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白手套穿着黑制度的法国女人站在门口迎接,笑着请他进门。
室内富丽堂皇,吊灯明亮又夺。江恪字正腔圆地用法语说了句:“我要独一无二的。”
……
下午五点,绚丽的夕阳以一种壮观的方式烧到了时羽的窗边。
今天时羽刚好在家休息,她无聊得不行,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和江恪通话的时间点,他迟迟没有打电话来。
时羽心血来潮地想捉弄江恪一番,她从抽屉里拉开,找到江恪出国前给她的酒店地址。
时羽照酒店的电话打了过去,是前台接到的,她用磕磕绊绊的英语问前台是否能转接4071。
对方替她转接过去,等了两分钟,电话这头显示接通,时羽清了一下嗓子,刻意让嗓音变细:“您好,需要性感小野猫的服务吗?”
对话那头愣了一下,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你好。”
那一刹,时羽浑身变得冰凉,热气浮上眼底,就要克制不住。倏忽,她想起了以前也发生过的种种误会,心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下。
她咬着下唇,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气息仍不稳:“我不知道你是谁,赶紧滚出他的房间。”
说完之后,时羽就挂了电话。尽管她知道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江恪不是那样的人。但有别的女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她真的很不爽。
第48章 喜欢
江恪工作忙碌了一天, 回到酒店累得精疲力尽,泡了个澡出来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个风情万种穿着红裙子的女人, 对方媚眼含笑:“江总, 不好意思, 有点事情来请请教你就不请自来了。”
“嗯。”江恪的声音浅淡, 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恪走了过去, 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红裙子感觉肩侧一麻, 脸上一喜, 正要说话, 却觉得肩膀处传来一阵疼痛。
紧接着, 她被男人攥住肩膀直接扔了出去, 红裙子发出一声尖叫摔在地上, 手包砸在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
江恪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了趴在地上狼狈的女人一眼,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几个身材强健的安保在几分钟内赶了过来。
因为动静太大,相邻的几个房客闻声出来, 对着女人低声议论着。女人被说得脸有些红, 她的语气愤恨:”江总,你敢这样对我?“
女人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她整理一下身上的裙子,抬了抬下巴:“这笔合作你不要了吗?”
见江恪不说话,女人冷笑一声,前天她哥哥和江恪在谈一笔海外生意了, 当时她也在场,一眼就看上长相英俊,对什么都冷淡,却有能力操控一切的江恪。
谈完生意后,她缠了她哥好久才拿到江恪的酒店地址。
又找前台使了一点手段,编造他是男朋友,出门忘了戴钥匙成功地让服务员给她刷了房门的卡。
红裙子女人见以为掐中了江恪的命门,抱着手臂勾起了唇角。
她正要开口说话时,江恪狭长的眼眸看向她身后。
安保立刻上前钳制住她,女人大喊大叫。
江恪面无表情地看了女人一眼,说出一句流利的法语:“报警。”
说完以后,江恪转身“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女人嚷叫声隔绝开来。
江恪回房后看了一眼时间,拿手机拨打了时羽的电话。
无人接听,他皱了一下眉。
此刻距离他回国还有19个小时,江恪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心底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江恪又想不出个眉头来,只好把手机放一边准备睡觉了。
另一边,在国内的时羽盯着江恪打来的视频电话特意没接,但没想到,他打了一次就不打了?
就这样了?
她是不是太好追了。
时羽越想越生气,她很不想自己承认吃醋了,但这是事实。
回想去以前的种种,为什么老是有这么多女人缠在他身边,时羽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
尽管她知道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江恪不是那样的人。
但她心里就是不爽。就他有人喜欢,谁还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
时羽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决定玩一个恶作剧。
她刚才接到那女人电话,心跳加快心慌的感觉,他也得尝尝。
小姑娘想了一下,将钱东临,徐周衍临时拉了个群。
他们一个消息:【各位,能不能陪我演个戏?】
时羽说清楚缘由后,钱东临发了一个“吃鲸”的表情包,附言:【妹妹,我也不敢啊,江恪那人虽然脾气挺好的,可发起火来谁也扛不住啊,我怕死。】
徐周衍也发了条信息过来持不同的意见:【整整他也好,我早看不他了,就是因为太装才招蜂引蝶的。】
发完这条消息后,徐周衍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时羽快速回复道,别有深意:【你都和我姐妹在一起了,帮帮忙不过分吧,不然我给她介绍别的男人!】
徐周衍看着消息眼睛一眯,他回复道:【行,答应帮你串供,但你玩过火了的话,哥可不会来捞你的啊。】
时羽回了个ok的手势,她见群里钱东临装死不回消息,她抛出诱饵:【东临哥,你上次说想要同行哪个联系方式来着,我突然又有了。】
【帮,一定帮,谁让我们是亲兄妹呢!】钱东临立刻改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江恪还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一下飞机,他就打了电话,没打通。
机场,江恪把行李交给助理后,让他开车先走了。
江恪再次打了个电话给时羽,这次接通了,可没一会儿就挂了。
江恪开着车,拿着手机正要给时羽发消息。
她先发了过来:【我想清楚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还是算了吧,你以后别找完了。】
收到这条消息后,江恪原本悬着一颗心光速下沉,心慌,下意识地想抓点什么,却抓不住。
按以往的经验,江恪再打过去的话,时羽说不定会把他拉黑。
江恪打了一个电话给钱东临,电话一接通,他就直入主题:“我不在的这几天,时羽发生了什么?”
