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里面被打开。
“啊,欢迎欢迎!”
“陶姐人漂亮,朋友也好看。”
几个员工嘻嘻哈哈地给他腾了个位置,在陶染的旁边。
贺南初并没有因为这几句恭维话脸色好半分,他不发一言,直接越过几个人坐到陶染旁边。
陶染看着她的脸色不像是来玩,倒像是发泄。
他不笑的时候,带着股狠劲。
来砸场子的?
陶染腹诽。
从进来,到坐下,他一眼都没有看陶染。
“帅哥,我们在玩游戏,一起嘛?”翁婷好客,大咧咧给他介绍:“游戏很简单的。”
贺南初没答。
翁婷也不觉得尴尬,直接把他算进来:“你就接在陶姐后面吧,我们真心话大冒险呢。但是是先提问,再掷骰子,这样才刺激!”
“来来来!继续继续!”卓雨珊清清嗓子:“刚刚到我了哈,真心话,最喜欢被亲哪里。”
到这,贺南初难得情绪起了变化,他挑眉看了眼陶染。
陶染眼观鼻,装作没察觉到。
他们出来聚,一向很放得开。
这个程度……也不算什么。
陶染非常担心这种游戏贺南初不配合,那样会很尴尬。
大家一起出来玩的,再因为这个搞得不痛快。
可到他时,他开始从善如流地掷骰子,好似融入进来。
陶染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另一半没放下来,是因为她知道他很擅长筛子牌九,非常担心作为他的下家被坑。
好在,这局游戏最后是翁婷输掉。
她在一片起哄声中嗫嚅了半天,然后说:“耳朵耳朵耳朵。”
翁婷捂着脸说:“好啦好啦好啦!我说完了,下一个。”
没过几局,气氛逐渐升温,大家的问题越来越放得开。
又一个同事摩拳擦掌站起来提了个问题:“终于到我了,和现男友到什么程度了!”
翁婷第一个站起来表达不满:“这问题,什么嘛!我现在单身啊,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那好吧,问题改成,和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到什么程度了?”提问的人一脸坏笑:“都要诚实啊,我知道在座的没有牡丹。”
刚说出口,她觉得不对劲,对着贺南初又补了句:“帅哥,你谈过吗?”
卓雨珊替他打抱不平:“喂,你说呢?这么帅!怎么可能没谈过。”
“那万一呢……”提问人非常的严谨,又问了遍。
贺南初没答,双手交叉、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看向陶染,轻声问:“我谈过吗?”
陶染看着他面前的几瓶啤酒,觉得他可能今天喝得有点多。
点点头替他圆场:“接着玩,他谈过的。”
“那就好!开始掷骰子!”
一圈下来,到贺南初的时候,陶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贺南初掷骰子时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神,觉得只要被他坑。
当这个预感成真的时候,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就几年前谈过那么一段恋爱,对象是他。
这个问题,他给自己挖坑,故意让她输,图个什么?
图暴露自己的隐私在所有人面前?
果不其然,到陶染的时候,因为上家赌的点数太大,她进退两难,真的输了。
“快说!陶姐,你们到哪一步了?”翁婷一脸八卦地起哄。
“就……就……”陶染张了好几次口,可还是说不出来。
她甚至想让身边这个始作俑者自己说。
但是那样子,会更加被起哄,她不敢。
“啊呀,眼睛一闭,就说出来了!”翁婷引导她。
那些脸红心跳、暧昧纠缠的片段一点点浮现。
她的脸庞刹那间红透。
可当着当事人的面,根本说不出口啊啊啊啊啊!
被问到这个话题后,她再看贺南初的目光都不纯洁了。
但是反观贺南初,他的嘴角带着嘲弄的笑,眼神却很空,没有焦点。
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
这个神经病是疯了吗?
坑她不等于坑自己吗?
陶染舔舔唇,还是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当着前男友的面,自如地说出他们曾经有多亲密。
提问题的人看她真的为难,给了个下台阶:“算了,看在陶姐今天请客的份上,我降低难度!你们全垒打了吗?”
第17章 染春光
陶染早就把晏姝婚礼上的小插曲忘得差不多,自然也就想不起来她至今还没给贺南初解释过萧岚并不是她男朋友的事。
在她看来,这是很细小的事情。
最近工作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
这些日子,贺南初和她相处很好。
两个人风平浪静的,鬼才知道他心底还记得萧岚这号人物。
她早就忘了那天订婚宴上的小事。
所以陶染并不知道,贺南初会觉得这个问题讨论的实质是她和萧岚到了哪一步。
他像个看客紧紧盯着她的神情。
真心话降低难度后,确实比刚刚容易回答一些。
陶染松了口气,答:“没有。”
话音刚落,刚刚紧绷的贺南初松了口气,朝后仰到沙发背上。
几个员工起哄:“什么嘛!这有什么难回答!下次不能放水了!”
“啊,没有睡过还这么扭捏的话,一定是尺度非常……嗯,我们都懂得。”
陶染余光瞥了眼贺南初,他的脸色比刚刚还差。
是到现在,突然羞耻心作祟吗?
早知道这一刻,为什么要坑她!
神经病!
陶染暗暗地想。
“啊,这玩的不够刺激!婷婷,你怎么可以放水啊!”
“对!不能再放水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可能因为陶染对于回答这些问题有些放不开,在场的人渐渐地把问题的尺度缩小,后面问了几个中规中矩的问题、或是一些搞笑的大冒险动作。
陶染随着大家开心地玩闹,她以为这种风波经历一次也就结束了。
可没想到,刚放下的心没一会又悬起来。
经过刚刚的劫难,每轮到贺南初报数的时候她就特别担心他又坑她。
可贺南初这轮并没有很激进地报数,陶染就觉得自己这轮稳了,肯定不会输。
可是,她这次凭实力再次栽了。
这一次的问题是:“男朋友或者前男友的吻技好不好。”
“所以,陶姐,到底姐夫吻技好不好啊?”
“这个问题总不难了吧?”
“对啊,又不是现场表演接吻,我们已经很仁慈了。这次要回答啊!”
陶染觉得很痛苦,特别痛苦,为什么要每每当着当事人的面回答这种问题。
陶染用余光瞥向贺南初,看到他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为什么他今天一局都没有输过!
吻技?
他以前总喜欢打打篮球、跑跑步,体力很好。
又总憋着股子坏,喜欢趁她最无防备的时候偷袭。
陶染拿起茶几上的饮料,给自己的杯子斟满。
她喝了一大口,然后豁出去般慷慨赴义:“挺好的。”
回答完问题,陶染便低下头把杯中剩下的饮料全喝掉。
真心话,要玩得起,不能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