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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作者:川澜)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川澜   内容大小:334 KB  下载:溺爱(作者:川澜)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29 00: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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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一定会乘电梯,沈禾柠当机立断,小跑到客厅中间的那截沙发上躺下。

  她让自己专门对着电梯口的位置,把棉布睡裙的裙摆拉高,勉强遮住臀边,堪堪卡在细白的大腿上,再调整好一个方向,能让肿起来的那边脸颊完美藏进阴影里。

  做好准备工作,沈禾柠轻轻咬住手背,神经一点点抽紧,等待电梯打开。

  只要门一开,薄时予就会直面她现在的样子,从他的方向看过来,绝对是肤白腿长胸大腰细活色生香的小妖精。

  电梯速度很快,从地下室到楼上不过就十几秒钟,薄时予把眼镜重新戴上,遮住还收敛不好的神色,不想让自己这种狰狞的面目被沈禾柠看出来,哪怕只是一点。

  他在按键的时候短暂停了一下,指骨绷着,从一楼上移开,选了二楼。

  也许平常能忍,但是今天晚上他控制不了,想上去看看她。

  沈禾柠担心开门一瞬间她的姿势不够好看,所以一直装作自然地埋着头,没敢抬起来,只是敏感听着电梯运行的声音。

  起初她紧张亢奋,之后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等确定开门提示音是在二楼响起的时候,她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什么情况,反射性从沙发上爬起来。

  但她睡裙撩得太高,动作又是突如其来,不小心蹭得太过向上。

  于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少女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懒洋洋半翘着臀,大腿纤细瓷白,最上方隐约露出牛奶色的蕾丝花边,以及花边勾勒之内,有些半透的轻薄布料。

  睡裙是最纯的纯棉小草莓,内|衣是最欲的白色薄蕾丝。

  沈禾柠就以这样的姿势凝固住,慢慢抬起头往上看,直勾勾撞上二楼栏杆处,薄时予漆黑沉暗的一双眼睛。

  隔着镜片波澜不惊,又有种让人难以喘息的躁动慌乱。

  沈禾柠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在被一束又深又热的视线寸寸描摹着,她抓紧沙发上的抱枕,面红耳赤,本能地要去拽裙摆,然而手碰上的一刻,她紧张呼了口气,又把手放下来。

  这种刺激的小场面,苗苗要是直接认输,未免也太怂了,简直崩人设,那跟只会暗恋的柠柠还有多少区别。

  不能退缩,就是上。

  沈禾柠收回手,不经意左右动了一下腰,试图让睡裙能自然滑落一点,别搞这么直白,免得被她哥骂,但并不清楚自己简单一个动作是什么视觉效果。

  薄时予在二楼,手指扣在轮椅上,皮料不断向内凹陷。

  他眼帘垂着,落在沈禾柠身上,光线照不清的阴影在替他掩饰,把喉结起伏的幅度藏匿住。

  试图用镜片来挡住的那个贪婪鬼怪,也挣扎在他一双眼眶里,压制不住地要跳脱出来。

  “苗苗……”薄时予低声叫她,“你伤口是不是不疼了。”

  沈禾柠把右脸埋进沙发里,可怜哭诉:“疼啊……就是因为太疼了,睡不着,才想出来找你,结果趴在沙发上就疼得站不起来了——”

  “哥,你下来抱抱我,你房间离得近,带我去那睡,”她翻转过身体,裙摆蹭着腿根往下落,布料摩擦在细嫩皮肤上,只是看着就能够想象出触感,她仰着脸凝视二楼的人,一张脸清纯掺着欲,“我头晕走不动,你要是不抱,我今天晚上就只能睡沙发了。”

  薄时予点头:“可以,有进步,学会威胁了,那你就睡沙发。”

  他指腹磨得发疼:“毕竟拿自己胁迫老师,不是什么好办法,老师不能惯着你,免得你得寸进尺。”

  沈禾柠不以为忤,他都主动吻过她了,她还能怕这个就怪了。

  她抿了抿红唇,把抱枕扯过来抱住,当着他的面轻咬住一角,长睫颤抖着,泫然欲泣说:“好啊,不想管就不管,我也不能强迫你,你能给我一个家可以睡,我就应该知足了。”

  薄时予闭了下眼,转身进电梯。

  沈禾柠小作文特别多,张口就来,应情应景,哪怕是智齿那里还疼得厉害,也小嘴叭叭不停,各种我见犹怜。

  “我本来就没人要嘛,我早都习惯了,就怪我自己不自量力,以为你去医院接我,亲了我,我就可以随便对你撒娇了,其实都是不懂事。”

  “我就应该找个角落躲起来,安安静静的不出声,别吵到你。”

