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死你!”杨菱琴恼怒不已,索性直接爬起一屁股坐在他身上,还跟骑马似的颠了几下差点没把邹凯捷一肚子的酒水给挤压吐了出来!
“下来你个臭婆娘....”邹凯捷涨红了脸,伸手扒拉她,“去给我弄醒酒汤!”
“呵,还想喝醒酒汤?”杨菱琴气笑了,抬手就左右开弓‘啪啪’地给了他两耳光,“醒了没有?啊?这巴掌汤味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喝?!”
邹凯捷被打得一愣一愣的,他瞪大眼睛,“反了你敢打我!”
“打是疼骂是爱,我这是在疼你!给你醒酒!”
“我没醉!”
哪个酒鬼会承认自己喝醉?杨菱琴也不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她起身去衣柜里随手拿了几件他换洗的衣服,趁着邹凯捷正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她就连人带衣把其推搡出了卧室。
“滚去你游戏房睡,别来骚扰我!”
杨菱琴冷声说罢房门就‘砰’地一声关上并从里面反锁了,邹凯捷气得砸门都无济于事。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狠心了,以前他喝多了,不是各种嘘寒问暖,就是按摩加爱心醒酒汤,可如今呢?拳打脚踢两耳光不说,大晚上的还把他赶出房门!要不是他今晚实在有些头重脚轻的,她能推得动他?
白盛芳听着动静披着外套起身出来了,见儿子七歪八斜地躺在游戏房的懒人沙发床上,不由皱眉道,“都几点了你还不去洗漱睡觉?”
白盛芳听着动静披着外套起身出来了,见儿子七歪八斜地躺在游戏房的懒人沙发床上,不由皱眉道,“都几点了你还不去洗漱睡觉?”
邹凯捷又‘嗝’了一口酒气,他抬手指着隔壁房,“杨菱琴把我赶出来了.....”
话一落,白盛芳顿时横眉竖眼,“她敢?!我去把门给你砸开!”
“真是反了天了,真当这里是她地盘了还好意思把你给赶出来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邹凯捷只觉得她尖锐又聒噪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皱眉摆了摆手,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别嚷嚷了,去给我弄点醒酒汤来!”
白盛芳一顿,她哪里会做什么醒酒汤?再加上天冷地冻的她才不想下厨房去碰凉水,于是她没好气道,“我不会做,叫你老婆起来做!”
“她肯做还用得着叫你?”邹凯捷烦躁极了,“妈我头疼!你快去弄,不然你今晚也别想睡了!”
白盛芳到底心疼儿子,只得下去给他弄,结果费了大半天功夫好不容易做好端上来给他喝时竟还被他嫌弃她做得像潲水,不好喝!气得她心肺肝肾疼,后半夜基本没睡好。气得她心肺肝肾疼,后半夜基本没睡好。
第8章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许是把邹凯捷收拾了一顿,杨菱琴这晚睡得出奇的舒服,晴妹只是醒了一两次喝口母乳又睡着了,而瑶妹打了点滴没那么咳嗽了直接一觉天亮。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除夕了,他们这边的习俗过年前和大年初二都得探一下娘家,所以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杨菱琴就开始简单收拾了下她和孩子的生活用品,打算趁此机会回娘家住几天。
一来,临近过年邹家整栋别墅楼要大扫除她才懒得帮忙了,累死累活还没一句好话!
二来,瑶妹在家白盛芳总是不给她忌口,只要瑶妹一撒娇就什么都给她吃,还口口声声说吃点这个那个没关系的啦,结果瑶妹每次吃了咳嗽都反复好不了。
邹凯捷虽然昨晚被赶出房门时跳脚得很,但睡一觉起来醒酒后就啥都忘记了,他本就不是记仇的人,鸡毛蒜皮的争吵在他眼里从来都不是事儿,杀局游戏睡一觉就过去了。
得知杨菱琴今天决定要回娘家,他也没说什么,洗漱完就立刻捣鼓自己,把自己收拾得英俊潇洒,贵气凛然,玉树临风,一狗人才。
杨菱琴见此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男人每次陪她回娘家都各种耍酷,仿佛在岳父岳母小舅子面前装逼他就觉得倍有面子似的!
所以每次去她家时,他会洗车,买一大堆礼品带过去。有时候不想花钱了就把家里邹隆华朋友送得比较贵一点的香烟名酒茶叶,白盛芳麻将友送的牛奶水果一箱箱地搬空。
对此白盛芳总说她是贼,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带去填娘家。
杨菱琴真的憋屈死,她一直说让邹凯捷别带那么多东西去,是他自己非要固执己见怪得了谁?而且这贱男也不肯跟他妈解释一下,整得气人得很。
白盛芳也是抠门小气,哪次回娘家她爸妈不给一堆特产她带回来?家养的走地鸡,水鸭,土猪肉,种的玉米五谷豆子,还有她妈亲手包的饺子粽子等等,她老是计出不计入!
