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岚失笑:“你别紧张,正常坐就可以。”
阮幸依旧如临大敌:“呦呦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关岚捏了捏小团子脸颊的软肉,轻声道,“老实点,姐姐都被你吓到了。”随即对阮幸道:“没事的,她自己会找舒服的姿势。”
阮幸:“嗯……”
小团子果然没再乱动,乖巧坐在阮幸大腿上,轻快地晃着脚。
阮幸渐渐放松下来,才消下去的邪念再次涌上心头,趁着小团子没有防备,她偷偷摸摸,捏捏手臂捏捏腿,软绵绵的,手感绝佳。
小团子对阮幸仍然好奇,这次是仰着小脑袋正大光明地观察她,看着看着,忽然攀住阮幸脖子,“吧唧”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奶香味扑面,脸侧还沾着口水,阮幸懵了。
纪随与拿完东西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突然想起阮幸小时候的样子,也是个小粉团子,可能比呦呦还要可爱一点,但没有呦呦乖。
小团子见阮幸没有回应,撅着嘴,气鼓鼓喊道,“姐姐。”
阮幸茫然:“?”
小团子将脸颊凑阮幸面前,手指戳了戳,瞬间陷下去一个坑,她奶声奶气,“亲亲。”
阮幸懂了,低头亲小团子。
小团子满意了,再次乖巧坐好,又开心地摇起腿来。
在姜慎的刻意安排下,纪随与的位置在阮幸另一侧。
他刚坐下,小团子眼睛倏地亮起来,“鱼鱼叔叔!”
小团子还一边伸手要纪随与抱,但伸到一半便反悔了,她视线在阮幸和纪随与间徘徊,两个都想要,看得出很纠结。
纪随与拆开吸管包装,插进锡纸层后将牛奶盒递给小团子,故意逗她,“叔叔不想抱你。”
小团子立刻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盯着纪随与,“坏!”
纪随与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小辫子:“阿姨抱着你还不够吗?”
小团子纠正:“姐姐!”
纪随与挑眉:“呦呦,你这是欺负人呢?”
小团子不懂,一点茫然,“呦呦没有……”
周柏看不下去了,替小团子出头,“随与,你这是嫌呦呦把阮幸喊小一辈,还是嫌呦呦把你喊老了?你要想呦呦喊你‘哥哥’,也不是不行。”
纪随与冷睨他。
小团子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感觉得到纪随与的情绪,凶巴巴瞪着周柏,“爸爸,不准欺负鱼鱼叔叔!”
周柏:“……”
见女儿这么维护纪随与,周柏一颗心都伤透了,无奈道,“这到底谁家的?不然送你吧。”
这句话小团子懂了,她雀跃,“好,呦呦要鱼鱼叔叔。”
周柏:“……行。”他早该明白的。
自从呦呦出生,周柏变得格外居家。
纪随与和姜慎也经常去他家做客,可能是看脸吧,小团子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格外喜欢纪随与,每次看到纪随与都能瞬间抛弃周柏。
但和纪随与一同的姜慎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为此不仅周柏心酸,姜慎还眼酸的冒泡。
旁边朋友觉得有趣,纷纷逗着呦呦玩。
但呦呦不买账,翻个身,趴在阮幸怀里,背对着他们。
因此,他们注意力很快移开,继续之前的话题。
纪随与戳开他方才拿回来的另一盒牛奶,推到阮幸面前,顺便把啤酒杯挪走,语气带着笑意,“小朋友不能喝酒。”
“……”阮幸耳尖瞬间变红。
因为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冰啤,除了她和小团子。
阮幸嘟哝:“我又不是呦呦。”
纪随与没有反驳:“确实,呦呦还要坐在人家怀里,你不用。”
阮幸:“……!”
