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瞬间,漆黑的客厅“噌”得下亮起来,琉璃光线四射,所有人从不同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很俗套又感动的生日惊喜。
本来朱贝让姜一绿带零食的事儿,让姜一绿都差不多没什么生日感觉了。但开门时这样的场景,又毫无防备地唤起情绪。
她动动眼睫,被她们每年不同的小心思,一次次感动。
等菜快要上桌时,才听朱贝讲清楚了原因。
本来生日场地的气球彩带早就布置好了,但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易池的姐姐带着孩子过来了。一群小孩不懂事,玩闹间把不少东西弄坏了。因为要时间重新布置,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拖姜一绿时间。
这段时间大家都比较闲,钱志前些天也来了星洲玩,一直是姜无苦带着他到处游。今天聚会他也过来了,连带着姜一绿还平白多收了份礼物。
今天的饭菜是朱贝掌厨,菜色丰富,颜色香味让人垂涎欲滴。几人围着餐桌坐着,见一直没开始吃饭,姜一绿问了句:“怎么还不吃?”
“等孔星驰呢。”朱贝将最后的鱼汤端上来,“说堵车了,还在路上呢。”
话说完没两分钟,客厅的大门就咚咚咚响了起来。
一开门,孔星驰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还带着一身的夜风,气喘吁吁的。
在这儿的人都相互认识,唯有姜无苦和钱志他是第一次见。
姜一绿把两边简单介绍后,孔星驰笑眯眯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等到了姜无苦这里时,他稍稍停顿了下,似乎是在措辞。
思考几秒,孔星驰抬起手看着姜无苦友好地扬起一抹笑:“你好,我是你姐夫的同事。”
姜无苦:“?”
……
聚会没有闹到太晚,很收敛的在十点前结束。
朱贝家离世博壹号不算太远,一路走回家也才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晚上聚会玩得兴奋,洗完澡后脑神经的快乐因子更加活跃。姜一绿一点困意都没有,等到林修白洗澡收拾完后,扯着他在沙发坐下。
自从知道了这个Greenis m后,她就自己下载了游戏,也在空闲的时候玩过几次,不过姜一绿实在是手脚不协调,永远都走不到最后,自然也看不到那个城堡。
“我想玩玩那个游戏。”姜一绿解开手机递给林修白,看着他睫毛动了动,“想看看那个城堡。”
林修白看着她,微微露出点笑,说:“好。”
可能是因为本身就是设计者,会很经常的体验游戏,所以林修白的操作流畅又迅速。姜一绿坐在沙发上抱膝看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游戏就结束了。
界面转换到富丽的城堡,最中间的位置一如既往的坐着那个绿裙少女,怀里的向日葵开得明艳热烈。
姜一绿看着手机屏幕,有些微微的出神。
不知沉默了几秒,她忽然开口:“为什么她要抱着一束向日葵?”
林修白喉头动了动,抬首看着她的眼神病态,“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收到鲜花。”
像可怜虫一样的灰败荒凉生命里,第一次看到鲜花的颜色。
他没有说哪一次,但是姜一绿记得。
细雨潮湿的一个冬天夜晚,她只是很平凡的、极其普通的送了他一束生日鲜花。
没有想到过这束花,会成为他兜底的爱。
姜一绿有点难过,不管不顾,忽然直起身子朝林修白抱了过去。
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温温热热。
林修白被她压着抵在沙发靠背上,听到姜一绿瓮声瓮气地开口:“今年的生日我许了三个愿望。”
“什么?”林修白抬手捏了捏她的脖子,指腹温暖像是情人间最轻柔的吻。
姜一绿昂首侧头,灯光之下,他眉目深挺。
鼻尖摩挲,姜一绿凑近乖乖亲了他一口。
“第一个愿望,要林修白永远平平安安。”
“第二个愿望,要林修白永远健健康康。”
“第三个,”她眼睛有点红,水雾漫漫,“姜一绿要永远爱林修白更多一点。”
林修白没说话,微微低睫,指腹掠过她眼角的一点泪。
人心渴望从来不可填满,只会想要的更多。
在他所有求而不得的欲望中,唯有姜一绿是永远的首位。
持久可怖,无法消磨。
客厅只开了盏昏暗的小灯,他挡住了窗外落进来的月色。姜一绿吸吸鼻子,凑近他,“你在想什么?”