“这个……我不好说。”钱东临犹豫道。
江恪眉头蹙进,声音有点不耐烦:“直接说。”
“那我可说了啊,不过这些都是我听说的,”钱东临强调道,他开口,“据说啊,前两天周泽野带时羽去看了一场比赛,还表白了,也不知道他给时羽灌了什么迷魂汤,时羽犹豫了一晚上最后答应他了,听说她明天带他回家见父母,两个人是要奔结婚去的呢。”
最后一句是钱东临强行添加的,他说了之后又想润色一句“也不一定是真的”,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音,紧接着江恪就把电话给掐了。
江恪听到这句话一个晃神,方向盘一松,整辆车直直地撞向花坛,“嘭”地一声,车盖凹陷,冒出一阵烟来。
他坐在车里,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手抖。
江恪喉结缓缓地吞咽着,他拿出手机,查找iPhone 定位,很快找到了时羽的位置。
他的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找到她,关住她,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
时羽正开着车去片场,在半路上被一辆黑色的车一路紧咬着不放。
她有着烦躁,停在了路边,下了车正要讨个说话时。
只见江恪怒气沉沉地下车,她刚说出个“你”字,男人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拽走了。
车内,时羽见江恪往相反的方向去开去,语气不悦:“你干嘛?我拍戏要迟到了。”
江恪不应声,冰着一张脸,一只手开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时羽的手不说话。
一开始时羽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还一直说着“要回去”“你好烦”之类的话。
结果她发现,江恪根本没有在听,他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让人害怕又不敢接近。
车子很快抵达希尔顿公馆,时羽不肯下车,江恪沉着一张脸绕到另一边,下车,打开车门,直接将时羽一把横抱起来。
“不是,江恪,你说句话啊,我真的要回去拍戏。”时羽试图挣扎。
江恪抱着她,按电梯,解指纹锁进家门。
江恪反手关上了门,时羽清晰地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你干嘛?江恪你真的越来越变态了,”时羽睁大眼,她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让……”
初京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江恪终于开口:“你就待这吧。”
说完之后,江恪就推她进了房门,他再一次反锁。
这一次,两人共处一个更小的空间。
时羽心底开始发慌,她试图出去,江恪拦住她。
如此反复,时羽没有一次能逃开他的视线。
任凭她怎么求,打骂,咬江恪,男人都一脸的不为所动。
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这七个小时,时羽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和江恪一起。
“你要和周泽野结婚?”江恪语气沉沉。
“这是哪听——”时羽明白过来,愣是打了个转,她以为江恪在吃醋,点点头,“也有可能。”
谁知这句话像触到江恪的逆鳞般,他摘下手里的腕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笑了笑:“那我把你变成我的,不就没有可能了吗。”
说完后,江恪单手钳住时羽的脖颈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时羽被压倒在床上。
她感受到了江恪身上压抑,黑暗的气息,只能呜呜呜地挣扎出声。
不料,江恪的侵占更加明显。他的嘴唇在她耳朵上游移,啃咬。
他的情感障碍症发作了,这是第一次,成年以后,江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江恪控制不住自己,心里住了一头猛兽,一边不停地吞噬自己,一边反复说:
占有她,她就是你的了。
有些东西,追求比控制更重要。
江恪感觉自己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他看见时羽躺在他面前,笑着拥抱他,说“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星云在她身边爆.炸开来,很美,好像在告诉他。
这不是昙花一现,这是永远。