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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作者:川澜)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川澜   内容大小:334 KB  下载:溺爱(作者:川澜)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29 00: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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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禾柠姿势没找对,有点不舒服,在他腿上难耐地动了一下。

  薄时予的外衣立即罩下来,把她包住了往胸前压,头略低下去,掠过她出了汗的额角,声音极沉:“听话,哥来了。”

  江原也沉着脸,站在轮椅边,薄时予视线落在沈禾柠脸上后就再无转移,垂眸低淡交代:“一个一个处理。”

  沈禾柠艰难维持着意志力,想不太通自己喝的酒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已经不重要了,在薄时予来了之后,她没空再去顾虑那些。

  她看不清周围环境,只感觉到轮椅前行的时候有些颠簸,她被衣服笼罩着贴在他身上,是太过久违的亲密。

  沈禾柠剩余的力气和理智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要暴露,动作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借着醉酒的罪名,放肆往他怀里钻,上下其手还不忘气他:“你……谁。”

  你谁,都不知道你谁,就敢扑,没有特殊性,没有差异对待。

  薄时予指节收紧,青白色一闪而过,把沈禾柠带上车后排,江原留了人在现场处理那几个杂碎,见状赶紧收起轮椅跑到驾驶座:“时哥,去哪,舞蹈学院还是……城南公馆。”

  沈禾柠多少听见了,酒气涌得浑身发酸,她额头抵在薄时予肩上:“宿舍今天……没人,我回家,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家在哪。”

  宿舍没人照顾她。

  他知道她家在哪。

  就算她说不是,也必须是,只能是。

  车贯穿夜色,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城南公馆,沈禾柠被薄时予身上冷调的木质沉香浸着,酒气勉强压下去一点,心脏开始没有边际地在胸中混乱震动。

  她知道自己回哪了,也知道接下来可能得到什么。

  要……渣他。

  沈禾柠咬着唇,腿上恢复了些力气,但死活不能表现出来,软成没骨头的被薄时予再一次捞到怀里,在轮椅上进了城南公馆大门。

  江原自然不会再跟,门在身后应声落锁,沈禾柠泡着酒气的神经缓缓抽紧绷直,这个她走过以后就再没回来的客厅,凉得没有一丝活气。

  她氧气稀薄,张口呼吸了两下,染着荔枝和酒香的气息肆无忌惮撩在他耳边皮肤上,激着不为人知的深深战栗。

  太久了,那些在最晦暗处挤压纠缠的欲求,夜夜不能入睡的辗转折磨,想她,病入膏肓地渴望触碰她。

  沈禾柠胸膛起伏,她长发扎了高马尾,发梢扫过他颈侧,又痒又麻,她艰难撑起身体,眯眼看他:“你把我……带哪了,这不是……我家。”

  薄时予扣住她乱动的下巴,眼瞳黑得噬人,低哑说:“是,是我跟柠柠的家。”

  沈禾柠笑了一下,醉眼朦胧的模样,手指不经意磨过他唇边。

  这样亲昵的动作,换来薄时予骤然压下来的沉郁:“沈禾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还能有谁,”她音调懒懒拖着,发音不准,也娇俏地语无伦次,“我不要的,不想回头的,一刀两断的,也就……那一个。”

  三个词割心的落下来,她尾音还在齿间软软卷着,男人就不堪忍受地抓紧她手臂,在黑暗里低沉喘着俯下身,重重吻上她开合的嘴唇。

  沈禾柠脑中一胀,全身各处最敏感的神经都在叫嚣,她唇舌被碾磨得热烫融化,湿润声音在安静客厅里尤为清晰。

  她指甲压着自己软肉,眼睛被酒气和热烈染得发烫,在他的吻决堤燎原的时候,她强制往后撤开,跟他撕开一小段空间。

  “你干什么……随便乱动,”她满心雀跃,嘴上发音不全,还冷冷淡淡不饶人得很,“趁机……欺负我,我再也,再也不会对你——”

  薄时予闭了闭眼,胸口烧到灼痛,他忽然伸手,在沈禾柠以为她要胁迫的时候,他苍白手指却勾下她马尾辫的发带。

  发带脱落,她长发散开,而他攥着那一节蕾丝软布,单手灵活打结,用女孩子发间彩色,把自己左手束缚在轮椅扶手上。

  之后他唯一可以动作的右手,匀长手指抚向自己脖颈间扣紧的领带,拉下来,交给沈禾柠。

  “你绑住我。”

  沈禾柠看着他,紧促到呼吸不畅,酒精似乎在他简单几个动作里轰然烧热,沸腾到头晕目眩。

  她被他牵引,用价值高昂的深色领带,绑住薄医生执刀的右手。

  薄时予注视着沈禾柠,唇边笑痕温柔又偏执,漆黑眼底难以收敛,四溢着对她的隐忍渴求。

  “我不会动了。”

