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关系还求什么婚啊,直接领证不就行了。”谢瑜然摆出满不在乎的模样,话语随意。
旁边的闺蜜们闻言立刻叽叽喳喳的围上来。
“那不行,仪式感不能少。”
“对啊,阿然你不能这样宠他。”
“让他求,多求几次,你吊着他。”
“没错,别马上答应。”
谢瑜然一句话都不敢说。
如果让闺蜜们知道是她求的婚,今晚还不得把House的天花板给掀翻?
洛栖迟见她不给反应,摇摇肩膀,“阿然,你听见没有?”
“嗯嗯嗯,好好好。”
沈晏临这边也被齐晗知拉着聊天:“你行啊,居然真把堪惜给比下去了,怎么做到的?赶紧一五一十的交待!”
他淡淡的瞟过去,“想从我这里得到追求死对头的经验是吧?”
齐晗知的心思被戳破,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啊,我都追这么久了,阿迟还是没个好脸色。”
“你活该。”沈晏临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毫不留情的骂道:“谁让你以前嘴贱。”
洛栖迟一直都对他挺好的,也帮过他许多,比起“情敌的朋友”齐晗知,他自然是站在洛栖迟这边的。
“是是,我以前嘴贱,都是我的错。”齐晗知瞧他:“但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齐晗知起初只是把洛栖迟当朋友,没有其他的心思,后来见面她总是囔囔着要维护自己的cp,和他唱反调,就忍不住的逗她气她。
渐渐地,开始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挺可爱的,像只急红眼的小白兔,性格也像,见面时不吵两句心里都不舒服。
他特意关注她的动态,留意她最近在干什么,然后琢磨下一次怎么逗她。
直到偶尔一次,亲眼看见别的男人向洛栖迟告白,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对她的关注和留意是喜欢。
可惜这些年嘴巴犯下的错误太多。
大家都是年少不懂事,怎么沈晏临就轻而易举的得逞了呢?
沈晏临轻呵,翘起长腿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给洛栖迟介绍一位长得比你帅,性格比你好,嘴巴又甜又温柔的男朋友,来回报你当年对我的恩情。”
“......”
“哥,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以后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齐晗知能屈能伸,把好话都说尽了。
“其实我真不理解,你没事惹阿迟干嘛。”沈晏临看着他,啧啧两声:“以前在学校和她斗嘴,毕业一见面就吵架,你图什么啊?”
齐晗知:......这话貌似有点耳熟?
更耳熟的在后面:“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肯帮你?你应该去反思自己的不足和错误知道吗?”
齐晗知深呼吸:“好,我认错,我反思,你现在帮我想想办法,到时候你求婚我也能帮忙出出主意对吧?”
酒吧里嘈杂,沈晏临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认错,我反思......”
“不是,后面的。”
“你帮我想办法,等你求婚的时候我帮忙出主意。”
求婚?
他微微蹙起了眉,差点都被领证的喜悦给冲昏头脑了,都忘记自己还没有向阿然求婚。
大家闹到凌晨才肯散场,沈晏临和谢瑜然都喝了点酒,叫的代驾。
深城的冬天并不冷,谢瑜然开着窗户,趴在上面吹着夜晚的风,清清凉凉的,吹散脸颊的热气,很舒服。
她忽然朝外面伸出手心,嘟囔着:“如果深城会下雪多好。”
沈晏临倾身把她的手给抓回来,轻声道:“你如果想看雪,我们可以去其他城市。”
“我都好些年没有见过雪了。”谢瑜然的声音里带着点醉意:“去年和前年曼城都没有下雪呢,我生日的时候也没有下。”
沈晏临怕她吹风会着凉,关上车窗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哄着:“今年你生日肯定能看到雪。”
谢瑜然从衣领里拿出那条海蓝宝雪花状的项链,盯着看了两秒,弯唇笑起来:“真好看。”
她抬头望着他,嘴角笑意更深了,凑近亲了口:“你也好看。”
沈晏临禁不住笑出声来,摸摸她的后脑,抱得更紧了。
以后家里可以备点酒,微醺的状态太可爱了......嗯,喝醉后最可爱。
回到家后倦意一阵阵的涌上来,他们洗过澡相拥着睡了,隔天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
谢瑜然不满的翻个身,沈晏临伸臂拿过手机,直接接通放在耳边:“喂。”
“喂,谢总......沈总。”宋助理突然意识到声音不对,慌忙改口:“沈总,谢总在吗?”
