的肌肤厮磨。
郁忱川手背上的青筋越来明显。
桑贝的耳边听到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沉,隐约带着一声压抑的低喘。
平时清冷禁欲的人,只要流露出一点难以自持,就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桑贝听着他的声音,心尖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搔过,酥酥的,痒痒的。
忽然,郁忱川推开她,眸光晦暗地注视着她:“这么喜欢我的喉结?”
他的声线有些喑哑。
桑贝看见他眼底涌动的暗色,心跳不禁有点快,眼波粼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喜欢,可不可以天天让我摸啊?”
一切会让狗男人失去冷静的东西,她都喜欢。
下一瞬,她便被男人扯了过去,男人火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垂,湿重的气息往她的耳朵里涌。
“男人身上,不止是喉结这一处凸起。”
桑贝:“……”
白玉般的脸颊迅速漫上绯色,心脏怦怦地跳。
郁忱川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轻轻地蹭过她的耳垂:“不喜欢?”
像电流通过,桑贝浑身麻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缩肩膀,同时伸手想推开他。
郁忱川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躲,哑声问:“喜不喜欢?”
桑贝的视线从他紧绷的西裤上一掠而过,点点头,软绵绵的声音藏着几分娇羞:“喜欢……”
想到昨晚在他书房里的那一幕幕,她的脸颊就不由得有些烧起来。
他拥有这样的资本,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郁忱川眸色愈深,大手扣紧她的腰,追问:“有多喜欢,嗯?”
“现在我怎么会知道。”桑贝耳根发热,脸颊像拢着一层烟霞,眼眸含羞地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得看你以后的表现?”
郁忱川喉结微动,捧着她的脸,克制地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鼻尖,在她的唇角边流连,两人的呼吸慢慢地纠缠在一起。
他迟迟不碰她的唇,桑贝的唇瓣有些微痒,正想开口说什么,他灼热的吻在这时烙了上来。
他紧紧地搂着她,想让她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和他融为一体。
唇舌的厮磨让人沉迷,鼻腔中充斥着他的气息,桑贝心尖滚烫,勾住他的颈脖,回应着他。
许久后,郁忱川离开她的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眼神有些迷离,有些灼人。
桑贝微喘,眼眸含露,她被他这样盯得有点不自在,小声说:“我想去洗澡了……”
郁忱川“嗯”了一声,把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勾拢到她的耳后,说:“去吧。”
桑贝起身,往之前睡过两次的客房走去,郁忱川跟着起身,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地问:“还睡客房?”
桑贝眨了眨眼睛,说:“我现在不方便,再在客房睡几天。”
桑贝现在可不敢和他同床共枕,她怕狗男人血气方刚,受不了身边躺着个女人,半夜一时欲念上头,会硬闯红灯。
过几天,等她的大姨妈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