杨菱琴娘家和邹家距离也不是很远,十几公里开车半个小时能到,虽然嫁得不远但这些年杨菱琴回去的次数也不多。
一来有孩子诸多不便,二来每次回娘家白盛芳总是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婆家才是家,娘家终究是亲戚让她有事没事少回,或者经常回去没待个两三天就催她回来做饭。
这天上午,邹凯捷载着杨菱琴娘几个优哉游哉地去到杨家后,还没进院子就哔喇叭了。
杨爸杨妈听到动静后就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出来开院子小铁门,热情不已地迎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杀鸡宰鸭。
杨菱琴两个弟弟杨开泰杨开拓,一个高中辍学,一个初中辍学,邹家前后介绍了几份工作给他们都是做一阵子就不做了,现在在一个亲戚那学勾机铲车。
邹凯捷每次来,他们两个就像个跟班似的跟在他身后,嬉皮笑脸地想要他的车钥匙去开车兜风。
邹凯捷向来大方,只要杨开拓杨开泰给说几句好话,姐夫前姐夫后地叫他,他都会把车借给他们玩。
就连上次那辆上百万的跑车杨开拓上次撞坏了车头边灯,他虽然回去后跟她嘀咕了几句,但也没叫她弟赔一分钱。
这会杨菱琴回到娘家后又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忙前忙后连口水都没时间喝,邹凯捷倒好,跟大少爷似的坐在摇椅上,茶几上放了好几瓶饮料,他什么都不做,她的家人就围着他团团转了。
杨妈妈笑眯眯,“凯捷啊,等下午饭你想吃白切鸡还是红烧肉呀?”
杨爸爸笑呵呵,“凯捷喝啤酒的是吧?开泰快去买一箱回来!”
杨开拓拍马屁,“姐夫土豪啊,新出的皮肤那么贵也买了!借我玩下吧!”
“凯捷,下午我包粽子你拿多点回家让你爸妈他们也尝尝!”
“对对,菱琴她妈前日挖了两筐红薯回来,你带一筐去!”
邹凯捷翘唇欣慰道,“爸妈你们太客气了.....”
“客气啥啊,你现在饿不饿,要不先来碗我们招牌云吞填填肚子怎么样?”
邹凯捷佯作迟疑,“那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你又不是不知我们靠着口饭吃的!”
说罢,杨爸爸顿时招呼杨妈妈去现包云吞,然后他抱着外孙女瑶妹坐在一边玩玩具。
杨菱琴爸妈是在镇上开云吞店的,做了十几年的云吞,就连邹凯捷两父子也经常跑去他们档口吃云吞,后来邹隆华给他们找了个闹市里的档口,租金全免,所以他们这两年赚得比以往要多得多。?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再加上杨菱琴结婚时,邹家给了十万礼金,杨爸爸高高兴兴地拿这笔钱和多年积蓄给他们住的那栋平房重新装修了一番,然后又在隔壁那块地盖了栋新楼房给两个儿子,而装修那会购置的所有新家具都是从邹家家私店以最低成本价置备的。
不得不说,邹隆华对杨家是很不错的,白盛芳为此没少跟他吵架都无济于事,只得拿这些气撒在杨菱琴身上。
所以这也是杨家对邹家很殷勤的原因,有时候杨菱琴回来后即便想跟家里吐槽她在邹家受的委屈和苦闷,他们也总是叫她看开点,多包容,熬熬就过去了什么的,从来不会指责邹凯捷半句。
杨菱琴喂完奶抱晴妹出来时,就看到邹凯捷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云吞,杨妈妈也是疼女儿的,早早把做好的另一碗端上来给她,让她趁热吃。
见二老一人抱着一个外孙女出去玩了,杨菱琴一边吃,一边伸手拍掉邹凯捷翘起的二郎腿,没好气道,“等下吃完饭你可以走了,我没那么快回去。”
“你们不一起?”邹凯捷有点意外看向她,以前回娘家基本是当天早上过来,傍晚回。
“不回,我要玩多几天!”
“在这有什么好玩的?”邹凯捷皱眉,“我陪你们玩一天就一起回去呗!”
“起码比你家好玩!”杨菱琴冷哼道,“反正我不回。”
邹凯捷一口喝光所有汤,“你不回那我也不回!我妈做的饭菜太难吃了,还是你和你妈做的菜最好吃。”
杨菱琴斜眼嗤笑,“你的青梅妹妹难得回家一趟,你不赶紧回去陪她玩玩?”