“在,你说。”
“今年彦弘集团的年终宴会提前了,这次是谢总表姐亲自操办的,她需要亲自到场。”
沈晏临压着声音问:“提前到几号了?”
“本周五。”
今天是星期三,谢瑜然订的星期四飞往曼彻斯特的机票。
“行,知道了。”
沈晏临挂断电话后,摁了摁太阳穴。
他就是和曼彻斯特这个城市没有缘分是吧是吧?
果然还是不该答应沈斯舟现在签转让合同,等他再忙起来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
沈晏临叹了口气,抱着怀里的女人继续睡。
等到中午两个人才迟迟的起床,谢瑜然一睁眼就看见满脸幽怨的男人,不解的眨眨眼。
难道她昨晚又趁喝酒侵犯他了?
“你怎么了?”
沈晏临说了彦弘集团年终宴会的事情。
“表姐亲自操刀的啊,那确实要去捧捧场,她上次操刀都是好几年前了,我在上学没有去成。”谢瑜然说完后笑着揉揉他的脸,“是突发情况嘛,而且你也要参加的呀!”
昨天合同已经寄过来了,沈晏临签完字后拍视频发给沈斯舟,他才肯发货户口本。
谢瑜然在旁边看得简直无语,这兄弟俩至于吗,互相都像防贼似的。
不过签了合同,只用等沈斯舟公开宣布,以他的性格,估计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沈晏临成为景顺集团CEO,自然是需要代表景顺参加行业年终晚宴的。
“户口本今天就要到了,不然我们明天去领证?”谢瑜然双手合十握拢,放在脸下朝他眨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沈晏临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
以新婚夫妻的名义共同参加宴会不好吗?他不是很在意名分的吗?
沈晏临一本正经:“我在网上找大师算过,明天不是个好日子。”
“......”
行,行吧。
下午时沈斯舟就对外宣布沈晏临的股份情况,倒是没有急着让出CEO的位置,毕竟才换几个月。
但明眼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彦弘集团的邀请函也发到了沈晏临这里。
星期五晚上,谢瑜然换上黑色收腰礼服,挽着沈晏临的手臂,大大方方的走上红毯。
每年年末的彦弘宴会就是地产圈大佬们聚齐的时候,进入宴会厅后,谢瑜然带着他和各位亲戚打招呼,然后自然熟络的与其他集团的董事交谈。
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个多小时,谢瑜然才到旁边休息,刚坐下来,她就去寻找沈晏临的身影。
这两天的新闻都是在探讨景顺集团的股份,他也算是今天的焦点,一直被人缠着讲话。
谢瑜然很快在人群中看见他,弯弯唇角,喝着手边的红酒。
“谢瑜然。”娇蛮的女声从右边传来。
她转头看了眼,果然是鸿川三小姐秦桐,这场面莫名的有些熟悉。
不过今天是表姐家的晚宴,如果有人敢闹场,下场会特别惨,谢瑜然一点都不担心。
秦桐坐到她身边,倒是没有吵闹,而是盯着她的手打量,略微有些惊讶的“咦”了声。
“你干什么?”谢瑜然忍不住问。
“我听说你和沈晏临结婚了,你的戒指呢?”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
秦桐“哦”了一声,露出可惜的神色:“原来是谣言的。”
谢瑜然眉梢微挑:“你希望我们结婚?”
“我管你们结不结婚的,我是想看看你的戒指。”
她的戒指长什么样,关三小姐什么事?
有病。
“你别嚣张得意,我马上毕业,肯定会好好工作的,不再被迫答应你们的交易。”
秦桐自顾自的说着,谢瑜然投去奇怪的目光。
真的不需要去看看脑科吗?
她把那么好的一块宗地低价转给他们,还说是被迫答应?
秦桐在耳边念叨了一堆话,谢瑜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见她最后说:“以后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牢牢的握住,不会再被你抢走的!”
谢瑜然实在受不住,道了句“拜拜”,赶紧溜了。
太可怕了,如果真的能再和鸿川集团做交易,她希望永远不再碰到三小姐。
谢瑜然找到沈晏临,他对面前的男人礼貌的说“失陪”,牵着她的手往旁边走,俯身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