  “反正我疼也好,哭也好,对你来说应该都只是负担吧,我——”

  薄时予从一楼电梯出来,扫了她一眼,像是防止她看到他的身体,没有停顿,直接转向自己卧室,手一带门就应声关上,把沈禾柠隔绝在外面。

  沈禾柠确定,她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他动作太果断,她都来不及追上去,就算再敲门估计也不会得到回应。

  对她哥,就是得扮可怜。

  沈禾柠在沙发上不甘示弱地蹬了下腿,继续宣扬哥不疼哥不管的伤痛文学,小作文念叨到后来就忍不住有些犯困了。

  她口腔里面还胀疼,失了那么多血,对身体来说是很大负担,精神很快就弱下去,也没什么精力再去二楼。

  干脆面朝着薄时予房门的方向,身体在沙发上缩了缩,蜷成一团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薄时予打开门再出来的时候,换过了衣服,衬衫领口解开到锁骨以下,额发有些散落,半遮住眼睫,盖着里面没散干净的沉重欲气,双手上还沾着刚洗过的潮湿。

  没有把自己解决彻底,但也勉强能出来见她了。

  他转动轮椅到沙发边,把习惯性蜷缩着睡觉的人抱起来,拽住她裙摆拉到最下面,几乎把小腿也包裹进去,才将人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

  只是不由自主握住了她的脚腕,脆弱的一截,能让他五指合拢,他的手如同锁死的脚环,在深夜把她囚住。

  沈禾柠被挪了位置,睡得不安稳,皱眉在他胸前乱动,蹭得人再次呼吸发沉。

  她完全不知道要负什么责任,还在不满地喃喃:“不管我……”

  薄时予把她带向自己卧室。

  “管你。”

  他低下头亲她嘴角,哑声叫她。

  “小祖宗。”

第23章 23. 薄医生的亲亲小宝贝

  沈禾柠潜意识里以为自己会被冻醒, 毕竟客厅不是什么适合睡觉的地方,就算恒温,也架不住她一条睡裙露着大腿, 什么都没盖地窝在沙发上。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还在想,如果真的感冒了也不错, 更有借口让她哥心疼。

  但事实却是被热醒的,沈禾柠皱着脸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基本上动不了, 被深灰色的被子紧紧卷着。

  如果不是良知还在, 怕她被闷死, 沈禾柠相信,她哥说不定会把她连脑袋也一起裹起来,最好连头发丝都别露。

  说什么不管她, 免得她得寸进尺, 结果还是趁她睡着,把她往卧室里抱。

  嘴上那么嫌她,还让她随便睡他的床。

  她哥现在就是口是心非的大别扭大傲娇,口嫌体正直第一人。

  沈禾柠笑着坐起来,智齿那里也不太疼了,想到周静娴夫妻应该已经不在公馆,薄时予也不会这么快找新的人, 房子里只有她跟他两个。

  名副其实的,她和薄时予的家, 没有任何外人打扰。

  沈禾柠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热烈流动的声音, 既然赶走了添堵的人,那她就要肩负起对哥哥的责任,从此以后薄时予的生活和伤势, 每一点需要贴身的照顾都是她一个人的事,谁也不能插手。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跑出卧室,跃跃欲试地要去做一顿早餐证明自己能力,但接近厨房的时候才意识到里面已经有人了。

  沈禾柠脚步顿了顿,心口不禁发紧,害怕是新的外人已经来了,然而等她放慢了走过去看,呼吸隐隐窒住。

  男人没有坐轮椅,拐杖放在一边,身体靠着明显比他矮太多的料理台借力,背影高大修长,却清瘦,窄腰长腿,脊背挺拔,肩线平直利落,微低着头的时候,后颈骨节清晰苍白,惯常拿手术刀的右手正闲散握着一把厨房小刀,唇角微敛着,垂眸专心切蔬菜。

  沈禾柠干涩地咽了一下,喉咙里又甜又涩。

  她有一刹那像是时光倒转,她还是从前被薄时予视若珍宝的小禾苗,他也经常这样挽起衣袖站在厨房里,不厌其烦地朝她笑。

  那时他没有腿伤,不用坐轮椅,温柔明亮,眼里永远是宠溺,所有的离别和冷淡都没有发生,他跟她都会好好长大,等她成年像个真正的女人,就对他表白去追他,这四年多以来的酸苦只不过是她一场梦。

  沈禾柠眼窝发热,朝薄时予扑过去,从背后抱紧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哽着说不出话。