小团子体重并不轻,抱一会儿很容易累。关岚不好意思太麻烦阮幸,见小团子抱着奶盒乖巧喝奶,她伸手欲将小团子抱回去。
哪知小团子不乐意,攥住阮幸衣服,不乐意走。
阮幸挺喜欢小团子的,便主动提出带小团子玩。
关岚无奈瞥了眼自己女儿,向阮幸道谢。
纪随与借着呦呦的名头,每次烤好食物,都光明正大放入阮幸盘中。
别人虽惦记纪随与的烧烤手艺,但不好和小团子抢吃的。
不到片刻,阮幸面前便堆出小山。纪随与接过给呦呦喂饭的任务,让阮幸趁热吃。
一会儿被阮幸喂饭,一会儿被纪随与喂饭。小团子左拥右抱,满意极了,就连平日不爱的青菜粥都喝不少。
最后因为想要去洗手间,小团子害羞了,再次回到关岚怀抱。
阮幸被压得腿有些发麻,站起来走动,去给大家拿要烤的食物。
纪随与借口拿调料,跟了过去。
明月高悬,天边缀着几点疏星。
清凉的海风拂面,气氛格外轻松。
纪随与从身后牵住阮幸手腕:“阮幸小朋友,吃好没有?”
阮幸下意识看向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没甩开纪随与。
纪随与颇为无奈:“玩上瘾了?”
阮幸看回去:“那你是要认输了?”
纪随与:“……”
餐盘里盛放的都是处理好的新鲜食材,纪随与自觉挑了几样阮幸爱吃的,询问道,“还想吃什么?”
阮幸:“我吃得差不多了,呦呦好像没有吃饱。”
纪随与:“她吃什么有她爸妈操心,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吃饱?刚才我可是一直给你烤食物。”
阮幸被说得不大自在,仰头看他,“那你想吃什么?”
纪随与未答,垂眸看着阮幸。
阮幸更不自在了,她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臂,“欸问你呢。”
“什么都行?”
“嗯?”
“那……吃你吧……”
话音未落,纪随与垂下头,吻在阮幸唇瓣。
尾音消失于唇齿间。
一时间旖旎横生。
恰逢整点,度假区内安排的烟火节目开始,升空爆破,映亮了整片天空,五彩斑斓。
在烟火盛开时,纪随与不满于浅尝,将阮幸拥入怀中,胸膛相贴,加深这一吻。
……
*
晚餐过后,大家坐在灯下闲聊,听浪声拍打沙滩。
有些精力旺盛的,则聚在一起玩闹,像阮幸就被秦时然拉去玩游戏,直到半夜才停下,纷纷回帐篷睡觉。
阮幸本来很困,躺下便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她感到小腹有些不舒服,从梦中苏醒,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最近几天可能是生理期。
幸好出门之前,她往包里塞了卫生棉。
阮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爬出帐篷。
等收拾妥当,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
广阔无边的海面,一望无垠的天际。
人声散去,周遭格外安静,像是被遗弃的时光夹缝,只余隐约的海浪声陪伴着,或急或缓,永不停歇。
阮幸在沙滩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好长。
这种深夜宁静,让她觉得有点害怕,更不想一个人睡在帐篷中。
傍晚时,纪随与帮阮幸撑帐篷,之后便开始撑自己的那顶,两个帐篷相距并不算远。
阮幸改了路线,蹲在纪随与帐篷外敲了敲。
纪随与睡眠很轻,听到动静时便醒了,“谁啊?”
阮幸低声:“纪哥哥。”
纪随与完全清醒,从睡袋出来,去那端给阮幸开门,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关心道,“没有睡吗?怎么了?”
“嗯……”阮幸爬进来,一点不嫌丢人,“有点害怕……”
纪随与哑然,捏了下阮幸鼻子,“几岁了,还不敢一个人睡觉。说你是小朋友还不乐意,呦呦在家都是自己睡觉。”
阮幸不高兴地嘟哝:“我在家也自己睡。”
“……”纪随与,“呦呦才三岁,你还真好意思和呦呦比。”
说话间,阮幸已经钻进纪随与的睡袋。
不知道是不是纪随与睡过的原因,她觉得周围都是纪随与身上那股淡淡的松香,像是被他拥在怀中。
阮幸调整好睡姿,乖巧平躺,白嫩的指尖捏着睡袋边缘,望向纪随与,“你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