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华不过刚入门，而陆文晓那是深谙此道，最大的区别就是陆歌华的脸皮不够厚。
好比在可以占便宜的时候。
陆文晓肯定会认为，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陆歌华则是会认为，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的也不多求。
焦秋倒是觉得有点意思，按理说，陆文晓讨好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至于不请自来。
如果看自己的表情不对，以陆文晓一贯会察言观色的性格，应该就会识趣的找个借口离开。
但陆文晓今天却是连客气一下的话都没有，直接找了个机会就给坐下了，掐断了焦秋拒绝她一起落座吃饭的可能性。
能让极端势利眼的陆文晓做出这样的举动，焦秋有理由怀疑，她今天可能不是恰巧来这里的，而是别有目的。
至于她这个“目的”是谁，开能力就能知道了。
焦秋开了能力，围观她和陆歌华一起搞绿茶。
——“不要脸，也没人让你坐下啊。”
陆歌华一边想一边笑眯眯说：“我也想爸爸妈妈，不过最近事真的太多了，有姐姐你陪着爸爸妈妈，我就安心了。”
——“呵呵，忙着吃饭吗？饭桶。你以为我那么闲的吗？垃圾。”
陆文晓心里暗骂，嘴上却是一脸温柔：“姐姐理解你忙，但是你还年轻，以后时间还没多，没必要现在去混娱乐圈，你说说你要是被人带坏了，我们该多伤心啊。”
……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着，焦秋在一旁吃前菜，喝小酒，觉得这和现场直播的撕逼大戏都差不多了。
眼看着两人越说越激动，都开始私下互相掐对方手臂了，即将上演到互薅头发的戏码，焦秋这才将刀叉往骨瓷盘内一放，特地发出了声清脆的撞击声。
那一声，犹如撞在那俩姐妹心里的丧钟，让两人齐齐看向她，眼神竟然是默契的死寂。
——“完蛋，焦秋肯定发现我没她想象的那么天真无邪了。”
↑这是陆歌华的想法。
——“我草陆歌华。”
↑这是陆文晓的想法。
焦秋微妙的沉默着。
那两人小心翼翼看着她，犹如做错事的小孩。
系统：“……这两人真的绝了。”
焦秋：“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抱歉。”陆文晓语气有点轻微的颤抖，几乎微不可闻，“我看到妹妹太高兴了。”
“我能理解你的高兴。”焦秋说。
陆文晓弱弱看着她，一时间没搞明白她的想法。
“不过……”焦秋停顿了一下，陆文晓大气都不敢出。
“你还没点单。”焦秋又说。
陆文晓：“……”
能不能别停顿，很吓人好吗？
陆文晓点了单之后，一边揉着放在桌下的手——和陆歌华互掐的时候有点抽筋了，一边笑吟吟说：“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找带我妹妹出来吃饭？歌华她应该还要训练吧？”
焦秋一向不怎么给她面子，不过今天是例外，她打算听听看陆文晓来这里的目的，于是也笑了笑说：“歌华现在在我手下做事，我自然要有点表示。”
“咦？”陆文晓一脸吃惊。
——“这种事我早知道了。”
陆文晓想着说：“怎么会这样？”
——“果然有古怪。”
——“就算是陆歌华有女主光环，会让焦秋觉得顺眼，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给陆歌华办个公司，还带这土包子出来玩，谁不知道最近焦秋都很低调，基本不出门，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果然，她也遇到了系统吗？”
——“虽然她的态度没什么问题，但态度这种东西，随便伪装一下就行了。”
——“只是她如果有系统，目的是什么？”
——“哪怕是帮助陆歌华，那也没必要有系统，反正这本来就是她的戏份。”
——“如果她有系统，但不是为了帮助陆歌华，那么她现在的举动也很解释。”
——“算了，这些暂且不管，我只需要确定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陆文晓笑眯眯看着焦秋。
焦秋也笑眯眯看着她说：“我想做什么就做，有什么问题？”
陆文晓摇摇头说：“那肯定没有，我也很高兴你会带着歌华，这样对歌华也好。”
——“TMD烦死了，为什么不是带我玩？”
——“操蛋的陆歌华。”
陆文晓对陆歌华恶意满满，平时心声都好好的，一扯到陆歌华，就相当暴躁，遇到了不高兴的事，也是对人不对事，骂陆歌华就对了。
“这倒是不至于。”焦秋语气风轻云淡，“不过是试试看自己开公司好玩不好玩。”
陆文晓双眼一亮，继续笑说：“怎么会突然想开公司？”
