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柏起身,绕到沙发后面搂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刚刚李晓菊给我发微信,说洪顺和白桂玲回老家卖房替儿子还债去了。”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云越还是有些生理不适,呼了口气:“这不像是这对夫妻应有的觉悟。”
“是啊,不过我听李晓菊说,他们走之前接到一通警告电话,然后就走了的,你觉得这通电话会是谁打来的?”
云越若有所思,又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总之走了就好了,太烦人了。”
听说那两人走了,苏柏柏的脚步都随着心情变得欢快起来。
从公司出来,感觉天气又变好了不少。
晚上,两人在外面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火锅,回到家里,在讨论谁先进去洗澡。
“你先洗吧。”苏柏柏把他推进浴室。
“平时如果我们俩都在的话,不都是你先洗吗?”云越被人强行往前推,偏头看她一眼。
“你洗好在床上等着我。”
“……”云越的脚下顿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会错意了,“洗好了在床上等着我”这样的话寓意着什么是个成年人都懂吧?
苏柏柏这回目光没有逃避,坦坦荡荡的迎上他的目光,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一样:“没听懂你?洗好了在床上等着我临幸你。”
云越吃惊的张了张嘴,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这个向来温顺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感觉被人挑衅到了一般,他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看到女人嚣张的样子,他真想给她个颜色瞧瞧。
他的唇缓缓的贴近,轻轻摩擦在她的唇,语气又酥又撩的:“我倒想看看你待会想怎么临幸我。”
说完松开了她,解开身上的衬衫纽扣往浴室里头走,用脚将门踢上。
屏住呼吸的苏柏柏狠狠松了口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惹火。
她努力说服自己,今晚她就要当一次流氓怎么了?
给自己鼓足了劲儿,她转身回屋,打开衣柜,从底下内衣那的收纳柜里翻出一条性感的吊带睡裙。
这一条睡衣买了有一阵子了,但一直没勇气在他面前穿。
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偶尔还是需要调味剂的。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男人披着条浴巾急忙忙的出来。
他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可以开始了吗?”
“噗。”苏柏柏看着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俊不禁。
她轻轻推开靠近的他:“我还没洗,在床上乖乖等我。”
云越眼巴巴的看着女人从自己眼前走掉,眼里的□□被迫压了下去。
云越乖乖躺在床上玩手机分散注意力,偶尔扫一眼卧室的方向看看她出来了没有。
没有就又继续低头刷手机。
苏柏柏要洗得比他久得多了,光沐浴露都往身上涂了几遍,待洗完之后又往身上擦身体乳,让自己闻起来香喷喷,摸起来滑溜溜的。
再换上吊带睡衣,她看着镜子里妩媚性感的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柏柏轻轻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冰丝睡裙跟着她走路的动作而摆动着,撩起像波浪一般的褶子。
云越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了起来,视线的正前方,穿着性感吊带裙的女人妖娆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面对他的目光,她故作镇定。
男人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烫人。
他倒想看看她今晚要怎么临幸他。
一直以来在床事这方面都是他比较主动,而她顶多就配合和迎合。
在他的目光下,苏柏柏已经爬到床上,手向他身上勾了过来,很快便紧贴到了他身上。
女人轻轻的勾着他的脖子,一秒破功,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正经点。” 云越深深觉得某人的笑很扫兴,像一盘冷水浇了下来。
“接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无助的看着他。
“我记得我教了你很多次了。”男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别放不开,都老夫老妻了。”
“谁说我放不开的。”
“那就开始吧。”
“来就来。”
说完低下头,在男人微微凸起的性感喉结上狠狠的咬了口。
有些东西并不是主动就能做得好,到了最后床上的主动权还是变成了男人的。
因为云越被她一点点磨得都快疯了。
-
第二天,因为云越还要去上班,生物钟使然,到了八点钟自然而然就睁开了眼睛,而旁边枕着他胳膊的女人还睡得憨香。
他温柔的拨开女人额前的发丝,在额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依稀可听到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那么沉,估计是昨晚把她给累着了。
云越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他激灵了下,怕吵醒还在睡的人,连忙拿着就从卧室出来,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他这才来得及去看来电显示。
随即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他接了电话,将手机轻轻贴到耳边,走到沙发处坐下,桌面上放着烟和打火机,他敲出一根烟咬在齿间,指腹按动打火机点燃。
“你找我有事吗?”他缓缓吐了口烟圈儿。
电话里头,云东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深沉,隐隐还透着一丝沧桑感:“儿子,回家吧。”
云越夹着烟在烟灰缸上敲出烟灰的动作顿了下。
整个人像是被一种虚幻的温暖所包裹着。
六七年了,和云东生活了六七年了,他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听起来很亲切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丝爱意的语气跟他说话。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真实了,云越强行将自己拉回现实。
冷冷的问:“您是不是又想您的大儿子了?”
按照云越对云东的了解,接下来他大抵是又要火冒三丈,把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了。
但他没有,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家吧,爸爸有些话要跟你聊一聊。”
“以前是爸爸亏待了你,爸爸跟你道歉。”
“你,没事吧?”云越震惊到两指夹着的还剩半根的烟掉到茶几桌上,他错愕的张了张嘴。
云东一反常态的样子真是把他吓到了。
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还是被什么东西砸到脑袋失忆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然而都不是云越所想的。
云东是真的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亏待了这个儿子。
老大已经走了,但老二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应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的,而不是去缅怀已经失去的。
苏柏柏的那句话刺痛了也警醒了他。
这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没有,什么也没错。
他唯一的错就是拥有一个没有良心的妈妈和一个太偏心的爸爸。
想起这些,对于这个孩子,他觉得自己也没比洪莲高尚多少。
“我会向外界公布,你哥哥已经去世了,而你是我在我失散多年的小儿子。你可要恢复以前的身份,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换一个名字。”
听了云东的话之后,云越这一头沉默了下来。
他的呼吸忽而粗重忽而清浅,胸脯上下起伏波动着。
云东的反常绝对是有原因的,云越忽然明白昨天苏柏柏去办的事什么事了。
手依旧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他起身,缓缓往卧室走去。
女人还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好像是翻过身,他出去之前身体明明是对着左边的,这会儿对着右边了。
云越打量着她恬静的睡容。
这样美好就已经足够了,他对着电话回道:“名字对我来说不过是个代名词,比起云宥,我更喜欢云越这个名字。”
云宥是过去,云越是现在,现在的他不仅仅是代表自己活着,他还带着另一个人的希望。
他不想生活再有什么变化了,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得特别清楚,懂你的人自然懂你,知道的人自然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正文完结啦,已经码完了,修改完就发上来。
完结必须喊一下大家收藏作者和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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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预收《痴迷》
十七岁那年,冉冉站在跨海大桥上正要往海里跳下去,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时候,顶流巫澈正在参加一个综艺节目随机抽取一个幸运粉丝的手机号打电话聊天的环节,那个幸运粉丝就是冉冉。
情绪崩溃的她问他:“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喜欢你,而你发现自己没有一点价值,您觉得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巫澈:“跟你讲个故事,小时候我是人人推脱的拖油瓶,但现在,我有一亿的粉丝喜欢我,想要别人喜欢你,你可以变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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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平凡少女冉冉参加了女团选秀节目,巫澈成了她的导师,每次上他的课,她总是缩在角落里。
在成团之夜,她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问:“如果我出道了,您可以给我奖励吗?”
巫澈:“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