“想要你。”他看着她,目光沉沉。
姜一绿呆呆张唇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毫无预警地被一道不清不重的力卡住后脖颈,抵了上去。
嘴唇被含住,抵开唇缝,几乎是没有间隙的深吻。身上的衣服从腰迹卷着往上,唇瓣流连,耳畔是林修白明显的喘息声。
姜一绿浑身滚烫发热,听到他极度克制又性感的声音。
“你想吗?”
被他轻吻过得地方像是熔岩流过,一寸寸渴望无法言喻。姜一绿心脏失重,指尖攥紧林修白的衣服,微弱又羞耻地说了声想…
止不住的欲望躁动,在这一刻被彻底掀起,将他所有理智彻底吞噬。
林修白捞住她起身。
姜一绿吓了一跳,不受控制的惊呼,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小声呜咽地喊:“林修白…”
“乖,我们回房间…”他嗓音嘶哑,掌心扣住她柔软的大腿,摘下腕表往房里走。
屋内漆黑一片,连窗帘都紧闭着。
姜一绿思绪还在极度混乱之中,就被丢在了床上。
一切从不可阻止的混乱开始,伴随着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在夜里嘀嗒蔓延。
房间里呼吸交错,有不成调的声音。
这样的感觉像是触电,姜一绿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泡在了温吞的热水里,渗透进骨头缝,纠结住四肢拉住她无边无际的往下坠落。
恍惚。
上头。
让人难以自拔。
她泪眼婆娑的抬眸去看他。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林修白也沉默隐忍,不发一言,额角沁出汗,粘腻湿滑。
他喘息很重,喉结很红,偶尔极轻的,嘶哑的,仿若病态般地喊她。
阿绿。
她不知道,很久之前,他就爱她,克制自持。
但妄想不能止息,而贪婪就会败北。
此刻欲望放闸。
灵魂吞没,蚀骨淋漓。
不够,
怎么也不够,
即使杀死他也不够。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是几点。
床的另一侧是空荡荡的,姜一绿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思绪才渐渐清明。正想要起身,刚一动就被极度的酸痛给折腾的再次躺了回去。
她咬着嘴唇,一股气恼地情绪一下涌了上来。
昨天晚上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不知疲倦一般。她从来不知道林修白是这样的,欲望赤.裸裸的疯狂,丝毫不加节制,后来她明明都说不要了…
傻愣愣地又看了天花板片刻,姜一绿吸了口气准备再试一次,还未抬手就听见房门响了声,而后林修白推门而入。
他穿了件宽松的家居裤,灰色的抽绳松松垮垮的挂着,整个人一股破欲浪荡的气息。
“起了?”他走过来。
现在一看到林修白,姜一绿就气不打一处来。看了他一秒钟就毫不留情地转回了视线,扯着被子蒙住了脑袋。
脚步声渐近,姜一绿眨眼正准备听他开口,忽然被子扯开,就被他从里面捞了出来。
他应该是早起洗过澡,身上还带着熟悉清新的沐浴露气息。姜一绿被固定在他腿上,极其亲密的一个姿势。
林修白低睫看她,指腹摸了摸她的脸蛋,语气有些轻淡,“不饿吗?”
“饿还不是怪你!”姜一绿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地扯着,又羞又气,“谁叫你要做那么多次的。”
“不饿那就一会儿吃。”林修白没理她的控诉,将她凌乱柔软的发丝从唇瓣上拨下去,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微低头咬了上去。
姜一绿呜呜的蹬腿叫唤,心脏又被再次高高抛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又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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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七八月“一氧”都有一次夏季服装进货,今年本应该是朱贝去的。但是姜一绿极其乐意的替她揽下了这件事。
因为这段时间,她真真实实地发现了林修白的另一面。
亲密感过重,几乎是有些病态地爱她。
好像无时无刻想做.爱。
这种感觉愉悦和疲惫交织,她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
这次去广东姜一绿原本计划呆五天,除了工作的两天外,她还想给自己放了个小假。但是独自一个人玩了两天后,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想林修白。
她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粘人的猫咪,离不开家一样。
有点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