  “宝宝乖,过来。”

  “这次换我,换我来取悦你。”

第42章 42. 诱她

  沈禾柠最开始的想法, 就只是想借着醉酒,要一个久违的拥吻,两个三个当然也行, 但没想过更多的。

  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吻已经让她发懵,现在她被男人低声蛊惑着绑上了他的手, 他衣衫凌乱束缚在轮椅上,予取予求的姿态, 等于给她心底那些强压着的火光倒上几桶滚油, 轰然把她烧红。

  上一次关于“取悦”的记忆, 还是学校礼堂漆黑的走廊, 她对他一步步诱引,如果今天被诱引的对象换成是她,那他要怎么做, 他连手都是受控的。

  沈禾柠分不清自己醉意更多还是清醒更多, 只知道面对着这样的薄时予,她身体温度在飙高,根本做不出拒绝的反应,何况还有酒精来做借口。

  被他又沉又烈的黑瞳盯着,她干涸地吞咽两下,试探向前靠近一点,口齿还不太清楚, 声音尤其显得娇:“怎么……怎么取悦,你手都……动不了。”

  薄时予下颌的线条在夜色里绷得棱角鲜明:“老师上次还没来得及教你, 不一定要用手, 还有唇和舌。”

  他比之前更哑,攫取猎物一般盯她,又像在注视渴念太久的珍宝, 缓慢地哄:“听话,跨上来,离我近一点,让我能碰到你。”

  沈禾柠对他的声音有种自动遵从的本能,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膝盖已经压在他双腿边,紧抵着轮椅的扶手,两只手按在椅背上撑着身体,想尽量把自己拔高一点,能从上往下俯视他。

  但还没等她摆好角度,眼前就是一片烟花似的星点。

  抿着的红唇再一次被他吞没,轻咬重吮,她口中所有留下的荔枝果香,酒精热辣,都在厮磨的唇舌间被掠夺一空。

  直到她缺氧地张开嘴唇,吃力呼吸,他又忽然放慢攻势,蜻蜓点水一样,轻轻磨着她的唇肉,有时候刻意分开两秒,再骤然压紧。

  沈禾柠脊背麻痹,这样的清浅研磨,跟急骤的深吻完全不同,放大了唇上每一根细密神经的感受,被放肆撩拨牵引着,全身都跟着发抖,亢奋到还想索要更多。

  她忍不住享受地眯起眼,嗓子里哽出幼猫似的乖巧气声,而后他就贴上了她嘴角,漫到耳廓,碾着仰起的脖颈,落在两道纤秀锁骨中间的小窝上。

  沈禾柠腿软得几乎撑不住,手下意识从轮椅的椅背上移开,环到薄时予后颈上,分不清哪来的电流一直在到处涌窜,催着她颤声问:“你是不是……有过女朋友啊!为什么……会这些,我才不要,不要沾过别人的!”

  她说着就快哭了,身体往后退,人在喝醉的催化下,哪还有太多思考可言,一切都是原始的反应。

  薄时予抬头吻住她:“柠柠,我是个医生,抱过你亲过你,知道你哪里神经最敏感,喜欢怎么碰……”

  “我只有你,”他唇舌不由得狠重,嗓音隐隐碎裂,“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沈禾柠本来就在挤压盘旋的愉悦在听懂这句话的时候,飙升到最顶,她腰上力气一松,带着酒气倒向他。

  因为还半跪着,胸前就朝他直撞了过去,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自然反应,收拢双臂去抱他。

  黑暗成了浓稠甜腻的无尽深海,沈禾柠晕头转向,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听话,别碰我,碰了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身上一紧,接着他声线往耳膜的更深处钻:“把衣领拉开。”

  五个字要把沈禾柠蒸熟,她今天穿了件圆领针织裙,领口边缘正卡在锁骨之下,衣襟上是一条细拉链,拉开可想而知。

  沈禾柠摸索了两下,紧张得没找到位置在哪儿,他薄唇直接轻咬住金属头,缓缓向下一寸,唇边从中央若有若无贴过。

  沈禾柠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惬意欢畅,还是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泪,滴到薄时予嘴角边。

  他停住动作,没有再碰那条拉链,而是向旁边微微转了头,隔着一层针织和更内里的包裹,放纵又克制地落下吻。

  沈禾柠的脚尖一瞬绷直,天旋地转的热意冲上头顶。

  她扛不住了,不敢再继续,泪蒙蒙往前一趴,干脆装晕,手脚都成了棉花做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结果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超过预想的刺激把她酒劲翻倍,趴在他肩上绵软地昏睡过去。

