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薄汗, 睁大眼眸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结婚——
她这辈子就没没想过!
不对, 别说这辈子,下辈子她就觉得是天方夜谭。
“想过吗?”他看她迟疑又迷蒙的看着他。
以为她没听到他刚才那句话, 轻轻抚抚她松散下来的长发,温柔重复一遍。
孟语乔缓过神,声音微低打着柔软的颤音:“是不是……有点突然?”
“没什么突然的,一直有这个想法。”他家奶奶可是说过, 他不能随便碰人家女孩子,碰了要负责的。
他一开始碰她就是做好了负责的准备。
“我……我……没准备好。”孟语乔红着脸,心里有点慌。
她觉得蒋毅川是不是‘疯’了呢?
他家什么地位,她什么地位?
他怎么能娶她?
当初, 第一次去老宅吃饭的时候, 蒋母和她聊他们的差距,她很能体谅蒋母的心情, 培养这样优秀的儿子,总不能让他毁在一个‘模特’身上吧?
退一步, 她就算真嫁给他,也不能给他家族带去什么利益。
到时候,他们家族也会因此为难他。
她不希望这样。
她就希望他高兴, 没有任何烦恼。
“嗯, 今晚我提的也仓促,下次我准备好一点。”蒋毅川唇角挂笑,温柔地亲亲她,他今晚好像是太仓促。
要求婚, 起码给她像样又隆重的求婚。
温热的吻落下来,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孟语乔心里更慌了。
他是不是误解什么了?
她并不是嫌弃他求婚仓促,而是她没想答应。
想拒绝,他落下的吻早把她唇给堵了。
混着男人强烈的气息,最后,孟语乔一句话都说不了。
嘴巴酸,腿也酸。
身体更酥麻。
不过,孟语乔刚才冷静想了想,蒋毅川刚才的求婚,可能只是随便说说呢?
不是有句经典名言:信什么别信男人上床时跟你说的话。
孟语乔就当这是他哄她的话。
一番激吻后,蒋毅川放她下来的时候,孟语乔面红耳赤地往门口方向看去,还好没人。
瞬间绷紧的身体,松缓下来,弯腰,想去自己包里拿纸巾擦擦。
蒋毅川说:“你拿什么?”
“纸巾。”孟语乔红着脸尴尬地说。
蒋毅川反应过来,蹲下来,帮她拿,拿出两片湿巾,也不嫌脏地主动给她擦腿上的痕迹。
这么细心又贴心。
孟语乔只觉得耳朵和后背都滚烫如火。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居然给她做这样的事。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等他擦了一下,她连忙制止他,“不要擦了,脏的。”
“我弄上去的,我来清理。”蒋毅川似乎并不在意,继续帮她弄干净。
反观孟语乔听他这么直白的羞耻话语,脸蛋红得真如煮熟的虾子。
这种亲密的行为,也就只有老公才会愿意干吧?
她想,以后谁嫁给他,都会很幸福吧?
他对女孩是真的很宠爱。
蒋毅川擦干净后,就把纸巾丢到角落的垃圾桶,说:“你饿吗?我带你先去吃饭?”
“有点。”刚才做了那么长的一场运动。
她早饿了。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为了克制体重,很少吃晚饭。
所以习惯了,她晚上从来不觉得饿。
但是跟蒋毅川在一起后,他一直严格要求她必须吃晚饭。
她的胃渐渐调整过来。
到了晚上,就开始感觉饿了。
“想吃什么?”他习惯性地握起她的手,顺带帮她整理了一下散乱不堪的头发。
贴心又温暖。
“喝粥吧?”她怕他给她来个丰盛的大餐。
这样她明天体重肯定直飚。
“嗯。”蒋毅川没意见,他对她只有最低要求。
晚上能吃一点东西就行。
‘求婚’插曲过了几天,孟语乔已经忘的差不多,蒋毅川记在心里。
不过,没处理好程厉年背叛他的事,他不安心。
所以在和那个资本大鳄约见的时候,他特意也喊了程厉年一起。
程厉年不知道他在设置圈套,心情兴奋地给他牵线那位资本大鳄。
约见的地点,在CBD一家很豪华的咖啡厅。
两人在靠窗沙发处坐下来,资本大鳄还没过来,程厉年怕蒋毅川到时候会反悔对方的注资,先滔滔不绝跟他聊那位资本大鳄的光辉事迹。
聊到最后,程厉年一脸自信地说:“毅川,只要他加入我们,我们公司马上能挤入世界500强,还能顺利在香港创业板上市。”
“你和我的身价到时候就会翻好几倍,到时候,你和我都能飚升亿万富翁行列。”他们其实都不是差钱的人。
但没人会嫌钱少。
尤其程厉年一直想做点大事出来。
蒋毅川冷静听他分析地头头是道,看一眼时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一口水,说:“他不会来了。”
程厉年一愣,“这不是才迟到几分钟?”
“人家可是资本大鳄,不会食言的。”
蒋毅川放下手背,背靠向沙发,目光沉静又冷毅看向程厉年,“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被警方带走了。”
话落,程厉年惊愕地直接飙了一句英语:“what?”
“你在开玩笑吗?”
蒋毅川冷冷看着他,“你可以问问你助理。”
程厉年半信半疑,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相信蒋毅川,真给自己助理打电话,电话打过去,程厉年赶紧问了助理邀请资本大鳄的事。
助理那边正好要通知他这件事,“张先生被警方带走了,就在5分钟之前,因为他□□。”
“什么!”程厉年有点惊骇。
那个大鳄去买凶去伤蒋毅川,他是知道的。
但是并不是他提议的。
助理小心翼翼提醒他:“蒋总早就知道这个事了,他还知道你在他办公室安装了监控……程总,
您小心一些,张先生可能会供出你……”
助理还没说完,程厉年阴白着脸直接挂断电话。
所以,蒋毅川早就知道了,他一直装不知道。
他还以为他安全回来后,根本没有在意可可西里那件事。
“现在给你一条路,股权让出来,我全部收购,不然,这件事传到程伯伯那边,你知道后果吧?”蒋毅川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们认识十几年,我不想做太绝,让你去坐牢,所以,退股离开公司,也不要再出现在节目组算是我对我们十几年的交情的妥协了。”
“退股的事,我让龚卓跟你处理。”蒋毅川说完,起身。
程厉年脸色很难看,蒋毅川的公司发展前景很好,比他自己搞的那些什么珠宝公司前景强几百倍。
可是现在……他全搞砸了。
程厉年握紧拳,一下站起来,说:“毅川,我们是不是以后做不了朋友了?”
蒋毅川回头,很冷情地看他一眼,“当你默认别人来袭击我想搞垮公司,以及在工作时监视我隐私和欺负孟语乔的时候,我们已经做不了朋友。”
他和程厉年虽然不是特别交心的好兄弟,但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看在多年的朋友面子上。
他没有赶尽杀绝。
随后不等程厉年多说什么,大步离开。
程厉年绷紧脸,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十分颓败恼火地站在那边。
想发泄又无可奈何,最后因为太过气愤,他只能拿起桌上的玻璃杯,重重砸在咖啡厅的地板上。
随后仰头对着天花板,不顾周围人异样眼光,用力‘啊——’地一声嘶吼出来。
他堂堂程家公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窝囊和无能无力。
被人活活瓮中捉鳖还弄丢了公司股票和管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