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
陶染非常喜欢《最后一只鲸鱼》这首歌,一下子就拉近了和这个姑娘的好感。
陶染接着问:“那家庭关系呢,我总是理不清。”
“唔,说到这个晏姝。很有来头。爸爸是晏家的长子,可惜过世得早。妈妈是贺家幺女,对女儿很疼爱。爷爷对她也不错,要什么给什么。”
陶染点头:“都记下了。”
“喂,说到这我才发觉,你这是有后门,生意都没做成啊?这么一算,晏姝是你小姑子啊!”
“顶多前小姑子……”陶染言简意赅地说:“而且后门把门关了,我被门夹了。”
“那我刚刚也算帮你报仇?”
“那我谢谢你~”
“那什么,万一,他以后报复我,你要挡在我前面。”
“他哪那么小气。”
“啊,不看杂志的吗,原始人?杂志把他描述好凶残!”
“杂志都糊弄人的!”
-
两人说说闹闹到很晚,萧橙叫代驾回家。
送走萧橙后,陶染洗澡睡下。
左右翻身也睡不牢靠。
窗户外总是窸窸窣窣有响声。
这就是当初自己图便宜租下一楼的弊端,不大安全也不大安静。
赶有时间一定要在窗户外围一圈防护网。
迷迷糊糊想着,她才终于睡着。
可能因为和人斗智斗勇过,一晚上都迷迷糊糊。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20岁那年。
那会她脾气冷淡很多。
用萧橙的话就是她那会浑身都是刺。
杀伐决断,不拖泥带水。
就这样,把隔壁学校的一个刺头惹到。
那天,她在酒吧教训了一个想吃朋友豆腐的男人。
喊人把醉酒的萧橙接走,自己则为了赶上晚上的专业课,挑了个近道,钻进一条黑黢黢的巷子。
她向来胆子大,这点夜路根本没放在心上。
月亮当头照在身上,拉长影子。
总让人错觉是身后有人在跟踪。
直到在拐进一条巷子。
忽然,被人从后面直接捂住口鼻。
挣扎着,想用防身术可根本连身后人半分都动不得。
头皮发麻,手脚也变得冰凉。
脑子里乱哄哄,第一个反应是完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
看清劫道的是四五个男人。
她认不出来。
带头那个流里流气地男人顶着头湛蓝的头发,凑近她问:“喂,还认得我吗?”
她仔细辨认,也看不清。
可是,不能激怒对方。
陶染点头眨眼,表示记得。
“我看上你姐妹是她的福分,关你什么事?还是说——你也想要这样的福分?”
她呜呜两声示意捂着口鼻,无法沟通。
蓝头发的点头:“放开你也行,但是要识相,知道吗?”
陶染再点头。
蓝头发的人朝几个小弟喊:“放开她。”
陶染长舒一口气。
心里算计了下周边环境。
这个巷子离学校不远,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很多宅子已经废弃,但还是会有学生路过。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应该会有和她一样要赶回去的学生。
她只要拖住他,不要被弄到其他地方,就有救。
见陶染被松口后,不吵也不闹,蓝毛男人傲慢地问:“还算识相,把你小姐妹地址告诉我?”
“我考虑下。”陶染尽量拖延时间。
“考虑?”蓝头发的人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妹妹?都这样了还要考虑?”
眼看他越走越近,陶染警惕到极点。
她只算计着不被拖到其他地方,就有救。
而遗漏了,有些坏人可以不计较地点的作恶。
陶染的心提到嗓子眼。
如果逃过此劫,她会好好练习防身术。
让自己强大到再也不惧怕躲在黑暗里的蛆虫。
呼吸急促,眼看着狰狞的面孔越来越近。
不好的预感让头皮发麻。
突然传来两个路人的交谈声。
“快点!珠珠都等急了!”
“车停在巷子口,也就晚半小时。”
“卧槽,半小时,她能把我吃了!”
“……也不至于。”
“你妹怎么就只吃这家蛋糕!要不是排那么长的队,也不至于迟到这么久。”
“怎么?不可以吗?小姑娘就该宠着。”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两个奔跑的少年直接略过她朝远处跑。
这可能是最近的希望。
她张张口,用尽力量,大喊一声:“救命。”
声浪伴着空气绵延几米。
跑步声顿住片刻。
蓝毛男也看到那边的路人,吼了句:“喂,赶紧该去哪去哪!别管闲事!”
陶染生怕这希望破灭。
在墨泼的夜色中,她仔细辨认,右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帽衫,高高瘦瘦。
也许是觉得更高的背影会更有力量。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
她知道指代性的救命更能激起路人的责任心和保护欲。
若是没有救她,可能此生都会有负罪感。
在被再次封口前,她用尽力气使劲喊出声。
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穿帽衫的先生,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第6章 染春光
“艹!早就知道不该放开你。给她绑死了!”带头的蓝毛大哥发话。
手下几个竟真带了绳子,七手八脚打算把她捆起来。
陶染挣扎不开,那种灭顶的危机感再次袭来。
她一点都不后悔让萧橙先走。
今天萧橙说要带她来酒吧见识。
她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烟雾缭绕的,下意识不喜欢。
萧橙问她要不要去舞池跳舞。
她不想凑那个热闹,摇手说想适应下环境。
在吧台喝酒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试图对萧橙动手动脚。
从动作上看,萧橙并不乐意躲躲闪闪。
她穿过人群进了舞池,把朋友从男人身边带走:“橙橙去陪我喝酒,我一个人喝很闷。”
萧橙借着这话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