  薄时予动作停住,抓住她在自己身前交叠的手腕,等了几秒才扯开,侧身勾过她的腰,把她腾空提起来,放在料理台上。

  女孩子刚起床,长发还有点乱,桃花眼红得像兔子,轻轻抽噎着,还恋恋不舍伸着手臂要他抱,没得到回应,神色委屈到不行。

  薄时予眼睫低下,挡住翻涌的波光,顺手捡起一小块切好备用的雪梨塞进她嘴里:“小时候就教过你,早晨不准哭,哭了一整天都运气不好。”

  沈禾柠用左边牙齿嚼着雪梨,泪汪汪说:“哥,你怎么那么迷信。”

  薄时予扯了扯唇角,只要事关她,他什么都迷信,什么都忌讳,也什么都去祈祷。

  他继续切菜,淡道:“吃还堵不住嘴,别在这儿添乱,去餐厅等着,快好了。”

  沈禾柠试图去夺他手里的刀,认真说:“该去等着的人是你,以后家里的生活我负责,我能把你照顾好,不管是做饭或者换药,我都可以。”

  薄时予把刀换了另一只手,捏住她乱动的小臂,抬起眼直视她,眸光有些沉冷:“沈禾苗,你是来给个残废做保姆的?”

  沈禾柠一怔,她只是想两个人不被打扰地生活。

  “别说那两个字,”她尝试补充,“我每天上课而已,肯定没有你忙,时间够的,而且我想好了,今天就去找个护理培训班上课,把基本知识都学好,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腿……”

  薄时予略眯起眼,眉心沟壑锋利,严厉看她,掐着她的力气不由自主加重:“不管你爱不爱听,残废就是事实,改变不了,也不需要美化,你是不是到现在连这个都没有认清?”

  “谈恋爱对你来说新鲜刺激,怎么,我教过你几次之后,你开始觉得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也很有意思了?”

  “你才十九岁,大一还没读完,不去上课练舞,反而想着学什么护理,给人做饭,你对自己就是这么规划的?”

  沈禾柠骤然被他教训,嗓子里堵得发酸,盯着他半晌,极力把眼泪压回去,也没有去跟他争辩这个无论怎么说都是在伤害他的话题。

  她只是慢慢从薄时予的钳制里挣脱出来,然后抓住他的手,皮肤耐心地磨蹭,贴着他指缝滑进去,跟他十指相扣,一大一小的掌心紧紧黏在一起。

  接着她倾身向前,保持着坐在料理台上的姿势,单手搂住他脖颈拥抱,在他抿着的薄唇上软绵绵一贴,并不深入,也不贪欲,像他对她做的那样,没有一处过激,却处处都是要命的撩拨和安抚。

  沈禾柠心跳得很疼,鼻尖一阵阵泛着酸,最终都忍住了,像没被他凶过一样,避重就轻地在他耳边说:“原来你也知道,才教过我那么几次啊。”

  “大学和男人可以一起上,跳舞跟恋爱可以同时学,我做的事只是因为我想,老师,你看我复习的这么好,你除了凶我之外,不再夸夸吗?”

  她笑,红红的眼近在咫尺盯着薄时予,一点也不想再加重腿残对他的阴影,换了种说法。

  “我当然可以不去报班,那就要辛苦薄老师了,请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取悦你,以后我给你换药的时候,碰哪里你才能更兴奋……”

  她太近,暖香灼人,薄时予额边隐约绷起筋络,泛出浅淡的青色。

  沈禾柠歪头勾着唇边:“做我老师的时候,无论残废还是什么,都不重要,唯一的重点就是,你是薄时予,要教会苗苗恋爱,就这么简单。”

  “所以老师——”她声调软媚,揉得出水,“纯情的东西已经教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入成人环节,你到底哪天教我下一课,我想学深吻。”

  薄时予像被长满毒刺的藤蔓缠紧,自己对她说出的那些话,尖利的獠牙一样往血肉和心脏上扎。

  恨不得把人握进手中,藏进衣服里,用链条绑着随身携带,免得她再受伤,免得她被外面的世界吸引,太快对这场恋爱游戏失去兴趣,转头奔向那些年轻,同龄,健全,热情的别人。

  但在她要对他付出的时候,又歇斯底里的心疼,无法接受柠柠蹲下身,日复一日来亲手照顾一个残废。

  是身残面前,没有什么权贵阶层,只有实打实的狰狞伤口和不堪。

  他走出这扇门,穿上西装戴好面具,是其他人口中的薄先生,等脱掉外衣,就只是一个不能行走,面临截肢,心理严重扭曲,无药可治的残疾。

  配不上,不能索取,又对她发疯的上瘾。

  她还一脸天真的撩拨,一次次把他往悬崖边赶。

  薄时予手指很冰,不轻不重拍了下沈禾柠还没完全消肿的右边脸颊,心里早已经对她俯首称臣,语气还是镇静的,声音里揉着砂:“去照照镜子,等脸不肿了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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