“没办法啊。”焦秋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我要不自己做点事，我爸就要拉我去公司实习了，自己开公司那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家里的公司就不能玩了，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说的也是。”陆文晓点点头。
焦秋又说：“这不刚好想到你妹妹了嘛，就把她拉来凑人头了。”
“嗯……”陆文晓这时候倒是假模假样的收敛了笑容说，“不过歌华确实是个有才华的人，虽然以前一直在农村生活，也没受过什么训练，但是我相信给她个机会，她一定可以的，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嘴上说着照顾，倒是三句不离陆歌华以前的生活环境，非要给人暗示她什么都不会的印象。
陆歌华在一旁默默听着。
她看得出来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听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顶多是焦秋透露出她只是玩玩，并不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想法。而陆文晓在假装在意她。
但就是有哪里怪怪的。
因为一时间找不出怪异点在哪里，所以她沉默不语。
焦秋听她这话，笑容也是一个收敛，语气还是淡淡的：“怎么？你对我做事的方式有意见？”
陆文晓脸色一僵，过了会儿才低头说：“没有，歌华还年轻，现在玩几年也好。”
“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该多享受。”焦秋说。
“嗯。”陆文晓还低着头，余光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陆歌华，心里笑的不行。
——“哈哈哈，看来焦秋根本没把陆歌华当回事。”
——“嗯，她爱玩这个性格倒是好，对我来说太好了。”
——“傻了吧土包子，别真的以为人带你吃个饭就是想捧你。”
刚好焦秋和陆歌华的餐点送来，俩人先吃了起来，陆文晓在一旁看的那个叫做尴尬，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
而系统在问：“陆歌华应该不会多想吧？”
焦秋说：“多想也无所谓，到时候掰正就好了。”
系统：“……”这人对小孩真凶残。
“陆文晓不至于突然想来试探你。”系统转移话题。
“是的。”焦秋说。
“不过你们聚在一起，让我想到了一个词。”
焦秋好奇：“什么？”
系统：“三莲聚顶。”
焦秋：“……”
焦秋扯回正题：“陆文晓来试探我的原因，我能想到三个，一是吴敏和她说了什么，吴敏之前和我说了那么多，不难让人怀疑我如果相信了这套说辞，可能会做出一些行动。二是我开公司捧陆歌华让她有所怀疑，所以来试探。第三嘛，就是她接触了别人，有可能是其他的能力者，而那个能力者的能力说不定是类似于神婆之类能看到‘信息’的能力，也有可能是你们那个叛逃的系统。”
系统沉默了下来。
焦秋安静吃饭……没能安静，她能力还没关闭。
于是听到了陆歌华的种种心声。
——“焦秋和陆文晓说的那些话，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呢……”
——“啊，说不定她确实只是想拿来堵住她爸爸的嘴。”
——“但如果只是想玩玩，肯定不会给我安排那么多事做。”
——“不管了，自己如果可以有被利用的价值也不错，也不是坏事。对象是焦秋的话，感觉还挺好。”
焦秋差点没噎着，莫名有种骗了小孩的感jio。
系统这时说：“不是，她之前还各种不想碰麻烦事，怎么到你这里就……就这样了？”
它没办法理解。
焦秋也有点难以理解，于是没回答。
——“陆文晓天天出来蹦跶真的好烦。”
——“只是陆家那些人，最后肯定会把钱都留给陆文晓，到时候陆文晓不得蹦跶的更厉害了？”
——“绝对不想看到那个画面。”
——“嗯……找个人合作吧。”
——“找谁好呢……之前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些人……叶昼？他好像是最恐怖的那个，这样的人，应该会很乐意兜里的钱变多吧。”
——“而且陆文晓那么喜欢叶昼，如果看到我和叶昼有接触，她肯定会气疯吧，哈。”
——“嗯，也可以再试探一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
后面的犹如哑了声，她没有继续往下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