“玩个屁!”邹凯捷翻白眼。他感觉任丹凝那丫头有点发情了,他还想着安排几个相亲对象给她呢。
中午吃过饭后,邹凯捷就打了个哈欠跑到杨菱琴房间里呼呼大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舒服地醒来,然后拿出手机又杀了一个小时的游戏。
杨菱琴几次进来见他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气得她忍不住拿起枕头砸他赶他,“回去你的!别待在这里碍我的眼占我的床!”
邹凯捷抬手接住她的枕头往床尾一丢,然后顺手将她一把扯过来压在身下,似笑非笑道,“我不仅要占你的床,还要占你的人.....”
这男人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起来眼尾上翘,仿佛有股电流划过似的,让人对视时总不知觉地脸红心热。
杨菱琴别开脸,咬牙道,“我爸妈在外面客厅,你敢乱来我就废了你!”
邹凯捷故意喷着热气若有若无地去闻她脖颈,低笑道,“说说看,怎么废?”
杨菱琴二话不说,一屈膝就顶上了他裤挡!邹凯捷一顿,瞳孔一缩,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杨菱琴,下一刻痛苦地捂着要害从她身上翻下来在床上滚来滚去,哀嚎道,“杨菱琴你个毒妇真下得了手....”
“你还要不要你下半辈子的性福了?!”
杨菱琴一溜烟地起来,居高临下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废了我不会找别的性福?”
“你敢!”邹凯捷愤愤,“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做鬼都放不过我!”
“贱人!想得美!”杨菱琴要气笑了,这人的脸皮真厚得无与伦比了。
这时,邹凯捷手机铃声响了,他从床底捡起手机后顿时又恢复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没有丝毫痛苦,显然刚才都是装的。
杨菱琴瞥了他一眼,在梳妆台前坐下把妈咪包和行李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整理。
因为临近年末婚嫁好事多,家私店生意一直很火爆,邹隆华打电话让他早点回去帮忙,邹凯捷接完电话后,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你真不一起回?要待几天?我爸催我回去了。”
“三天!”杨菱琴头也不抬。
邹凯捷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斩钉截铁道,“两天后我来接你。”
杨菱琴赌气,“四天!”
邹凯捷嗤笑,“你爸妈能让你待超过三天我跟你姓。”
杨菱琴气结,又捡起地上晴妹刚才换下的尿包砸他,“赶紧滚回去!”
邹凯捷侧身躲开,拿好手机和钱包,说道,“回娘家就轻松好好玩,别整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省得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难道不是吗?!”听到他这话,杨菱琴心底的郁气就上来了,“你和你妈都欺负我!”
“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邹凯捷蹙眉,“我妈什么时候又欺负你了?”
杨菱琴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道,“昨天她在厨房跟你姐说我两胎生的都是女儿生不出儿子,她骂我没用!”
邹凯捷一顿,看向她,“她真这么说?”
“你可以回去问她!”
本以为邹凯捷会安慰她两句,可谁知这混蛋居然调侃说,“嗯....谁让你生不出儿子呢?”
杨菱琴更气愤了,“什么叫我生不出儿子!这个是我能决定的吗?你自己都没有生儿子的种还怪我这块田?!”
“啧啧....”话一落,邹凯捷突然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你这个比喻我怎么听得有点下流?”
他哈哈大笑,“杨菱琴你变下流了!”
杨菱琴要气死了,“你个王八蛋!”
邹凯捷笑完后总算还说了句良心话,“她那张三八嘴你又不是不清楚,理她那么多干嘛?还生儿子,现在两个都够吵吵了!”
生不生儿子他其实无所谓,结婚生子不过是遵循父母的安排,反正人生都会有这样的阶段,水到渠成即可,他没什么人生理想,更没什么未来规划,只要手机电脑在手,游戏打遍天下无敌手!
邹凯捷蹭过晚饭载着‘大包小包’特产回去了,他一走,杨爸杨妈就来问杨菱琴怎么不一起回去,一听她要带孩子在娘家玩几天,他们就紧张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闹矛盾了,然后又开始劝她要做个贤妻良母,要好好相夫教子,不要跟婆家太计较什么的.....
对此杨菱琴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她嫁人了就不能随心所欲回娘家玩个几天?
为什么他们那么紧张她的婚姻状况?是真正担心她,还是担心跟邹家的关系搞砸?
她不想去深入思考,怕自己钻入牛角尖里出不来,怕自己想太多从而导致更多的抑郁和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