  客厅里烧沸的滚水随着时间延长渐渐冷却,但男人身上的紧绷始终没有缓解的迹象,女孩子睡着了更是无所顾忌,也不管他什么状态,抱着他的腰就往怀里拱。

  薄时予记不清过了多久才挑开眼帘,被绑着的双手往起抬,那两条发带和领带从最开始就根本绑不住他,轻而易举挣脱,手掌压到她背上。

  她喝的那瓶酒被人专门换了标签,度数实际很高,就是为了让她不能反抗,才方便别人随便算计,这一睡下,短时间内她很难醒过来。

  薄时予在这个跟她分别,把她赶走的空荡客厅里,牢牢抱住差一点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人,钳制着她双手,脸埋进她温暖的颈窝里,抑制不住轻轻咬她,又不舍地啄吻安抚。

  她睫毛颤抖,水红色的嘴唇就在眼前,即使现在再怎么去蹂|躏,做更过分的事,她也不会醒,更不会像每天那样拒绝他,说最冷淡刺心的话。

  但薄时予就这么抱着她将近凌晨,手指在她唇上反复揉过,最终只是低下头,亲她眉心和眼睫。

  小禾苗喝醉了。

  他满心扎着宣泄不出的欲|念,也舍不得就这样欺负她。

  沈禾柠整个晚上都是难以启齿的梦,薄时予挣脱领带,弄坏她裙子,她伏在他颈边面红耳赤地哭了一整夜,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腰酸背疼,像是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赶紧掀被子往里瞄,针织裙和长筒袜都脱掉了,但里面的小衣服整整齐齐,看也知道没被动过,更不存在什么想象中的成年人不适。

  沈禾柠把脸压进枕头里,扒拉长发把通红的耳朵盖住。

  薄老师这一波太难捱了,她昨天要是意志力再薄弱一点点,估计都要血溅当场。

  沈禾柠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了些,按按醉酒之后胀疼的额角,抬眼发现床头桌上有个保温杯,她探出身子拿过来,里面是冲好的醒酒茶,温度正合适。

  她唇边上翘,喝了两口润喉,转头就惊呆。

  到这时候她才看见自己睡在城南公馆一楼薄时予的卧室里,她躺在一侧,而床的另一侧被层层叠叠的礼盒堆满,再放眼望过去,还有不少放不下的摆在地板上,快及窗台高。

  沈禾柠马上围着被子坐起来,黑发软绸般披散,盖着雪白单薄的肩膀,肤色在晨光里映得似玉。

  她抱过最近的一个,上面有贺卡,展开来,里面是薄时予亲笔的手写。

  “我们苗苗,二十岁快乐。”

  沈禾柠望着满房间属于她的礼物,每一个上面都有他写过的笔迹,那个最让她撕心裂肺的晚上,他是怎样的心情一件件摆好这些,面对她对他的心灰意冷。

  她心疼又气,气他如果那时候不那么绝情,早一点把心敞给她,哪里会疼到这个程度。

  枕头压住的手机一直在震,沈禾柠摸过来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是节目组的人,从昨天聚餐的那些,到负责人及高层,天一亮开始联系她,到现在还没放弃。

  投资人薄先生的小朋友……昨天出事关头被他本人到场带走,否则失态早就不可收拾。

  怎么能不让他们发慌。

  沈禾柠谁的也没回复,迫切下床出去,含混听到薄时予低低的尾音,好像刚结束一通电话,她走近的时候,他已经挂断,屏幕上一片黑,而他撑着拐杖在厨房里,背影笔挺。

  薄时予顺手把屏幕锁上,下意识在她面前避讳关于自己腿伤的一切,尤其是接下来希望渺茫的治疗。

  他几秒钟前挂掉的是骨科主治医生电话,临床试验合约签订之后,前期准备工作和试验现场的医生团队已经安排完,该回国的也都集合到位,在他准备好的情况下,随时可以开始。

  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因为相关器械和药品不好移动,他要去临市中心医院骨科研究所进行第一场手术,最艰难也最未知,如果顺利熬过去,才能有下一场。

  最少三场手术之后,就会决定他的将来。

  薄时予侧过头去看沈禾柠,她换洗的衣服那时候都带走了,一件也没留下,只能小兔子一样套上了以前他买的棉睡裙,眼睛微红地冷冷怒视着他,一脸酒醒之后的怨愤。

  柠柠已经这样不要他了,如果腿再没有一点希望,他还拿什么去抢。

  沈禾柠手心里掐出来两排细细的指甲印,靠着厨房门边,别别扭扭开口,立起渣渣形象:“我……我只是喝醉了,最多算酒后乱性——”

  薄时予挑眉,深深凝视她:“宝宝,讲点道理,哪来的性,是我单方面邀宠而已。”

  沈禾柠脸一烫,攥着手争辩:“反正是酒精作用,不是我想的,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对你还有什么暗示,就只是最单纯的生理反应,跟感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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