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诉看着他不说话,于觉止住笑。
两人站在云诉家门口。
云诉拿下背上的书包,拉开拉链拿钥匙,“你一直在笑什么?”
“我就是觉得有点巧。”于觉伸手指了指对门,“我就住在你对面。”
云诉没说话。
于觉得寸进尺,下巴搁在她肩上,“要不~我就搬去你家住吧。”
语调极其不正经,痞气十足。
眼睛直盯着云诉看。
云诉舔了下嘴角,转头侧身,没看好地方,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于觉一僵。
少女嘴唇细细软软的,触到于觉的皮肤,牙关用力,湿漉漉的浸了水,他能感觉到,云诉的舌尖,贴着他的。
“操。”
于觉抬手摸自己的锁骨,吃痛的蹙眉。
“你自找的。”云诉退开好几步,朝他翻了个白眼,她也是忍了好久,没动手就已经是对他特殊的待遇的了。
转头,没看被她咬过的地方。
“你还真会挑地方咬啊。”于觉低头,视线在锁骨上那排整齐的牙印和云诉脸上来回转,大惊小怪的没正经,“云诉,商量一下?下次换我喜欢的地方咬?”
云诉踹了他一脚,懒得和他说话。
傍晚的风有些随意,一层暖意一丝躁。
阳台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云诉拿着钥匙开门,转头瞪他,不想给他进去。
于觉心情突然的愉悦,也不管主人不欢迎他的事,推门就走进去。
云诉的家。
素色墙,沙发上几个抱枕和玩偶,木制小方桌上一个果篮,墙边有书架,架子上很多书。
第一次碰到的领域。
云诉脱掉鞋,踩在淡蓝色地垫上,伸手把书包往沙发上随意一扔,转头看他:“我是自己一个人住。”
同在屋檐下,男女力量毕竟还是悬乎,她在努力忘掉刚才的事情。
“啊。”于觉抬眼,他眸底有些暗,哑声,“嗯,我也是。”
云诉能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她自己一个人住是因为爸妈不在身边,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
她弯腰,坐在地垫上,忽然一笑,伸手扔给他一个苹果。
于觉接住。
小丫头眉眼弯弯的,在说:“于觉,以后咱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好好相处吧。”
于觉勾唇,“二十四小时?”
云诉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心里暗自腹诽。
破烂小哥一下子突然身份转变,每天独自面对黑夜的寂寞故事很深沉不愿多提的大佬。
大佬自己一个人住三房两厅的公寓,爷爷听说还是二中的前任校长,家庭条件肯定不错的,如他所言,破烂就是人家一副业。
也是他去看老奶奶的途径。
云诉看着他一直站在那,很想热情的告诉他,校霸你不要拘束,请滚回自己家。
但于觉肯定不会回去。
她转身把书包放在怀里,一边拉开拉链一边看他,“他们应该还要挺久才回来,要不我们先写点作业?”
在云诉的心底,总是会无意识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忘掉于觉各科都是58分的事实。
于觉唇边一抹笑,“好。”
这个周末,各位魔头布置的作业有点多,单单化学就五张试卷。
云诉从书包里拿出试卷,翻到第二面,“这题型高老头没讲过,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你看看会不会。”
她今天在学校已经写了两张。
一股风过,窗帘被吹起一角,晃了晃。
于觉和云诉坐在地垫上,她细细白白的脚趾无意识碰到他脚背,她又蹭过来了一点。
云诉以为他没听到,笔尖点了点试卷,“于觉,这题怎么做?我没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于觉:你故意撩拨我,你为了让我拿年级第一,就他妈的爱勾引我。
云诉:......
【入v公告】给大家说个事,这本书从下章开始就要入v了,要是这个故事能让大家感兴趣,让大家喜欢的话,希望各位爸爸们能多多支持呀。
码字不易啊~
看我委屈的小膝盖┭┮﹏┭┮
想要一下下本《每天都要种草莓(待定)》的预收,是哥哥肖绪和妖孽宋裕新的故事,文名暂时还没想好,就先用这个吧,但应该不会叫这个名。
来,请接收慕慕的一个小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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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
一往如前, 她身上淡淡的甜牛奶和茉莉花香, 白白嫩嫩的脖颈上几根不很明显的青色血管。
于觉喉间滚了滚, 移开视线,“这题我是用......”
他说了一会儿, 云诉就明白了,点着脑袋听他说完,马上落笔。
于觉目光一直在她的笔尖。
一连串整整齐齐的化学式。
云诉一边写一边说:“二中的作业是不是一直都那么变态,不拿试卷砸死人不罢休那种?”
于觉笑了笑,“没注意。”
云诉笔尖一顿,想了想,也是,她来二中快一个月了每次小组长催交作业, 于觉就没交过几次。
但很神奇的是上次班里化学小测试于觉分数不高,就五十八分!
云诉此刻非常能理解各位老师们对五十八分的阴影。
她当时偷瞄了一眼,他写的每题都画着红色大勾。
真是靠了。
所以云诉自认为于觉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 迫不得已才补眠, 暗下决心下次一定好好考。
那张试卷她没分数。
云诉估计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高老头那天一脸贼笑走到她桌边, 放了瓶□□绿茶。
她当时懵到没敢说话。
高老头也就那样一直站着, 五秒过后,他背在身后的手,慢条斯理、郑重其事的。
又摸出了瓶统一绿茶!
高老头自认为平易近人的微笑着, 实则全班都在屏住呼吸。
“云诉同学,不要失望,还有一瓶, 你要相信老师绝对是爱你的,爱意太满,所以昨天你的试卷被风吹走了,老师找遍整个办公室都没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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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磁炉插着电,热气上升,锅里的食物煮熟了。
肖绪朝客厅里喊话,“争分夺秒的两位好学生,吃饭了。”
云诉放下笔,于觉跟着她起身。
云诉径直向厨房里走,站在冰箱前,歪头问桌上坐着的三个人:“你们要喝什么?我这里没有酒。”
宋裕新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嘴里,抬头,“我们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从来不喝酒。”其实是刚才没想到要买酒。
可拉倒吧。
没理他们,云诉拿了四罐芬达。
周五的晚餐,少男少女拼成一桌,简简单单。
肖绪和宋裕新吃着吃着就变了味道,眼神看着于觉,越来越,越来越深不可测刮目相看。
于觉总是给云诉夹菜,他的椅子贴在她的,时不时碰到云诉靠在桌边的手,总是在问:
“你吃青菜吗?我给你夹。”
“这牛肉很好吃,来,我给你夹几块。”
“你还要吃什么?想吃什么?我都给你。”
“……”
云诉好不容易解决了一碗,又堆上来了高高的一层。
她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长眼睛?没看见我碗里装不下了?”
于觉没听见似的,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减。
一顿饭下来,云诉没怎么说话,三个男生聊天,说着说着就聊到了酒,聊到了就想喝。
年轻小伙消磨时光的方式。
抬眼看才八点多一点。
宋裕新肩膀碰了碰肖绪的,“绪哥,我有点寂寞,很需要你。”
肖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