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突然隔空丢过来一个文件,瞬间打断了时楠的胡思乱想。
“这是徐莹莹的尸检报告,给你一个小时,看完了跟我去医院。”
“好。”
时楠赶忙将剩下的大半个包子三两下塞进嘴里,拿起湿巾擦干净了手,就认真看起了尸检报告。
一旁的法医见了,忍不住开口说道:“韩法医,这离上班时间还差半小时呢,你怎么着也先让她把早饭吃了呀。”
“唔唔唔唔。”
时楠想说不用不用,结果嘴里塞太满,根本说不出来。
其他人倒是从她摆手的动作理解了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韩珩听了其他人的话,抬头看向对面,见她两腮鼓鼓,嘴里不停的在嚼动。
因为吃得太急有点噎,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泛了泪花,活像一只蠢笨的小仓鼠。
作者有话要说:
时楠:我这是萌,不是蠢,学霸怎么可能蠢!
我回来了!开始日更!争取每天都是甜甜的。
么么哒(づ ̄ 3 ̄)づ
还有:
谢谢喵咪咪的地雷~
第7章 啃七口
昨天,时楠参与了徐莹莹尸体的解剖,了解其中的大部分的细节。
所以只详细的看了毒化、物化以及与死者有关人员的笔录部分。
6月19日:
徐莹莹因感冒发烧,就去离家不远的小诊所看病,在这里拿了药,并挂了点滴。
但连续挂了五天点滴并没有好转。
6月24日:
她便去了省第五附属院挂了专家顾凯的号。
也就是在这里,徐莹莹的身体开始出现异样。
不过她以为是感冒引起的问题,并没有过多注意。
直到6月28日这天徐莹莹的情况加重。
在医院门口‘突发心脏病’猝死。
文件中还有第五医院急诊科的大夫紧急救治的笔录。
看到他对当时情况的描述,确实很像心脏病突发。
当然,前提是尸检没有在徐莹莹体内发现氰、化、纳的话。
现在‘突发心脏病’猝死的结论已经可以推翻了。
而今天,他们要做的就是勘验死者生前去过的几处地方。
特别是死者生前挂点滴的诊所,以及第五医院。
很快,时楠就将文件上的案情进度了解完毕。
她合上文件,说道:“韩法医,我看完了。”
然而,过了几秒钟,时楠并没有得到答复。
她疑惑的歪着脑袋,略过电脑屏幕看向办公桌对面。
就瞧见韩珩正单手撑着下颌,盯着电脑,蹙眉沉思。
她又试着唤道:“韩法医?”
对方的目光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语气冷淡:“去吃早饭。”
“哦——”
时楠将小脑袋收回去,低头偷笑。
刚才看他那架势,时楠还以为他要故意为难一下自己呢。
-
诊所里:
两名刑警正在对给徐莹莹看过病的医生进行笔录。
时楠则蹲在地上在一个大纸箱里翻找徐莹莹的药单。
这种小诊所看病写的就诊病例都很随意。
甚至有时候连名字、年龄、日期都不写,直接在单子上写好药,就让病人拿着去找护士扎针。
而护士看了药单,配好药水后,就会随手捏成团扔进这个大纸箱里。
据说这纸箱里的单子是诊所这四个月以来的存货。
也就是说时楠要想找道徐莹莹的那五张就诊药单,就要将一箱子的药单子一个个的拆开看。
最后还不一定能找到。
据诊所的医生、护士交代,当时徐莹莹只是个小感冒,药单上他也只是写了几个退烧消炎的药。
时楠听了下他说的药名,的确都是常用的感冒退烧药。
但这些他们都是口述,并不能作为证据。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
时楠看着半箱子的纸团叹气。
收集寻找证据是一件很枯燥乏味的事情。
不说她拆纸团拆的胳膊都酸了。
就说光是治感冒的输液药单,她都已经找出来几百份了。
和医生说的一样,其中大部分药单上都没写名字、年龄、日期。
就算她已经找到了徐莹莹的单子,就凭输液的药名,她也认不出来呀。
时楠也知道现在做的这些很有可能是无用功,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
可又担心跑了证据,不得不做。
时楠疲惫的抬头看向韩珩。
和她一样。
韩珩也已经坐在电脑前查看监控看了快两个小时了。
不过对方明显比她有耐心,修长的手指握着鼠标,一点一点的滑动,暂停。
认真查看,然后再滑动、暂停。
一直重复。
似乎察觉到了时楠的目光,韩珩回头看她。
“累了?”
时楠摇头:“不累。”
昨天她还在韩珩面前掷地有声的说自己不娇气。
这会儿哪敢喊累。
为了证明自己不累,时楠不敢多休息,低下头继续做拆纸团的工作。
韩珩默不作声的望着她。
见她那小身板蹲在大纸箱后面,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头上扎起的丸子头和她人一样。
小小的一只儿。
她不断的从纸箱里抓出几个纸团,放在地上,拆开、分类。
动作一直不停,但也能明显感觉到速度比刚开始慢了不少。
-
片刻后:
时楠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瓶矿泉水。
她愣了一下,疑惑的抬起头。
就看到刑警小刘正对着她笑:“时法医,韩法医说让咱们几个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话,时楠下意识的朝桌子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空无一人。
小刘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解释道:“韩法医在外面。”
时楠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纸团,接过矿泉水:“谢谢。”
小刘见她要拧瓶盖,忙说:“我帮你……”
话音未落,瓶盖已经被时楠轻松拧开。
小刘看着时楠纤细的小胳膊,窘迫的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呵,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
时楠冲他抿嘴一笑,没接话。
小刘又试着挑起其他话题,但时楠只是态度冷淡回他一个嗯或者哦。
几句话聊下来,场面就凝固了。
他只能识趣的起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